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峰:江落台后的“核心”之争

敖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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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0月1日讯】中共中央军委主席江泽民终于辞职或曰下台,这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不久前闭幕的中共十六届四中全会完成了这个历史性的“所向”和“所趋”。

对于江泽民的辞职或曰下台,党内外、海内外欢喜雀跃者极多,如丧>M妣者极少。这就是人心的显示和大势的显示。“天下苦江久矣”,天下早盼江泽民消失,这是近十年来中国政治的热门话题。

江泽民从来不得人心

江泽民在位十五年,从一开始,他就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物。江泽民是踩着赵紫阳的肩膀,踏着六四事件死难者的尸首蹬上“皇帝”的宝座的。当然,赵紫阳不是他亲手搞掉的,六四屠城也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登上皇位是由太上元老们扶上去的,但是,在那些惊心动魄的政治斗争中,在那场人民争民主、争自由的斗争中,江泽民是站在人民的对立面的,是起着恶劣的作用的。他在上海率先查封了主张政治体制改革、声援人民民主运动的《世界经济导报》,整肃上海敢讲真话的知识分子,为六四事件的大镇压揭开了序幕。正因为如此,他才捞到了取代赵紫阳出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政治资本,为邓小平、陈云、李先念等中共元老所欣赏,把他推上了“皇帝”的宝座。当然他那时不过是儿皇帝。

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儿皇帝,当然令人讨厌,令人不看好。这说明他的政治底子是左的,是要整人的。果然,江泽民上台后,立刻继续六四镇压的余绪,在全党、全军和全国范围内实行所谓“清查运动”。疯狂抓捕、打压、整肃参加八九爱国民主运动的人士。与此同时,还掀起了一轮又一轮疯狂“反和平演变”“反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运动,并把清算、斗争的矛头指向经济改革和对外开放。在一九九一年中共建党七十周年的讲话中,身为中共中央总书记的江泽民“发表重要讲话”,公然提出“以反和平演变为中心”,对“改革开放要问一问姓社还是姓资”,“要区分两种改革观”等等。若按照江泽民的这条路线走下去,中国必将回到毛泽东治国的老路上去。中国的前途将一片黑暗。

江泽民的倒行逆施、胡言乱语,激起了党内外和社会上的强烈的愤恨和抵制。把他扶上台的老皇帝邓小平也感到事情不妙。再这样清算和斗争下去,就会搞到自己头上。于是邓小平为了个人的权势、功业不能不“纠偏”和反击。不能不再次鼓吹“加快改革开放”,“停止争论”,“谁不改革谁下台”。为此,一九九二年春邓小平南巡,向各地方打招呼,用地方包围中央的策略向江泽民施压。

江泽民有自己的接班人安排

江泽民一派惊慌,他没想到邓小平会再次提出“反左”,再次鼓吹加快改革开放;没想到邓小平非常反感他提出的“姓社姓资”的争论。在政治风浪中,江泽民从来是一个见风驶舵的投机主义者,一看太上皇脸色不对,他就会马上转向,先求自保,再图发展。于是,江泽民立刻向老邓输诚,检讨错误,表示悔改。

此时的邓小平已近九十高龄,对更换接班人已有心无力,也不想因此引起政局动荡,于是他接受了江泽民的“改正错误”。在这一年召开的中共十四大,邓小平做出了他政治生涯中最后的重要决定。

一是继续支持江泽民的接班人地位。

二是解除了杨尚昆、杨白冰的军权,为江泽民真正成为“中共第三代领导核心”扫清了障碍。

三是为江泽民隔代指定了接班人胡锦涛。

邓小平的这三个决定影响了中共政局整整十年,决定了中共政局十二年来的大框架、大格局、大走势。直到今天的十六届四中全会为这个大框架、大格局、大走势画上了一个完整的句号。江泽民没能跳出邓小平的五指山。由于邓小平的决定,在过去十二年中,江泽民全面掌权,从儿皇帝变成真皇帝。在过去十二年中,能够影响他政治生命的邓小平、陈云、李先念等元老也相继谢世。中共十五大之后,江泽民差不多大权独揽。在这种情况下,邓小平当年的第三项决定——胡锦涛的接班问题倍受关注和挑战。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江泽民明显地在扶持自己属意的接班人——曾庆红。而曾庆红也绝非等闲之辈,他是中共“太子党”的代表人物,高层人脉深广,深通谋略,能力甚强,过去十几年辅佐江泽民搞了不少“阴谋”“阳谋”,也建立了自己强大的权力基础。在中共十六大之后,曾庆红成为排名第三的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国家副主席,是中共党内的实权派。曾庆红其势汹汹,又有江泽民的全力支持,再加上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和政治局中“上海帮”的庞大势力,一时间,胡锦涛能否真正接班受到各方关注和疑虑。

江贪权恋栈被动

中共十六大上,江泽民向胡锦涛交出了中共中央总书记的职务,之后的人大会议上又交出了国家主席的职务,但保留中央军委主席的职务,这样的安排引发了几个重要的政治问题。一是江泽民没有真正交出权力;二是江泽民充当太上皇;三是江泽民用枪指挥党;四是中央形成“两个权力中心”;五是胡、曾的接班人之争隐约可见;六是中国政局很不明朗。

江泽民的这样贪权恋栈,赖着不走以及在政治接班人问题另有图谋的做法,引起党内外、海内外一片批评之声,可谓恶评如潮!认为此人私心太重,权力欲太强。加上十几年来他在政治上的保守乃至极左的表现,加上他好出风头,好卖弄的个人风格,舆论界对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尖锐的批评。一般老百姓也编造了不少民谣和政治笑话讽刺他,挖苦他,嘲笑他。从来没有一位中共领导人有过这样的待遇!

江泽民的倒行逆施不能不面对巨大的政治压力和舆论压力。这些压力来自党内,来自军内,来自国内,来自国际。这些压力令江泽民十分孤立,在政治上十分被动。

正是在这些巨大的压力面前,江泽民不得不在中共十六届四中全会上提出辞职,把中央军委主席的职务交给胡锦涛。在这个问题上,江泽民学足邓小平。因此,鉴往知今,江泽民虽然已经将权力在表面上全部交出,但事情并未完结。

当年,邓小平以普通党员之身担任了两年左右的中央军委主席。一九八九年中共十三届五中全会上,邓小平把军委主席的职务交给了江泽民。邓小平从此表面上全退。但是,军权依然掌握在邓小平手里。邓小平通过当时的中央军委副主席杨尚昆、军委秘书处、总政治部主任杨白冰继续控制军队;邓小平办公室主任王瑞林也是中央军委办公厅主任,邓对军队的动向了如指掌,加上总参谋长迟浩田以及中央军委成员、各大军区司令都是老邓和“杨家将”的人,因此,江泽民这个中央军委主席实际上是空的,根本无法指挥军队!

正因为邓小平虽然什么职务都没有了但依然掌握军权,正因为杨尚昆、杨白冰声称要为邓小平的改革开放“保驾护航”,邓小平九二年的南巡才有那么大的政治威力。这一点江泽民最有体会!

今天,江泽民也是在以普通党员之身当了两年的中央军委主席之后把职务交给了胡锦涛。江泽民的交权模式和时间与邓小平完全相同。这是否意味着他继续掌控军队也与当年的邓小平相同呢?这是一个非常关键和要命的问题。

江泽民对军队仍有控制力

从一九九二年的中共十四大之后,江泽民清洗了“杨家将”在军中的势力,他在军中经营了十二年,册封了几十名解放军上将,师级以上的军官要任命,江泽民都要亲自考察和谈话,可以说,现在解放军内部,上至中央军委、各总部、各大军区负责人,下至各战略部队首长绝大部分都是江泽民提拔的人。这么“清一色”的掌控军队,为毛泽东、邓小平时代所没有。毛、邓时代的中共军队山头林立,一些军队中的巨头、方面大员并非毛、邓的亲信,也非毛、邓提拔起来的人,他们是靠各自的军功升上高位。毛、邓主要是靠自己的巨大的政治权力、政治声望镇住他们。毛、邓对军队的人事控制远没有江泽民那么“深入细致”。

这样看来,江泽民有没有条件像邓小平那样在全退之后利用自己在军队中的“代理人”继续控制军队呢?可以说,这个条件是有的。到目前为止,胡锦涛这个军委主席还是空的,因为他在军队高层并没有自己的哪怕是像样一点的人事班底!胡锦涛目前只有名分上的优势,军队的实权统统掌握在江泽民的老班底手里。

胡锦涛能够怎么做?一是行分化拉拢之术,一是提拔新人,培养自己的势力。这样做也极不容易。一是需要不短的时间,二是会引起新的权力斗争。因此,四中全会之后的胡锦涛依然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日子并不好过。

江系人马不认胡“核心”

今次江泽民辞去中央军委主席,只提上来一位他的职业军人亲信、总政治部主任徐才厚为中央军委副主席,他真正属意的接班人曾庆红则没有入局,这令一些人感到意外,也以为这是江泽民、曾庆红受到重大挫折。问题恐怕不是这么简单。江泽民今次退下来,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无论内心感受如何,既然要“体现权力的顺利交接”,“体现有利于军队和国家的长期稳定”,那就要在此时此刻在表面上做得漂漂亮亮,大公无私,不能掺进“个人”或“朋党”的因素,那样就太难看,太不智了。不仅江泽民脸上无光,曾庆红也会挨骂,他们二人会被认为公开地用中央军委主席和副主席的“名器”做交换。江泽民极爱面子,曾庆红老谋深算,不会干这种蠢事。

现在这种暂时不公开争权的做法才是聪明的做法。事实上,曾庆红今次没有“趁机”进中央军委会,一点没有减轻他的政治势力对胡锦涛的威胁。相反,曾庆红“引而不发”的态势才后劲难料。

江泽民这次全退并没有像邓小平全退那样,册封胡锦涛为“第四代核心”。这说明他对胡锦涛的政治地位有着极大的保留。这至少是在向全党、全军、全国人民暗示第四代的“核心”谁属并未确定!江泽民对“核心”问题一向十分敏感。中共十六大之前,国内一些媒体就议论过中共第四代“核心”的问题,结果犯了大忌,立刻刹车,不准提第四代“核心”。中共十六大之后,胡锦涛出任中共总书记、国家主席,已经成为中共第一把手,官方也不准提第四代“核心”。那时舆论猜测是因为胡锦涛还没有出任中央军委主席,还不能称为“核心”(但是邓小平还没有把军委主席交给江泽民时就册封他是核心了)。现在胡已经是军委主席,而且“亲裁大政”两年多,依然不能成为“核心”,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不仅江泽民不想册封他,不认可他是第三代核心的接班人的地位,而且江系人马占优势的中共最高层也不认可和拥护胡锦涛的“核心”地位。因此,未来中共最高层政治变数之大仍然不可忽视,未来的“核心”之争还会在胡、曾之间展开!

──转自《争鸣》(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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