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愛新:時代的符號

重讀《我向總理說實話》有感

劉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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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11日訊】有這樣一個小人物,他是一個農民的孩子,是聞著鄉間泥土的芬芳長大的。他也曾滿腔熱血,躊躇滿志,立志留在基層改變農村的落後面貌。

可是,現實太殘酷太令人失望了。青春、熱血、理想、公平無影無蹤。農民受再大的苦也講不出來,而官場中的潛規則依然在運行,強大的既得利益集團還在製造著謊言、麻木和浮誇。他的思想,他的行動,顯得那麼「不合時宜」。他那顆純潔、善良的心幾乎全被撕碎了。

沉默,繼續沉默?還是爆發一次,提著自己的腦袋押著自己的「前程」?他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他陷入了深思中……

尖銳現實的不斷刺激使他時刻如坐針氈。沉思,痛苦,彷徨,還有委屈……這時,他想到了總理。他終於鼓起勇氣向總理寫信陳訴農村的真實現狀,為受苦的農民大伯大嬸兄弟姐妹說幾句實在話公道話。是的,上層和下層之間的隔閡,在這個特殊國情下的國度,猶如上九天對下九地那麼遙遠。

他是個易於激動和動感情的人。當他提筆寫下「總理」二字時,淚水頓時溢滿了眼眶……

深夜,他奮筆疾書,他的淚珠落在字紙上,晶瑩閃光;他感到渾身熱血沸騰。他的愛妻靜靜地看著他,默默地為他祈禱。

他向總理痛陳「農民真苦、農村真窮、農業真危險」;

他用冷峻鋒利的筆尖戳穿了罩在農村社會悲慘世界表面上的一切虛偽的粉飾:

「盲流如『洪水』」、「負擔如『泰山』」「債台如」珠峰「」、「幹部如『蝗蟲』」、「責任制如『枷鎖』」、「政策如『謊言』」、「假話如『真理』」……

「我經常碰到老人拉著我的手痛哭流淚盼早死,小孩兒跪在我面前要上學的悲哀場面。我除了失聲痛哭外,無法表達我的心情。今年的負擔還要加,您說這是怎麼回事啊!少壯去打工,剩下童與孤,又見負擔長,惟望天地哭!……」

他強烈疾呼:「要給農民以國民待遇!」

這個小人物就是李昌平,上書總理時他擔任著湖北省監利縣棋盤鄉黨委書記,職務比七品芝麻官還低一階。但他是個好官,一個良知未泯的好官。他的這封信牽引起一陣改革波瀾,然而他因觸犯了潛規則,犯了官場大忌,遭來上級同僚的嫉恨和排斥。公開信發表不久他就被迫辭職南下打工。他的那滿腔熱血和抱負全部化為烏有。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

然而,他的良知,他對土地的摯愛,他對農民的悲憫,通過那封飛往中南海的信件,在社會上漣漪般擴散,深深地打動了有責任感的中國人的心。「三農」問題開始進入公共視野,成為全社會無法抹去的話題。他也在2000年底被中國最有影響力的報紙《南方週末》評為年度新聞人物。他的吶喊在國人心中引起強烈的共鳴。在中國農大、華中科大等高校,聽他講演的學子擠滿了階梯教室,樓道走廊。他們用心諦聽著這位農民之子的心聲,他們淚流滿面,悲憫仁慈之心得到了理性的昇華……

一位學者評述道:「一個時代,總會出現一些焦點人物」,像1950年代的梁漱溟、彭德懷,像當今的李昌平、董陽、夏一鬆,「他們的命運高度地濃縮了中國社會的矛盾。」

資深農業問題專家、經濟學家杜潤生先生為《我向總理說實話》一書作序毫不含糊地說道:「我們欠農民太多!」

李昌平的吶喊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基於強烈的憂患意識和社會責任感向國人發出的「危機預警」。而他最終落了一個被迫出走體制之外的下場,無疑是一個悲劇,是我們這個時代社會矛盾的高度濃縮,不能不引起我們的深思。

(2006年4月10日)

轉自《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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