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兒時】第一次騎摩托車

吳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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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大哥成家後,哥哥們相繼結婚。當嫂嫂生下第一個寶寶當然成為全家最疼惜者。輪到四哥結婚時,我們家又多了一個嫂嫂成員,全家洋溢在喜慶中。在50年代的純樸鄉村,結婚的對象,多為保守古禮,明媒正娶,且都白頭偕老,鮮少變味。不若現在的自由戀愛婚娶,雖然表現時尚風光,但往往容易走樣。

為了結婚,我們家除了忙碌在準備喜宴外,也於日前購進一輛嶄新的50 c.c 摩托車代步。在當時,有機車可是非常拉風唷!那時年幼的我,對新購機車非常好奇,真想騎著兜風。雖然有熟練的腳踏車可騎,但機車除了要駕照外,哥哥們就是不讓我騎,苦無機會拿到要鑰匙,只有被他們載來載去的份兒。想模仿大人騎機車般的拉風,總是苦無對策。

我為了想騎摩托車,總是找盡機會。於是當四哥洞房花燭夜的第二天,還在溫暖甜蜜被窩中時,靈機一動,向嫂嫂借摩托車鑰匙應該不會拒絕吧!這是我們家買第一輛嶄新機車,可是很漂亮的唷!看到嫂嫂先起床,我把握最佳時機,開口借鑰匙。果然不出所料,四嫂不加思索,馬上進去拿給我,並交代小心及騎唷!我也回答道:知道了。

小弟我喜出望外的快速拿著鑰匙去牽摩托車,發動後,噗…噗…噗…呼嘯的騎著出去,哇!好玩呢!速度再稍加油一下,便咚!咚!咚!的變得愈來愈快,心想著用手加油門就會跑且很快,真是神奇。

心裡邊騎著邊想:騎機車不難嘛!如同腳踏車般容易,只是添加喝汽油的引擎,讓它跑得更快嘛!如此而已。就在我心想著沒什麼了不起的那時刻,在大馬路上剛好有一個約15度左右的轉彎,很自然的如同以往騎腳踏車般的順著轉過去。

但心想總非事成,在轉彎的一剎那間,不知道怎麼搞的,或許速度太快吧,非但轉不過去,且刷一下!掉進田裡。這田的高度與馬路相距約45公分高,我整個人被機車壓在身上,引擎還在發動著。這時我不知那來的力氣,不僅將摩托車推移開,還將摩托車使勁的將它推上馬路,自己完全不覺得有受傷及疼痛,只知全身流血及全機車都沾滿泥巴。於是先將車洗去泥巴,然後臉色蒼白的將車騎回去,心裡只知這下闖大禍了,想著回去不知如何向好心的嫂嫂及四哥交代,其他腦筋一片空白。

一回到家,果然被罵得狗血淋頭,連剛新進門的四嫂也無法倖免、這是我一生最難堪及尷尬的一刻。只有媽媽及嫂嫂們,對我噓寒問暖的關心身體怎麼樣,叫我快去擦紅藥水消毒。我只有傻傻站著,滿臉驚恐未定,也不覺疼痛。

被罵得差不多後,便到浴室洗淨手腳及身上的泥巴。幾小時過後,擦傷及胸部、腿都穩穩作痛,但我咬緊牙根,悶在心裡不敢作聲,外表故作若無其事。這叫自作自受,傷痕也可說『得意忘形』的傑作。

心裡納悶的是,連一個小小的彎度都騎過不去,不覺得很奇怪嗎?這是我首次沒駕照騎車摔傷的前科紀錄,留下的傷痕,記憶印象清晰,至今還百思不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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