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五十天寻夫记

弱女子武汉三镇寻找被非法关押丈夫张伟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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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5月20日报导】(希望之声记者晨曦、林达采访报导) 武汉市的一名法轮功学员张伟杰,于三月二十日突然失踪。其妻陈曼在五十天内踏遍武汉三镇,走访各级政府、司法机构,以及迫害法轮功的各级“ 六一零”办公室、及其管制下的武汉所有关押法轮功学员的洗脑班,终于见到了被非法绑架, 并已受尽各种精神、身体迫害的丈夫张伟杰。目前,张伟杰仍然被关押在洗脑班里。张伟杰一案是五月份欧盟与中国人权对话中,向中方提出的十个被迫害的法轮功学员案例之一。

本台记者就此电话采访陈曼女士, 听她叙述在五十多天的时间里,怎样寻找没有经过任何法律程序、被无名关押的丈夫。从中,我们对中国构架“和谐社会”的真实现状,可以了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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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曼(录音):我叫陈曼,我是张伟杰的妻子。我先生是在今年三月二十日被非法绑架的。当时那天,我并不清楚他是不是被绑架了。因为过年以后,我住在我母亲那里照顾我母亲。 平常都是他每天上班,我们也是在网上保持联系。二十三日那天,我们一个客户打电话给我说,张经理好像没在,问我知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他打电话打了两天,都没有找到他人。我就感到非常奇怪。正好那两天我没怎么跟我先生联系,我就打他电话,就联系不通了。我就想他是不是去联系业务出差了?到了晚上还是没有回来,这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原来被绑架过。张伟杰在二零零一年的时候,到北京上访的时候就被绑架,非法劳教了一年。回来后在二零零二年的七月份,在家里又被绑架过。当时被绑架到洗脑班一个月才放他回来。曾经有两次被迫害过。我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觉得不对劲了,最后我就报了警。

陈曼(录音):报警的当天,打了一一零后,我们还去问了当地派出所,有没有这样的案子? 当地派出所说,没有,没有这个情况,也没有这件事。然后就问最近有没有对法轮功有什么行动? 当地派出所说,没有,都没有。这个时候我就开始着急了。我就觉得是不是跟他们开两会有关系,因为他们要抓人嘛。我当时就很着急,再一个就是活摘器官这件事情,因为武汉也是一个重灾区。人突然失踪了,不跟家里人讲的话,就不清楚他的下落会是怎么样。当时没办法,就还是按照当时零二年(张伟杰)被抓的情况,当时是当地的派出所社区,街道的“六一零”,统一来人到家里抓的。我就去了江岸区“六一零”,江岸区就是我们居住的地方。

走访街道、区“六一零”办公室, 互相推诿, 不说实话。

陈曼(录音):当时负责(街道)“六一零”的是个女的姓宣,宣丽(音),宣科长。我就问她,请问有没有一个叫做张伟杰的在你们这儿?她说,没有,你是哪里啊?我说我是他的家属,他已经失踪了。你们现在是不是对法轮功有什么行动,绑架法轮功?她说,没有,我才来不久,不清楚情况。她说,这样吧,你坐下来,我帮你问问。 她就打了电话给江岸区“六一零”,这通电话大概有两分钟的时间。她回头来对我说:是这样的,你丈夫人在江岸区“六一零”那儿,在他们的学习班,不要管这件事情了,听说你的母亲身体很不好是不是。你就把你母亲照顾好,你就不要再管这件事了。当时我就知道,是江岸区的“六一零”干的,跟街道的没有关系,就是街道也好、派出所也好,是一无所知的。我就先回去了。

陈曼(录音):回来第二天,我就问了江岸区的“六一零”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他们。我说现在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的事情是比较严重的,我想知道他的具体下落,你说他在学习班我就想去看看他,是不是人确切在那个地方。他就告诉我江岸区“六一零”在武汉市六合路一号, 我就去了。找到了“六一零”办公室,它在十一楼,有三间,零七、零八、零九。当时接待我的是一个女的,大概四十多岁,她也没有自我介绍。我就问她,请问你是不是江岸区“六一零”?她说,是的。 我说,请问张伟杰是不是在这里?她说,你是谁啊?我说,我是他家属。她说,你到隔壁去坐一下。 然后她把门关上去打了一个电话。

陈曼(录音):我就到了隔壁办公室,其中有一个叫王鑫(音)来接待我。我就问他张伟杰有没有在你这儿? 他说我不清楚这个情况。我就觉得这不对劲了。我说他们让你来接待我,街道说在江岸区“六一零”,人在他们这儿。到你这儿你又说不知道,这不可能空穴来风,人肯定在你们这儿。我说:人在哪儿?谁负责?是不是你负责?你找你们负责的人来跟我讲。后来他说他们是办事人员,具体的事情不清楚,只有李主任知道。他说我可以问问他。我说:那你就打电话问他,现在就问。他说我现在不方便。我说那你这样,把李主任的电话给我,我来问。他就不给我电话,他说李主任的电话不能随便给。我说你们李主任叫什么,他说叫李英杰(音)。我说,李英杰我还是久闻大名,他迫害了很多法轮功学员啊。我就直接跟他说,当时讲真相讲了两个小时。

陈曼(录音):我说你们为什么要抓法轮功学员,这完全是一个信仰自由的问题。他说你在家里炼啊, 也不管,但是你们为什么要闹事呢?为什么要传《九评》 (注:《九评共产党》,以下简称《九评》)推翻共产党呢?再一个,你们法轮功传播的资料传单里说失火了,就法轮功那家没事,别家都烧了,这是宣传迷信,讲得太玄了,我们都不相信。我说第三个问题我告诉你,你信不信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不跟你去争论这个事情,我也不要求你来相信,这个不要求你。但是你前面说闹事和传播九评推翻共产党,我说你这个说法没有常识,你什么学历? 你这个说法非常没有常识的。首先什么是闹事?闹事他有没有打架?有没有动刀?有没有动枪?有没有动棍棒?有没有斗殴?没有。而且他是每天正常上班,怎么叫闹事?他回答不上来。我说你没有证据,打架、斗殴闹事这是非常明显的事情,你怎么能够说法轮功闹事?就算法轮功发传单,发真相资料,他也不叫闹事啊。如果你不迫害法轮功的话,他也没必要去发啊。第二个问题,你说他传播《九评》来推翻共产党,我说,好,你有没有看过《九评》? 我是看过《九评》的。他说:我有看。我说:我就想请问你一下,《九评》里面有哪一句说要推翻共产党?他说:没有。我说既然没有的话,传播《九评》怎么叫推翻共产党呢?《九评》只是讲了共产党是什么,对不对?你看了以后你觉得它是就是,你觉得它不是就不是,这都是你个人选择的问题,这跟推翻共产党有什么关系呢?没有关系。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逻辑问题,你这叫什么罪名来抓他呢?他说:我也不清楚,我并不清楚,有什么问题我只能跟上边去汇报。我说:那好,你去跟李主任汇报。我要去见他,我要跟他好好谈一下,他有什么权力来抓我丈夫。他说:那好,我帮你联系,就跟他汇报。

陈曼(录音):这是我第一次去江岸区“六一零”。后来我再跟他打电话联系他的时候,他就说:李主任没有时间,要不就是今天他不在办公室。我说:你们李主任是干什么的,他为什么不上班? 他一直就是不安排见,这样我就找不到人。这种情况下,我就说:好,你不告诉我,我就找你上级部门。他当时跟我讲,其实人也不是我们抓的,是上级部门抓的。我说上级谁抓的? 他就不敢讲了。不是你抓的,你肯定就有一个具体的负责人,那你就告诉我,我就去找他,他再来找你。他也不讲。我说:很简单,你是江岸区的,那么能够做你上级的一定是武汉“六一零”对不?那这样我就去找“六一零”。 我问他(武汉)“六一零”在哪里? 他说:我不知道。

走访武汉市各政府机构及“六一零”,遭到威胁恐吓。

陈曼(录音):这样我就没有办法,第二天,我就跟我小姨去了武汉市人大。任何一个政府机构,人大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一个政府行政机构出了问题,触犯了法律也好,或者行政上违规也好,人大是有权利过问的。从它的职能来讲人大是能做的。我说到人大去,大白天人就这样明目张胆失踪了,没有任何消息通知家属,都一个星期了,这在搞什么啊,没有这样的事。后来我就跟我的小姨去了人大,结果人大接待的两个,一个姓于的,姓陈的态度极其恶劣。我说你们不是人大么,人大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吗,都是老百姓选举出来的,你们在这地方什么态度啊。到底什么部门负责法轮功的工作?他说我们不清楚。我说那我出了这样的问题谁来给我解决?他说你只有写材料,那我回去写材料。

陈曼(录音):当时武汉市人大一般情况下,人大的委员啊他们不是对外公开办公的,你有什么问题想请他们解决是很难的。必须要通过信访办公室。当时我去他们那儿就被拦在外面,他说你有什么问题要通过信访的渠道来反映。我去的时候信访坐了好些人,大概都是来申诉的。后来我跟他们讲,我说我先生被绑架了,这种事情什么单位、什么部门可以解决?他是炼法轮功的。我说,你们不是人民的代表吗,当时旁边就有一个来申诉的一个人,他说:什么叫人民啊?这么多年我都不懂人民是什么意思。当时就马上引起了不平啊。我说算了,我先去找武汉市“六一零”,我先把下落打听到了再来给你们写材料。

陈曼(录音):后来,我就跟我小姨直接去了武汉市“六一零”。武汉市“六一零”在武汉市市委里面。市委大院是戒备森严的,根本就不可能让你进去。后来我就找到门卫,我说我要找武汉市任宾主任,我说是因为法轮功的问题。他就帮我打了个电话,我们等了有二、三十分钟,里面派了个女工作人员出来,大约40多岁左右,个子很小,开始她还以为我们是来举报谁修炼法轮功的,还挺兴奋的,后来听到我跟她讲,我先生已经失踪一个多星期了,是不是你们抓的,你们为什么要抓他?她一听是这个问题,她就开始做记录,她问你先生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先生叫张伟杰,又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陈曼,她写我的名字写的特别对,我一看她做的这个记录,我就知道他们知道这个情况。我说你们为什么要抓张伟杰? 没有道理啊,是不是。她说如果张伟杰不转化,他会影响更多人闹事。我说什么叫闹事? 他影响谁了? 你们说话是不是应该有证据啊。再一个,我说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知道他人在哪里。她说:人在哪里,我找江岸区的主任来给你解释。她就给区六一零主任打了个电话。后来在我们说话时她就不断地接到电话,估计是那个邓宾打来的电话,她就不停地解释说,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跟她们讲,就这样的,让人感到非常哭笑不得。然后她对我们说,你们坐十分钟,李英杰主任会来,他跟你们解释这些问题。我说那行,我正想见,还见不到他。

陈曼(录音):我们等了约有二十分钟,来了两辆轿车,下来五男一女。我就走了出去。前面接待我的这个女的姓赵,她问他们,为什么李英杰主任没来啊?他们就跟她解释,什么情况,很小声音。后来我就走上去问,请问你们哪位是李主任,这其中有一个小伙子,三十岁左右,他就回答我,你有什么问题,你有什么事?我说你是李英杰主任吗?他“嗯”了一声,我说我丈夫现在在哪里?他说你想见他吗,现在我就带你去。咦?我当时很奇怪,他们几个人把我围在一个大半圆形里,这时我小姨还在接待室里呢,我心想,你们不会是连我都要绑架啊?因为来的那几个男的都是五大三粗的,那个身体一看就是公安局的,根本就不是机关部门的工作人员。

陈曼(录音):我一看这事儿不对劲,我就问他们,张伟杰到底在哪里?你到底是不是李英杰?他说:你要想见张伟杰,我现在就带你去。我说我今天很难去见他,我并没想今天能见张伟杰,我只想知道他人在哪里。因为我母亲病重在床上,我要回去照顾她,现在快十二点了,我得回去做饭。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改天去看他行不行?他说,你要想见就今天去见,改天去不行。我就去问我小姨去不去,我当时还是很想去的。我小姨说那不行呀,她说:你看你妈病成那样子没人管,我又没时间,我想要照顾孙子,因为快十二点了,马上要放学了,我得赶过去。她说你一个人也不要去。我说那好吧,我就对那个人说,我们改天吧,我写个条子你帮我带去行吗?他想了一下说:可以,那你写吧,就找了张纸,我给张伟杰写了个字条带进去。

陈曼(录音):李英杰就是采取这种恐吓的手段,不见你,你就不要再找张伟杰了。那次去六一零就是这样的情况,李英杰根本就没来见你,他们就用这样的恐吓手段告诉你,再也不要来找张伟杰了。当时我是很愤怒的,这根本不是一个政府的作法,这就是一群绑匪的行为,而且就是黑社会,你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讲。

陈曼(录音):后来我就打电话给武汉市市长热线,以前我曾两次打电话给市长热线,都没什么反馈,我就又给市长热线打电话,我说这个人现在找不到,你们现在不是要开两会吗,不是要构架和谐社会吗,怎么现在人失踪了都被绑架了,还不告诉家属人在哪里?这时接线员说,我们会向上级汇报,会调查核实这个情况的。但到今天也没收到市长热线的任何反馈。因为我把我的姓名、电话都留给他们了,我说你们有任何情况都可以跟我联系,但没有任何回馈。

跑遍武汉七个洗脑班,丈夫仍然杳无音讯。

陈曼(录音):这种情况下,我没有办法,就自己找我先生原来认识的一些法轮功学员,问他们洗脑班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找,我就把武汉市七个洗脑班的位置都问到了,然后我就一个一个去找,结果是所有地方都找了,人都不在,其中有一个江汉区的洗脑零班,它是办在一个叫谌家矶的地方。还有一个是湖北省洗脑班,这个洗脑班是在汤逊湖,也是很远,这两个地方都很远,我都去了,我到每一个洗脑班都去喊。还到了鹅头湾洗脑班,这都是武汉市三个不同的区域设的六一零洗脑班。那么其他区都没有开班,里面没有工作人员,也没有抓法轮功学员,只有江岸区这个洗脑班里面有法轮功学员,还有汤逊湖洗脑班里面有法轮功学员,再有一个洋源洗脑班,这是武汉市“六一零”办的洗脑班,我也去了,但人也不在。

陈曼(录音):当时我去汤逊湖洗脑班时,我用很大的声音向里面大喊,里面工作人员问我是谁,我说我来找我丈夫,他被绑架了,我是家属,他是不是在你们这里?我找了两个多星期,都半个多月了,根本就没找到人。他说没有这个人,到这里的人都是我跟他谈话,没有这个人。后来我还是不放心,我就叫里面的武警,是两个男孩儿,其中一个还挺善良的,我说你帮我查查吧,他帮我查了一下名单,告诉我真的没有叫张伟杰这个人。这样我就只有离开了。

全家人出动寻找亲人,姐夫遭受恐吓。

陈曼(录音):后来我又要去找六一零,这时我就把所有的情况跟张伟杰的父亲,即我的公公,包括张伟杰的姐姐,把这些情况与他们沟通了,沟通后他姐姐也知道这个情况是很严重的了,便和他姐夫也决定一起去“六一零”要人。因为公公是个离休老干部,当时他就说江岸区的“六一零”曾经派人来,通过他的单位,告诉他张伟杰在洗脑班,让他也不要过问,说人很安全也很好。公公70多岁,一看这个阵仗,就挺害怕的,我问他他才告诉我这些情况,他一直都没有跟我们讲六一零到他家来过。他还劝我们说,你们就不要管了,人家抓他肯定是有道理的,没干什么人家为什么要抓你呢,其实他父亲是很糊涂的。后来我就跟他姐姐说这个情况,她姐姐说必须去要人。

陈曼(录音):就在这种情况下,他姐姐和姐夫在四月二十七日那天到了江岸区六一零办公室,找李英杰,李英杰也是不在,当时他姐夫,因为他姐夫不修炼法轮功,当时就问,这个“六一零”是哪个部门主管,是不是武汉市政府啊,回答说不是的。那你是不是政法委的?也不是。那你是公安部门管?也不是。那你是黑店啊,你就是非法绑架啊!你没有主管部门,你怎么胆子这么粗啊,你就敢去绑人啊?你趁早告诉我人在哪里关着,如果不讲,那对不起,我们家是开店的,我们有工人的,那我们就全部工人有几十个,那我们明天就来这里坐着,他说我把电话留给你,至少明天告诉我人在哪里。

陈曼(录音):后来,第二天李英杰就打电话给张伟杰的姐夫,说你可以来见,但就你一个人来,你不要带你老婆过来,姐夫也挺老实的,他就真没把姐姐带去。他就一个人去了六一零,回来就给我打电话,但打电话时简直就又变了一个人,就倒过来了。他说张伟杰呢,你不要再去找他了,他没做什么事人家怎么会抓他呢,他肯定是做了什么事,人家有证据嘛。你呢也不要在网上发什么信息,也不要让你女儿在海外搞什么呼吁、营救,也不要让海外有什么电话打到家里来,他们该放他到时就会放的。我说我没有发表什么,我的信就是直接递给了身边的居民啊,老百姓啊,让他们帮我呼吁一下,我也不知道谁上的网,你告诉他们。我女儿在海外呼吁营救,这有什么错,一个孩子能这样站出来,挺不容易的。你还这样说,你有没有搞错?再说海外的人给你打电话,人家跟你无亲无故的,他吃饱了撑的来关心你?他为什么关心你,他不就是想让你家人早点回来吗,获得自由吗,你这话怎么这样讲啊?

陈曼(录音):因为那时已经是二十八号了,马上要放五一节长假了,这时候你想找他们就找不到了。于是我们决定过了五一节长假直接去要人,我姐姐他们坚持去六一零要人,我就直接去人大上访,再者我们要走司法程序,我就准备去找些律师,然后她那边也找一些朋友,介绍一些律师愿意来帮忙打一下官司。

再走访政府、司法各部门,绑架者极其害怕。

陈曼(录音):我们在十号的时候,去见了一位律师,跟律师谈一下。十一号的早晨,姐夫和姐姐去到江岸区六一零找李英杰。结果他们去找的时候,李英杰已不在那儿了,不是在那里负责这个工作了,是另外一个姓胡的管这个工作。结果他们谈了四个多小时的时间,最後姓胡的这个主任就答应,让姐夫去见张伟杰,还悄悄的告诉他,不能告诉让你老婆去,更不能让张伟杰的老婆知道这个情况,不能告诉她张伟杰人在哪里。告诉她,她又要去喊,她一喊,我们的工作就很难做。

陈曼(录音):他跟张伟杰的姐姐也说你不能去,张伟杰的姐姐很坚持,她说你不让我去是没有道理的, 太不讲人性了。她说我跟你们讲了这么长时间的真相,你们也应该明白修法轮大法的都是好人,根本就不反对政府,不反对政党的。你是受党文化洗脑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看你还是有良知的,我就照顾你,去那儿就不跟张伟杰说什么,免得你工作上很为难,就这样跟他讲。在这种情况下,姓胡的就答应了。

陈曼(录音):因为我在四月份的时候,去过转化班两次,那边有一个法轮功学员听到我喊话,他就答应了一下说:“张伟杰不在。”我听出这个学员的声音了,我就问我说你是不是李君祥(音)啊,他就没有回答我。大概我去了两次后,他们就把这个学员放回家了,可能他们也是秘密绑架了这个学员,这个学员的家里一直不知道这个学员被关在哪里,可是突然发现关在了那儿,他们就很害怕,就把他给放了。所以他们就非常害怕我去喊。就让她姐姐、姐夫不要告诉我他在哪里,可是她姐姐去了以后还是把情况告诉了我。她说张伟杰是被武汉市公安局一处绑架的,绑架的时候把他打了一顿,他们所里面把他打了一顿,他原本在汤逊湖洗脑班,然后就转到了谌家叽洗脑班,他们去见了他以后,看他精神状态还好,就是人比较消瘦,把一些基本生活用品,衣服啊给他带去了,张伟杰就说,要几本管理的书看一看, 在里面。他们把这个情况跟我讲了,我当时一听,我说看什么书啊,没那一说,不用看了,人立马就得回来。她说胡主任说了,第二天他要和张伟杰谈话的,一天都在那儿,我说好,那太好了,我去跟他谈一下,我第二天一定要去。

在洗脑班外高声呼唤,终于见到亲人。

陈曼(录音):第二天,十二日上午就是昨天,昨天我就跟我小姨、小外甥,我小外甥只有七岁,已经上小学一年级了,我们仨就去了那个洗脑班。那个洗脑班是个非常偏远的地方。我去的时候按门铃,里面的人说你找谁啊,我说我找张伟杰,我是他的家属,他说没有这个人,我说你们撒谎已经撒惯了,是不是?我要找你们胡主任谈,李英杰已经下课了你知不知道?你还这样蛮横。 后来那个人就说胡主任不在,我说我要带张伟杰回家,那个人就不敢出声了,我就使劲喊,后来张伟杰答应了,他人在二楼,就出来了一下,里面那个人把他要进去了。我说张伟杰你不要害怕,李英杰已经下课了,你知不知道,已经改成一个姓胡的了,我说你出来跟我回家,呆在这里干什么,让他们给你开门。

陈曼(录音):这时出来两个工作人员,两个女的一个男的,就跟我说,我们这里工作是有程序的,你必须要通过“六一零”,才能到这里探视。我说我探视什么,我根本就不是探视,我不能承认你这种迫害,我是来这里与你们要人的,还我丈夫人身自由。你们抓我丈夫没有程序,我见我老公你们却要什么程序,这不好笑吗,你们有没有法律知识。我当时就质问他们,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你们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自己有没有家人,对不对,你有没有对你家人这样子,我把你的家人这样行不行? 他们怎么能一点人性都没有。我的那个小外甥就喊,姑夫回家,我想你呀,边喊边哭,我要你跟我回家。

陈曼(录音):就这样,他们也不让张伟杰出来。我就跟张伟杰喊,你不要跟他们谈什么,张伟杰还在与他们据理力争。我说你不用谈了,如果这些人不能得救你就不用讲了,你就发正念清除它,我这样一喊,这样他们俩就挺害怕了,他们就让他出来了。张伟杰就想告诉我,他被迫害的真相,他还没讲两句,他又被里面拉进去了,这一下我就没办法了,看不到他了。我就绕到后面,让他到后面的窗子,我就向他喊,我的小外甥也跟我喊。张伟杰就跟我讲,他也不愿呆在这个地方,这不是人呆的地方,你就给我向美国、加拿大、欧洲去呼吁,营救我出去,中国大陆不是人呆的地方。我说你放心,你这个事情,欧盟已经关注了,都在营救你,我说到底是谁抓了你?他说是武汉市公安局一处的人。抓他后把他塞在车里殴打了一顿,开始是在汤逊湖。他刚讲了两句,里面又不让他讲话了,把他拉下来,拉下来了以后,他就一下子没有声音了,整个院子里就是一片死寂,我再怎么喊都没有反应了。

陈曼(录音):我当时很担心,就喊,你们是不是在里面打人哪,你们敢打人,你们打人我就跟你们没完。我当时非常愤怒。


关押张伟杰的武汉江岸区谌家矶“洗脑班”(陈曼提供)

把正义的声音传给世人。

陈曼(录音):我身上背了几十张我写的这封信,就是准备递给我见到的人,让他们帮我呼吁的。干脆吧,我现在喊也没什么用,我就到后面去,洗脑班的后面,张伟杰就关在左边走廊后面第二间还是第三间的房子里面,后面就是该地区的家属区,我就沿家一户一户发,这时当地居民都在准备午饭的,十二点过了吗,大家都在外面吃饭、聊天的都有,打麻将的、打牌的,还有一家办喜事结婚的,我就把看到的人一家一家发,碰到人在家的,我就敲开门,你们看一看请他们帮忙呼吁一下,后来很多人就关心这事,他们就很认真的在看这封信,我的最后一封信,我大约带了五十封信,最后这一封信给了一对年轻人,因为他们可能是帮新娘子拍照的,参加婚姻礼的,我就问他们,你们今天来参加朋友的婚礼的?他们说是的。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吧,我说:你们知不知道在生活的另外一面还有很悲惨的故事在发生啊,你们看一看这封信如何,你们看完这封信后还有良知有正义的话,可以传给更多的人去看,有良知的人都去帮助呼吁一下,他们说好的,谢谢。

陈曼(录音):发完这些信后,我的心态平静了许多,我又回到洗脑班这边来,我就向里面喊张伟杰,还是没有声音答应,我就喊他,里面是不是打你了,你怎么不说话啊,里面还是没有反应。

陈曼(录音):我想他在里面的时候最需要师父的法,我就喊张伟杰你记住:“身卧牢笼别伤哀, 正念正行有法在, 静思几多执著事,了却人心恶自败。”你一定要记住!我说他们有没有打你?如果他们不让你出来,我们就先回去,我明天还要来的,带更多的人来。

陈曼(录音):这样一来,他们就害怕了,让张伟杰说他们没有打人,他们让他出来,让他出来站着在铁栅栏门上跟我讲话,他站在那儿,我就跟他讲,你知不知道,五月十五日至十六日是欧盟和中国政府人权对话日,你的案子是欧盟十个营救法轮功学员案子中的一个,你要有信心。我一说这个话的时候,他就哭了。

陈曼(录音):再一个你们做这个工作(指洗脑班的工作人员)的人听着,这是真实的,不是吓唬你们,你们真不知道等待你们的是什么。我说江系人马已经完全都不行了,你们这样紧跟的话,对你们又有什么前途呢?他们说我们只是具体做事的,我们不知道。我说在这个过程中,你们是可以选择你自己的对策的,你们是可以不做的,你完全可以为你选择你们的未来。我刚才说话虽然是激动了一点,也有可能你们觉得伤害到你们,可是我不是针对你们个人的。他们说这个我们知道,你确实不是针对我们个人的。我说如果你的家人这样被绑架了,这样子失去了人身自由,你会怎么想,你一定会和我一样的。他们说那是、那是。我说希望你们能谅解。他们说能够理解,完全能够理解,他们后来态度变得非常好了。

陈曼(录音):我就跟张伟杰讲,你就“静思几多执著事”,在里面要正念正行,你自己要把握好,我先回去。周一我会和姐姐一块儿去六一零去要人。他要我带一点衣服和书,我说好,我看情况,我们不希望你在这地方呆,希望礼拜一就能把你接回家,我说我是不会通过“六一零”同意才来这个地方见你,我踏进这个门一步都是承认这个迫害,我不承认,你本来就不该在这个地方呆着。这是什么地方啊,你看它这个楼啊,像监狱一样,每间房子后面都是有铁丝网的,具体情况就是这样的。昨天下午一点多钟走的。整个从他失踪到现在就是四十多天,今天都已经五月十三号,差不多有五十多天了。

受到绑架恐吓, 呼吁全球关注、共同制止迫害。

陈曼(录音):还有一个细节,当时他在外面的时候,他说当时来转化他的时候有国安、公安、司法厅、监狱管理局、劳教局都来了人,要转化他,轮番的在精神上给他施加压力,给他进行转化。他在汤逊湖的时候,有一个姓刘的,是省司法厅的,他就威胁张伟杰,说我要判你二十年,我要搞得你家破人亡,生不如死,讲了这个话的。然后,他还说要绑架你的老婆。张伟杰在我走之前提醒我说,他要绑架你,你要注意安全。

陈曼(录音):这个社会已经到完全黑白颠倒的地步。我做了什么?我只做了一个人、作为妻子应尽的义务、应该做的,我有什么值得你绑架的,你凭什么可以绑架我?所以你们有可能的话,你们帮我呼吁一下,我没有地方可以讲话,没有人可以帮助我,无法无天了,他们的目的是不让我说话了。这个姓刘的,他有一个警号是42066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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