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言真语】专访系列

移美港人:目睹香港法治崩坏 不适合小孩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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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1年09月09日讯】(大纪元记者林慧真、梁珍香港报导)“港区国安法”导致移民潮,亦冲击了学界。根据教育局的统计数字,去年10月中到今年7月底,全港公营中小学学额空缺新增14,198个,其中仅6月底到7月底即增加6,199个。前教育界立法会议员叶建源早前预期,暑假结束后,9月开学时学额空缺会更多。

今年5月携儿子移民美国洛杉矶的港人Mina,曾在反送中运动中积极参与游行集会,并与儿子在一次唱圣诗活动中遭催泪弹袭击,目睹了许多香港法治衰败的事实。她接受本报《珍言真语》节目采访时,谈了她两年多来的经历和思想变化,以及因看不到香港的出路和担心儿子成长而决定离港。“我真是没想过回去。”几年间太多令人心碎的事,也让她清醒的看到“共产党真的是不可以相信的,真是魔鬼来的。”而香港这个家对她来说,已经是大陆的地方了。

2019年反送中 心情从积极到低落

Mina记得,反送中运动刚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心情去上兴趣班。到了周六、日一定会有游行,“我叫我先生带着儿子去,我上完课之后与他们会合。”儿子那时只有14岁,但是很投入,“凡是星期六、日他一定会去的。还有他有很多纸牌,自制的那些,写满了标语,我也会帮一下忙。”

直到2019年9月,发生15岁的陈彦霖浮尸案,疑是中共黑手杀人恐吓抗争者,令她情绪变得很低落、抑郁,“她是个女孩被人全裸,我难过到好像是自己的亲人遭受这样的不幸。”

她直言,以往香港发生过很多次政治运动,比如反国教、占中、鱼蛋革命等,每次社会上都有很多动荡,但最终都可以局部的解决,“因为政府(过去)会在某个程度上愿意做一些让步,也可以平一些民愤。所以这次刚开始的时候是没有想过这么不可收拾的。”

平安夜唱圣诗遭催泪弹袭击 被儿子救出

令Mina印象最深刻的是2019年平安夜,她一家三口与“快必”等一群市民在尖沙咀集合,参与“和理非”的游行。“那个时候是很紧张的,满街都看到警察,到处搜查,每一个都背着真枪实弹。”不过她觉得,大家只是在几个站停留,听牧师讲一下圣经、唱一下诗歌,没什么不可以的。

最后当他们要离开尖沙咀警署的时候,警方无端端对着人群“砰砰砰”突然发射催泪弹和橡胶子弹。

“他们也有说,什么再不散开就要怎么样,你们现在触犯了什么。但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做任何东西,只是在那里唱圣歌、唱诗歌,也有唱圣诞的歌曲应一下节日。想不到一转身就用橡胶和催泪弹射我们。”

她犹记得当日与儿子在催泪弹中逃离的惊险场面,那天警察连续射了很多发,忽然间整条街都是烟雾,而他们身上都没有防护装备,慌乱中她跟先生失散了,身边只有儿子,只听到不断的“砰砰砰”声音。“他小孩走得快,我看着那些催泪弹射向他的脚后跟有3弹,如果我的儿子走得慢的话,其实是射中他的。”

“我因为怕跟他失散,就大声叫他,我叫他的时候吸了那口烟雾,其实我是喘不上气的,还有是想晕。”她差不多要倒下的时候,儿子回头扶上她,两人一起冲了出去。

“出去之后,那些救护人员就走过来,给我一些药水洗眼、叫我漱口,我太紧张,将那些水喝到了肚子里。”她说,“其实那个时候是很害怕,也是一个很难忘的经历。”

之后她还是继续上街,“但是不久武汉肺炎疫情爆发了,(外面)就好像静了下来。”

西湾河枪击事件听到枪声

“我住的地方其实很近西湾河警署,西湾河在2019年发生过枪击案,其实那天早上我也听到了枪声。”

她回忆,那天早上她送儿子上学,陪他等校巴,听到了枪声,接着很吵,“我先生也听到了,就告诉我那里发生了枪击,开枪了。”“我走过去的时候已经被人封锁了,警察不给接近,我只看到一群人围着在那里,要远远地看。可能在处理,伤者应该抬上了救护车了。”

她感到非常不开心,“觉得怎么会搞成这样,这么恐怖?怎么可以开枪?”

儿子在维园经过 险被警察截查

2020年新年,Mina与儿子、先生一起出去买花,看到维园附近有很多警察和铁马,儿子走在她跟先生前面,离她们几步远,左右两边都是警察,“走着走着,警察走到我儿子身边。我即刻冲过去抱着我的儿子。”“我就想给他们知道,他是跟妈妈出来的,我们是来买年花的,你不要搞我儿子。”她当时感到非常紧张,认为若儿子是单独去维园,就很可能会被警察抓走。

她认为,随处可见的警察让她在香港生活真的感到很害怕,以前搭地铁不会看到有警察三三两两站在那里,挥手叫市民过来查身份证,但是这场运动期间,她住的地方却经常这样。

耳闻目睹了太多,她觉得香港已经不适合小朋友成长和生活,“他以前上学我都会让他自己坐车的,他有校巴的,不过都要转地铁转巴士。但是后期我已经是要跟着出入,我怕他上学以后,未必可以安全回到家,所以我就要等他。”

香港政府与司法渐渐崩坏

2020年“港版国安法”实施后,Mina更看不到香港的出路,而是感到香港政府与司法的真正崩塌,“对我们市民没有了保障,你以前如果有什么事,有一个健全的法律体制,你可以得到一些公平的审讯,但是现在没有了这个,就是随便它说。”

“我很小从大陆去香港的,我祖母是印尼华侨,她在50年代的时候,响应毛泽东的‘建设新中国’,被人骗了回去,结果爸爸妈妈都是受到迫害的。我们70年代来了香港,我那个时候很小,10岁左右,去香港读书,在香港成长。”

她感叹,自己成长的年代是香港最美好、最漂亮的,欣欣向荣,“在英治下的香港,人们只要能工作,就一定是可以安居乐业的。而且治安都是很好,那个时候,那些警察在世界上都算是一流的。”

她认识到,中共的“50年不变”也是骗人的,香港主权移交中共之后,一夜之间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慢慢一切都变了,“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2012年(政府欲)推行那个‘国教’,梁振英上台之后终于搞到教育了。教育很重要,因为可以影响几代人,现在你看到大陆很多小粉红,就是教育教出来的。”

移民与先生分歧 仍携子移美

在移民问题上,她与先生产生了分歧。“我先生他是不跟我出来的,因为他觉得香港有一份工作,他认为你又不是政治人物,做好一份工作有一份收入就可以了。”“但是他不明白,政治与我们小市民其实在生活上是息息相关的,你不搞政治,但是政治会找上你,就好像现在反送中,影响了香港每一个人。”

她惆怅于先生不出来,但担心小朋友的成长和教育,还是带儿子来到了海外,“说真的,现在的生活都不是想自己的了,就是想下一代了,我的儿子还有那么多年的书要读,还有几十年的人生要过。”

在海外感到责任更重 会更加为香港发声

来到了自由国家,Mina并没有庆幸,而是感到自己责任重了,很想去多做一些事情。她经常问自己,在香港已经什么都做不了,如果出来也这样的话,那出来干什么呢?“他们不能讲,那你出来了你还不讲吗?你更加要代他们把他们那份也讲了。”

尤其是当她想起香港那帮年轻人,就会很难过,觉得他们为香港付出得太多,“逝者已经走了的或者现在正在坐牢的,其实他们也是我心里面的一些心头肉,因为很小,而且每个人的遭遇都很令人难过。”

她强调,没有香港人想遗弃自己成长的家,需要一大班香港的有心人去重建香港。“我希望如果他们选择留下的,真的要撑住,我们海外不论在哪个国家,这一帮手足不会忘记你们,我们每一天都在不同的社交媒体一直关注着香港,在这里可以做的,我们都会200%地去做。”@

责任编辑:李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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