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日:绿岛与政治犯

子日(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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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5月31日讯】5月13日晚,百无聊赖,顺手打开电视机。一首婉转、优美、熟悉的老旋律从电视机里轻盈飘出:“这绿岛像一只船,在月夜里摇呀摇,姑娘哟你也在我的心海里飘呀飘……”这不是那首著名的爱情歌曲《绿岛小夜曲》吗?我的心一下子被撩拨了起来,怀旧啊怀旧。这是改革开放初期在青年人中尤其是在校园里广为传唱的一首男女抒情歌曲,大家都知道这是首台湾歌曲,并认为是首校园歌曲;那时,台湾校园歌曲(例如叶佳修作词作曲的歌曲)在大陆疯狂流行。

若干年后,接触到一些背景资料,大呼上当。这首温情甜蜜、绿意盎然的歌曲根本就不是校园歌曲,与校园毫不相干。绿岛旧称火烧岛,上面没有书声朗朗、柔情似水的校园和象牙塔,有的只是青面獠牙、阴森恐怖的监狱。《绿岛小夜曲》的歌词据说是一名重犯从心灵深处吐露出的狱中情书。

电视节目为央视四台播出的《走遍中国》,以《绿岛小夜曲》为伴奏,比较系统地介绍了绿岛的往昔和现在,并采访了《丑陋的中国人》一书的作者、曾在绿岛被关押了10年的台湾著名作家柏杨先生。绿岛被人们称为“监狱岛”和“恶魔岛”,因收监数以千计的政治犯而臭名昭著,几乎成了白色恐怖的代名词;现在的绿岛则已成了旅游胜地,蓝天、碧海、沙滩、温泉、礁石、绿草、椰林……处处向世人散发出无穷的魅力,绿岛已成为人们观光休闲的好去处。节目在经意不经意中控诉了蒋家王朝时代的腐朽黑暗,赞美了当今台湾人民自由自在的美好生活。这样的节目竟然出自央视,让我颇感意外和吃惊。

政治犯是一个社会最丑恶的标志之一,而说几句话、写两篇文章便成了“政治犯”则把这个社会的丑恶推向了极限。中国这个礼仪之邦的文明古国从来就不缺政治犯,秦始皇“焚书坑儒”的“儒”当属政治犯,明朝的东林党人是政治犯,到了近代、现代,政治犯可多了,多如牛毛。建国后一连串如火如荼的政治运动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的政治犯,形成了一支庞大的“地富反坏右”大军,其中“现行反革命”是最让人恐惧的。你稍不留神,就可能因一句话、一个动作被人揭发而成为“罪犯”,常常弄得夫妻反目、父子成仇,整个社会个个心惊、人人自危。抓捕你也不需要特别的机构,似乎任何组织或个人都可以以“革命”的名义逮捕你,土牢房随处可见,如四川川剧团就有私设的牢房(章诒和着《往事并不如烟》──《最后的贵族──康同璧母女之印象》),连农村生产大队也有土牢房(张林《刚直不阿的王庭金》,《议报》第一百四十五期)。中国政治犯何其多也!

文革结束后,举国拨乱反正、平反昭雪。“地富反坏右”黑五类迎来了政治上的春天,喜摘帽子、笑逐颜开、重新做人。政治犯是否从此就绝迹了呢?非也!“政治犯”这个词是消失了,但李代桃僵、借尸还魂,又以另外的形式和罪名表现出来了,如“危害国家安全罪”“颠覆国家政权罪”“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不正是为政治犯们安排的好罪名吗?政治犯们命苦啊,旧的出来了,新的又进去了,有些旧的也重新进去了。当然,在数量上则大大减少了。

更有甚者,现在干脆以“嫖娼罪”“经济犯罪”“扰乱公共秩序、破坏公共安全罪”等治你的罪。那些“危害罪”“颠覆罪”“煽动罪”毕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难塞众人之口,有碍国际形象。“政治犯”不是圣人,总有越轨出错的时候,小心老子揪住你的狐狸尾巴;欲加之罪,何患抓不到你的把柄!这也算是另一种与时俱进吧。

“政治犯”多数时候是为了人的尊严、为活得像个人样而抗争。央视在采访柏杨先生时,柏杨先生有段这样的话:人活着就要有尊严,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你有权枪毙我,我同样瞧不起你,这就是尊严。柏杨出过本文集,书名就叫《我们要活得有尊严》。前两年,柏杨夫人、台湾当代著名诗人张香华女士也以“我们要活得有尊严”为主题,在苏州大学举办了一场讲座;一位青年读者请张香华女士转告柏杨先生,希望柏杨先生再来大陆,相信他会发现,“我们要活得有尊严”已经是“我们有尊严了”。果真如此,那就谢天谢地了。

再回到绿岛。1998年12月,“人权纪念碑”在绿岛破土兴建;另修建了“人权公园”;绿岛监狱被辟为“狱政博物馆”“监狱旅馆”,供观光休闲之用。游客们可以在“监狱旅馆”里体会蹲监狱的滋味:凭“判决书”住进旅馆,吃饭喝水得“打报告”,离开旅馆时领取“出狱证明”,表示“服刑期满”。柏杨先生还为监狱旅馆构思了别出心裁的广告词:如果想要不自由,请你付费!教育人们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自由。但愿所有关押政治犯的监狱都改为“监狱旅馆”,但愿这个世界没有政治犯。

源自《议报》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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