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牯牛山,不死剝層皮」

桂林市公安局黑社會化調查(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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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8日訊】(自由亞洲電臺白帆報導)在上二集的報導中我們瞭解到桂林市公安局存在賣官鬻爵、打擊異己、敲詐勒索乃至綁架、刑訊逼供等黑社會化現象。桂林市公安局儼然一個獨立王國,多年來堅持揭發黑幕的民警卻丟掉工作,對自己的安全憂心忡忡,與此同時,很多不合格的民警花錢進入公安局,頂替專業警察的位置,這些人中有酒樓老闆,還有從事桑拿業的按摩師傅。這些花巨款進入公安局的非專業警察工作後加倍進行經營和敲詐勒索活動,以使得自己的投資有所回報。

據桂林市公安局十幾名幹警所撰寫的揭發檢舉材料,桂林局下屬的第一看守所很多犯人成了他們賺錢的工具。據檢舉材料透露,在看守所設立勞改排,暴斂錢財,勞改排有一百多名服刑人員,其職責就是執法搜身,打掃所內衛生,待遇自然比其他服刑人員要好,於是很多服刑人員就採用送錢、送禮的方式,留在看守所內服刑,所花費的金額少則幾千,多的幾萬、十幾萬不等。

此外,該看守所有四十四間監舍,每個監舍每天加工綵燈獲取三百元到五百元不等的收益,一年下來一個監舍就有十八萬元的加工費,四十多間監舍所創造的利益就達到上千萬人民幣。這麼大一筆巨款,一沒有上交國庫,二沒有發放給在押人員。此外,第一看守所還私設小賣部,每年數百萬的利潤不知所終,因為小賣部所賣的商品都被加價幾倍乃至幾十倍賣給犯人。此外,據公安局幹警的舉報資料第一看守所還苛扣犯人的糧餉,國家規定每個在押人員的伙食標準是每天五元錢人民幣,而真正發給犯人的伙食所需的費用絕對沒有超過二點五元。

為核實這些幹警所舉報的情況,記者打電話給廣西桂林第一看守所,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副所長接了記者的電話。

記者:「喂,你好,我叫白帆,我想瞭解一下你們那所裡管理的情況。你們現在有多少人呢?」

副所長:「對不起,我們這裡接不了電話,電話比較雜。」

記者:「我就是一般的問一下情況,你們是第一……」

副所長:「一般的我們也不能告訴你。」

記者:「你們這個是不是現在還有叫勞改排呀?就是所裡還有叫勞改排的。」

副所長:「我們沒有這個稱呼。」

記者:「不叫勞改排呀。」

副所長:「啊,對。」

記者:「現在我接到一份舉報材料,說你們那的犯人強迫勞動呀什麼的,有這種情況沒有?」

副所長:「那你可以通過正常手續調查。」

記者:「我就想找哪位呢?你們范武德還在嗎?」

副所長:「我們所長也在。」

記者:「你是王學賓對不對?」

副所長:「不是。」

記者:「他們反映就是說每年所裡的收入有一千來萬,但是都沒有上交,有沒有這回事?」

副所長:「首先我第一,按道理我應該是不回答你,但是我說這種無中生有的事你們得去查。」

記者:「所以我找你呀。你們是一線呀!」

副所長:「你找我沒有用,因為這樣講我是不會負任何法律責任的,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通過正當手段來調查的。」

記者:「就一個問,犯人一般來說他們要做一些創造效益的勞動吧,這個按監規是有的,是吧?」

副所長:「這是看守所條例規定的,看守所可以組織這樣人員進行正常的生產勞動,但具體是第幾條我忘記了。」

記者:「那麼伙食標準一般是多少錢呢,是五塊錢嗎?」

副所長:「對,沒有那麼高,市政府沒有拔這麼多錢,但是我不太方便跟你談,電話裡我不方便談,如果真的有什麼情況的話你來我們所裡瞭解我再跟你說吧。因為這種東西都是很公開的,但是我在電話裡不方便跟你說。」

記者:「非常感謝你,你們有多少人你們不便透露,是吧?」

副所長:「這是內部秘密,我不能說這個,你要是有什麼公事調查的話,我們能告訴你的我們會告訴你的。」

記者:「可以理解,謝謝。」

雖然這位看守所的公安人員對看守所的內部情況諱莫如深,看守所內部犯人所揭發出來的情況以及公安幹警內部所透露的情況卻令人髮指。在桂林市流傳著這樣一句名諺:「進了牯牛山,不死剝層皮。」牯牛山就是第一看守所所在地,據裡面的犯人冒著生命危險遞出來的資料,看守所內有一百二十人組織的勞改排,這些人被看守所當掙錢的工具之外,還幫助監管幹部搜身、私刑,有些幹警不便出面幹的事全由他們執行,在押人員被接見之後,或多或少都會收到家人送來的物品,但他們一旦返回監舍,勞改排的人就會衝上來搜身,將其搜到的東西就全部搶走,給管監幹部。此外,據監獄犯人所遞出的資料透露,第一看守所內有很多殘酷的刑具,光鐐銬就有四、五種,其中包括死囚鐐,此鐐銬有十五公斤左右,被銬上之後半個月才放開一次,還有一種叫蝦弓鐐,此鐐大約也在十五公斤以上,雙手、雙腳被同時銬住,人就像蝦一樣弓著腰,一般帶上這種鐐銬要半個月以後才能解除。還有一種飛機鐐,這種鐐銬重二十公斤左右,雙腳、雙手中間有一根長約七十公分、粗約二十厘米的鐵棒將手腳連接,成弓字形,一旦帶上飛機鐐的犯人往往痛不欲生,還有一種女鐐,是專門給女犯人預備的。

此外,在第一看守所內牢頭獄霸還有多種折磨犯人的方法,其中包括喝咖啡,就是把若干個香煙頭捻碎,加洗衣粉或肥皂水用一大杓自來水攪拌,讓在押犯人全部喝下,還有一種更殘忍的辦法叫喝啤酒,就是用人尿加自來水強迫犯人喝下,如此種種,不一而足,刑法的方法有二十種以上。

據該材料介紹,看守所在廣東等與綵燈企業簽了大批加工生意合同,這些綵燈都是出口創匯的產品,利潤高,在押人員每天都有繁重的生產任務,看守所僅此一項每年可淨賺近千萬元,如果犯人完不成生產任務就會遭到殘酷的折磨,女犯人也不例外。桂林市公安局原幹警莫小凡介紹說,看守所虐待這些犯人,但同時又將他們作為賺錢的工具,反覆利用,犯人如果影響他們賺錢就會受到殘忍的對待。

莫小凡:「隨時可以放,隨時可以搞,不順眼馬上就可以搞,而且都是幹警授意牢頭搞的,並不是說牢頭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牢頭是絕對沒有一點權力的,牢頭他是花錢買當牢頭呀,買當什麼東西都是這樣做的,到今天為止沒有改,前二年就已經出現了二個,登報有一個,我已經都寄過去了,登報的那個,登報的那個也就是這麼活活打死的。現在還有一個事情,就是說去年還是前年就是有一個平樂的法官打死了,打死了以後桂林市警察出示證據說不是打死的,是猝死的,實際上是打死的,現在已經出來了,現在已經證實公安打死的。」

根據女犯所透出的材料,第一看守所內女監舍流傳這樣一句話:「什麼都不怕,就怕幹部半夜找談話。」有管監幹部看到有姿色的女犯,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找他們到值班室談話,然後進行性騷擾。

莫小凡介紹說:「政府就是這麼回事,有的是稀里糊塗就懷孕了,你說怎麼回事,都是這樣搞的,都是看守的幹警,這些七七八八的這些。」

奇小敘大學文化,原桂林市公安局二科偵察股股長,他認為桂林市公安局目前從上到下有相當多的官員已經徹底腐敗,工作中的一切行為全是以賺錢為目的。

「表面上他有的事情他也做的,但是共產黨的官他不掙錢是不正常的,他在這個位置上他是不願意自動退出來的,自動地離開這個職務,不像西方國家,美國、其他國家,你總統和首相,政見不同,我可以辭掉一些職務我不做了,那麼共產黨的官提拔上來,上去以後他就不願意下來的,什麼這麼大的利益在驅動著呢?金錢嗎,對不對,他不賺錢他沒有意思了嗎。」

據本台調查,桂林市公安的部分幹警竟為了個人的利益違法盜賣小汽車牌照,謀取暴利。一名叫李勇的詐騙犯除了詐騙化建公司數百萬元之外,還從市公安局以二萬元一幅的價錢購買小汽車牌照二百幅,轉手以八萬元一幅盜賣出去,謀取暴利。此外,桂林市公安局十科副科長張帝在調進市公安局之前,也從交警支隊拿走三百幅小汽車牌照盜賣,另外,市局交警支隊原隊長於志勇在1996年用其專用警車運走小汽車牌照百餘幅,到廣東等地盜賣。莫小凡介紹說,由於桂林市公安局賣官鬻爵成風,公安隊伍混亂不堪,素質低下,違法亂紀實在過於猖獗,以至於近年來破獲的一些案件令該公安局黑社會化的情況初露端倪。

「這個問題好嚴重呀,牽動了一個警察叫苗海的,是我們公安局精偵支隊的副支隊長,原來是緝毒支隊的副支隊長,這個人涉嫌販毒、吸毒、敲詐、盜竊幾個罪,現在已經被逮捕了。最近還發生了一起我們楊橋派出所二個幹警小偷偷了東西以後,偷了公安部的一個督察的東西以後,不敢要就交上去了,打了110以後幹警就把包裡面的錢分了去了,手機也分了去了,後來有確實證據證明他二個分錢,他們自己不承認,不承認現在把他們也批捕了,剛剛發生的事情,最多也是前一個月,把他們批捕了,一個督察,看到他包包裡面有錢,有手機都有的,人家報警給他拿回去之後,二個幹警把它分掉。死人的事情搞了半天人家都說不是打死的,是這樣,這事情很多呀,為什麼我敢說那是黑社會。」

緝毒隊長吸毒、販毒,小偷偷了公安局高級幹部的錢包,最後錢卻被民警分掉,聽起來多少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然而,據本台記者調查所得來的資料,所有這些看似離奇的案例,實際上是桂林市公安局黑社會化冰山的一角,但是在強大的黑勢力的籠罩下,這些黑幕至今無法完全浮出水面。

大學政法專業畢業,因揭發公安局內部腐敗而失去工作的張燕娜對記者分析說,桂林市公安局所出現的問題具有代表性,他們多年上告沒有結果,一次又一次的證明,這個黑勢力背後有盤根錯節的強大的關係網。

張燕娜說:「因為這個沒有揭開,始終沒有人揭開。光靠我們的力量不行,我們也是申訴了十幾年,而且檢舉和舉報了十幾年,但是就沒有人問津,就是這麼大的事情,知不知道,可能都知道,但是誰來辦,沒有人辦。我們現在也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也沒有辦法,確實沒有辦法。 我們力量很單薄,而且都是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那個這個強大的關係網是如何編織而成的呢?這個獨立王國的存在對當地的治安構成哪樣的影響呢?當地的市民是如何看待桂林市公安局的呢?針對這些問題,我們將在下一集的報導中,繼續展開調查。(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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