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如实上报禽流感疫情饱尝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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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9日讯】(亚洲时报记者徐祥撰文 /摄影)安徽淮南—在中国,不少地方都有瞒报禽流感疫情的嫌疑,其实这现象背后也有体制上的问题。在现有的体制下,有诚实上报疫情的农民落得债台高筑的结局;问题的核心是,当局并没有方案协助农民找出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也没有渠道提供配套的资金帮助他们;一些地方官员也没有把官员的困境向中央如实反映;假如有关当局不去正视和解决这问题,日后地方再有什么疫情,恐怕也会继续瞒报。

安徽淮南农民刘传奇原本是一家养殖区的原场主,淮南政府诚实地去年向中央上报了禽流感疫情,结果他多年奋斗而建立起来的养殖场已经倒闭了,家里5万元(人民币,下同)的欠债还等着他还。刘传奇现在到处当小工,一天才赚18元钱,而家里一个11岁,一个8岁的孩子的学费等还未有着落。

在安徽省辖下17地级市当中,淮南在2005/06的这一轮禽流感表现与众不同,是唯一主动承认发生了禽流感疫情的市。这里2005年冬曾经发生一起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当时淮南市当局如实上报,除了该养殖区十几万只家禽被扑杀,周围三公里范围内也严格执行扑杀和半年禁养。

正因为淮南政府特别诚实,刘传奇家一下子被扑杀掉6000只鸡。虽然国家补偿了60000元(人民币,下同),但是他自己还是亏了上万元钱。

在刘传奇家所在的淮南市曹庵区范墟村七墟养殖区本来共有20多家大小规模不一的养殖场,它们大多以养鸡为主,余下以养鸭居多。存栏禽类最高的时候,有20万只之多。该养殖区是当地最大的养殖集散地。早在10几年前,该养殖小区就开始有人在此养殖,通过多年的发展而形成了目前的规模。

在这个养殖小区也有发了财的,不过都是一些养得比较早的人,其中有人赚到钱后,嫌养殖太苦太脏,而改行做了别的。不过大多数原先赚到了钱的,还一直养到去年发生了禽流感疫情之前。于是很多原先赚到钱的人,也就打了个平手——不亏也不赚,顶多就浪费了点时间。

像刘传奇那样的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养殖得相对比较晚,早前赶上好日子,多少也赚了点钱,不过从两三年前开始,他本来就开始出现了亏损;发生了禽流感,更让他的事业无力翻身,硬生生被宣判“死刑”。

没鸡养种点菜吧,聊胜于无

问题的核心是,当局并没有方案协助农民找出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也没有渠道提供配套的资金帮助他们;一些地方官员也没有把官员的困境向中央如实反映。虽然领到了国家补偿的农民养殖户们仍然要自己承担大部分的经济损失。失去资金的农民随着养殖解禁期的临近,农民们最愁的就是怎么去筹集资金而开展新的生产而实现自救。

更让他们揪心的是,因为连年不景气再加上去年一下子亏了不少钱而导致家家都债台高筑,到银行去贷大额款项又无门。更让他们后怕的是,养殖区周围的农民早就养殖起了鸡、鸭、鹅,万一这些没过6个月禁养期的禽类带什么病毒,再传染给养殖区后来养的禽类,该怎么办?于是众多养殖户一直希望有人能帮助他们,而“救救他们全家的命”。

在淮南市曹庵区范墟村七墟养殖区,养殖户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向亚洲时报特约记者痛说自己的“革命家史”。

“我家现在真的是连买鸡苗的钱都没了,虽然去年国家补偿了钱,但是还掉人家的饲料钱,给工人发掉工钱后,我们手里还能有几个钱?现在又连续半年不能养殖,全家是坐吃山空啊!”去年发生禽流感时被扑杀掉4000只鸡的刘修金说。

被扑杀掉1700多只鸭子的刘传利接过话茬说:“过了6个月的禁养期,你想养吧,但是又没有几个人能拿出钱来做资本,。不想养吧,原来盖鸡舍鸭棚的全是自家承包地,有科技员告诉说,地荒了几年,土壤结构变了,已经种不了庄稼了。所以大家只有到外面借高利贷而继续养,也许以后行情转好,我们还可以捞回点损失。”

当地高利贷的利息一般都是月息1分5,因为养鸡行业不景气,所以人家放高利贷的一般都不愿意把钱借给他们。最后能借到手的,要不就是关系好,要不就是给人家2分的月利。而所有的养殖户中几乎没有一个人能从银行成功借贷。

“到那里借上个3000元,还要找人,甚至还要送礼,实在麻烦。”一养殖户说,“我们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自生自灭,从来没有一个干部和组织来指导和关心过我们。其实我们最需要的是保险公司能给我们所养殖的鸡、鸭、鹅投保。不过我们找过人家保险公司的,人家说,你们这样的险种还没有问世。难道我们碰到过天灾人祸就全家等死吗?”

除了怪罪上面不关心他们,不给他们解决资金困难外,所有养殖户最“恨”的就是同一个养殖区里的刘传书。因为就是他家先开始大批量的死掉了上千只鸭(去年媒体对外宣传的是800只)。

“要不是他家出事,我们家养的鸡三天后就可以出手了。”

另外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养殖户指出:“其实那些政府干部,只会管我们,不让我们养,说什么要等6个月后,而就在我们养殖区的外面那些农民有几家没有早就开始养鸡养鸭的?干部们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他们不知道那些老百姓家养的鸡再带个禽流感病毒什么的,等我们的养殖区开养后再把病毒传染过来,到时候我们去找谁?现在又有谁能出面管管,救救我们,救救我们的养殖场?”

果然亚洲时报特约记者在离该养殖区4、500米的地方,就发现有三五成群的鸡、鸭散养的村道上。

在一个池塘里还有七八只鸭子在那里寻觅实物和戏水。

后来这群鸭子上岸后,走进了一户农家,鸭子的主人告诉说,他家这几个鸭子确实是在今年过年以后养殖的。不过一直没有人或单位来不让他养殖。至于什么《动物防疫法》规定的6个月禁养期,他表示,那东西他一点都不懂,也没有谁来宣传过。

安徽的安庆、黄山、阜阳、宣城四市,都发生过人禽流感或被指有密切关联,但上述地方都坚拒承认有禽鸟疫情;滁州是由于江苏高邮人乔松举的告发而无奈承认。相比之下,淮南是独一无二的诚实,但一众养殖户为诚实而负起的代价,又有谁怜悯?(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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