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麥浪:論思想與言論的自由

風吹麥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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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11月15日訊】「我們翹首以待的未來世界,是必須要建立在四大自由的堅定基礎之上的。而這其中最首要的自由就是——無處不在的言論自由」
——富蘭克林.羅斯福

自由,在這個社會裏是一個敏感的詞彙,誰若是膽敢在哪裏公開標榜甚麼「言論自由 」、「新聞自由」、或是「互聯網自由」定會遭到旁人的白眼,被定性為有「資產階級自由化」的傾向,人們對此小心謹慎。這是一種極為怪異的現象,只有在經歷長期革命所導致的變亂後的專制社會中,對於「禮崩樂壞」心有餘悸的小市民才會將「自由」等同於「混亂」並將其視作殺人的洪水猛獸而三緘其口,避之不及。而在這樣一個長期穩定的欣欣向榮的社會中,人們依然對此懷有這樣消極的態度,實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自由是甚麼東西呢?自由,就是一種非常自然的狀態,《獨立宣言》中公開宣示著, 「人生而獨立、自由、平等,並享有某些天賦之權利」而也正如霍布斯、洛克和盧梭所設想的那樣,在原始狀態下的人類彼此保持著平等關係,擁有著思想與行為的自由,這是誰也不能否認的事實。可是正是在這種自由的原始狀態下,行動的全然無拘束,使得人與人之間的分工協作出現了麻煩,命令與服從需要克服全然自由的羈絆,於是,人們默許,轉讓一部份自由的權利,讓公選組織或領袖實現自上而下的高效管理。這些都不再是甚麼新鮮的理論了,可是很多人依然不清楚自己生而為自由之身,是我們自願服從於公益事業的調遣,是我們自願讓渡出一部份天賦之人權給公共組織。但是,我們的犧牲不是無限的,我們決不能將過多的自由轉讓給公共管理者,這像即使我們選舉出班委,允許班委安排班級事務,如聚餐或集體郊遊,但就到此為止,哪一個班長或學習委員也不能要求哪一個同學與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談戀愛或是命令哪個同學為他在圖書館占座位。我們讓渡出的權利僅以滿足出於公共目的的管理的需要為限度,而哪怕多一分的自由,寧死也不能出讓;哪怕讓出讓多一分的自由,也就是讓自己受一分的奴役。誰若是說,我?
華民族自古即為皇權統治下的臣民,根本不能以西方的「天賦人權」思想加以套用。華夏第一個將民作奴的王是禹,因為他將首領位置世襲化,建立真正的「家天下」,禹是從上古賢人那裏以「禪讓制」得到天下,而歷數我上古之先賢炎、黃二帝不也正是原始社會時期華夏部落在軍事共產主義之下民選的軍事長官嗎?中華文明源遠流長,照比數千年的專制歷史,我們的民主傳統上古已有,我們中華民族自古即為自由之民,中國人伸張自己的自由權利實在是理直氣壯。

長久以來,無論是在民主的政體還是在專制的社會中,人們都不可能享有全然的自由,但自由之人從來只是自願讓渡出部份權利而珍存餘下之權利,可為奴之人只能被剝奪無限的自由又不敢去主張自己的權利;好像是狼群中縱然有頭領,但除了一同狩獵以外,誰也不能干涉各自的其他時間,而寵物狗則習慣於對人俯首帖耳,即使被原來主人遺棄在路邊,也會跟著陌生人一路,祈求再次被收養。人與奴都是出讓著權利,而為人所珍存,為奴的無視的那部份權利中最寶貴的是甚麼呢?那就是思想與言論的自由。
只有解放思想,才能解放自己,這就是為甚麼「言論自由」成為「四大自由」之首。長久以來,我們總是叫囂著這樣與那樣的主張,「民族獨立」、「人民當家做主」、 「中華民族之崛起」、「民主與法制」……,可是這些中,有幾個真正實現了呢?我們又照比皇權之下的臣民在道德和覺悟上有幾分長進呢?我們中國人真的脫掉了愚昧無知、麻木不仁的舊嘴臉了嗎?我們從來都沒有實現自由和解放,從來沒有從那些幻化著形態的專制主義下掙脫出來,從來沒有從那舉世無雙的國民劣根性中脫胎換骨。民主自由與繁榮富強乃是同等重要,絕無上下、主次和先後之分。鴉片戰爭後的百年曆史,使中國人漸漸明白了這樣一個道理,軍事的懸殊不是中西差距的主因,是經濟;經濟模式的差別不是中西差距的重要原因,是政治;政治制度不是中西差距的根源,在文化;而如今,西學東漸幾百年了,改革開放32年了,主導思想都已經是馬克思主義,西學文書佔據了大半個圖書館,還只是說差距在文化是不深刻的,中西差距根源在思想文化,在於思想文化的不自由沒新意。

思想與言論的自由不是指寫字與說話的自由,而是指反思、批判與暢所欲言的自由。若是沒有這樣的自由,就不會有歐洲知識份子反叛教會思想獨裁和君主專制的文藝復興和宗教改革,更不會有後來震古爍今的思想啟蒙運動;若沒有這樣的自由就不會有我們中國人引以為豪的百家爭鳴和近代的新文化運動。現今的中國社會從思想界到坊間,呈現出萬馬齊喑,百花凋零但卻瓦釜雷鳴、雜草興盛的悲哀場景,這絕不是瓊樓玉宇、人煙興旺的勝景,這是在是一片荒涼、走屍橫行的恐怖。知識份子忘記了「繼絕學,開太平」的歷史使命,喪失獨立思想和自由精神,懷抱庸俗世界觀和人生觀,追逐名利;平民大眾,無法理解虛假空洞的主流文化,又受到了惡俗迎合的大眾文化腐化,模糊了道德觀念,自私自利。長此以往,不僅甚麼共產主義遠大理想遙不可及,恐怕連基本的社會倫理也要失陷了。這都歸結為一個原因,思想與言論的不自由,民眾無法得到深入肺腑、沁入人心的真誠教化。

鼓勵自由的思想與言論勢必會出現對社會現有政治、經濟和文化的批判,而進步的實質不也就是「破舊立新」,而這勢必對一些人的虛榮心和利益造成衝擊,他們以往是習慣於在眾口一聲的叫好中醉生夢死的,他們力圖以掌控的暴力去「和諧」一切不願意聽到的言論,網絡審查、新聞管制、出版審核都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膽敢公開發表這些「聒噪」言論的人,會遭到從日常生活到工作事業上的各種排擠,種種不利下,妥協的人隨波逐流,執拗的人難以生存,看客,心驚膽戰;聞者,心灰意冷。人們只能在自己揣測的「許可範圍」內行駛有限的自由,而那並非真正的自由;而投機取巧者則厚顏無恥地游刃有餘,到在裡面混得風生水起。孟德斯鳩說過一句令人熱淚盈眶的話:「我雖然不同意你說的每一句話,但我願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因為思想上的分歧,認識上的差別不需要暴力也完全可以在思想的範圍內以爭辯的方式有個正當的結果,正所謂「不辨不明」和「公道自在人心」就是這個意思,可是這些狹隘的當道者連一丁點包容異質的寬容的氣量都沒有,甚至連反唇相譏的技巧也不會,直接以「封殺」方式打壓異議,塔西佗曾說:「開出禁書名錄實在是見愚蠢的事,這樣會使那些根被就不會被人關注的書受到?
捧」,公眾總是不自覺地去同情交鋒中處於弱勢而挨打的那一方,而「不以理服人,專以力壓人」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卻使受壓制的思想和言論成為民眾私下裡好奇的對象。

思想與言論的自由就是連天的野草,熊熊烈火是燒不盡的,一次又一次的打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們來日方長。每一次思想與言論的大自由,也就是風雲變色之時,而疾風暴雨之後,就會是一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對未來充滿希望的人怎能不憧憬那樣的明天?任何一個對外來充滿希望的人又怎能不去熱情思考,自由發聲?還有誰想讓我們裝聾作啞?是那暴戾的暴君還是那些作賤的奴才們?沒錯,我們就是宇宙中至微至賤的葦草,可是我們依然在風中莎莎地聒噪,用自以為是的高傲,因為我們可以自由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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