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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陽:不是女工個人悲劇 是權力之惡下平民的命運

2月15日,突然接陝西訪民康素萍的一條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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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6年02月24日訊】2016年2月15日20點49分,突然接陝西訪民康素萍的一條信息,全部內容如下——

您好,我是陝西康素萍,因無辜被不明身份的幾個男人跟蹤,極度恐怖之下撥打北京110尋求警方保護,現在被帶回北京市西城區公安局西長街派出所等待地方接返,不知接下來會怎樣。敬請關注,謝謝。

本人於第二天15時許才注意到這條信息,隨即以信息問詢,沒有回應,再打電話,電話關機。從15日到現在8天過去,其間多次打康素萍的電話,都是關機狀態。

從網上多次看到康素萍所發的被跟蹤,被在租居處騷擾等消息,筆者對有一面之緣的這個訪民引起關注。

就康素萍反映的情況,可簡單地這樣總結——

曾經的她,沒有宏大追求,沒有過高奢望,沒違法無亂紀,是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女工。

普通女工康素萍,只因為普通得被無端剋扣工資獎金,就再也不普通了。為了要被剋扣工資的說法,她被停職,權力下令,只要到廠裡就歐打,直打得她不敢再到廠裡。

她依法仲裁,不予受理,訴訟,莫名其妙地被撤訴。

她上訪,被5次拘留、6次關黑監獄、N次被從京綁架押回原籍。

為了把她肉體上消滅,除了對其毆打,借用她自殺不成的機會給她投毒,為了讓她精神崩潰居然上演恐怖劇。

為了從經濟上搞垮她,設綁架騙局把她家的錢騙去。

就康素萍所述及此前見到的相關材料整理如下——

只因不孝敬領導被辭工 不僅沒有辭工補償,連一紙文書都沒有

康素萍,1986年進入陝西省地質礦產局西安探礦機械廠做倉庫保管員,作為國營單位在編事業人員她,工作生活得平淡而又平庸。

是2006年,他發現單位無端地少發給了工資、獎金等款項。對一個工薪小市民來說,這不是小數目。她說,開始也真是沒想較真,只想問個為甚麼工錢被剋扣。可是,不問則已,這一問,被蠻橫地告知:你向來自大,哪個領導都沒見到過你的一分禮,少發你幾個錢還是讓你占了便宜。

「我干我的活賺生計,你當你的官兒發財,不送禮孝敬就是錯、就該無端剋扣我的工資?」這是康素萍最初最樸素的意識,她也這樣說了。

接下來,特殊照顧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同工同崗,她的工資居然比其他人少一百餘元,是當時工資的七分之一。

那是2009年,她所被傳到廠部辦公室,讓在一張空白紙上簽字,她不知為甚麼只得遵命。不幾天,她被告知全廠就多了她一個人,讓先回家去。到後來,這張空白紙成了他自願下崗的承諾書。

幾個月等不來讓再回去上班的康素萍,最終搞明白,她是下崗了,單位領導拿出那她簽字的自願下崗承諾書,她才全明白了。一個失去工作的女工,為了生存權不得拚命掙扎。她找到廠裡討說法,廠長崔高漢直接下命令,只要她來,來一次打一次,直打得她不敢再來。在明白人指點下到廠裡被打報警,可警方以「企業內部的事」為由不管。她最終找到主管單位地礦局,甚至是做出跳樓的舉動。 2010年,她重新上崗,成了看廠裡的守門員。

重回企業上班不到一年的2010年9月27日,不素萍再次被口頭告知停薪停職。廠長崔高漢的說法是:沒有任何說法,就是看你不順眼。她不走,不給錢也上班,可是,她每到廠裡,都是被領導們指使人毆打架出去。她被架出廠門還不走,就有警察到來,她要求警方處理被打的事,警方還是以「這是企業內部的事不管」,但是為了「依法維持企業生產秩序」,她不快離開就拘留。

法律救濟渠道的大門緊閉著 就是給立上案也做假法律文書給撤訴處理

2010年10月18日,康素萍是最後一次去廠裡要被開除的說法,被打遍體鱗傷扔到廠外。她於19日去仲裁委提勞動仲裁,被告知沒有企業對其辭退文書仲裁無法立案。她再找到企業,只是為了要一份讓她下崗的書面文書,再被幾次毆打。廠長崔高漢聲稱:開除你甚麼手續都不需要出,沒打死你就算對你仁慈了!

康素萍最終從仲裁處拿到《不予受理通知書》到法院立上勞動爭議案。是2011年1月20 日,終於開庭。這庭審中法官居然告知她只能去勞動仲裁。她第二次到仲裁委請求仲裁,再次得到不予立案裁定。

她通過向律師諮詢知道沒有被解職的法律文書,只能去法院訴訟。她天天去法院立案,最終見上法院院長。

法院終於給立案,立上了勞動合同之訴與人身傷害之訴兩個案子。

案子立上,審理呢?判決呢?

法定審限期內,她等不來開庭,走上了上訪之路。

五年中,她一邊上訪,一邊無數次地跑法庭,案子永遠被置之不理。

2015年11月,她終於得到法院的答覆——勞動合同之訴,早於四年前的2011年7月15日作出了撤訴裁定,原因是她無故不到庭;有關人身傷害之訴,早就作出了中止裁定,理由是要等合同之訴的結果。

人身傷害案居然要等勞動糾紛案的結果才能開審,支持這荒唐中止的法理在哪裡?

案子從立案到五年後的今天,她去法院無數次催開庭,可從沒得到法院的半紙傳票或是法律文書,這案子居然就是她無故不到庭撤訴了,居然就早有裁定中止了。

就是立案後六個多月的2011年9月29日,康素萍在法院追問為甚麼早超過審限期不開庭,沒人給她開庭傳票更沒有其他答覆。她在法院自殘頭破血流,被如拖死豬一樣拉進醫院。

既然早在7月15日就以康素萍無故不到庭案子撤訴處理,這康素萍自殘頭破血流都不告知案子撤訴!可見這個案子的審理,做假材料枉法裁判是不爭的事實。

上訪被一級臨控 拘留5次、關黑監獄6次沒商量

通過法律途徑討不到公道,要想得到說法,只能是上訪。康素萍走上了漫漫上訪路。

上訪前兩年,她被截訪的警方還是企業方人員無數次騙回去、綁架回去。承諾回去解決問題,可只要回去,不是就被置之不理,就是被拘留、被關黑監獄。最長的一次黑監關押整30天。

她每次被企業非法關押,都是被殘酷毆打拆磨,甚至是被性騷擾。歹徒們一邊打著她,一邊大叫「打死你白死」,這樣的情境重複著。

是2011年3月3日,企業對她綁架關押,一關小是13天,把她的腿打傷,致其走路都困難,半年多才恢復。

警方綁架去拘留,自然沒有取得救助的渠道,可企業綁回去關押,多少次報警都被置之不理。

根據法律,行政治安案件,管轄權在事發地,當事人就是違法,在北京也只有北京相關轄區的警方對當事人有處置權,事發地警方在給當事人戶籍所在地警方下達轉辦函的情況下,記籍所在地才有處置權。康素萍戶籍所在地的警方,在沒有取得北京相關警方的轉辦函的情況下,把她綁回去拘留,顯然是非法的。

企業,儘管是國營企業,也沒有限制人身自由的權力,可是,這個企業對康素萍的次次非法關押不受查處。

強權之惡,在這個普通女工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到後來,只要是兩會或是北京有甚麼事件及敏感日,康素萍就會被控制。是去年快兩會時,到國家信訪局遞材料的她,被一個便衣指著喊了一聲「一級臨控」,就湧上來一幫人把她控制起來,被轉交給陝西警方綁架回去。

令人髮指的非人道折磨 卑劣無恥到良知喪盡的手段

2011年7月23日,探礦廠、地礦局、街道辦、警方的聯動,把康素萍綁架回了原籍。途中他們說這是把他帶回去解決問題的,可一回去,她就被投進了拘留所拘留10天。拘留到期,廠裡派一幫打手把他從警方手中綁架,關進了探礦廠招待所210房間,這一關就是30天。其間,每天才給兩個小饅頭,她已是餓得幾乎虛脫,也免不了每天被毆打。面對這些流氓無賴的性騷擾,她說要講點人道,流氓們的回答是「這就殺了你與你沒甚麼事」。

這次關押的最後幾天裡,流氓們居然把康素萍的老母親押來,一同關起來,流氓們的說法是「讓她全家消失」。第二天,流氓們把康素萍向外拖著喊叫讓她「永遠消失」,她老母親當場昏過去。

9月3號那天,康素萍的老母親被帶到了廠黨委辦公室,地礦局的局長書記們都到場了,半屋子的大小領導們逼著老人下跪。這幫高級流氓們直讓老人家跪得支撐不住,才帶著變態的施虐滿足冷笑「給個面子」,才把康素萍娘倆釋放。

康素萍的母親回到家大病一場。

2012年元月,康素萍因無奈下到天安門廣場發材料,被北京警方拘留10天,地礦局保衛處處長帶人直接從警方手中把她押回去,從14關到22日。其間,流氓們採取了新的折磨措施,整天的不給吃,把關押她的賓館的床抬走,輪流著不讓她睡覺,她困得忍不住頭只要一低盍頭,就有人上前打上一巴掌。廠工會婦女主任郭鴻麗對理手輕的人訓斥:不用力打的是不想幹了!輪流拆磨她的人在那裡打麻將,歡聲笑語。有人說,康素萍呀,你就是死了也不要怨我們,是省政法委讓這樣幹的。

這次,他們居然把康素萍的身份證及一些用品拿去,變態到如此境地。

2013年1月底(臘月28),康素萍的母親正盼著女兒回家過年,想不到廠裡的人到來,威肋說不勸女兒停止上訪,就讓年過不成,這是廠裡釋放關押中的康素萍前奏曲。在京打工上訪的康素萍本是準備早回家過年的,她正準備回家,被廠裡的流氓們綁架回去關了起來。這次康素萍被關中,有幾個人輪流對她施以毆打,臨放時,五個人分別按著他的四肢與頭,一個人專門打。負控制康素萍一隻手的廠婦女主任郭鴻麗,用高跟鞋的高根踩著康素萍手。這次,康素萍的滿口牙都被打得鬆動,嘴一片血肉模糊。全身到處青紫沒一處好地方。

2012年十八大之前,正在家中的康素萍,家門被騙開,湧進十幾個官方僱用的流氓,一個黑口袋把她套起來綁架走,這一關就是十幾天。被放出後,流氓們天天夜裡去她家砸門不斷騷擾製造恐怖。

置人於死地,無所不用其極

2012年兩會期間,康素萍再次被北京警方被拘,期滿被陝西警方押回到派出所。3月14,在派出所裡受不了拆磨的康素萍吞下了早準備好的毒藥。官方是想順水推舟致她於死地了,居然在她服毒後好長時間「才發現」,把昏迷中的她拉到醫院,醫生對她施行過洗胃的常規治療措施後,當康素萍的母親趕到醫院時,發現她被大字形綁在病床上,所謂的靜脈滴注根本沒有滴,只是虛掛在那裡。

這住院中,看上去沒意識的康素萍聽到了不知甚麼人「讓她不死也精神崩潰」、「讓她痛不欲生」的交流。

是深夜一點來鐘,康素萍所在的急救室門打開,那時她的意識已經基本清晰,一個一眼看上去是她女兒、渾身是血的人被推進來。康素萍片刻的驚異中從母親對女兒的熟悉感知中馬上察辯出這不是女兒,這驚異對體力精力的消耗下,康素萍緩口氣閉上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有人說,想把她整崩潰這招不靈,那扮她女兒的人從床上跳下來走了出去。

要把康素萍整垮,流氓們費盡了心機。在康素萍上訪打工中,在她手機沒電的時段裡,她母親接到康素萍被綁架的電話,讓交三萬元贖金,否則就撕票。康素萍母親馬上電話聯繫,她的電話不通,對她被綁架信以為真,向那「綁匪」指定的帳戶乖乖打過錢去。這匯款的帳戶、匯款的憑證都有,當搞明白了被詐騙報警,被置之不理。這錢是被誰詐騙去的,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要搞垮康素萍的官方流氓們!

面對如此迫害,康素萍還想依法維權,對被非法關押及毆打,拿著鐵證向法院提訴訟,法院不予立案。基層法院一次不立案,兩次不立案,三次不立案,到中級法院也被不予立案。

這當然是法院不立案的。以官方的說法,公安局就是要關人的,不服就關,依法不依法,公安局說了算。

至於企業對康素萍的關押,官方稱為「陪訪」,也是立不上案的。

讓你永不得安寧 從肉體上把人消滅是流氓們的目的

我只要活著,就討說法,反正都死過幾次了,還怕死麼?這是康素萍的意志信念。況且,她在老家也不得安生,被官方及企業僱用的流氓無賴常規性地騷擾。所以,她住在北京,邊打零工邊上訪。

康素萍租居的地方換了幾個,房東都是很快就受到指使用盡方法把她趕出去。這最後一次搬到這個地方,她是不准備再走了,因為,到哪裡都是一樣。

我們看圍繞著她的租居處,一個極短時段發生了甚麼。

2014年12月5日,經常無緣無幫辱罵康素萍的男房東再來對康素萍施以性騷擾,威脅租居的其他人不要與康素萍往來。

2014年12月24日,康素萍去教堂,不知何時尾隨在她身後的拿著對講機人上前戲弄說「房東對你很好吧」。

2014年12月26日,房東又讓搬家了。

2015年元月2日,房東叫來不明身份的人闖進了康素萍的房間。

2015年元月4日,康素萍在水房洗衣回去,直覺到些異樣,當喝下洗衣前冷的開水後,大汗淋漓,大便失禁,嘔吐,喪失意識五個多小時。

2015年1月7日,康素萍努力支撐著拿上嘔吐物去醫院化驗是甚麼中毒。這醫生最終給化驗的項目,不是按食物中毒化驗。當拿著這結果找醫生時,居然等不來醫生。往回走中,有警察上來公開給她錄像。

康素萍無論在哪裡租居,睡下後被人敲門、踢門,那是經常性的事。監視是全方位的,不明身份的人隨意進房間,上網查看了甚麼、寫了甚麼東西,官方都知道,這隨時「照顧」她有人偶爾戲弄說「你看甚麼了、寫甚麼了」,甚至他們會說「你剛才打了一個生雞蛋」。她房間的東西,隨時就少點甚麼,隨時又會多包垃圾,枕頭皮下被包上塊垃圾的事都發生。

被如此優待不僅是無止境,是升級的。

2015年7月31日,康素萍被房東無緣無故辱罵中,她說「無必要這樣」,就引來房東的暴打。

她向當地公安反映被投毒、毆打打等,不僅是不給立案,反把與他們早有聯繫的原籍警方喚去讓其綁架回去。

發此稿時,康素萍處在失狀蹤狀態。

此時的她命運如何?

一個女工,被如此踐踏!

對他人如此喪心病狂地踐踏,還為自己留下明天麼?

康素萍、千千萬萬的康素萍們,要堅強地活下去。我們相信,強權流氓們喪心病狂至此,是瘋狂向滅亡。正義不會太遠,也許就在明天一覺醒來的早上。

李向陽
2016年2月23日

責任編輯: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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