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清：中國，你的明天在哪裏？！(十)

【大紀元2月4日訊】 第十章　共產黨萬稅

「國民黨稅多，共產黨會多。」這話曾在五、六○年代風行。這話有嘲諷、有揶揄、也可解釋為共產黨能抓緊思想教育。所以這話沒被批判過，反能傳揚以至膾炙人口。這話的發明者大約是農民。那時，整天勞累之餘的農民被接連不斷的大會小會折騰的喘不過氣來，發為牢騷，就有了這「國民黨稅多，共產黨會多」的幽默。這幽默的傳揚者知識人也參與了，否則，留不下文字來。這都是拜佔了幽默的光。時間的背景延至八、九○年代和新世紀，出現了另一個折磨全中國十億農民最不可思議的事實和文字上更為幽默的景觀：共產黨萬稅！。

結婚要交「夫妻恩愛稅」、煮飯要交「炊煙污染稅」、蒸饅頭要交「饅頭稅」。這並非天方夜譚，而是在中國大陸發生的確定不移鐵板釘釘的事實。

江蘇宿遷市農村，五口農家02年三畝地小麥收入2,650元，被集資攤派了1,460元。其中有教育附加稅、城建稅、政府招待附加稅……交不上稅，要搶走口糧、不讓孩子上學、不讓住房子。丈夫患病臥床而在地裡幹活的農婦涕泗交流，向誤以為是省裡來的大官溫家寶跪訴著。中國總理溫家寶大惑不解：「一個農民，一輩子生活在農村，為甚麼要交城建稅？」（《溫家寶微服私訪記之淚灑宿遷》載《中國將軍政要網》http://www.jjzy.cn/bbs/read.php?tid=12465&fpage=1）

山東省農民負擔的集資攤派達52項，其中有修建鄉村交通稅、農產品農藥檢查稅、氣象預報稅、傳授科普知識稅、鄉村廣播稅……（《胡錦濤下鄉目睹慘狀——視察魯豫農村發現官逼民反危機》載《集思學院網》http://www.cngis.org/bbs/archive/index.php/t-5601.html）

中央24個部、委、辦、局向農民徵收的稅有93項。地方政府向農民征收的稅有269項。農民需承擔共計362項稅。

除卻正常的農業稅、土地稅諸類外，粗略統計，另有稅：

集資類——鄉鎮辦公樓集資費、鄉鎮教學樓集資費、鄉鎮科技網集資費、鄉鎮醫療門診部集資費、鄉鎮黨員活動中心集資費、鄉鎮影劇院集資費、建鄉鎮企業集資費、改造鄉鎮環境以及打擊刑事犯罪經費補助集資費……。

管理類——鄉村辦公房修繕費、鄉村幹部差旅費招待費、鄉村黨團員活動費、鄉鎮黨代會人代會會議費……

教育類——民辦教師工資費、公辦教師補貼費、校舍建改造費、學校正常辦公費、報刊圖書資料費、教學儀器與文體器材設備費……

計生類——獨生子女保健費、節育手術營養費、計劃生育委員補貼費；計劃生育小分隊補貼費……

幹部類——黨支部書記補貼費、村委會主任補貼費、會計補貼費；民兵連長補貼費、治安委員補貼費、團支部書記補貼費、婦女主任補貼費、村民小組長誤工補貼費、獸醫員農技員廣播員護林員護坡員報刊投遞員清潔衛生人員補貼費、電工水工木工瓦工以及村裡安排的一切勤雜工的補貼費……

訓練類——民兵訓練生活補助費、民兵訓練誤工補助費、看守槍支彈藥執勤補助費……

公益類——敬老院建設費、敬老院服務人員補貼費、合作醫療建設費、農村醫務人員補貼費、烈軍屬優待費、殘廢軍人優待費、現役義務兵家屬優待費、老弱病殘復員退伍軍人優待費、工傷民工照顧費、困難戶照顧費、五保戶照顧費……

其他類——交通建設義務工補貼費、文明村建設用工補助費、開街建集修路費、宅基規劃費、房屋准建費、種子檢疫費、畜禽防疫費、牲畜保槽費、架設電線費、統一滅鼠費、派出所民警購置對講機和摩托車費、司法人員服裝費……、村幹部及非生產人員支出費、計劃生育支出費、公益事業與優撫支出費、……

挖空心思類——鄉鎮學校贊助費、輔導費、試卷費、資料費、掃帚費、生豬稅、屠宰稅、增值稅、所得稅、城建稅；或不管養豬與否，一律按人頭徵收豬頭稅；辦理結婚登記手續時有結婚證書工本費、介紹信費、婚姻公證費、婚前檢查費、婦幼保健費、獨生子女保證金、婚宴消費費、殺豬屠宰稅、結婚綠化費、兒童樂園籌建費、計劃生育保證金、晚育保證金、夫妻恩愛保證金、金婚保證金等14種稅費（源自陳桂棣、春桃：《中國農民調查》）

毛澤東說：人的思想一旦解放，甚麼人間奇蹟都能創造出來。村鄉鎮幹部能在辦理結婚登記手續時發明「夫妻恩愛保證金」的稅費名目，真是可列入吉尼斯記錄的空前絕後奇蹟。這種暴征橫斂得以暢通無阻後，更加荒謬絕倫挖空心思的掠奪名目就會隨著任何一項政策法令的頒行而再生。

中央政府頒布了個環境保護法，就有識字懂法的村鄉鎮幹部以護法的名目立了個「炊煙污染稅」連帶生發了個「態度稅」。農民做飯冒出的炊煙被視為污染環境行為，於是堂堂皇皇振振有詞地向各農戶徵收污染排放費。絕大多數的農民忍氣吞聲，也總有個別敢說話的農民向上門徵收炊煙稅的村幹部討個說法。不討則已，一討又冒出一項「態度稅」，「問題不在大小，關鍵在於態度」，所以徵收多少，視態度而定。

鄭州人民與全體北方人民一樣喜歡饅頭，鄭州市政府還專門鬧起個饅頭辦公室來為饅頭服務。饅頭辦公室各級政府都有，蒸饅頭是要辦許可證的，在市裡辦要交1,100元，區裡要交1,600元。官員們搶著為饅頭服務，不幸搶急了眼。2001年3月2日，鄭州市場暢銷多年的鄭榮牌饅頭被27區饅頭辦罰款，3月6日又被管城區罰款，而這鄭榮饅頭偏又是在市饅頭辦掛號的。報復很快來了，3月14日市饅頭辦在金水區正要查處一家饅頭廠，區饅頭辦便趕來爭搶，當街對罵……（摘自《中國人創富30年回望》，載《南方人物週刊》）

這已不是暴征橫斂，而是直接搶掠！上世紀的20年代，毛澤東就鼓吹農村的痞子起來革命，到地主少奶奶的牙床上滾一滾。當今農村「計生」打手、徵稅小吏出手最兇最狠者基本上就是游手好閒的遊民、無賴、流氓這類20年代的痞子。這是一脈相承，也是一種報應！

變本加厲的巧取豪奪在整日無所事事醉生夢死的各級幹部腦袋瓜裡不斷湧現新點子。

據農業部會同國家計委的調查統計，自上個世紀90年代以來，由中央國家機關「紅頭文件」規定的要農民出錢出物的「達標」和名不叫「達標」卻實質是「達標」的活動就有43項，加上地方黨委政府下達的「達標」項目就多達七、八十項。其中，包括教育、衛生、文化、體育、計劃生育、廣播電視、程控電話、國防教育、民兵訓練、民政勞動保險、農村社會化服務體系、基層組織建設、交通基礎設施、文明村鎮建設、綠化工程、社會治安綜合治理等等。幾乎涵蓋了所有農村工作的領域。大到小康縣驗收、教育「雙基」達標、衛生「初保」達標、計生服務達標、創文明衛生縣、鎮、村等等，小到訂報、滅鼠、改水、改廁等等達標。

上級部門在那閉門造車，出方案，拿主意，壓任務，錢是一毛不拔的，即便給一點，也是「蝦公釣草魚」，達標後給上一點象徵性的獎金，還美其名曰：「以獎代撥」。

每一項的「達標」內容又是十分具體的。比如，教育「雙基」達標是：兩層樓，六粉刷，磚牆鐵門花園化。要求村村建小學，泥牆改磚牆，磚木結構改混泥預制，還要設施標準化、牆壁瓷磚化、環境花園化。僅此一項，就把農民壓得抬不起頭。還比如，鄉鎮派出所達標標準是「3511工程」，即三個人、五間房、一輛摩托、一部對講機。其實，這「3511工程」到了下邊，13個人也不夠，三間房就變成了一幢樓；一輛摩托一部對講機也就成了一部警車幾輛摩托人人配個「大哥大」。又比如，「村村通公路」，公路的標準是「二化」：「油路化」和「黑色化」；沙石埂土不算數。再比如，廣電部門下達了一個十分具體的「小喇叭入戶率」，這就叫今天的農民摸不到北，因為，如今的收音機和電視機在中國農村已經比較普遍了，幹嗎還硬性搞個「小喇叭入戶率」，真叫人哭笑不得。

更不用說，小康驗收達標的指標就有幾十條，條條聽起來都重要，少一條也通不過，每項都是要農民拿錢去壘的。農民們怨聲載道，縣鄉幹部也叫苦不迭。

「鄉官」們為此編了一串順口溜：

「這驗收，那驗收，都要縣鄉幹部籌。」
「這達標，那達標，上面從不掏腰包。」
「這大辦，那大辦，都是農民血與汗。」

當我們瞭解到壽縣八公山鄉欠款的情況時，著實感到了意外的震驚。可以說，八公山鄉是安徽境內最小的一個鄉鎮了，它總共只有四個行政村，一個區區彈丸鄉鎮，在「達標」活動中，卻也是累計欠款1,000多萬元……（摘自陳桂棣、春桃：《中國農民調查》）

不是說五、六○年代時還風行「國民黨稅多，共產黨會多」這話嗎？曾幾何時，國民黨在稅的多少上、名目的推陳出新上就絕對是小巫了。其實，這些都還是小把戲小兒科，毛澤東早在五、六○年代就用大氣魄大手筆於不動聲色中將無論是富人還是窮人的口袋掏光了，還要你感恩戴德他領導你走向了無比美妙的共產主義。蔣介石相對毛澤東來說，不僅在軍事上是手下敗將，在斂財方面更是孫子！

土改，合作化；公私合營，吃定息；毀林煉鐵，砸鍋煉鋼；興修水利，根治淮河；人民公社，大辦食堂；十大建築，行宮別墅；三門峽庫，學習大寨；……無一不是囊括人民所有、敲骨入髓的盤剝，延至今日的國有企業私有化、圈地、房產、金融、鬻官、資金外逃……更是明目張膽地瓜分了。

這一切，中共各級幹部都心知肚明、一清二楚。中共1985年就發佈了《關於制止向農民亂派款亂收費的通告》，發展到上文提及的03年溫家寶胡錦濤微服私訪發現令人匪夷所思的稅收項目和瞠目結舌的稅收手段，時隔18年，竟是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總理溫家寶不僅在跪地哭訴的農婦面前涕泗交流，他還有過許多次哭：薩斯期間，看望礦難死者時，幫農民工討工錢時。這些哭聲，這些淚水都是真誠的，都是人性人心心底的那根善良悲憫的弦的律動。凡人皆然！溫家寶還常以古詩來抒發他體恤百姓疾苦的心聲，「心中為念農桑苦，耳裡如聞饑凍聲」：「衙齋臥聽蕭蕭竹，疑是民間疾苦聲」；「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胡錦濤亦然，朱鎔基也有類似的場景。可是這一切，竟然全都是毫無用處！18年來愈演愈烈的「共產黨萬稅」境況將皇上宰相的淚水哭聲化解成與平民百姓一樣的一絲絲哀鳴。

按說，天下莫柔弱於淚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兩屆總理，一代皇帝，為百姓灑下的一掬同情之淚竟然等同於農婦、訪民的哀鳴，不能動搖各級官吏的鐵石心腸半分半點。這究竟是怎麼啦？這是因為制度決定了總理、主席原本就是各級官吏的代言人、是各級官吏利益的總代表。這是因為凡人總有惻隱之心，總理主席在極端哀苦慘酷的事實前生發的惻隱之心只能對單一的對象起暫時的緩解作用，不可能也決不許可損及各級官吏的龐大利益，更不可能改變根本制度；而這制度則是各級官吏也是總理主席本身賴以生存得以偶爾發發惻隱之心的基礎。這個官吏集團是如此龐大嚴密，制度與文化保證著它的一切：組織結構、利益分配、保守秘密、鎮壓權力以及外逃的方便。總理主席說到底，不過是它們的總執行人罷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怎麼可能來真格的呢？

這個龐大的集團到底有多少人呢？4,000萬！這還是十餘年前統計的數字。以全國12億人計，30個老百姓要養活一個官吏。這是中國歷史之最！請看歷代官民比例的數字比較：

90年棋盤鄉吃稅費的幹部不過120人，現在（01年）超過340人，並且這種增長的勢頭無法得到控制。農民用100畝地的純收入養活著一個國家幹部，自己卻外出打工謀生。（李昌平：《一個鄉黨委書記的心裡話——給朱總理的信》）

這4,000萬官吏是蝗蟲、是豺虎、是機槍、是坦克、是每一個被他管轄的百姓的皇上！中國的百姓、中國的農民是最懦弱的、最逆來順受的、最好統治的、餓死也不會反抗的。豺虎欺壓慣了百姓，予取予奪，隨心所欲。雖然餓死也不會反抗，但「泥人也有性兒」，可以餓死也忍，卻可能欺死不忍。這是人性！萬古不易的人性！中國歷朝歷代的黔首黎庶造反無不如此。造反、鐵血、你死我活、更朝換代，無論造反成功或是鎮壓成功，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千里無雞鳴，白骨蔽平原」的景象是民族的災難、人類的災難！中國的明天最應避免的就是這樣一種結果！@

——原載《民主論壇》(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