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rby餐廳裡 感受撼動一個時代的風雲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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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5年09月28日訊】(大紀元洛杉磯工商訊)阿凱迪亞 (Arcadia) 的Derby餐廳裡,山姆大叔在一彎巨大的猩紅色美式田園風格包廂沙發中坐定,沙發對面的壁爐上,正好掛著餐廳最早的主人,騎手喬治‧沃夫和那匹叫做「海餅乾」的純種馬的合影。山姆揚手叫了一客Chardonnay餐前酒,在散溢的果香中,微微閉上雙眼,用手貼著杯壁感知升揚的細緻氣泡,他耳廓輕輕的顫動了一下,聖塔安妮塔 (Santa Anita) 馬賽的鼎沸人聲漸漸響起,思緒回到了1938年,那場撼動整個美國的傳奇比賽,乃至整整七十多年後,仍在為人津津樂道的風雲際會。

偉大的靈魂相遇總不是凡念所致,並注定要在人類的記憶中有一次永恆的鐫刻。 霍華德和 「海餅乾」的相遇就是這樣的。

霍華德 (Charles Howard) 原是個自行車手,在舊金山開了一個自行車車鋪。霍華德開始了解這個鋼鐵怪物,並由一個自行車手迅速成為賽車手。 善於利用媒體的霍華德,把自己打造成了汽車時尚的前驅,並最後拿下了別克 (Buick) 汽車的代理權。

美國經濟大恐慌時代開始降臨。霍華德再次敏感意識到人們會把失業的晦氣、打發時光的無奈、扭轉人生頹局的希望寄託在馬賽的歡暢刺激中。他開始投資興建全國最大的賽馬場——聖塔安妮塔賽馬場 (Santa Anita Park),並再一次賺的盆滿缽滿。他開始尋找優異的馬、馴馬師與騎師。他知道,有一匹馬,就在那裡,等著他。

「海餅乾」,Seabiscuit , 父親是著名的純種賽馬「硬餅乾」(Hard Tack) ,雖然身出名門,但是牠注定是被人詬病的對象:3歲純種馬,通體呈馬糞色,身材矮小,膝蓋突出又不對稱,而且還不夠直,完全就是缺陷身材的典型,以往戰績奇差無比,脾氣還很不好。直到那一天,牠正在一個二流的馬場脾氣暴躁的蹬踹馴馬師的時候,霍華德看見了牠。「海餅乾」的眼神中的倔強、靈動,尤其是那股霸氣,吸引了霍華德。

霍華德要下了這匹馬,並開始訓練牠。幾乎所有的馴馬師都不看好「海餅乾」,霍華德最終找到了一個天性木訥,不愛跟人打交道,只愛跟馬說話的,幾乎跟「海餅乾」一樣被人看不上的馴馬師史密斯 (Tom Smith) ,他走到「海餅乾」面前,跟這匹馬說了一陣子話,回頭對霍華德說,「牠會是你遇到的最偉大的馬,牠透著來自王者的自信」。 在史密斯的調教下,「海餅乾」發生了質變,果然不負厚望,幾乎所向披靡。在1937年,「海餅乾」在十場重要的彩金賽中大獲全勝。

「您準備好了麼?」招待的問候,打斷了山姆大叔的思緒。 「贏在開閘的前點(At the Starting Gate),雞尾酒蝦、 蟹肉糕、烤里脊蘆筍卷的三鮮冷盤;George Woolf‘s Stakes Winners裡的24盎司頂級烤牛扒,一份Derby自家沙拉。」

「酒呢?」 山姆大叔沉吟了片刻,「就拿納帕谷Napa Valley 2010年份的赤霞珠吧,那一年的Cabernet Sauvignon經歷了加州罕見的漫長清冷的夏季,葡萄的葉子深綠,果實豐滿,單寧含量充分飽和。單寧的香澀和頂級的牛扒的油脂是絕配。」

就在配菜的當間兒,山姆再次回到了聖塔安妮塔賽場, 那是一場真真的世紀大賽。十萬元的獎金,霍華德宣布「海餅乾」單挑東部三冠王常勝神駒「海軍上將」(Triple Crown winner, War Admiral) 。他在戰前掀起的一次又一次媒體聚焦和懸念,幾乎吸引了所有美國人的注意。人們似乎都忘記了大蕭條給美國經濟和整個民族的創傷,他們只念叨兩個名字:「海餅乾」和「海軍上將」。這兩匹馬的對決,漸漸變成了東部與西部的對決。「海餅乾」其貌不揚卻表現不凡,讓因經濟大蕭條陷入社會底層、渴望生活改變的民眾得到鼓勵。這下子,全美民眾全都捲入了這霍華德下的挑戰帖。

先來看看「海餅乾」的對手「 海軍上將」︰世出名門,長的俊美而從不曾被錯待過,速度讓人敬畏,一直贏的輕而易舉。牠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狠角色,在貝爾蒙賽馬會 (The Belmont Stakes)上,自打從進入閘門,牠就一直想贏想衝,開閘的一瞬間,「 海軍上將」起跑力之強,竟然讓自己的後蹄踩到了前蹄,並硬生生踩掉自己一塊蹄甲。牠完全不露痕跡、用不斷流血的腳全速奔馳,並讓自己蹄下濺起的血雨噴灑在其身後的失敗者前胸。再也沒有馬敢於超越這位勇士神駒。

經過史密斯調教的「海餅乾」也是今非昔比,曾經跟所有站著睡覺的馬兒不同,牠會彎曲膝蓋怡然自得的吃啊嚼啊睡啊, 那一副公子哥的敗家相。現在牠鬥志頑強、求勝心切, 終於清楚自己的王者身分,靠一份純血統的出身是無法繼承的,血脈中高貴的基因是讓自己用拼搏來實現王者的夢想。

隨著賽事的接近,我們的另一位主人公,也是Derby餐廳的最早主人,喬治‧沃夫 (George Woolf) 出場了。又是一場風雲際會, 一個在多數的賽事中,只能與冠軍擦肩而過,經常看著贏家的背影的倒霉蛋,喬治‧沃夫,總是覺得自己天生不凡,一幅冷傲酷酷的模樣,使他成為當時年輕一代的偶像,賦予了他一個綽號「Iceman」冰人。就在「海餅乾」的原配騎手病重退賽之時,沃夫被推薦到了霍華德面前,「他怎能擔當此任?」霍華德不相信,然而就像所有的偉大的相遇一樣,當沃夫來到暴躁不安的「海餅乾」跟前,輕撫對話之時,就像久已安排的相會,「海餅乾」安靜了,眼睛裡流露著順從與默契。 「他是王,我們能贏。」沃夫告訴霍華德。霍華德早已想起了自己與「海餅乾」相遇的時刻,那種對命運的無法抗拒的理解,對命運的偉大安排的篤信,讓霍華德接受了沃夫。

他們實在有太多的相似:都自命不凡,卻年少不得志; 都慵懶、曾經頹喪,卻都敢迎接命運的挑戰;一個不愛說話,成為人們的偶像,一個「不會說話,卻如此打動人心」(著名記者蘇利文言)。

比賽終於開始了,風雲際會中的偉大的靈魂們都知道,「海軍上將」的速度是驚人的,但是比速度更駭人的,是「海餅乾」的意志力。這場比賽,不會取決於速度,而是取決於決心,其中一匹馬,將會在跑道上,在奔向終點的直道上崩潰,另一匹,將會成為這個世紀最偉大的賽馬。這匹馬,肯定是「海餅乾」。

數萬觀眾如洪水般湧進了聖塔安妮塔,光媒體記者、攝影師密匝匝布滿內場。歡呼、尖叫,在聖蓋博山脈腳下迴盪,開閘瞬間,已經有數位觀眾激動的昏迷過去。衝出閘門的兩匹馬彼此都看得到對方,這也許是沃夫的安排,就是讓「海餅乾」的意志力和王者風範近距離震懾對手。「海餅乾」直視著對手,「 海軍上將」也回瞪牠,「海餅乾」開始牠最擅長的意志力恫嚇法,耳朵開始攤平,沃夫知道,時候到了,將有一匹馬會崩潰。一瞬間後,沃夫感覺對手出現一絲輕微的猶豫、一點點的動搖,牠舌頭掛出嘴角,試圖回應,緊攀著「海餅乾」跑了幾步,可是沒有用,牠滑落了。「海餅乾」的耳朵豎起。沃夫揮了小小的手勢,跟「 海軍上將」的騎師說:「再見了,查雷!」這句話後來成為名句,日後騎師將沿用數十載。「 海軍上將」仍想努力跟上來,牠是匹高貴的馬。沃夫感到同情,因為馬跟人一樣,心是會碎的。衝破終點線那一刻,全世界彷彿被凍結一般, 沒有任何一點聲音,所有人屏氣凝神直到結果如同他們所見,「海餅乾」無可爭議贏得了這場世紀之戰,全場歡呼聲不斷。

賽後,已經是超級英雄的「海餅乾」回到馬廄,神采奕奕的玩耍,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

山谷中巨大的歡呼迴響顫動著,直到最後歸於寧靜,離山姆大叔的耳膜遠去。 山姆,在那個巨大的猩紅的沙發裡端坐著,掃視著Derby餐廳四周牆上掛著的那個年代的留影,它們記錄著那個鼓勵了整個美國的時刻。這場比賽之後,美國勇敢的走出了大蕭條,勇敢的走進了在歐洲和太平洋的戰爭並取得了勝利。

「海餅乾」退休後,在霍華德的安排下,他跟隨著牧牛人幹起了趕牛的工作,快樂的享受著田園詩般的退休生活,偶爾也會接見一下他的來自世界各地的崇拜者,做一些踢踏起跑的動作,讓大家照相留影。「海餅乾」最後死於心臟病,之後三年,他的主人霍華德也同樣死於心臟病。

這間Derby餐廳,是沃夫原來準備用來招待騎師和粉絲的,當然也是為自己的晚年生活準備一筆退休金。然而1946年的一場比賽,改變了這一切安排。 他從馬上摔下,當他的腦袋帶著那起不了什麼作用的頭盔重重的撞到地面時,全場觀眾幾乎異口同聲發出了一聲哀嘆,背過臉去。沃夫離世之後,人們給他在聖塔安妮塔豎起了一座銅像。沃夫的眼睛向東望去,那裡,是他的戰友,「海餅乾」的銅像。

木訥的史密斯晚年一直跟馬打交道, 直至他捲入興奮劑醜聞,離開公眾視線,最後默默離世,幾乎沒有人給他送別。

山姆大叔慢慢的切開了牛扒,五分熟,肉味鮮嫩,肉汁豐滿。來自納帕谷的葡萄酒,繼承了法國勃艮第的優良赤霞珠品種,在加州的陽光和溫度中孕育了靈氣,配上牛扒油脂烤燒後的沉香,濃郁從口中散溢開。 山姆大叔相信,沃夫和「海餅乾」的靈魂一直在庇佑著Derby餐廳,好運氣和他們的故事也一直吸引著人們前來獵奇參拜。,當人們需要一個體面的場合和有些勁道的故事可以為新的一場風雲際會、英雄相聚添采時,人們不會忘記Derby, 聖蓋博谷最好吃的牛扒和「海餅乾」套餐。◇

責任編輯: 古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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