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祺:大人物通常總是壞人

嚴家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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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17日訊】「大人物」通常總是「壞人」,這句話出自英國歷史學家阿克頓勳爵(Lord Acton)1887年4月5日給蒙代尓‧克里埃頓主教(Bishop Mendell Creighton)的一封信。阿克頓勳爵在這封信中說的前一句話常被人引用,但緊接著的一句卻往往被刪去。這兩句連在一起的話是:「權力導致腐敗,絕對權力導致絕對腐敗。大人物通常總是壞人。」(「Power tends to corrup,and absolute power corrups absolutely.Great man are almost always bad man.)

「權力世界」充斥動物性

按我的理解,阿克頓勳爵所謂的「大人物」,是指追求權力或追求絕對權力,並成為「大人物的那些人來說的。那些傑出的科學家、發明家、作家、藝術家、思想家,如牛頓、達爾文、愛因斯坦、愛迪生、莎士比亞、曹雪芹、托爾斯泰、達‧芬奇、莫扎特,是「大人物」,而且是「偉人」,當然不是「壞人」。就是追求權力的人物,如一些傑出的政治家,如華盛頓、傑婓遜、孫中山、甘地,也是「大人物」,我認為,他們屬於阿克頓勳爵所說的「almost」的例外。他們同樣是「偉人」,而不是「壞人」。

然而,阿克頓勳爵認為,追求權力並成為「大人物」的那些人通常總是「壞人」。

在動物社會和人類社會中,「權力世界」充斥動物性,而存在絕對權力的世界則充斥動物最殘暴的本性。拿白蟻來說,當敵人來犯時,兵蟻會迅速離巢出擊,勇敢面對敵人,而巢內的工蟻則冷酷無情,兵蟻一出巢,立即緊閉大門,根本不問巢外兵蟻的死活。獅群中雖然沒有階級之分,但當一只雄獅戰勝另一隻雄獅接管後者的獅群後,會把非親生的小獅子統統殺掉。最近,紐約中文電視正在上演《皇太子秘史》。清聖祖康熙有二十個兒子、八個女兒長大成人。康熙在立胤礽為皇太子後的33年,廢除了胤礽的皇位繼承權,不久,康熙復立胤礽為皇太子,幾年後再廢太子。自此之後,直到康熙皇帝去世,在長達十年的時間中,康熙沒有再立皇太子。因而,康熙皇帝諸子,勾結拉攏各種人士,為奪取皇位進行了你死我活的鬥爭。皇長子胤褆(非皇后所生)對康熙皇帝說:「欲誅胤礽,不必出自父皇之手。」皇長子迷信法術,用詛咒辦法,企圖使胤礽死亡。皇八子、皇九子、皇十子密切結合,組成集團。皇四子與四方總督、巡撫、提督勾結,竭力擴展自己勢力。由於缺乏明確的皇位繼承規則,每一個企圖奪取皇位的人都準備時時刻刻殺死對手,同時,時刻防衛被人殺死。那些追逐權力、貪污成性的首腦和高官們,如菲律賓總統馬科斯、秘魯總統藤森、陳希同、陳水扁、陳良宇們,他們的很多政治行為表現了明顯的動物性。

職位放大器

權力提升人的動物性(參見《前哨》月刊2006年第十期嚴家祺文章)。行使權力的職位愈高,就愈加放大這種動物性。職位是一個「放大器」,它既可以把擔任這一職位的人的優點放大,也可以把他的缺點、弱點、劣根性加以放大。

倫理學家包尓生(Friedrich Paulsen)曾說:「別人的幸福對於自己的自尊有一種壓抑作用,而別人的不幸有利於自己自尊的提高。」「幸福會導致他人嫉妒,而不幸會使他人產生『幸災樂禍』。」對無權無勢的人來說,有嫉妒心固然不好,但嫉妒造成的有害後果一般有限。一個大權在握的人的嫉妒心往往會轉化為殘忍。俄國女皇伊麗莎白對長得漂亮的艾芙杜基婭‧洛布什娜極端嫉妒,由於她美麗又是女皇的競爭者,女皇竟命令用燒紅的鐵條刺穿她的舌頭。毛澤東的夫人江青嫉妒成性,加上她為了掩蓋自己過去曾在演藝圈中的歷史,在「文化大革命」中,憑藉手中權力,對她年輕時代所嫉妒的演員一一加以迫害。由於職位「放大器」的作用,嫉妒這樣一種人性弱點,也足以使一個權勢「大人物」成為「迫害狂」,使「大人物」暴露出他的「壞人」特性。

「大人物」成為「壞人」的根源

人們喜歡以「出身」、「受教育水平」、「地位」來區分人,事實上,人與人最基本的區別還是「好人」和「壞人」。我認為,一個權力世界中的「壞人」,在家庭中可能是一個「慈父」;一個權力世界中的「壞人」當他完全退出這一世界時,也可能轉變為一個「好人」。然而,阿克頓說:「大人物通常總是壞人,當他們發揮影響力和喪失權威時也是如此。」
我在《前哨》月刊2006年第9期文章中說過,人類是一個單一的物種。世世代代所有的人,不僅有相同的身體構造,而且有一樣的人性,即由人的動物性和人的理性結合的同一人性。「好人」與「壞人」的區別,不僅在於他們的「價值觀」不同,而且在於他們運用「人的理性」控制「動物性」的程度不同。普通人在處理人與人的關係中總要用理性控制情感,用理性來控制人的種種動物性表現。在缺乏權力制衡的情況下,大權在握的人,如果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就會恣意妄為,損害無辜的人們。這種情況的進一步發展,就會從無意到有意,使「大人物」顯現為「壞人」。

我在這裡不討論世襲制度下的情況。在非世襲制的情況下,一個人能從「小人物」變為「大人物」,與他的聰明才智是密不

可分的。人除了分為「好人」、「壞人」外,「聰明」與「愚蠢」又是一重大區分。「智商」(IQ)和「情緒智商」(EQ)低的人,通常難以爬上高位。華國鋒「厚重少文」,不及鄧小平聰明,所以被鄧小平趕下了台。胡耀邦、趙紫陽是好人,在鄧小平的絕對權力下,好心不得好報。胡錦濤之所以能使江澤民交出軍權,除了「廢除終身制」觀念在中國深入人心外,還與江澤民IQ、EQ兩項皆低有關。在權力世界中,攀登權力頂峰的人在每一時刻都會面臨許多選擇,聰明的好人會中途滑落,而愚蠢的人不能靠自己的力量爬上高位。生物學家E‧O‧威爾遜說:「人類社會性最了不起之處,實際上就是人可以輕易地形成聯盟,打破聯盟,又重結聯盟。」聰明的壞人能在適當時機背信棄義,正是這種人能夠攫取權力的內在因素之一。

「權力制衡」使「壞人」壞得有限

儒家政治思想與民主法治的根本區別不是「人本主義」,而是對「人性」的看法。儒家的政治理想是「仁政」、「好皇帝」。毛澤東的「兩類矛盾學說」,既帶有「法家」嚴刑峻法的特點,又帶有儒家希望由「好人」來「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因素。當掌權者中充斥「壞人」時,「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就成了踐踏人權的「反右運動」。 民主法治立足於「人的不完美性」、立足於「權力導致腐敗」的認識。既然權力提升人的動物性,就應當用權力來制約權力。最高權力的「限任制」雖然使一個企圖成為「好皇帝」的人不能終身在位,但也清除了人類史上有久遠歷史的帝制的弊病。

直選議員、新聞自由、司法獨立並不是西方的專利,而是人類面對自己的動物性,用「權力制約權力」的一些普普通通的方法而已。在民主法治下,即使「壞人」掌權,掌權的時間也有限,而且對貪污腐敗和損害國家人民利益的人,可以通過新聞自由和法律程序得到揭露和征處。

辛亥革命推翻帝制和王朝已近一百年,中國政治體制仍帶有明顯的王朝印記。在民主制度下,最高行政權屬於有嚴格連任限制的一人,議會制約行政權的行使,卻不能分散行政決策權本身。現在中國的「政治局」的存在,不僅使「最高權力的更迭」沒有明確的規則,致使「政治局」中的「皇四子」、 「皇八子」、「皇十子」為爭奪繼承權不斷明爭暗鬥;而且,分散了最高行政權,這是一種沒有權力制衡的政治體制。

同一個人,從「前面」看和從「後面」看是不同的。二戰結束時,羅斯福從「前面」看戴高樂,經常不屑一顧;而當中學教員的蓬皮杜看同一個戴高樂,是從戴高樂「後面」看的,感到異常高大。何長工從「前面」看毛澤東,談起來總是「小毛」、「小毛」什麼的。上海的年輕一代看那個陳良宇,許多人都是從「後面」看的。在「大人物」面前,青年人不要迷信他們,要記住阿克頓的話:「權力導致腐敗,絕對權力導致絕對腐敗。大人物通常總是壞人。」
( 摘自《前哨》月刊2006年11月號,第94-96頁)

原載《《前哨》月刊》(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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