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海鸥食堂》–写一首冬天的俳句

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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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1月24日讯】“余最爱《草庐日录》有句云:‘淡如秋水贫中味,和若春风静后功。’读之觉矜平躁逝,意味深长”——《围炉夜话》余亦爱之。

11月的冬天,在扎人肌肤的西北风里,怀念起荻上直子那部可爱的《海鸥食堂》。清新舒适的感觉依然新鲜。仿佛晒得到来自芬兰的冰镇阳光。

北欧在人们印象中,就该是这样的罢。因为冷而干净,因为干净而愈显得冷,阳光似乎格外纯净,少少的人吃简单的食物,过着闲闲的生活。

影片中出现的芬兰当地风光并不多,不过纯美的海岸、色彩斑斓的集市、明亮微湿的森林,已足以寄托观者对芬兰的向往。想像中有一种明信片式的美满。

故事很简单。在芬兰相遇的三位日本女子,性情各异而相处融洽,待人以礼又保持适当的距离,因为海鸥食堂而相遇,又在海鸥食堂延续着她们的人生追求。独立而可爱的女子,生得好不好看都在其次,活得好看才是生命的境界。

《海鸥食堂》是女导演荻上直子2005年的作品。看过她2007年的《眼镜》,又在网上找到她2003~2005年间四部作品的简介,似乎情节简净、于温情中散落着小小幽默是她的一贯风格。有评论说她的电影有俳句之风,清淡、静好,流露着女性特有的纤细与柔美。我亦深以为然。

片子不算新,然而现在看来依然觉得很好。简单、明净、温暖。

简单是,平淡见真意,清净处趣味弥长。待人接物,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明净是,坦诚、真挚,与人为善,平整自然;温暖是,真正回归了简单明净,所以自然而然感觉温厚舒服。

记得初看此片时,我也曾迷恋片中那些令人神往的美好标签:想去散发着树木冷香的北国,想有一间明亮清爽的屋子,想置身世外悠哉游哉……而今我明白,这些只不过是形式。人们总以为改造好了周围环境,拥有了某些物质实体,就可以换取幸福和自在,殊不知“染净在心,何关行迹”,你的心变好了,没有障碍了,外在的问题才能迎刃而解。日本一位禅师有云:“高原陆地上不长莲花,卑湿的淤泥里才长莲花”,真正纯净剔透的心,是要在并不纯净的环境里一点点打磨出来的。

如此清新舒适的电影。仿佛透过镜头,闻得到凉凉的香气。阳光、街道、森林、海岸,女人忙碌的身影。世界洁净如冰雪,温暖如木纹。它教给我们的是——每一天认真的生活,吃朴素的食物,保持平和的心态,对陌生人友善。正所谓:“虑淡物自轻,意惬理无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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