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妇女过境去中国 踏上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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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9日讯】(大纪元记者吴英编译报导) 在距中缅边境不远的一个中国城镇有一座兼做妓院的公寓楼, 兰达就住在这栋楼内的一间又脏又乱的小房间内。 但她不是妓女,至少目前还不是。

但没有工作机会的现实很快就会使她明白,她可能没有太多的选择,只能采取这里许多缅甸妇女一样的谋生方式:脸上涂着白粉如鬼一般,在市镇中心的一条繁忙幽暗的街道转角拉客。兰达说:“我不要待在这里。”

兰达从位于中国东部安徽省省会合肥来到中国西南方的云南省瑞丽市。 当初, 一名中国农民“买”下她做太太, 在合肥住了三年。

兰达离开缅甸前往中国时曾经过瑞丽。当时年仅17岁的她离开缅甸第二大城市瓦城(Mandalay)附近的小村庄。 一名缅甸女掮客答应在与中国接界地区帮她找一份餐馆工。

16岁时由于被母亲发现她的婚前性行为而被赶出家门。 婚前性行为在缅甸是禁忌的,兰达回忆这段往事时说:“当时我真想死。”在和男友争吵并搬出男友家后,她决定碰碰运气,去做那份说是每月会有3万元缅甸币(30美元)收入的边境工作。

她和那位掮客一道前往缅甸横跨瑞丽的慕丝镇(Muse town),她非但没有得到工作,反而被她的掮客卖给在中国边境接近瑞丽的畹町(Wanding)镇的中国人口贩子。

一起被卖的还有四名缅甸年轻女子。她们都被用药并被送到一千多公里外的中国东部沿海省份江苏。 兰达回忆说:“当时,我们全都不省人事。”

五天后女孩们被运抵江苏, 转交另一伙帮派,又被带到邻近的安徽省。在安徽的两个星期里,感兴趣的男人前来看 “新货”。

兰达被以1万8千元人民币(2180美元)卖给一名中国男人。 兰达说其他女孩依其年龄及长相被以5千元到2万元人民币不等(600到2420美元)卖掉。

从缅甸及越南等临国买老婆是中国边境地带的新兴生意。 常听说,这些国家的妇女受骗、被卖或过境成为中国男人的老婆。

这一趋势由几个因素促成,如中国在80年代开放边境,增加人口流动性以及贫困。 中国的一胎化政策还导致人口比例不均和女性人口过少,并促使背负未成家的耻辱以及无法负担巨额嫁妆的男人只好透过掮客到境外寻找老婆。

位于中缅边境的瑞丽,在过去十年已成为一个混乱的城镇,吸毒与卖淫无人不晓,但仍吸引贫困妇女前往找寻工作。

由于缅甸实施军管,非法离开缅甸的妇女很难再回到缅甸。许多人最多只能回到瑞丽,但落得从事性交易的下场,也有很多人死在那里,或因爱滋病或因海洛因中毒。

兰达在自己第二个“家乡”– 一个离安徽省省会合肥不远的村庄,和她50岁的先生继续生活着。她一天要农耕、饲养动物、家务。 一年后生下一名男婴。

兰达说:“我真想回缅甸,但每当我看到我儿子可爱的小脸时,便又不忍心了。”然而,她还是想着逃离丈夫及中国的方法。一天,和丈夫争吵后,她吞了老鼠药,兰达说:“我差点儿死掉”。 她在医院躺了三天后才回家。

兰达在她住的那个村庄中只有一位缅甸女性朋友。 在她们的邻居眼里,她们两人来自临近缅甸泰国和越南的中国西部省份云南。她们二人从未暴露她们是缅甸人的身份。

兰达在吃毒药后恢复健康不久的一个晚上,和她的朋友离开各自的先生及家庭出走了。 她们赶了三小时的路, 来到一个派出所,结果都被送回瑞丽。

缅甸当局说,他们尽力防止女子成为人口贩子的受害者,并帮助她们返家。根据缅甸妇女事务国家委员会(Myanmar National Committee for Women’s Affairs)的资料,2002年7月到2003年7月,逾1万名女子自邻国返回缅甸。该委员会负责协调政府打击人口贩运方案。

缅甸政府说,同期有390名人口贩子被逮捕, 1008名妇女“获救,免遭被卖到境外”。

“拯救孩童(Save The Children)”的前任职员米亚-孟(Mya Maung)说:“肉体交易对中国和缅甸都没有好处。” “拯救孩童”是在与中国交界处处理像兰达这样的个案的组织。

他对缅甸政府解决此事的诚意及公布的有关获救妇女数子表示怀疑。 据他的估计,仍有700多名缅甸妇女生活在中国的安徽、湖南、广东、河北、福建、江苏及四川等省。

米亚-孟说, 缅甸当局逮捕了两名于去年逃离了中国的丈夫后返回缅甸的女子。二人都因非法离境而被判了长期监禁。 他补充道:“我现在不敢将女子们送回家乡。”

那些没有回家的女子在瑞丽谋生出路有限。 大多数人开始卖淫,因而接触爱滋病毒, 加上中缅边境地区毒品问题严重, 成为高风险因素集合体。云南省在中国的爱滋病毒流行率最高。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在2003年8月的一份报告中指出, 瑞丽是“中国境内最先检测出爱滋病毒的城市之一”。

一名妓女一次与客人短暂接触的费用是10元人民币(1。20美元),过夜则收费50元人民币(6美元)– 仅够糊口,但很少有缅甸妇女找到有收入保障的其他途径。

兰达的一位朋友,37岁的马坦(Ma Than),和丈夫生活七年后,逃离中国湖南省。现在在瑞丽收集废塑胶,每天可以赚得5, 6元人民币(0。6到0。7美元),因年龄关系,她无法卖身。马坦说:“我曾以为, 总有一天,我会带着很多钱返回缅甸。但现在我身无分文。”

设在泰国的“缅甸妇女联盟(Burmese Women’s Union)”瑞丽分支的艾耶艾耶敏特女士(Aye Aye Myint)认为, 缅甸政府应负责安置象兰达及马坦这样的妇女。

她领导的组织为妓女提供保险套及性教育。 她说, 这个军政府一点不管成为人口贩受害者的女子们。 同时她认为, 制止肉体交易的唯一途径是改善缅甸的落后经济,这是逼使妇女离家,为家庭另辟收入的主要原因。

艾耶艾耶敏特女士的团体向在瑞丽的缅甸妇女建议其他的赚钱方式。 敏特说:“但她们大多数不会听的,因为我们无法为她们找到工作。”

对兰达来说,没有工作意味着她只有两项选择:在瑞丽做妓女,或返回边境那边她丈夫身边。返回缅甸是不可能的。 如果她留下来,“我为了生存必须好好侍候所有的人,我将以我所拥有的本钱谋生。”

在兰达房间角落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跑去接电话。听着对方的声音, 她面部表情复杂。 对方是她的前任丈夫,自合肥打来。 数分钟后,兰达挂了电话,坐下来沉默片刻后说:“还是再回那边去好些。”

资料来源﹕
国际新闻通讯社(IPS)

IPS洛克菲勒基金会(IPS-Rockefeller Foundation)媒体计划“我们的湄公河:全球化中的一景(Our Mekong: A Vision amid Globalisation)”)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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