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彼得:華人應用心看美國政治的脫序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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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難以再容忍

10日中午忽然聽到辦公室樓下傳來婦女尖叫的聲音,由於整棟樓的辦公室清一色是華人,或多或少都會讓人提高警覺,尤其是各行各業都有。過去偶而也會有不肖之徒,特別是不良非裔與西語裔的青少年,到辦公室假裝問一些莫名奇妙的問題,實際上是伺機想要看有無東西可拿,他們的行徑視華人如無物,尤其是到了海外華人自掃門前雪,表現的更明顯。

後來有人跑上來說,二樓有一家匯款公司有客戶被搶,已經有人報警。真的,再也按耐不住,直接衝到樓下,只見有一對中年華人夫婦坐在椅子上等警方來處理。男士的表現還好,女士一臉淚水不停在顫抖,讓人心中一陣陣的絞痛,由於在場之華人都知道我是誰,只好先按耐住激動的情緒,冷靜的問明原委。

華人夫婦二人來美國工作,由於家中老人與小孩都仍在故鄉,這次兩人將二個月工作所得,準備透過匯款中心,把錢寄回家讓他們做為過年之用。想不到正在等待匯款時,有一非裔歹徒背著包進來,一剎那冷不防就直接搶華人婦女手上的現金就跑,卻在急忙中使部份現金灑了一地,歹徒奮不顧身轉頭就跑。男性失主見狀,毫不猶豫的追趕出去,卻因法拉盛人潮太密,除了拿到歹徒丟下的私人背包,眼看著他消失在鬧區的街頭上。(等到回到事發地,打開歹徒背包一看,都是不乾淨的衣服,判斷可能是流浪漢。)

目前只知歹徒是身穿黑色T恤的瘦高非裔男子,但逃跑的速度極快,有可能在案發地徘徊多時,才會見機搶奪婦人手上的鈔票。我們問匯款店員工,可有錄像機的影帶,提供給警方辦案,得到的答案是有機器,但已經壞了,失去該有的的功能。到此,只好先安慰受害夫婦,勸慰他們平安就好,錢可以再賺,以目前看來,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抓到歹徒,唯一可以補救的是,等一下做好警方的筆錄,損失的金額可以在年底做「報稅之用」,因為他們仍未做匯款之手續,損失可能無法得到店家賠償。

一切交待完畢之後,我們再也無法克制接近崩盤的情緒,對著在場數位華人激動的說:「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呼籲華人,不必為非法移民走上街頭抗議的原因,非裔與西裔的不肖之徒,總是視華人為他們做案的肥羊,由於他們可能也沒有身份,使得我們根本無法協助警局抓人,就這個歹徒的包中,竟連一份證件也沒有。」也順便告訴在場的華人,請他們一定要告訴親友,在選舉時一定要出來投票,今天非裔與西裔如此受到重視,只因他們的族群踴躍投票,使的政客們都不敢得罪他們。

另外也對匯款店的員工說,相信百分之九十以上來匯款的人都是華裔的兄弟姊妹,而且一定是拿現金來匯,你們對於非華人走進來一定要告訴客戶提高警覺。(員工解釋說,由於業務繁忙,他們根本無暇去注意,到底室內有些什麼樣的人進出,而且也有少數西語裔來辦匯款到南美。)話鋒一轉,我們也指責,你們匯款店的老板也太大意了,承辦這麼敏感的業務,竟可以使錄像機形同虛設。

警方人員進來了,由於過去給他們上過實習課,他們紛紛跟筆者打招呼,了解了歹徒犯案的經過,也知道匯款公司無錄像可循,只好轉而求大樓房東,看是否能拿到公共樓梯的錄像?結果他們又斷羽而歸轉回來。陪他們走到樓下馬路上和其他刑警與相關人員談話,我們非常沉重的表示:「很抱歉,華人店主與房東無法提供任何線索,協助你們辦案,以後,我們一定會加強宣導,加強華人在這方面的認識。」(最後我們請分局警員,把失主夫婦帶回分局,做一份完整的報告。)

帶著憤憤不平的心情回到辦公室,我們不只一次告訴自己,叫人無法忍受的,不只是歹徒的犯案而已,還有華人在從事商業行為上,只知道以賺錢為目地,凡事都能省即省,殊不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重要性,所謂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事情發生後,就算沒有法律責任?至少也該有對客戶與同胞的道義吧。到底要到什麼時候?華人同胞才能在海外以相互同理心,把一切該有的措施合理化,而不是老是「豈有此理」。

最近想到華人同胞這些年的遭遇,令人久久不能自己,回憶起,過去有幾樁重大的命案發生,倘若路過的華人能適當的予以協助,至少會使大事化小。不容否認的是,當遇到危險時,誰都會不免感到恐懼不想讓自己捲入,可是打個電話或大喊一聲,也許都可救人一命,況且生活在他鄉,是自己同胞,難道不能挺起胸膛、堅強勇敢一次嗎?那為何面對與同為華人起衝突時,你反而非常高吭的展現英雄氣概?

行為經濟學

諾貝爾經濟學獎2017頒給了美國的大學教授塞勒(Richard H. Thaler),評委會評價說:在分析人們的經濟行為與心理活動之間架起了橋樑,使經濟分析變得更符合人性,塞勒的研究拓展了行為經濟學的研究範圍,不僅對每個人有幫助,對整個經濟市場的研究和決策有幫助。

我們非常清礎的看到塞勒重點分析了有限理性、社會偏好和自制力缺乏這三種心理活動可能導致的後果。其中社會偏好是指人們在作決定時不僅出於趨利心理,還要考慮社會公平,他的理論展示了消費者對公平的關注會反對企業在需求時漲價,但卻不會阻止企業在成本上升時漲價。

這一點引起我們注意的原因,主要是我們感受到法拉盛在商業經濟模式上,存在的許多「不合理」的自我澎漲,卻沒有去考慮主、客觀的配套與使經濟延續的重要性。如果每個華裔商人都帶著打代跑的心態,缺乏長遠考慮,本區華人塑造出自陳一格的環境,形成「巧取豪奪」,它是絕對的不可取。主觀上,法拉盛的先天不足,道路不夠寬濶、社區形成時並未朝中型城市去規劃的不規則,是難以改變的事實。客觀是;所有成功的商人,賺的都是華人同胞的錢,商人在某些方面,要反饋給社區使它有展望,而不是;因為自己錢賺了,胃口也大了,為了需求不斷的加價,而忽略了成本未提高下,應考慮維穩價位的「細水長流」。

在這方面反應最大的是「房地產」,漫天的叫價,自成一格的理論,老拿其他區如曼哈頓、布碌崙來做比較,卻無視於法拉盛先天條件和這二區豈能相提並論嗎?其他區的買家華人只是一部份,本區大樓百分之百是華人,非華裔根本不想與華人毗鄰而居,那有那麼多的華人是來自於北京或上海的土豪?一昩的高價位導致搶地,只會使非華裔土地擁有者,笑的合不攏嘴,並暗諷華人是「傻瓜」。

漫天要價使租金上漲,在法拉盛擁有一席之地的小商家,只好拼了老命的賺錢,反正拼個幾年就告老還鄉,錢能賺就賺,花錢的設備能省即省,因為客人都是華人,匯款公司沒有錄像,天價租金的大口福關門後,辛苦打工的員工拿不到工資,信誓旦旦要重新經營的業主去向不明,黃金地段關門養蚊子,對整個法拉盛的鬧區,造成一種「悲情」抗議的反諷,令有感情的人「心傷」。

Richard H. Thaler曾被視為「學術叛徒」的老頑童,他的學術生涯並非一帆風順,一路走來有不少質疑和批評。曾有學者指出,塞勒在羅徹斯特大學的博士論文提出不少想法與作法,如今廣獲英美政府(甚至全球各國)採用。我們注意到他的(nudge)輕推的理論,其中有他與法學家桑斯坦建議實施加強性選擇計劃,增加器官捐贈者的人數。塞勒取得聲譽卓著的芝加哥大學任教職時,終於榮膺諾貝爾獎,可謂「實至名歸」。

加州的布朗州長

加州正遭遇史上死亡人數最多的火災之一,山林大火持續肆虐北加多個縣,火勢在11日進一步擴大,死亡人數亦增至23人,料將繼續攀升,北加多縣已有3500間民宅和商家被山火吞噬。南加州峽谷2號山火在安納罕山已經蔓延到了37,500英畝,大火導致多條高速公路關閉。橙縣學區有9所學校因野火威脅關閉。

就在10月5日加州州長布朗才簽署SB54號法案(俗稱庇護州法案)。自元旦起,警方被禁止詢問人們的移民身份或參與聯邦移民執法活動,監獄官員也只能把遭到某些種類犯罪定罪的犯人移交聯邦移民當局。聯邦移民局局長10月6日表示,該局「別無選擇」,必須在加州社區和職場逮捕非法居留的移民,他並警告,SB54號法案最終將保護可遞解的外國人逃避移民執法行動,吸引更多非法移民湧入。

早在2011年,加州州長布朗也曾簽署通過AB109法案,不過卻沒有撥預算給當地的執法單位,「加州擁有496座城市,但卻未獲得與AB109法案相關的合適預算與資源,對警察來說是一種負擔。」加州各城市的犯罪率不斷上升,其中又以各種盜竊最為常見。AB109法案產生缺陷,因多數被釋放出來的囚犯都無心悔過,而是重複的犯案,造成社區罪案數量上升。

我們在加州目前持續大災難中,少見天才的州長出來面對媒體表示如何救援災情與災民,都是由州、市政府相關部門首長出來請求支援。白宮先是派副總統彭斯到災區探望災民,後川普總統出面說:「我們將在這個可怕悲劇的時候,和你們在一起。」(意指聯邦政府將與加利福尼亞人民站在一起。)

川普更在參加一項活動時說:「我想對加州人民說幾句話。這是一個很好的州,特別是納伯縣,已經受到極大的打擊,還有索諾馬,他們在對抗毀滅性的野火,遭受生命和財產的悲慘損失。我昨晚和布朗州長交談,讓他知道,聯邦政府與加州人民站在一起,以及需要的時候在那裡,我只是要表達最溫暖的敬意。」據了解聯邦已先撥出1億美金加入救火之用,相關單位,也在各項物資上救援加州。(我們很想看看布朗州長誓言為了非法移民與聯邦對著幹,在接到川普救助與安慰電話時,是什麼樣的一個表情?還有這位年邁的州長,將會以什麼姿態去面對加州人民?)

哥倫布日

移民到美國來,第一個見到的遊行就是「哥倫布日」大遊行,主要是紀念哥倫布發現並踏上美洲新大陸,多少年來它與「感恩節」一樣是象徵美國人的不忘本。今年是哥倫布發現美洲525年,也是紐約第73屆大遊行,估計有100個團體35000人參加,據主辦單位說,觀看遊行的民眾人數約達百萬人左右,這也是全球規模最大的意大利裔美國人的文化慶祝活動。

由於今年早些時候,自己是義大利裔的市長白思豪成立了一個委員會,審核包括哥倫布塑像在內的所謂有爭議塑像或紀念碑。主要是紐約市有部份人要求以(In-digenous People’s Day)「原住民日」取代哥倫布日,認為我們所有人生活的土地是從被屠殺和被迫進入居留地的原住民那裏竊取的,應該以取代「哥倫布日」來向他們表示承認錯誤。紐約市議長馬麗桃並呼籲要拆除曼哈頓的哥倫布塑像。(所以星期一白思豪來參加遊行,受到冷落對待,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們真的非常難以理解,今年以來,某些原本屬於美國歷史與文化可貴的一面,一夜之間都成了替罪羔羊,連全世界歷史都詳述的航海家哥倫布,竟也淪落為政治的犧牲品。大家一直在擔心總統川普的激情失去控制,使政局越來越不穩定,但可有人也看到各州地方的首長與政客的瘋狂與激情,都比川普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看來,華人忙著賺錢,把政治視同隱形不聞不問,反而是一種美德,這個時候「自掃門前雪」成了苦口良藥。有華人兄姊給出建議,在關鍵時刻,華人似乎該有所表現,我們卻認為,除非華人喝醉了,否則不妨在家多看看電視中精彩絕倫的每逢佳節倍思親的「中秋晚會」節目。

注:杜彼得為紐約法拉盛華人(工商)促進會總幹事

責任編輯: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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