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聚焦第9期)文革的反思与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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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5月22日讯】(新唐人电视台中国聚焦第9期)文革的反思与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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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妮: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看“中国聚集”,我是桑妮。今年是文革四十周年,相信每个对文革有记忆的人,都会觉得往事不堪回首。那么四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应该怎么反思这场民族的劫难呢?今天我们的节目请来了中国工党主席方圆先生,他也是文革时期自由工人运动的领袖,同时也在文革时期被卷入了中央权力斗争的漩涡。

桑妮:方先生,你好。

方圆:你好。

桑妮:作为文革的见证人之一,你能不能给我们谈一下,当时你是怎么被卷入文革的呢?

方圆:那是一个很偶然的事情,也就是在六四年是我初中毕业的时候,我用了二年的时间,一边工作,一边自修,学完了高中课程,我就参加了高考。我去当时的贵州市027人民医院进行身体检查的时候,就路过当时的贵州日报社。贵州日报社的门口就聚了一堆人,有人在那里照相,还有一些警察在那些地方,我就跑过去看热闹了,谁知这一看,就把祸看出来了。

桑妮:怎么说?

方圆:因为这个是贵州地球化学研究所的知识份子带着贵阳九中,贵阳十中的那些学生,去给贵州日报贴大字报,提意见。以后我想啊,可能是当时我被他们照进了镜头里面,或者是被什么熟人,认识我的人看到我,因为我的家庭出身特别不好嘛,在这种场合出现,自然那个矛头就会针对到我身上来,这样子,我不参加这场文革也就不行了。所以就把我和我的母亲,就打到所谓的牛鬼蛇神改造大队。

桑妮:方先生,提到文革,很多人会用混乱,动乱来形容这个时期的一个状况,那么对四十岁以下的人就没有具体的认识,大家知道当时有红卫兵和造反派,你能不能给我们谈谈。

方圆:现在很多人把红卫兵和造反派并没有很好的区分。

桑妮:那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方圆:我首先讲讲,什么是红卫兵运动。红卫兵运动实际是毛泽东与周恩来为了权力斗争的需要,把他们经过十七年愚民政策培养出来的这批盲从的青年人发动起来,打击政敌的一种手段。红卫兵运动呢,本来毛泽东把这些小家伙们弄起来以后呢,是希望他们矛头向上,对着他们自己的父母,对着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桑妮:你是说,其实毛泽东要对付的是刘少奇和周恩来?

方圆:对,也就是党内的走资派。走资派也就是说刘少奇和周恩来们,用他们手中的权利把这个矛头对下,也就是说对人民群众,对所谓的牛鬼蛇神。所以,以对中国文化的破坏,以人民群众的动乱,以整个生产的停滞,来替代他们马上到来的灭顶之灾。

桑妮:对于中国为什么会出现文革,自由撰稿人曾铮是这么看的:

曾铮:我想这个问题应该从更大的范围去看,从共产党本身的特性来看。我觉得“九评共产党”在这个问题上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看问题的视角或者是方法吧。我记得我最初看到“九评共产党”时,最受震动的是它这样一个提法,就是说共产党实际上是一个外来的邪灵,它不属于中华民族,它是强加在中华民族身上。作为一个党也好,一个邪灵也好,它来到中华民族,或是附着在中华民族身上,它有它的一个使命。它的历史使命是什么呢?可能是最终要将这个民族的文化,或者是这个民族本身最终是要毁掉的。

所以你如果是从这个角度反过头来看中国共产党的整部历史的话,你可以觉得非常清楚了。它一步一步就是朝这个目标走的,那么文革呢,可能是它达致它最终目标的很重要的一步。所以说,你如果不去用中国共产党是一个外来邪灵,你很难解释。我们今天再去看那个所谓伟大领袖毛泽东站在天安门广场上面一挥手,去接见红卫兵,底下几百万红卫兵那么狂热的,真的激动的热泪盈眶的那种场景,你没法相信,没法想像,从理论也好,学术也好,解释不了怎么那个人怎么能狂热到那种程度呢。但是你如果研究一下中国的古代文化,你懂得一点什么叫附体,附体就是说你被外来的一种东西控制了,这个时候你失去了你的自我,然后你就会表现的非常没有理智,变得非常狂热,清醒的人或者是没有处在那个状况的人,对你看上去是非常可笑的。所以你说党内的权利斗争怎么会挑起全国那么多的人,那么疯狂的卷入了这场斗争呢。

方圆:那么老毛发现这个原先发动起来的,他想使用的这批“红八月”红卫兵不能为其所用,他所发动的文化革命的烈火,马上要被刘少奇,周恩来熄灭掉了,所以他马上又搞了第二次红卫兵?革命红卫兵,也就是蒯大富,聂元梓这些人,这批人是真正理解毛泽东真实意图的。所以他们来了以后就不是把矛头向下,而是矛头向上。尽管矛头向上,也仍然不能脱离那种法西斯运动的特征,所以红卫兵运动从一开始就极其反动。

那么造反派运动,就要与红卫兵运动要加以区分。红卫兵破四旧,杀人越货的时候,造反派大部分在挨整。他们大都是单位上的刺头人物,或者是出身背景呀,各方面被打入另类的人物。

桑妮:就是被红卫兵整的人。

方圆:嗯,就是被红卫兵和当权者整的人,他们仅仅是对当权派的斗争,这是一种造反派。另外一种呢是投机者;第三种呢,我们也算一种投机者,不过我们投机不是想升官发财那批,是想投这个机来改变共产党这个政权的性质,甚至推翻这个政权。

桑妮:当时你们这个组织叫什么.

方圆:叫做“全国红色劳动者造反总团”.

桑妮:所以,简称叫“全红总”.

方圆:它是临时合同工为主体的那么一个为工人阶级最下层的这一部分,谋求一种社会公正和他们具体利益的这么一种组织.

桑妮:那么在造反的过程当中,中央各派的力量是不是都试图利用你们呢.

方圆:首先想利用我们的是毛泽东与江青.

桑妮:那你们与江青有直接接触吗.

方圆:有,在1966年12月26日是毛泽东的73岁寿辰,在它的头一天,我们封闭了劳动部.那一天,也就是12月25日晚上,我和王振海,第一把手是王振海,我是第二把手,我们两人正在会议室里休息,这时候,外面就有些喧嚷了,就进来了几个军人,当时还以为这几个军人是来逮捕我们的,我们封闭了劳动部嘛,我们下面的几个群众就把这几个军人围起来了.这几个军人就说:同志们,你们误会了,误会了,我们不是来做什么的,我们是代表毛主席,代表中央文革,代表江青同志支持你们的。

其中有个叫邵一海的人把我拉到一边,他说,明天中央首长要接见你们的代表。第二天,江青就在人民大会堂东会议二厅见了我们,当时我们有十五个代表。当天晚上是七点五十五分,她进到人民大会堂东会议二厅。。。

桑妮:她主要跟你们说了什么?

方圆:我想她当时就是要我们去造反,她谈到:“如果哪一天林副主席也不拥护主席了,哪一天解放军也不拥护主席了,都被他们骗走了,你们敢不敢跟主席重上井冈山?”

当时我们当然一阵狂呼,然后她桌子一拍,后面两个字:“发枪!”

桑妮:给你们武装起来?

方圆:武器,发枪。那么第二天,他们武装首都民兵师的一万多支最先进的武器,就交到了我们前进战斗队的手里。前进战斗队是我们修地铁的那批临时合同工,修地铁的当时有三万多人,几乎都是前进战斗队的,她就武装了一半。后来这个邵一海就一步一步的引导我们向炮打周恩来的方向走。

桑妮:一般人认为这个文革是毛泽东发起的,那么毛泽东当时是党的主席,他为什么要发动这场群众运动呢?

方圆:他要发动这场群众运动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夺权嘛。

桑妮:他没有权吗?

方圆:没有权。有权他为什么要去发动这场运动呢,加上他在党内越来越不得人心,已经被逼到了权力的极边缘,很快他连这个虚位元首的位子都保不住了。所以他那种临死的垂死的挣扎,使他不得不发动这场文化革命,痴想他在党内得不到的东西,军内得不到的东西,就是政权里面得不到的东西,通过群众运动,通过一种民粹主义的手段来达到他攫取最高权利的实权,然后把共产党的党天下,变成毛泽东的家天下的这么一个目的。

曾铮:这个其实我觉得“九评共产党”也讲得挺好,在讲到迫害法轮功的时候说,这个党和个人是互相利用的。这个党是个邪灵,那么它就要找符合这个邪灵性质的个体,来完成它要完成的历史使命。那么同时他本身属于比较邪恶的,或者权利欲特别旺的,他在这个党中又能找到符合他的本性的,或者他能利用这个党所已经拥有的权利来完成他个人的欲望。

所以这是一种互相利用的过程,但是你再进一步去看的话,任何一个个体,你在这个邪党里面,邪恶的程度达不到这个党的要求的话,你在党里边是呆不下去的。你看中共前十任,或者历任的总书记基本上是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这是为什么呢?就是说这个党的总书记个个被打倒,这个党反而在繁荣昌盛,这又是为什么?所以你仅仅用党内个人之间互相的矛盾去解释的话,你是解释不通的。

桑妮:除了江青之外,周恩来是不是也和你们有过接触呢?

方圆:当然,周恩来他不是省油的灯啊。他是通过两方面来控制我们的:一方面他通过一批学生,这些学生帮我们筹备大会,我们当时准备开一个批判临时合同工制度的大会。另外一个直接通过钟强永来找我们,带着总理办公室的赵秘书。

桑妮:帮着你们筹备大会?

方圆:借着筹备大会接近我们,然后通过赵秘书给我们出些主意,给我们端正一下斗争的方向。实际上端正这个方向,就是让我们矛头不要对着周恩来。

桑妮:周恩来听说要去参加全红总的一次会议是吗?

方圆:对,那是元月16号的晚上,就是我们开批判临时合同工制度的大会。到了三十多,四十分钟的时候,周恩来还不来,这个时候突然有电话来,以前都是赵秘书打过去的。

这时就有电话铃声响了,直接叫赵秘书和我接电话,这就是总理办公室打来的电话。告诉赵秘书什么话呢,我不太清楚,但赵秘书接了电话后告诉我说:“总理在途中遇刺”,就是有一批蒙面人骑着摩托车,对着周恩来的座驾开枪。因为是红旗牌的车子防弹能力比较强,一般的轻武器打不进去。加上司机突然加快了车速,逃过了此劫。所以周恩来不来了。

桑妮:周恩来这次遇刺,你估计是谁干的?

方圆:我认为这次应该是江派干的。

桑妮:江青?

方圆:因为江当时想引导我们炮打周恩来,我们没有去炮打周恩来,所以她认为我们不听话。反过来,她认为如果对周下手得逞了,可以把这个祸转嫁到我们身上。不得逞,反过来也挑动周与我们的关系。因为周恩来这边想利用我们撤掉组织,我们也不愿意照周恩来的办,

尽管我们不愿炮打他,但感觉到他伤害了临时合同工的利益时候,我们也不愿意照着他的指挥棒去走。

江青要我们去夺权,去炮打周恩来,我们也不愿意,所以对于双方来讲,我们都是一股不听话的力量。而且当时我们把中国工人阶级的悲惨状况向国际上公布了,这是中共建政以来,我们第一次召开了国际的记者招待会。周恩来极其生气,他就是所谓的面子观念。

周恩来觉得我们不顺手,江青觉得我们不顺手,他们联合起来一棒就给我们打下去了。这就是所谓的反击经济主义妖风。就让他们最听话的王洪文这一伙人在上海公布了所谓的反对经济主义的这个一月九号的大字报,王洪文踏着我们的尸骨上去了。二月份我们就正式被中共中央,国务院一起取缔。那时的造反派就恢复了共产党,毛泽东本来赋予它的真实意义的造反派,也就是为他上层路线斗争服务的造反派。那么从夺权阶段开始,以王洪文的工总司为代表的造反派,那纯粹是变成了毛泽东或者是毛泽东反对派手中的工具,为自己的主子拚死效劳,拚命的去夺权,甚至进行武斗。

桑妮:就像你刚才说的,文革确实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一场劫难,而且产生了非常的影响,对此,你是怎么评价的?

方圆:文化革命我觉得首先是对人性的一种摧残,甚至达到毁灭的那么一个地步。它用所谓的党性来替代了人性,来泯灭了人性,文革第一个也是最大的付面效果,就是毁灭人性,扭曲人性。让人性在受到扭曲和毁灭时,让人的兽性展现出来。

第二个呢,是从根本上摧毁中华民族的文化,在这个意义上来讲,文化大革命不是文化大革命,而文化反革命。中华民族一切优秀的传统文化,在红卫兵那个破四旧的过程中,基本被践踏无遗,那是物质上的。而且从精神层面,思想层面也在毁坏我们中国的文化。

桑妮:从这点来讲,它可以说是彻底革了中国文化的命。

方圆:对,用革命这个词其实是对革命的一种玷污。

曾铮:我个人觉得文革当中最突出的表现,一个就是它对整个传统文化的一种彻底摧毁。从共产党建政以来,当然从它一开始就是无神论的,但是就是进到了所谓的文化大革命以后,就是文化大摧毁,它的什么破四旧啊,把知识份子所有的价值观念,传统的道德观念,特别是中国人已经存在了几千年的对神的信仰,和自然之间的一种和谐的存在关系,种种这些中国人这么多年赖以生存的东西,它是彻底的颠覆,彻底的毁掉。这个是它特别恐怖的一点,还有一个我觉得就是对家庭观念的摧毁,我想无论是中国儒教的文化,还是西方的基督文化,家庭都是社会最基本的一个单元,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是一个社会最基本的细胞吧。对每个人来讲对自己是心灵也好,身心也好,一个最后的憩息地。

那么文革可怕在哪里呢?它把这个人呢按阶级划分,它不是以家庭作为社会最基本的一个单元。那么虽然是一家人,你这个父亲是个地主,母亲是个资本家,那么儿子与女儿就应该去斗争你的父母,去揭发你的父母。家庭之间互相揭发,互相检举,这样就把人类整个赖以生存的基本单位,还有人的心灵最后的憩息场所全部都摧毁了。

方圆:第三点,文化革命实际上阻滞了中国社会的发展。中国社会一定要从一个农业社会发展到一个工业社会。那么毛来讲,在这场权力斗争中,他潜意识里面,就是说他自己并没有感觉到,是一种农业社会对工业社会的反抗。由于这种斗争的残酷,由于这场动乱它的面波及之广,所有社会上重要的生产部门都受到了影响。如果所谓的文革这十年的劫难不发生的话,那就说,中国就不会浪费这十年时间。所以它极大的阻碍了中国从一个农业社会转型到工业社会。

桑妮:刚才你谈到在文革当中,对人性可以说是彻底的摧毁,但是现在也有人讲,在中国当今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残酷,甚至有甚于文革时期,对此你怎么看?

方圆:今天,工业化的中国的今天,当人们一切向钱看的时候,中国的政治越来越走向流氓政治的时候,今天的政权它是提倡人民高喊解放的是人性,实际解放的是兽性。

曾铮:变成一个全社会向钱看,然后所有的人成为物欲的奴隶,只认钱,为了钱什么都敢干。所以前不久我们听到这个揭露出来的,中共的劳教所可以把成千上万的法轮功学员关在一起,去把他们活体摘取器官去出卖了。

方圆:中国社会由于这个兽性的解放,更严重的冲击了中国人民的文化与道德。如果说文化革命是形式上,是物质上,是一种政治上来进行摧毁的话,今天共产党是从中国人最根本的良心上来摧毁的。

桑妮:今年是文革四十周年,中共当局似乎在压制或淡化中国人民对文革的记忆或反思,那么这又是为什么呢?

曾铮:割断历史,歪曲历史,掩盖历史是中共一贯的作法。因为从它建政以来这么多年搞的这些杀人的历史,如果让老百姓明确的,完全了解这部历史的话,它不可能存在到今天。其实一个人对于一个社会的认识,很大程度上建立在对过去人类文明历史的了解。也就是说,一个掌握不了历史的人,他也不可能掌握现在和将来。作为共产党,为什么做了这么多邪恶的事情,它还能在中国大地上存在呢?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它能掩盖历史。

方圆:所以,今天我们中国人民最根本的一条,就是要把我们这个民族被共产党已经摧毁的人性恢复过来,把我们中华民族失掉的灵魂重新招唤回来。

对共产党这种不仅毁灭文化,而且在毁灭文化时,毁灭我们的灵魂,毁灭我们的良种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这个邪恶的党!

曾铮:那么从“九评”发表以来也一年多了,到今年,也就是文革开始四十周年的时候,已经有一千万以上的人退出共产党,以及相关的组织。其实共产党你不要看它是表面上使劲,拚命的封锁这个消息,它表面上去压制,可以说它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危机。以前这种党内的运动呀,毛泽东和周恩来和刘少奇之间权力的争夺,都危及不到这个党作为一个政党本身的存在。那这一次呢,是人民真正从思想上的觉醒。附体之所以能够附在人身上,它的基础就在于你要它,你愿意要它,它才能附在你身上。你一旦觉醒了,你不要它了,它马上就什么都不是了。

方圆:共产党这个邪灵,共产主义这个邪灵,这个邪党,它这个邪灵的载体存在一天,我怕中国社会叫什么以人为本,以民为本的话,那仅仅是一种口号。

桑妮:谢谢你,方先生。

观众朋友们,今天的节目就到这儿,感谢收看“中国聚焦”,我是桑妮,下次节目再会。(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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