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廣度:文化是天下大同大不同

裴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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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1月29日訊】說文化,你對文化第一感覺是甚麼?茫然?追逐?羞愧?不過,有一點肯定,當文化咋說都行的時候?你首先第一感覺是茫然。

官場文化、洗腳文化、無厘頭文化、美甲文化、打假文化、社會主義文化、種姓文化……實際就是文化當你想到N時,永遠會有N+1,在數學上就用無窮表示。

有人出於研究需要,或是學科需要,甚至目的需要,喜歡搞出大文化、小文化、核心文化、泛文化、先進文化、落後文化……讓我說都是想去框文化,關鍵問題你是否框得住。背一張破網也想盡魚,孰不知魚已在臆想中游過。

愛拿東方文化、西方文化說事,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中國幾千年皇權文化,中國人想解脫,結果找到的是馬克思和計劃,長成那樣的馬克思,估計中國人生不出來。如果現在非要說碰撞,也是兩種西方文化的碰撞,中國人被一種新專制坑的好苦。

中國人好吃,酒場文化最能濃縮場景。豪華酒店,天價宴席,永遠為官所設,魚頭、牛頭總是衝著上位官員,他要給你夾一眼珠,算是高看你一眼;要是夾一塊頭肉,算是給你面子。你則不停添茶倒酒,然後結賬。幾千年,從長袍到西裝,你的角色從未改變。官員不生產、不創造,卻有權享用、毀滅財富。有人說的好:如果一個社會,生產者、創造者永遠是提壺小二角色,這樣的社會是沒有希望的社會。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扛鋤頭時開始吟唱,唱到今天眼睛出血。不知是否從春唱到瞎,瞎子阿炳早都死了,留我們風中背著二胡。

有時我會產生宿命感,第一選民猶太人,被多次去國遷徙。上帝是不是看中國人太聰明,列為第二選民了。知道中國人內鬥凶狠,搞個假理論,引起混亂,也算磨練。

談文化首先是談權利,自由的權利。王小波說:「人的存在是一種自然現象,而不是某種意志的產物。」所以我們對月光族、信奉主義者都要認可,但是你如果掏出槍逼我們成為月光族、信奉主義者,那就是霸權主義。

對外,我們一直被宣稱:中國一向反對霸權主義。我們每天的痛苦來自國外了?奧巴馬揮霍你的錢欺負你了?網絡是哥們姐們排憂探討的杜康,結果被掐了,換上主義好的「甜酒」。讓你見黨如見上帝。有個笑話說:一強國準備侵略弱國,強國國防部長對弱國國防部長說:「我們有軍隊100萬,你們只有50萬,憑啥抵抗?」弱國國防部長回答說:「簡單,一人打兩槍。」同樣13億對8千萬,每人伸出一個指頭,把官黨按住,先把網接上,讓自由連線。自由的言說是一切文化發展的基礎,否則,數過去,都是苦難的悶罐,開壇只剩苦水文化。

開口就說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只會把中國人引向故紙堆,浪費精力紙墨,最後得到一個二踢腳就是火箭前身的結論,與發現、創造無關。中國人愛談四大發明,其實四大發明不一定站得住腳,即使有也只算文化一角。文化是思想、物質、技術三者的大量湧現,羅列很難,但是可以比,每個人都有自己熟悉的領域,一比臉不蠟黃的有幾個?博大精深就換來近代深刻的挨打?

費孝通老先生,值得敬仰。他的老師布•馬林諾斯基,一個反霸權主義者,1938年10月15日,在給他的《江村經濟》作序時說:「作者的一切觀察所具有的特徵是,態度尊嚴、超脫、沒有偏見。當今一個中國人對西方文明和西方國家的政治有反感,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本書中未發現這種跡象……作者提到這個﹙日本﹚侵略國,冷靜地評價它的作用在於迫使中國建立起一條統一戰線並調整它的某些基本的經濟和社會問題,從而鞏固了中國。」他也重提費老書中祝願:在這個村莊和其它許多村莊的廢墟中,”內部衝突和耗費巨大的鬥爭最後必將終止”,”一個嶄新的中國將出現在這個廢墟之上”。終止內耗?費老身前沒見,身後也沒見,霸權不除,內耗不止,文化黑洞。

而且,他後期說的:「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本身應該是強調文化多樣性,但落腳卻在天下大同上。致使某黨前後兩段巧妙使用,對外一黨執政算是文化多樣性;對內一黨執政算是計劃大同性。天下大同實際是一個產生文化傷害的詞。

從孔子到康有為,再到孫中山,包括引進的主義,雖然各自天下大同的內容不同,但有一點是共同的,就是把自己的主觀願望,勾畫成人類的生活目的。「女有歸」啥意思,女的必須嫁人,不嫁算大逆不道,那些自願當剩女的和林巧稚一起,只能扔到煤窯挖煤;反對私有化更是離譜,根本就不明白,保護私有才是保護財富增長的最有效途徑,也是保護人類自由意志發揮的基石,才是真正保護文化,在中國有誰見過官員保護公有資產勝過保護自己烏紗帽的,保烏紗帽就是在保護自己的私有財產,保護不正當獲取私有財產權利。當下,我們主要反對的是官員霸權狀態下的私有化,和搶劫沒有區別的私有化。

在這個世界上,共同富裕從來都不存在,只有層次富裕,共同貧困卻存在,尤其是在主義橫行的國家。五毛和憤青最需要關注的事實是:奉行主義的絕大多數破產,剩下的儘是被唾罵、不人道、貧困的國家。市場經濟拯救了中國,也讓全世界最大的黨得以殘喘,但是它在表述的時候,說成就是它領導的,巨大的財富浪費換來一些城市建設、高速公路鐵路,是個大障眼法。

一個國家絕大多數的民眾在奔命,教授不愛搞研究愛當公務員,這樣的國家咋可能發展文化?一個國家近一半的財政收入在供養公務員,缺少經濟支撐,這樣的國家咋可能發展文化?一黨獨霸一切權利,甚至不許別人說話,這樣的國家咋可能發展文化?

實際文化只有一個主軸:文化是天下大同大不同。同是言論自由、人權保障、機會均等、程序公正、任意結黨結社,不存在某人某黨某社某教凌駕他人之上。不同是指:在不違反同的基礎上,任何偏好都有可能發展:同性戀、剩女、宅男、研究馬尾巴功能的、探究長生不老的、搞非誠勿擾娛樂節目的,組黨派的……我們看到的偏好越多,文化發展越迅猛。反過來講:只有一黨有權利,只有一黨有偏好,文化只能萎縮,發展肯定停滯,內耗加大,憤怒加大,崩潰在即。

拋開文化是天下大同大不同這一最基本原則的,任何發展文化說,都是傻子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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