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爱宗:天下茫茫 众生芸芸 谁是英 谁是雄?

─答问录

昝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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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月16日讯】天下茫茫,众生芸芸,所谓的英雄是不存在的,在这个具有悠久历史的大千世界上,只有英和雄两种人——英是大多数,而雄是极少数,极少数要统治大多数,我认为在世界上并不存在英雄的前提下,最关键的不是为什么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英雄,而是在这个世界上谁才是英,谁才是雄?
  
问:把“英雄”这两个字拆开理解,是你的新发现吗?还是为了更准确地说明你提出的观点?
  
答:谁是英,谁是雄?这确实是我的最新发现,是我认真拆字的发现。多亏了中国的象形字,从字面上就可以看出英与雄两个字包含意义的不同。英就是小的花,也就是花花草草,谁人都可以采摘与践踏的物件,简言之就是大众,就是草根阶层,比如落英;而雄的意思就不一样了,雄的意思更明确了,雄是强有力的,有气魄的宏伟的,比如雄师,雄辩,雄伟等。历史上,伟大的人都是雄者,只是他们善于表示自己的所谓的“谦逊”,半推半就地创造了“英雄”个这模棱两可的词语,其实他们雄者都是为了自己的名利或者权益而存在,他们打着英——“人民”的名义,冠冕堂皇地称王称霸。到底是英雄拯救了人民,还是人民成就了英雄,历史自有发言权,公道自在人心。
  
问:那麽说,英雄,也就是你所称之为雄者的个体,是不是彻头彻尾的野心家,虚伪的愚民主义者呢?
  
答:雄者常常这样说,到人民中间去,人民是最不可怕的。事实上,历史上最怕人民大众者恰恰是帝王将相,“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所谓“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其实是打着擡高“卑贱者”的旗号,行着打击所谓“高贵者”其实是政治对手之实,最终受益的人恰恰是真正的“高贵者”独裁者自己。最高独裁者的利益纹丝不动,毛发未损,而草民利益受损,生命涂炭,在所不惜。
  
问:是不是可以这样说,统治者在人民面前以人民的名义卖弄自己,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威,但又不能让人民觉察自己是在卖弄,这岂不又回到典型的封建社会、*社会了吗?
  
答:可以这样说,换一个“好看的标签”而已。说实在的,历史上的中国人乃是一个容易患上健忘症的病人,容易被历朝历代的统治者的卖弄所猎取。任何卖弄都是双向的,而不是单向的。既然有统治者的需要,就会有被统治者的需要。在中国数千年的历史上,英者获得雄者的伤害还少吗?
  
中国人之所以容易健忘,是因为儿子可以不承认自己是老子生的,可以随意隐瞒历史,篡改历史,甚至从来不相信历史——因为老子已经死了,听不见,看不到了。美学上的“距离产生美”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特征。在后人眼里,过去的历史都已不再重演,于是历史应该美化才是。比如那首“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康熙王朝》主题歌)是多么地高亢激昂,多么地煽情与真诚。我想,如果华盛顿出生在中国的话,深受中国酱缸文化熏陶以后,恐怕他也不会自动退位,而是继续演绎康熙帝的“千古一帝”梦想,继续高歌“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问:统治者的卖弄自己与草根阶层的被愚弄,该怎么解释这样一种矛盾而又统一的复杂心理和现象呢?
  
答:“历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这句诗说明中国人容易被感化,容易妥协,容易丧失立场,容易做到六亲不认,容易做到数千年历史不认——却做不到以常识与理性思维回顾历史,总结历史。
  
历史在中国人眼里都是有趣味的、充满荣誉的,都是康乾太平盛世,都是布满玫瑰色的如眼往事。比如在现在,无论打开那一个城市的电视台,萤幕上尽是皇帝与奴才,尽是清官大老爷。他们要么是为了江山长久而撕杀,要么是为了宫廷内幕,即使所有人都是坏人,都有私心,但惟一的一个例外就是皇帝是好的,皇帝作为国家的核心是至高无上,伟大光荣正确的巨人。
  
其实,草根阶层容易被统治者愚弄,也是草根阶层自身的悲剧,历史被遗忘,集体无意识,其实还涉及一个审美心理的问题。复旦大学曾经有一位博士陈奎德,他举例说,这一心理正如“观虎豹狮熊,倘隔一段距离,并使之置于铁笼之中。则它们跃起捕食小兔确是桩富于审美意味的事件;并且,它们捕食动作的伶俐矫健伟美的雄姿,的确透露出某种‘巨兽意识’极富诗意。但倘若除去铁笼去感受其姿态,不知他们是否还有胃口去为‘巨兽精神’大唱赞歌?”所以说,只要历史久远了,有距离的美感了,人们就可以“匆匆忙忙地、过早地宣布,历史旧账已清算干净,大家不必再回头观望,只能向相反的方向‘看’就行了”,然而,真正的事实是,“过去的某些脓疮严密包裹起来,贴上封条,以为如此就可以万事大吉了。于是,历史吃了夹生饭。”
  
如果说,我们不清楚近几十年或上溯近百年的历史进程中有哪些历史遗产,或者历史遗产未能对我们眼前的工作、学习与生活发挥一定的作用,那麽我只能说我们只有现在和未来,而没有过去。没有过去,意味着历史可以重演,而当事者永远不会觉察与提防,不会吸取历史经验教训。读史可以明智,可以知兴衰。而缺乏历史判断的人,只能说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问:现在,我该怎样理解“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这句名言?
  
答:前面已经提到英就是英,雄就是雄,楚河汉界,泾渭分明,我的理解是人民群众是被雄者所利用的历史的被动创造者,其起主导作用的当然是雄者,而不是英者。这也就是说民众只能起被动的作用。在雄者的推动下,只要有他一颗头脑思考就够了,其他亿万头脑则必须停止转动。这样才能保持统治者所谓的“长治久安”。我的这个意思是说,世界上有了这样一颗思考的头脑,他就会制造法则彻底摧毁所有利于其他可以思考的头脑的一切破土而出的可能性条件,坚决不能容忍另外无数个这样或那样的他存在——除非他们自我阉割,甘愿为统治者牺牲自我、贬低与作践自我。
  
问:事实上,英者与雄者只能存在着对立的关系,而不能走向共同的双赢道路?
  
答:在封建社会,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公民权利至上的法治社会,才会有人民利益高于一起的现实基础。个体的独立权利,以及个人利益的神圣不可侵犯,这些若得不道到必须保证,若时刻有被非法剥夺的危险,那麽这种对立关系将永远持续下去,而且悲剧也会接二连三地发生,以至于改朝换代,历史重演。
  
问:可不可以这样说,雄者就是巨人,英者就是侏儒?
  
答:巨人时代是可怕的,比如千人一面、万众同声、人人斗私批修和排除异己、处处虚言假语。大众为什么要舆论一律,牺牲自己的独立见解,前提是已经有一位巨人替他们做主了。巨人是惟一的可以操纵这一群体的代表,领袖,他摧毁了所有的个体的自信与勇气,若有违拗,请君如瓮。此外,如果这个巨人不幸成为一个“痞子文化”的欣赏者,他还可以在这个群体的某个人某些人头上撒泡尿,甚至可以在他们家“太太小姐的床上跳几跳”——面对如此可怕的巨人,谁敢有违他的绝对意志呢?普天之下,只有他是巨人,但众人付出的代价只能是伏地当侏儒。只要巨人反文明,所有的人类文明都是他的敌人,也同时都是民众的敌人。只要巨人喜欢传统,那麽整个时代都将不需要创造性和想象力。只要“千古一帝”的康熙继续高歌“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所有人都必须跪地高呼“万岁、万万岁”,都必须把脑后的猪尾巴辫子梳好,不得擅自剪掉,否则随时有割掉小命的危险。
  
总之,在中国历史上多的是帝王将相,而真正的英雄应该是空前绝后的“无”。所以,我不承认所谓的“英雄”。我认为,民众都是英者,而帝王将相都是雄者。问天下,谁能称雄?一句话,强者。强者可以挥笔起草历史,也可以篡改历史,遗忘历史,毁掉历史。强者说,“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其实是宣称自己是历史的制造者;强者偶尔提倡让草民大胆说话,并表示“说下去,天不会塌下来”,其实还没等草民把话讲出,强者手中的巴掌就已经伸过来了。强调你有说话的权利是一回事,事实上你有没有说话的权利是另外一回事。如果草根一族敢于平等地向帝王将相说话,恐怕“天真的会塌下来”。
  
问:我一想到你所说的雄者,就会自然想到革命以及革命者,革命历来都是残暴的,暴力的,所谓“乱世出英雄”就是这个道理。其实,人们对英雄的崇拜,也就是对帝王将相与革命者、强者的崇拜,这是不是人们在集体无意识条件下的对乱世的一种渴望,比如人们常说的“惟恐天下不乱”?
  
答: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天下有人称雄就会带来震荡与革命,就会有暴力与流血。雄者的出现不仅仅是“惟恐天下不乱”,而是“惟恐天下不够大乱”。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太多了,举不胜举。比如战争时期,雄者可以带领更多的不要命者(英者)冲锋陷阵,以暴力夺取权力;而到了和平稳定时期,他也是可怕的,他会以某种理由或借口打击自己的革命伙伴,而压制内心存在的一丝一毫的同情与人性。同时,巨人在实现其翦除政治对手这一现实的目标之外,他还会赋予自己以崇高的道义形象,既是最高统治者,同时又要作为受该体系压制的下层阶级利益的代表者。一身而兼二任,巨人就是这样炼成的。遗憾的是,历史上,这样的巨人常常是神出鬼没的,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无穷尽也。

2003/12/6 改写于2003年12月27日(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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