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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評征文】不堪回首那年月

拂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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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7日訊】大紀元登出了“九評共產党”的系列社論,我看完全文,感到無比的震惊,第一次了解了共產邪党那凶殘本性的全貌,及對我們所帶來的影響。共產邪教的歷次運動,給中國制造了8千万冤魂,然而受到傷害的何止這些,曾生活在這段荒唐歲月的几億大陸人,哪個家庭沒有經受過赤匪血雨腥風的摧殘啊。

在那不堪回首的晦暗歲月里,共產邪党對人性的极度扭曲与摧殘,給人們帶來的隱形傷痕更是難以愈合。“九評”仿佛打開了我記憶的閘門,久已塵封的往事象潮水般涌出,童年的經歷一幕幕展現在眼前,特寫此文,以控訴邪党的罪行。

我的母親出生于外省一個有名的大家庭,她有六個兄弟,及眾多的親戚。她有個叔叔在城里建了一所中學,免費提供給當地鄉親。然而義學未辦多久,日本侵略就開始了。人們死的死,逃的逃,偌大的家族一下子就散了。父親的家族也是當地的望族,戰爭暴發后,他与母親、奶奶逃難到了現在這個城市。為了生活,父親到處去打工,其中去過某大城市的美軍俱樂部當侍應。那時,我的五舅在上大學,為了學英文,父親給他介紹了几個美國朋友。可是做為青年學子的五舅,卻有個愛記日記的習慣,听說他的日記本有几大箱子,大鳴大放的時候,他把這些日記全主動交了出去。后來秋后算賬的時候,舅舅的遭遇自不必說,我的父親卻遭了殃,他有許多朋友在台灣的事也被抖了出來,于是被扣上了一頂“里通賣國,有海外關系”的帽子。從此一系列的災難就降臨到我的家庭。

父親逃難出來時,還是個十几歲的孩子,并沒有受過多少教育,只是因為心靈手巧,掌握了很多技藝。文革開始時,他在一家大型的儀表厂做技術骨干,因為他的“海外關系”,首先被扣上一頂“資產階級反動技術權威”的帽子。可怜的父親連初中都沒有上完,卻帶上了這頂對文化人設立的緊箍咒。后來運動愈演愈烈時,作為兩派斗爭的犧牲品,他被送進監獄關押了几年,出來后,被發配到一家區辦厂做鑄工。父親雖說是半路出家,卻也很快在這一行又成為業務骨干,還幫几個兄弟厂建起了翻砂車間。

從精密儀器到天天和笨重的鐵家伙打交道,父親毫無怨言,工作上依然是認真負責。然而,業務上的重要地位,并不能換取對他人格污辱的絲毫減輕。在那個小小的單位里,他還不時被拉出來批斗一番。記得那年我還沒上小學,有一次到父親的單位去玩,剛走到厂門口,就听到里面在開批斗會。听著那街道大喇叭里時常傳出的口號、語調,我感到恐怖极了,連忙轉身跑掉,雖然沒看見被批斗的人,直覺上那正是父親。

在父親被關押后,家庭的經濟狀況自是一落千丈,六、七口人的生活重擔大部分落在瘦弱的母親肩上。富家小姐出身的母親什么重活都干,在郊外放羊的經歷,使她落下了怕太陽晒的毛病。母親后來到海外來看我時,朋友說,你母親是不是有外國血統,長得那么好看。然而,他沒有看到我母親的手,因為長年的勞作,手指都已經嚴重變形了。

記憶中,我們家總是在不停的拿些拆絨線頭,做手套、補麻袋的活,我不明白別人家的小孩為什么不用做這些,可以無懮無慮的在外面玩。听家人說,我拇指上的一道壓痕就是姐姐抱著我做活時,被縫紉机針穿過而留下的。

家里多次被抄過家,稍微值錢一點的東西几乎都被共產党搶去了,父親吃飯時,經常向我們提起他那些失去的寶貝,叨叨著別人送他的那幅于右任的字。不過,也有少量的“漏网之魚”,留下了一些有紀念意義的物品。父親興致高時,會從家里唯一留下的樟木箱中,翻出他以前保存的英國不鏽鋼檸檬筒,德國毛毯,瑞士的梅花手表等給我們看。改革開放后,他還常常拿出那張美國友人的照片,說要和他們聯系呢。听姐姐們說,父親年輕時生活很奢華,很講派頭的。我無法想象父親十几歲時与家人一無所有的逃難出來,如何赤手空拳在异地建起了自已的家業;而在“為人民謀福利”的共產邪党統治的“新中國”,為什么卻落了個一貧如洗。我們家里孩子很多,那時,吃飽飯是我們最大的愿望。有次和一位南方朋友聊天,提起我小時還吃過豆腐渣時,她惊訝的看著我,我替她說出了她不好意思說的話:“是啊,那應該是喂豬吃的東西。”

物質的匱乏對我們來說還不算什么,因為那時整個社會基本都是一樣的。對我們傷害最大的卻是處境所帶來的巨大精神壓抑与折磨。家里的每個人都受到過沖擊,每個人的個性在這紅色恐怖的強力下,有著或多或少的扭曲變形。父親晚年時,每到吃飯都要罵罵“毛古董”,絮叨以前受的罪,變得不舍吃不舍用。

我的二姐上的是省女中,同學大部分是高干子弟,本來由于她优异的學習成績,和同學關系很好,運動來后,由于父親的“問題”,她常常在班上被批斗,被以前的好友孤立,回家不敢提起,前途也受了很大影響。听媽媽說,二姐非常有才,可是我現在看到的卻是一個性格軟弱、說話囉囉嗦嗦的二姐。

三姐是初六級畢業生,与二姐一起下鄉時,她還是個十几歲的孩子呢。三姐在鄉下時,考上了清華大學,可是政審時卻未被通過。事過多年,母親有時還遺憾的念叨說,那時的准考證還在呢。三姐性格穩重溫柔,气質雍容華貴,長得象電影明星秦怡。在鄉下時,她認識了一個英俊瀟洒的軍干子弟,然而由于父親的“問題”,終未成就一段姻緣。后來嫁給一個复員軍人,也是我們家唯一的党員吧。經過這种种的挫折,三姐的個性卻變得要命的天真与幼稚。

我們家住在市區中心一個大院里,院內住了十几家人,听說以前是省級銀行高級職員的住宅區,有警衛把守,中間是個小花園。我還記得那扇厚重的木制大門,雖然已沒有了警衛,晚上我們依然有閂門的習慣。听母親說,那時四姐是個小孩子,每次父親下班時,院子總響起一片呼喚她小名的討好聲。可是父親被批判后,我們家的待遇就一落千丈,記憶中總是有人和我們家吵架,孩子們更是常常受到欺負,甚至挨打。父親后來到處找人教我們煉武術,也是基于這個考慮。雖然以后也沒用上,然而,那种不安全感卻時時伴隨著我。

也是由于學武術的原因,家里才和五舅有了來往。無意中給我家帶來災難的五舅,文革中自己也受到傷害,被打成臭老九下放到農村。文革后期,才恢复了大學教授的身份,經常到城里講學。他非常有才華,在几個不同的學術領域中擔任高級職位,又練得一手好太极。一次,到我家來碰上我父親在對我母親發脾气,瘦小、文弱的五舅輕輕一掌,就把人高馬大的父親推得后退几步,這才引起正想練拳的父親對他的重視。從這以后,兩家才恢复了親戚走動。然而,從五舅身上卻明顯透出一股濃濃的窮酸气來,風流倜儻的大才子變成那樣,不是共產党的手筆又是什么呢。

六舅是我母親的弟弟,以前是教俄語的中學教師,后來下放到農村教英文。還記得他到我們家時,經常拿著他自編的英文字典教我們念。印象中他是最隨合,最可愛的舅舅了,听說他以前很洋气的。后來娶了個農村老婆,自己長相也變得象個農民了,而且膽小怕事。在農村受批斗的經歷,使他對共產党產生恐懼心理,卻又世故的有了一個不与邪党對著干的教訓,違心的維護著邪党的利益。他退休時給他打電話,他說在家里研究“性學”,听的我瞠目結舌,啼笑皆非。

也許是自己感同身受的緣故,我覺得受害最深的就是我自己了。由于家里人禁止我們与別的小朋友一起玩。沒有玩伴的我,那時最常進行的一項娛樂就是扒上一輛過往的馬車,到城外護城河的橋上,趴在石欄杆上久久的、久久的看著橋下并不美麗的景物,看那不流動的池水在遠方消失,直到夕陽隱入西方的地平線,才再扒上一輛反方向的馬車回家。不想出去的時候,就在家里陪奶奶,奶奶手里邊做著針線活,邊說著陳年舊事,而我常常是坐在房檐下,看那浠浠瀝瀝的雨點滴落在門前梧桐葉上,感受著寂寞的童年。

上學后,起初我非常喜歡學校,還記得才學漢語拼音時,老師提問,全班只有我一人敢在黑板上歪歪扭扭寫下了我的名字的情景。常常雙百的成績,讓我以為從此能享受到一點生活的快樂了。然而無懮無慮的時光,很快消失了。那時入紅領巾除了第一批是老師指定的外,以后的必須有一個已入隊的同學提名。我有個要好的同學在同院住,可是她的學習不好,我沒有推荐她,卻提了一個与我私人關系并不熟的同學。于是父親的“帽子”成了她報复我的籌碼,眼看同學們對我的態度立刻變了樣,其中包括我剛選她當上紅領巾的那位同學。那种熟悉的孤獨又籠罩在了我周圍,課后同學們也不与我玩了。一次,一個同學挑舋的又提起我家的往事,我气极了跑去向老師匯報。那個年輕的女教師卻問我:“他說的是不是這么回事呢?”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深深的傷害,明白了我是不受老師保護的學生。我漸漸的不与別的同學來往了,象個离群索居的孤燕般度過了整個小學時期。

小時候我不愛說話,性格安靜,然而,由于常受欺負,使我的性格變得越來越暴燥,常常打架。可是同時我卻又是那么懮郁。以前以為是由于家庭受歧視,別人欺負我的緣故。然而,上中學以后,也許是中國的大气候有了改變,不再有人欺負我了,老師們對我呵護有加,我也有了几個好朋友,都是班上的尖子學生。可是她們開朗、成熟、老練;而我卻總是象個受惊的小鹿一樣惶惶恐恐,陰郁的感覺依然如故。這使我百思不解,最后只好得出結論:也許自己天生個性如此吧。

然而看了九評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共產邪党造成的,有形的迫害雖然結束了,然而無形的迫害卻依然象個幽靈附著于我,揮之不去,童年的經歷已經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而且我惊訝的發現,自己的個性中,已經滲透了許多邪党的特性。在自己深受其害的情況下,也在不自覺中傷害著別人。比如,与人的爭斗心,不信任別人,雖然從不對別人耍心眼,卻總是怀疑別人設計陷害自己,處處防范著人等等,被共產党扭曲的個性使我很難与人正常相處了,緊張的人際關系好象要繃斷的箭弦。

多年之后,我回到童年生活的地方,那曾經使我們家受到那么多傷害的鄰居卻表現的那么熱情。雖然不排除世態炎涼的因素,然而我卻看到了人善良的本性。我明白了正是共產党,才是挑起人与人斗爭的根源。正是共產党的各种滅絕人性運動,才會使那時的中國出現鄰居相殘、父子反目,夫妻為仇的怪象。邪党的影響稍微一減,人的本性立即就放出善良的光輝。

即使事過多年,遠在万里之外的海外,提起以前的經歷,母親還心有余悸的說:“怕呀,共產党太歷害了。”_可見共產党對人性摧殘的痕跡是如此之深之痛啊。如果沒有共產党,人們才會有正常的個性,人与人之間才能有和諧的關系。

讓我們都來退出這個邪党的一切組織,清除自身的邪靈因素,糾正被邪党扭曲的個性,做一個清清純純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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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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