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最缺什么?

——寫在《良知文叢》出版之際

蕭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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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無數的假貨長驅直入,使我們的生活真偽莫辯的時候,我們該做些什么?

當我們身處逆境、困頓潦倒、四顧蒼茫的時候,我們能做些什么?

當“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象瘟疫一樣開始彌漫在我們身邊的時候,我們又能做些什么?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這是我們祖先的遺囑。而100年前,有一位英國偉人卻說得更為直白、質朴:“自己拯救自己!”這位偉人告訴我們,品格是個人和民族終极的力量源泉,要成為一個具有高貴品格的人,首先要完成人生的職責,當我們面對邪惡的時候,只有仁愛才能完成暴力永遠完成不了的事業,而要完成這一切,除了信守著良知,追求自由別無他途。

當代的中國,是一個無信仰、無信念、無信心、無信用的社會,可是我們多少有些加避這個揪心的話題,原因無他,乃是怯懦,乃是恐懼。我們甚至連承認自己怯懦的勇气都沒有,而是用所謂的寬容來搪塞。哎

我們面對著迷茫和深的虛無,此時一個來自大西洋島國的道德學家塞繆爾‧斯邁爾斯來到我們身邊伴隨著他而來的還有法國的博洛爾——一個具有良知和堅定信仰的偉大法官,同量那位名滿世界的杰出人文主義者伊拉斯謨也夾著他的名著《愚人頌》微笑著向我們走來。李柏光主編的良知文叢正是以上述三位作者的作品為主体,這套叢書共有六本《自己拯救自己》、《品格的力量》、《金錢与人生》、《人生的職責》、《政治的罪惡》、《愚人頌》,前四本書都 由斯邁爾斯寫的,《政治的罪惡》是博洛爾的作品。《愚人頌》尚未正式出版,是伊拉斯謨藉以飲譽全球的主要作品。哎

無論是斯氏還是博洛爾,都提出了一個最簡單卻也最复雜,最基本又是最終极的問題:人何以成為人,人應該怎樣做人。我們都以流暢、直抒胸臆的文字、令人震惊或感人淚下的真實故事來闡發那些千百年來被所有人關注、探究的問題,斯氏談到人應該自立、應該意志堅定,面對邪惡、而對苦難,要有頑強堅韌的精神去迎接它們,而不是避開它們。在《自己拯救自己》一書中,斯氏介到人應該自立、應該意志堅定,面對邪惡、而對苦難,要有頑強堅韌的精神去迎接它們,而不是避開它們。在《自己拯救自己》一書中,斯氏介紹了許多鮮為人知卻又极富榜樣效應的平凡人生,在其他几本書里,他也以同樣的耐心、孜孜不倦有時甚至不惜以极長的篇幅來介紹那些默默無聞卻品可高貴者的典型事跡,斯邁爾斯告誡我們做任何事都要誠實,人應該過誠實的生活,人也應該過人格獨立,有尊嚴的生活,而尊嚴不是虛無縹渺,它是實在的,它附著在任何一件細微的工作和一言一行之中,斯邁爾斯從來不從功業的大小來評价一個人,在他那里,一個人的一生無論多么貧窮,做過多么“卑微”的工作,只要他是誠實的,他就擁有了完滿的人生,在他的書中,許多世俗眼中平凡無奇的人都通過他自身的言行煥發出耀眼的品格之光,甚至有一些動物也成為他頌揚的對象。《人生的職責》中講到了一個賣火柴的小男孩僅僅為了信守找回顧客几個便士的諾言而遇上車禍,——即使如此,他在臨死前還無限關心他的弟弟,怕自己死后,弟弟沒人照料,最后當買火柴的顧客被他的誠實和愛心所感動,答應替他照顧他弟弟時,他才放心地合上眼睛。正是這類感人肺腑的真實故事為斯邁爾斯构筑了一個讓我們自愧和值得稱道的精神世界。

盡管作的角度也許很不同,但博洛爾所注重的問題与斯邁爾斯的關注并無本質的不同,斯邁爾斯認為人沒有良心,他就沒有做人的資格,他將做不了任何事情,而且常常是品行惡劣的人渣,哪怕他身居高位,名聲顯赫。博洛爾則認為沒有良知的人,不講道德的人去從政,他至多是一個陰謀家,奸佞之徒,一旦他身居要職,就會成為一個极度可怕的惡魔,權力的腐蝕力不可想象的強大,而對于那些沒有信仰,沒有良心知的政客而言,他几乎就是為了炫目的權力去干下傷天害理、喪心病狂的惡行的。于是作者申言:“沒有宗教或哲學的信仰,人類就會變成不仁愛、惡毒和凶殘的動物。”哎

斯邁爾斯与博洛爾都不約而同地將人類的行動訴諸良心。斯邁爾斯說道“良心是一种也許可以稱之為宗教情感的獨特的靈魂潛能。它第一次出現于當我們感覺到內心深處存在著一种高級的性情同低級的性情之間發生衝突的時候——也就是精神与肉体的衝突——一种要戰胜邪惡的美好斗爭……要想在各個領域都做到并維系自律自制的美德,這只能通過良心的升華——責任感的落實——才能實現。正是良心使一個人堅定地站立起來,使他擺脫自己的激情和癖好的控制,使他的行為最符合他所屬的族群的利益。真正快樂的源泉只有在履行職責的道路上才能找到。這樣的快樂將作為勞動的自然果實而出現,這樣的快樂使任何被人瞧不起的輕微工作都變得光榮、高尚。“像這樣深刻透澈又簡約明了的話在書中還有很多,他并沒有說教,而是用具体的事例來論証,讓事實來說話。博洛爾在書中也說到救治政治腐敗的最好而且唯一的手段就是“回到道德原則与价值信仰,用理想理念去取代私欲邪惡,才是醫治可怕的政治腐敗症的真正療法”。他還說:“必須在公眾心靈中与青年人中重新建立起義務感与個人責任,必須反對強化國家淹沒個人的邪說,必須揭穿把每個公民變成巨大机器中的一部分使其各按所需生產分配財富的詭辯。真正解決危机的方法只能是回到傳統的固有道德”《政治的罪惡》最后以拉伯雷的名言:“學問無良知即是靈魂的毀滅,政治無道德即是社會的毀滅。”作為結尾,足以說明博洛爾雖与斯邁爾斯視角不同,但他們所深信的都是同一個出發基點:“良心”。哎

斯邁爾斯的書曾經极大地影響了日本人的生活和精神狀態,1871年,在日本首次出版《自己拯救自己》時,發行量竟達到了150万冊,成為日本人民最喜愛的書。今天,當斯邁爾斯那張和藹但也嚴肅的臉龐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不知道他的命運會如何,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擔心斯邁爾斯會成為檢驗我們這個時代還有沒有人關注自己心靈的標尺。哎

良心,只有良心才能使我們站立起來;

良心,也只有良心才能使中國真正地站立起來。

(网友推荐,自中評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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