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鳴:周恩來臨終自責

鄧穎超日記檔案啓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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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8日訊】(爭鳴月刊記者報導)二00四年三月,中共對鄧穎超日記作了啟封,有限範圍作黨史研究用。鄧穎超日記,記錄了周恩來病危期間與鄧穎超的談話,真實地表現了晚年周恩來的形象。他對自己的一生進行了反思,反思自己在革命戰爭年代和建國後歷次政治事件中,作出了違心的抉擇。

周恩來逝世30周年的「周恩來思想研討會」

今年一月八日,是周恩來逝世三十周年。

中央黨校、中央理論研究室、中央黨史研究室,曾召開「周恩來思想研討會」,開了四個下午。會上首次公開了鄧穎超日記檔案、周恩來病危期間與鄧小平、葉劍英的談話檔案。

會上,對周恩來一生予以較高評價,但對周恩來在多次關係到黨和國家命運的關鍵時刻,背棄原則作出遷就,造成歷史性災難,感到沉痛。

這一切,可以從鄧穎超日記中得到印証。

關於鄧穎超日記

一九七八年十月,鄧穎超就自己的日記,向中央政治局請示:「如何處理有關資料檔案?」葉劍英代表中央政治局常委會告知鄧穎超:「現在工作繁多,也很複雜,還是你保管好。」

一九八一年七月二日,在中共十一屆六中全會後,鄧穎超又提出有關資料問題。中共中央主席胡耀邦,代表中央政治局常委會,對鄧穎超說:「常委和部分政治局委員都看過,還是由你保存比較合適,考慮到多個方面:黨內團結、黨的形象、毛主席功過七三開評價、人民對總理熱愛等方面。」

直至鄧穎超逝世後,她的日記一直由中央政治局屬下的機要局保管。

二00四年三月,中共對鄧穎超日記作了啟封,有限範圍作黨史研討,不作政治結論。

周恩來病危期間,毛澤東拒往探視

一九七五年一月二十四日,周恩來病情惡化住院,直至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逝世。在這一年中,中央醫療小組先後在五月七日、七月十一日、九月二十五日、十一月十二日、次年一月五日發出五次病危通知。

一九七五年五月三日,毛澤東召開中央政治局會議。會上,葉劍英、陳錫聯提出:「主席能否安排到醫院探望一下周恩來?」毛澤東遲疑一下說:「我可不是大夫。」

一九七五年九月二十八日,在第三次發出周恩來病危通知後,葉劍英、李德生、朱德、李先念、許世友、陳錫聯、韋國清等聯署上書毛澤東:「盼毛主席能到醫院看望自己五十年的戰友。」毛澤東委託毛遠新傳話:「我從不勉強別人,也不希望別人來勉強自己。」

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周恩來逝世。十二日,中央政治局請示毛澤東的意見:「主席是否出席追悼會,是否由鄧小平致悼詞?」毛澤東口述指示:「不要唯心,也不要勉強」,「鄧致悼詞恰當」。

病危期間周對鄧穎超囑咐「三不要」

以下是鄧穎超日記中,有關周恩來病危期間與鄧穎超談話的部分摘錄:

一九七五年五月十日:「小超,我百思不解的是:鬥爭沒完沒了地搞下去,馬克思哲學是一部鬥爭哲學嗎?鬥誰,和誰鬥?」「怎麼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一九七五年九月十二日:「我快走了,快了。走後,一不要過問政治;二不要留在中南海;三不要留在北京,回老家養病、休息。記住,記住了,我也可放下些心。」

「這還叫人民作主的共和國?」

一九七五年十月三日:「我常在總結自己走過的道路。我堅信馬克思主義道路,堅信共產主義是人類奮鬥理想的目標。建國二十六年了,政治鬥爭一個接一個,這樣下去,把國家帶到災難境地,這還叫社會主義社會,還叫人民當家作主的人民共和國?我的一生還留著書生氣、失望走向歸宿。」

周恩來道出遵義會議的真相

一九七五年十一月十五日:「我想在生命最後時期,還是要自我反思、檢討、澄清若干事件。儘管是晚了,但總不能讓其錯、假繼續下去。歷史誰也篡改不了。一九三五年一月,遵義會議上,是確立了張聞天同志為代表的黨中央,是中國共產黨歷史上一個生死攸關的轉折點,要把歪曲的歷史更正過來,好在當年參加會議的同志還在。」

周後悔給毛抬轎子

一九七五年十一月十七日:「一九四四年五月二十一日,中共六屆七中全會第一次會議,選出朱德、劉少奇、任弼時、周恩來組成主席團會議,有通過決議:得票最高者為主席團主席。劉少奇最高,朱德第二,毛澤東是第四。但是在內部由我提議:主席還是由毛澤東來擔任。朱老總是很反感的。我又一次做了唯心的政治上錯誤的抉擇。」

周成全了毛的終身領袖地位

一九七五年十一月十九日:「一九六二年一月.中共中央召開擴大工作會議(編者按:即七千人會議)。會上總結人禍帶來災難的教訓,強調要恢復黨的實事求是、群眾路線、健全黨內民主生活。會上有不少同志提出:主席(編者按:指毛澤東)退下。在二月十日的政治局常委會上,毛澤東表示:願服從會議決定,辭去主席退下,搞社會調查。朱老總、陳雲、小平表態:歡迎毛澤東辭去主席。是我堅持:主席暫退二線,主席還是主席。」

一九七五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一九五六年九月二十九日,中共八屆全會後第一次政治局會議上,通過二項決議:黨的主席規定連任一屆;要限制領導人權力,加強對領導人的監督,黨內要體現民主集中制。是林伯渠、羅榮桓、彭真提議的。十七名政治局委員,十五名贊成,惟有二人棄權(編者按:毛澤東、林彪)。決議都給個人意志廢了,我們也有責任和罪過。」

周對毛澤東路線的質疑和否定

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三日:「一場政治疾風暴雨要降臨,還要鬥,鬥到何日何時方休呢?共產黨哲學是一部鬥爭哲學嗎?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是靠鬥爭能建成的嗎?」

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國家很不幸,建國二十六年,還有六億人口飯也吃不飽,只會高歌共產黨、頌揚領袖,這是共產黨敗筆(編者按:當時的全國人口是八億)。」

周對一九七六年元旦社論的反應

一九七六年一月一日:「不許放屁,內外樹敵,國家正陷於經濟危機。誰主沉浮?人民,醒悟了的人民。」

一九七六年一月二日:「記住:不留骨灰,不建墓碑,要遠離中南海!」

編後議

鳥之將亡,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鄧穎超日記揭示了周恩來臨終前的悔恨:不該一次又一次地給毛澤東抬轎子,違心地把這個獨裁者捧成終身領袖,以致給中國造成嚴重災難。

但他並不是晚年才明白過來。他是個聰明人,早就明白是非善惡,但在關鍵時刻一再違心地去捧毛,這是不能原諒的大錯。因為這是對國家民族的命運不負責任。

以周在黨內的經歷、地位和威信,如果他下去低三下四地給毛抬轎子,毛是很難把領袖位子搶到手的;即使當了領袖,如果不是周處處阿意曲從,毛也不可能那樣胡作非為,毛之所以能成為有絕對權威的獨裁者,所以能把國家命運玩於股掌之上,周恩來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個教訓太深刻了,然而後來在政治中心的一些人物,卻一再重覆周恩來的錯誤。遠的不說,當江澤民喪失理智要和法輪功一決雌雄之時,朱鎔基和其他有理智的中央常委,居然能眼看著這個新獨裁者一意孤行,從而鑄成歷史大錯。恐怕朱鎔基(或者還有尉健行和李瑞環)也得等到臥床不起的時候才會發出悔恨之聲。

這種為維護獨裁暴君的罪惡而置國家民族於不顧的行為,至今在中共「第四代」身上仍在重演,而且有過之無不及:如果說周恩來害怕毛澤東,是因為毛澤東這個暴君還活著,還有實權,那麼,胡錦濤和溫家寶不敢平反「六四」,怕的乃是死了的鄧小平!一方面是國家民族的利益和中國以致全世界的輿論,一方面是一個已經過世的獨裁者,這兩個方面的輕重和是非,對比是如此鮮明,然而胡溫至今都不敢明辨是非,作出正確抉擇,這不是比周恩來都不如嗎?難道他們也要等到臨終時才懺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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