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韵:门神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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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6年02月03日讯】清晨踏进办公室,同事略带神秘的说:猜猜,我买了什么?他总是喜欢自问自答,话音未落就笑吟吟地举起手中的包装袋:原来是一对门神剪纸。“哟,门神!真好!”我也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大大的绒布的“福”字,晃了晃:心有灵犀!

大家伙儿早就约好了这一天装饰布置,要搞出点儿过年的气氛来。午休时,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门神一左一右,手拿大刀和宝剑,威武的站立护卫。“哈哈,这下我们安全了!”“福”字也贴起来了,福到了!另外再把十二个圆形的福字剪纸,依次排开,贴在侧面的长条窗玻璃上。还有一只顽皮的猴子,抱着个大桃子,不知放在哪里才好。擅长手工的小G三下两下就剪出了一串串翠绿的纸叶子,把办公室的门框镶了个花边。大家商议,过两天再请书法高手挥春写对子,春联是必不可少的。还有人开玩笑说,干脆再摆一个屏风,一架古筝,就更有韵味了

眼看如此迅速地,灰色的小房间明亮起来,布满中国元素,喜气洋洋,迎春接福!同事们高兴地围坐桌前,喝茶谈天,话题就是:过年。

“你们老家过年吃什么特别的?”—“莲藕排骨汤。大年三十晚上,你在楼道里,就闻吧!呵呵,满楼飘香。你家呢?”“当然是饺子啦!还要包两种馅儿呢!”“我们那儿不兴吃饺子,我们是八冷盘,八大炒。”

“你们家烧香吗?”—“不烧。不过农村的亲戚就烧香烧纸。”

“你在国内时贴过门神吗?”—“从来没有。没想到出国倒贴上了。”

“哎,门神那两个人是谁啊?”—“关公?秦琼?”“不是,神荼和郁垒”。“不对,是尉迟恭。“到底是谁啊?我用手机查查。”

网上一搜,天哪,关于门神的历史背景和传说居然有那么多条目,大多是我们不知道的。一群中国人,对自己的节日一知半解,真是汗颜。

我和我的这几位同事都出生在动荡的时期,在“批林批孔”和红歌声中长大。年幼时,虽不清楚门神的来历,可是却深谙阶级斗争的复杂。我们被迫背诵无数政治条规,被告知古代习俗都是“封建迷信”,还有:资本主义行将没落,海外反华势力蠢蠢欲动。我们甚至满怀壮志,期待着有一天能够解救那些仍处于“水深火热”的同胞。我的蒙学教育就是学校的政治课、黑白电视的新闻联播加上课外偷看的大堆闲书。我有许多疑问,但却无人有勇气给我确定的答案。多年后回头,才意识到:当年幼小的心灵被强行涂抹了混乱阴暗的色块,所幸在成长的过程中将它们一点一点的洗刷,得以重绘新的亮色。

每当想到自己蒙受的文化断裂和精神缺失,心里就充满了苦涩。纯真的年代,本可以如海绵般吸引传统精华的时段永远的逝去,不会再来。当我带着对自身文化的破碎的了解来到海外时,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多少必要的知识元素,信仰和文化的根是多么重要。看到不同地区的海外华人保持着更完整的文化习俗,了解到东亚邻国把儒教的道德伦理融入大、中、小学的教育科目,心里的震动难以描述。我们这一代人还有后面的一代、又一代,承受了怎样的损失!竟然曾把传统精华抛进“历史的垃圾堆”,我们经历了怎样的荒唐和荒谬!

每逢节日,在街头巷尾都会看到华人烧香烧纸,本地的祭祀和拜神活动多种多样。这是之前在大陆看不到的景象。新年将至,袅袅的香烟又升起来了。烧香的习俗来自古代的祭礼。古人在祭祀神灵和祖先时,把祭品或者一些植物用火焚烧,认为产生的浓烟可以通达神明。每当我穿过一片香烟雾气,就会回想起在故乡的日子,一点点悠远的伤感,伴随着今日的欣喜淡然。

再次回到办公室,我拿出手机,对着一副门神拍照。同事们说:怎么你对门神这么感兴趣啊?我说:是啊,过年嘛。咱们一起向传统回归吧。

责任编辑: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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