台故宫庆90岁推护帙有道—古籍装潢特展

钟元台湾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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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5年01月10日讯】(大纪元记者钟元台湾台北报导)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今年迈入建院九十周年,隆重推出“护帙有道—古籍装潢特展”,展期至6月28日。“护帙有道”特展中所称之“装潢”,泛指书籍装帧。台湾故宫欢庆九十岁生日之际,特以古籍装潢为题,彰显故宫院藏图书的多元特色,也藉由包括借展自国家图书馆的敦煌六朝卷子书等,述说千百年书籍外观的递嬗变迁。

公元一世纪末纤维纸成为书写绘画的主要载体以前,“书”除着于“竹简”与“木牍”外,亦与“画”同,载于“帛”,是以早期书籍和绘画的装潢方式区别不大,多以卷轴、折叠形式为主。随着“纸”成为书写的主要载体,书籍外观开始产生变化,“黏页”、“缝缋”、“旋风”、“梵夹”等方便阅读的装裱形式应运而生。

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今年迈入建院九十周年,隆重推出“护帙有道—古籍装潢特展”,展期至6月28日。(钟元/大纪元)

公元九世纪,当方版雕刻印书技术成熟使用时,折叠册叶,装订成书,已成为书籍装潢主要方式,自此,“书”与“画”的外观逐渐分途。宋元两代常用的“蝴蝶装”、明朝宫廷流行的“包背装”,以及清代盛行的“线装”,都是在册叶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

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今年迈入建院九十周年,隆重推出“护帙有道—古籍装潢特展”,展期至6月28日。(钟元/大纪元)

台湾故宫珍藏善本古籍二十一万余册

台湾故宫珍藏善本古籍二十一万余册,源自清宫旧藏者约十四万册,其余七万册,则是故宫成立迄今,积累数十年征集所得。因此,官刻本与坊间出版品俱丰,加以清代版图辽阔,与周边民族交流热络,形成故宫藏书的多元风貌。就书籍装潢风格而言,清宫旧藏大多用料华贵,制作更是考究。至于传统民间书坊出版品,则配合文人风尚,以朴实古雅为重;而来自域外日本、朝鲜、南亚等汉文古籍,则各富当地特色。

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今年迈入建院九十周年,隆重推出“护帙有道—古籍装潢特展”,展期至6月28日。(钟元/大纪元)

“护帙有道—古籍装潢特展”

由于台湾故宫院藏书籍年代,跨越十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因此保存有各时代装潢特色,反映了千年以来传统华夏书籍外观的递嬗变迁。“护帙有道—古籍装潢特展”共分两档,总计展出八百余件(册),分为“装潢、装裱与装帧”、“古籍与装潢”、“极其瓌致”、“朴实庄重”四单元。

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今年迈入建院九十周年,隆重推出“护帙有道—古籍装潢特展”,展期至6月28日。(钟元/大纪元)

“装潢、装裱与装帧”单元

“装潢、装裱与装帧”说明古籍装潢在不同时代的意义,“装”,原意为“裹”,后引申为“装治”、“装束”,用作保护,兼及装饰。将纸以蘗木等染成黄色,称作“潢”,取其防蠹蛀蚀,与“装”作用相似。“装潢”一词,在魏晋南北朝时,已是通用之语,是古人保存及维护纸本书籍的重要方法之一。

“裱”,指用纸、布、帛等材料在书画类作品背后加固,与“褙”意义相似,目的也在保护,与“装”联用,意义亦同。至于“帧”,原意指张开的画布,后引伸为量词,一幅画称“一帧”;与“装”合用,意义则大不相同,指的是书籍装订。“装帧”一词,自清末使用以来,已成为书籍设计专业用语之一。

齐民要术第2册。(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

在书籍采雕版印刷之前,“书籍”与“绘画”的保护方式区别不大。在书籍形式未产生根本变化以前,“装潢”与“装裱”意义也大致相同。随着时代改变,“装潢”意义甚至已扩大至屋宇装饰;“装裱”则偏向书画,其后更出现“装池”的说法;至于“装帧”,几乎已取代“装潢”与“装裱”,成为包括古籍在内的所有书籍美术设计的用语。

故殿钦定熙朝雅颂集(立体图)。(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

“古籍与装潢”单元

“古籍与装潢”由简牍说起,述说古籍的各种形制。东汉许慎《说文解字》曰:“着于竹帛谓之书”,可知竹简或木牍与帛书是“书”的最初型态。竹、木质材坚硬,用绳索相互缀连,聚之成篇,则成为简策(册)。帛的材质轻软,直接缝缀成幅,在幅末加上小棍棒做轴,可轻易将之卷起,成为书的另一种形式。古人称一书为若干卷,即渊源于此。

不论卷或策,为避免损伤,一般在文字前面留有空白,策称“赘简”,卷称“天头”。在卷口加上签条,标上书名,称“笺”(同“签”),是收藏辨识的方法之一;而在书卷外面包上书衣,称“帙”(袠),起保护作用。书籍装潢便是在保护与实用的基础上,逐渐发展起来。

大明仁孝皇后劝善书(平图)。(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

公元二世纪初,纤维纸的制作技术空前发展,逐渐取代简牍、缣帛,成为文字、绘画的主要载体。由于纸具有帛之轻薄特性,因此在雕版印刷未发展之前,书籍装潢形同书画,以卷轴为主流。此后,“黏页”、“缝缋”、“经折”、“旋风”等装订形式的出现,既标识了简策时代的结束,也说明了书籍外观因阅读及保存等因素已逐渐产生变化。

公元九世纪,雕版印刷技术完全成熟,书籍装订更因雕版之方块形成册叶,影响所及,出现“蝴蝶”及“包背”装。自东南亚地区传入之贝多罗叶形式“梵夹装”,也被应用于少数民族语文典籍。有清一代,“穿线订书”既经济且耐用,遂逐渐成为书籍最普遍装帧形式,虽然沿用至今,但相对于“洋装书”,今日的“线装书”已成为古籍的代称之一。

妙法莲华经七卷(立体图)。(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

“极其瓌致”单元

“极其瓌致”精选旧藏,展示清宫藏书华贵典雅、精巧极致的特殊风格。清宫藏书,泛指清室收藏在紫禁城各处,以及皇室苑囿、各地行宫的书籍。这些书籍少部分承继明皇室,多数则来自清廷征集及内府刊行,其量之丰、质之精,于乾嘉时期达到顶峰。清皇室在注重书籍管理与内容鉴别的同时,亦重视书籍外观,以皇家集天下之富、工艺之精的优势,发展出无与伦比,超越前朝,独特的书籍装帧风格。

唐史论断三卷(立体图)。(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

尤其是清内府纂修刊行,专供皇帝御览的呈览本,或是陈设宫殿各处的陈设本,其用料华贵,制作考究,无论书衣,或是书签、包角、丝带,甚至内、外装具等配件,皆极为华贵富丽,美不胜收,堪称书籍设计艺术之最,非一般赏赐本及坊肆通行本可比。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二卷附心经一卷(立体图)。(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

台湾故宫现藏古籍多数来自清宫,虽曾历经颠沛,几度转移,依旧保存完好,为清宫藏书之盛,留下风采。为飨观众,本单元特别以清宫“重装宋、元、明善本”,以及“清内府纂修新书装潢”为题,精选清宫原装书籍,搭配原有配件等,一并展出,彰显清宫藏书独特魅力与书籍装潢的极致艺术,同时也通过选件,呈现清宫各种藏书装潢等级所隐藏的意含。

资治通鉴纲目(立体图)。(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

“朴实庄重”单元

“朴实庄重”则以明清藏书名家等收藏为本,勾勒藏书家眼中的护帙之道。本单元选展明清藏书家旧藏,通过藏书家手书题记及书籍外观,窥探民间书籍装潢梗概,领略藏书家眼中之“朴实庄重”。清初著名藏书家孙从添(1692-1767),在其《藏书记要》─装订篇起首说:“装钉书籍,不在华美饰观,而要护帙有道,款式古雅,厚薄得宜,精致端正,方为第一。”

孙从添又说:“钱遵王述古堂装订书面,用自造五色笺纸,或用洋笺书面,虽装订华美,却未尽善,不若毛斧季汲古阁,装订书面,用宋笺、藏经纸、宣德纸,染雅色,自制古色更佳,至于松江黄绿笺书面,再加锦套,金笺贴签,最俗。”由此记载或可见证,民间藏书家之于书籍装潢贵在古雅庄重。

影宋本晏子春秋八卷(立体图)。(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

台湾故宫珍藏古籍来源多样,其中不乏流传有绪,且为明清藏书名家收藏之书籍,最著名的例子,莫如杨守敬(1839-1915)观海堂藏书;其他如钱曾(1629-1701)述古堂、鲍廷博(1728-1814)知不足斋、吴骞(1713-1813)拜经楼、黄丕烈(1763-1825)百宋一廛、方功惠(1829-1897)碧琳琅馆,以及陆心源(1834-1894)皕宋楼、缪荃孙(1844-1919)艺风堂、叶德辉(1864-1927)观古堂、徐乃昌(1868-1936)积学斋旧藏等。

台湾故宫表示,以古籍装潢为主题的专展,系故宫辟设图书文献特展室卅年以来首度尝试,因装潢随时可变,又因选件多为纸、绢等材质,展出需要恢复旧观实为一大挑战,因此,预备过程中,送修装裱的展件规模空前,今得以丰硕的成果展出,实为创举。

责任编辑:苏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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