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祖寸土寸金的聚落里,没有社区公园的扶疏花木,或是庙前广场的遮阴大树;有的只是攀附在壁上,或墙角、路边不经意冒出的小花小草,不起眼、也不占空间,就像个称职的配角,不喧闹、似有若无地妆点着聚落的空间。
屋墙上,常爬满一整片绿色的薜荔,有的匍匐紧贴在壁上,有的枝条挺出如天然的屋檐,交结纠缠、一片浓密,而厚革质的叶子可以保存较多的水分,以解决水分吸收不易的难题。悬垂的硕大果实,就像绿色的莲雾一样,虽然薜荔的果实也可以搓揉出如爱玉一样的半透明胶质,但是味道及品质远不及爱玉,因此马祖人并没有加以利用,就任其在墙头攀援蔓生,成了石头屋最自然、毫不做作的装饰。
小爱玉果的一种——薜荔 |
石墙的细缝间,努力冒出头的是凤尾蕨和全缘贯众蕨,从数片小小卷曲的幼叶,逐渐开展成亮绿的一丛丛,就像是胡乱挂在屋墙上的盆栽,为单调的墙面增添几分绿意。全缘贯众蕨没有一般蕨类的秀气雅致,但厚革、腊质、光面的叶子,及密布全株的黄褐色鳞片,正是它抵抗日晒风袭的最佳武装;看似柔弱纤细的凤尾蕨,虽然没有特殊的防护措施,但凭着强韧的生命力,只要一点浅薄的土壤,也能欣欣向荣。
马祖传统的药草蕲艾,俗称海芙蓉。 |
原来长在海崖峭壁上的蕲艾,因为具有美观和经济价值,也被移植到村落里。圆形的小灌丛,粉白带着一抹淡绿,远看就像一把热闹盛开的银花,一丛丛地装置在石板小径旁。全株密被的白色绒毛,是抵抗海崖恶劣环境的生存法宝。具芳香的蕲艾“海芙蓉”,是马祖传统的药草之一,村民晒干后用各家的独门配方浸泡成药酒,具有治疗风湿、强筋活骨的功效,不但是家户必备的日常良药,也是马祖的特产之一,但近年因为居民大量挖取,野生族群已愈来愈少。
——摘自野人出版社《听看马祖》@
小黄菊——假黄鹌菜 |
俗称狗娃草的小菊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