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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经济分析师兼武术家眼中的中国

来自美国的安东尼(Antonio Graceffo)是一位经济分析师,同时也专精武术,是一位武术家。(林京昀/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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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3年10月25日讯】(大纪元记者李世勋采访报导)来自美国的安东尼(Antonio Graceffo)是一位经济分析师,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兴趣领域非常广,同时也专精武术,是一位武术家。

安东尼花了近二十年在亚洲各国学武,到过台湾,也去过中国的少林寺,在泰国学过泰拳,在柬埔寨学柬式拳击,还去了缅甸、马来西亚、韩国、菲律宾钻研武艺,后来回到中国,在上海体育大学获得博士学位,研究主题是东西方摔跤的差异。之后还在上海拿到了MBA的学位,成了一位经济分析师,有过两本关于中共政经发展的著作。

这些经历成了他观察中国社会的机会,《大纪元时报》专访了安东尼,从他独特的视角剖析中国。

近二十年的亚洲武术之旅

2001年9月11日,当时安东尼在纽约的华尔街担任理财顾问,当双子星大楼遭到恐怖份子攻击而倒塌时,他就在附近,全身都是大楼倒塌的尘土。当纽约市长宣布封岛时,他惊觉,当天恐怕是人生最后一天了,而自己人生的梦想都还没达成⋯⋯

原来,他小时候曾学过武术,很向往电影里那种在中国深山老林里学习武术的场景。九一一事件后,他想清楚了,人生苦短,应该用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于是他辞去理财顾问的工作,踏上追寻武术之旅。

那是网路还不发达的年代,关于中国的资讯不多,他先到台湾,一边教英文,一边学中文,为去中国做准备,也跟台湾的师傅学一点武术。

2002年,他终于如愿以偿,抵达河南的少林寺学功夫。直到2003年SARS爆发,外国人不能待在中国,这才离开。

2002年,安东尼(左一)如愿以偿,抵达河南的少林寺学功夫。(安东尼提供)

离开中国后,他继续在亚洲各国学武,在泰国跟老和尚学过泰拳,在柬埔寨学柬式拳击(Bokator),还去了缅甸、马来西亚、韩国、菲律宾,后来他在马来西亚成为职业拳击手与MMA(综合格斗)选手,大约十年的时间他都在亚洲追寻武术。

2012年他又回到中国,先是在上海大学教授商业课程,同时又到上海体育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研究东西方摔跤的差异,并且加入该校的摔跤队。拿到体育博士学位后,他又在上海交通大学拿到了MBA的学位,成了一位经济分析师。

安东尼(左)到上海体育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研究东西摔跤的差异。(安东尼提供)

被迫离开中国

之后他到山东的一家中西合营的学校当校长,同时又为中国当地的智库写文章,分析川普政府的政策,同时也帮美国的相关部门写文章,让他们了解中国发生的情况。

后来他发现中国的言论越来越紧缩,警察开始上门来要他们签保证书,保证不从事宗教活动,外国员工开始拿不到工作许可,他一位美国朋友的企业还被警察搜索,他的一个学校员工到ATM提款时钱还提不出来,操作显示叫他向当局询问情况,安东尼感到越来越不安,于是他决定离开中国,这次他去了外蒙古。

在外蒙古他他认识了很多内外蒙的朋友,不仅跟他们学蒙古摔跤,还了解到很多中共迫害蒙古人的情况,他写了许多相关的文章,当地人也乐于提供这些敏感资料给他,他一边书写,一边在一间大学内教课,或许是他写的东西太敏感,开始有不明电话向校方打听他的背景,安东尼越发感到不对劲,2022年,他选择回到美国。

安东尼(左)去了外蒙古,并在那里学蒙古摔角。(安东尼提供)

共产党限制中国人的发展

在中国生活那么多年,他观察到,共产党带给中国人的灾难就是消灭了宗教信仰。由于信仰让人相信高于世俗的力量,所以有宗教信仰的人不容易受到操控,但中共毁了宗教,让人只信仰党,让人好被中共操控。

除此之外中共还毁坏了传统的家庭观念。传统生活中,人们的情感围绕家庭为中心,但中共长期的一胎化政策,让人们没有兄弟姐妹、叔叔伯伯,家族连结被破坏了,党的力量就可以更好的操控人。

安东尼举例,在中国常有人跟他说美国人很自我,比较自私,但他认为刚好相反。他自己在美国的家庭从小就有很多兄弟姊妹,冬天保暖衣物放在门口,谁要出门就取用,是共用的,因此他们学会了互相分享,而没了正常家庭的中国人,从小没有分享的环境,就容易养成自我中心的习性。

他举运动的例子说明,通常在个人主义的社会里,团队运动的表现会比集体主义里的好。像是在美国的美式足球里,团队里每个人各司所职,只要在各自的职位表现好就可成为明星;但在集体主义的环境里,因为强调集体,限制个人不能成为明星,但实际上人人想出风头,于是坏了团队合作。

同样的道理,共产社会的里的计划经济,表面上看起来很有效率,但结果是人民均穷(除了少数特权阶级是富有的),例如,中国虽然是当今第二大经济体,但贫穷的人却非常多(例如总理李克强任总理时透露的中国有6亿人月收入只有1000元人民币)。

但在资本主义的社会里,虽然贫富差距大且众声喧哗,每个人都在争取自己的利益,但结果是富足的人是大多数。

他举自己热爱的武术为例,在MMA(综合格斗)的世界里,不只是拳脚训练要好,更重要的是要有创意思考,才能想出好的方法打败对手,而这种创意思考不是用制式的训练就可练出来的。而在中国虽然有散打这种搏击类的武打项目,但中国人能在MMA的世界里打出好成绩的人少之又少。

安东尼分析,中共限制资讯的流动,没有资讯的自由流动就不会有创意的产生,也无法产生批判性的思考,所以思考容易僵化,在武术上的体现就是无法灵活地打败对手。

另外,中国的运动员从小到大有一套固定的训练方式,而在西方,运动员得去找资源、找方法资助自己的训练,也得去找最适合自己的教练;但在中国,运动员连护照都得被国家收起来,连移动的自由都没有,更遑论自由地寻找适合自己的训练方式了。

他谈到自己在中国遇到的情况,“一位我在上海体育大学的同学,他一路打到UFC(美国的一项综合格斗赛事,可称为综合格斗的最高殿堂),他在UFC打过两场比赛,两场都输,他在中国以外的比赛也几乎都输,但他从6岁就开始训练了,我觉得是因为他没有那种创意,那是非常不同的,创意与独立思考,怎么用不同方式观察对手?怎么用不同的方式对付对手?”

“我一开始跟他一起练习时,我跟他说:‘你柔道很强,但别让我出拳打到你,近身到我这来然后用柔道对付我’,但他就是无法理解,就这基本观念,他无法理解要怎么用不同的方式靠近我,不被我用拳脚打到。”

中国经济难再起

回到他的另一个本业:经济学。谈到中国的经济,安东尼很有感触,他第二次去中国时,大约是2012年时,当时中国经济正处在GDP二位数的成长的末期,许多外国人到中国经商,中国的学校也提供了很多奖学金给外国人,像他念上海体大时也拿过奖学金,当时商业环境是比较开放的。

但是后来习近平开始紧缩言论与社会空间,像是近来修订了《反间谍法》与《国安法》,当中“间谍行为”的定义模糊,外企的正常作为都可能被认为是“间谍”。安东尼表示:“一般的企业行为,像是尽责查证、审计、市场调查,这些都可能犯法,都可能让你成为间谍被捕,这样外国公司如何能在中国经营?”

如此一来,外国人根本不想去中国投资,加上美国政府提高关税反击中共,直接的影响就是在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FDI)大减,而FDI正是中国经济成长的主要动能之一,没有了FDI,就没有了经济成长与工作机会。

近来,美国总统拜登提到,中国因面临经济成长疲弱等挑战,成了“不定时炸弹”。安东尼分析,这主要是指中国的房地产泡沫。虽然中国地产公司造了无数栋没人住的大楼,但由于中共政府操纵价格,房地产泡沫还没破裂,但是这些地产公司的债务越堆越高,他们借款的抵押物又都是这些没有价值的房产,一但价格无法管制了,泡沫将破裂,将对中国经济造成很大打击。

那中国经济是否有机会再从谷底而起?就像最当初1970、1980年代改革开放那样?安东尼认为很难,当初是大量外企到中国投资,但现在外企不敢去投资了,加上现在的中国劳动力成本大增,很难跟其它新兴市场的低廉劳动力竞争。

安东尼分析,中国经济要好转的契机在于:将生产力往高附加价值转型,但这又得靠西方的科技能力。然而,现在西方企业不到中国投资,中国就无法学习这些技术,生产也就无法转型,所以中国经济陷入了恶性循环。

在这种情况下,安东尼提醒台商:“我会告诉台湾企业若要投资中国,要很小心,因为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可能会失去投资与工作,而且如果你要在中国制造商品,出口到美国,还会遇到制裁和关税的问题。”

中国经济的前景黯淡,在这位“经济学/武术”专家看来,其来有自。

责任编辑:齐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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