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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评征文】薇薇:梦醒(二)

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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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1日讯】这个梦曾经很长,很绚烂。但是,渐渐地,我醒了。

我想:这样的梦魇曾经占据了象我这样的一代人、乃至几代人的思想。

历经这一切的人从梦中醒来的理由不尽相同,所需要的时间也长短不等。最重要的是: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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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梦醒》一)

在天真无瑕的年纪,我完成了自己的两个目标:第一批入队,第一批入团。因为我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虽然有些小资习气,但还是入了。

不过,我没有再走下去,永远没有入党!

为什么爸爸妈妈提起“共产党”来,就是一脸的无可奈何与不屑呢?他们那几个有点权力的朋友怎么到家里来都说‘共产党’不好呢?可都是党员啊!

妈妈经常给我讲文革时,他们单位里的那些大明星们跳上讲台,痛苦失声地批判昨日提拔她们的恩人。妈妈还说,文革时打电话之前都得背一段毛主席语录……

妈妈还提到:大字报、劳改、右派、自杀……

那是一段我幸好没赶上的疯狂岁月。不过,我也阅读了大量的“伤痕”文学;我也观看了许多反映文革的影视作品,而有的片子是到了海外以后才有机会为自己“解禁”的。妈妈说:所有的文艺作品所表现的都远比真实的历史要淡得多。

然而,我,这个没有经历过任何政治运动的人,其实对“共产党”知之不多的年轻人,却对它有着一份莫名的狂热。我甚至拥有着父辈早已丧失的‘革命’热情。我当然很难想象,他们是经历了怎样的痛楚以后才抛却了热情,回归冷漠,只求做个老实人,哪会再想“共产主义”。而我,没有受过伤,便能够为其高歌不怠。每年的歌咏比赛,我都非常来劲地准备‘革命歌曲’,越唱越狂热。现在才知道,仅仅是普通的歌咏会,其实都是为其补充能量的活动;而那邪恶的能量又反过来作用在我的肉体和心灵。

上高中时,比我高几届的一个男生入党了,这可真“先进”。我回家告诉妈妈,我估计,我要是申请也能入,就可以实现我的又一目标。妈妈说:不入!我想了想:高中也太早了点,反正这‘第一批’是和我同一届的人相比。可以等到大学再说。

八八年,我考上了大学。八九年的五月开始,学潮把北京可是彻底改变了。每天谈论的话题就是学生运动,班上的同学也无心上课,我们每天都关注事态,听说很多高校都停课了,没几天,我们学校也停课了,因为太多的学生和老师要去游行。爸爸妈妈劝我不要参与这些事,我是比较胆小的,只想早点正常上课。

入夏了,天气渐渐热起来,有一天,我想:这么重大的事儿,我也得去看一眼啊。我就自己一个人骑着车到了天安门广场,那时真是人山人海。回来时自行车也找不到了,我就走了一半又坐了一半汽车才回到家。

形势越来越紧张,我们都预感到要出事儿。妈妈不再让我出门。果然,六月四号早上醒来,听说“开枪了”。电视里什么节目也没有了,只有字幕。我哭了,感到压抑和悲愤。妈妈到大院里聊天,大家商量着是否能帮助些学生。还有些人自制‘燃烧瓶’,要去支援。

学校复课了,每个班都要‘人人表态’,谈谈自己对学潮的认识和交待有无参加过游行。在开会前,有一个同班同学找我,因为我知道她参加过学校组织的游行。她让我不要把她的事说出去。我答应了。

“表态”会开始了,每个同学到讲台上念一篇稿子,统一认识。我被排到比较靠后面发言。同学们,我的好朋友们一个个走了上去,把学生和“暴徒”猛批了一阵,并且表示关心、尊敬解放军,为他们的受伤而痛心。交待结果:无一人参加过游行。他们的稿子内容充实,情真意切。等我上去,才发现自己的发言是最薄弱的,而且篇幅太短,避开了关键问题不谈,只是说不能‘全盘西化’等等。会议结束了,我惊诧同班同学的伪装和变化的能力,也不禁担心我的表现能否过关。又觉得如果我无法过关,着实委屈,因为我好安分,好老实。正在提心吊胆之际,组织开会的那位教师随便说了几句,意思是我们都过了。好象经历了一次文化大革命!

我们过了,可有的人没过。有几个高一届的学生因为是积极分子,最后分配受到了影响。还有,我们的总校长,因为曾经和其他几所高校校长联名写了封信支持学生而被撤职。而他,正是我们系的原教师。所以,他被打回本系,又成为一名普通教师。而就为此,很多学生都特别尊敬他。他开设的选修课也吸引了非常多的学生。有的人就是想来目睹一下这个因为说真话而被撤职的‘校长’。他不是党员。

还有一位男教师,“六四”凌晨离开家出去看看,结果正赶上开枪,学生市民都倒下很多,他和其他人一起抬伤员时被流弹击中脚腕,被好心人送到医院。他的家人找不到他,料想他被打死了,就一个个医院去翻那晚收来的尸体……因为是枪伤很严重,他在家整整休息了一年,90年开学才给我们上课。他本是个英俊潇洒的男子,从此走路一跛一跛的。他也不是党员。

经过了这一切,我决定:不入党了。

大学的最后一年,班上有四五个同学入党了,还有几个人也写了申请书。有一个是我的好朋友。她明确地跟我解释:她的家庭条件不好,没有任何关系或门路,只有靠这个了。我可以理解,但我不能认同她的选择。那不就意味着要说更多的谎话吗?我觉得在心灵上我们离得远了些。

大学毕业后,单位里的支部负责人找我谈话,动员我加入,我婉言谢绝,美其名曰:不够条件,离党章的要求很远。她说,先加入再进步嘛,我说再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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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人们谈起文革时,说起谁谁曾经在过去的政治运动中挨过整时,我就会很庆幸:我们家一直都很平稳。我也没入党,也不参与政治。我们多么幸运!

可是,当我读了‘大纪元’新闻网上发表的‘九评共产党’的评论之后,看到那么多深刻的呼应文章之后,过去的岁月一幕幕、一段段的闪现出来,在回忆中我品尝到了那样多的辛酸、那样多的无奈。我也曾用虚伪去敷衍人生,也曾迂回着自私地奋斗着,也说过违心的话。而最让我忽视的一点就是:作为青年,我从小就被剥夺了思想的自由和选择的自由。五千年的文明、信仰天人合一的哲学,被扭曲、窜改,强加在我这一代青年人的头脑里。民族的精神、祖先的辉煌都被共产党利用。还记得小学、中学直到大学的课本里,中文的,英语的,大都是宣传西方社会的阴暗面的。比如:美国人民穷得圣诞节买不起礼物,只好剪了头发、卖了心爱的怀表送给爱人。还有不幸被带到南韩的银姬,让我流下多少泪水!上了大学以后,加拿大的英语老师对于我们如此熟悉反映美国阴暗面的作家而惊讶。她岂知道:我们社会主义的好孩子对半夜鸡叫或是白毛女的故事个个是耳熟能详。而我,那个曾经痴痴地高唱革命歌曲的学生,虽然拒绝入党,其实不也被彻彻底底地洗脑了不成?

我刚出国时,颇有自信地迎向未来的未知,因为我承负着几千年的灿烂文化,来自“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幅员辽阔”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当我面对同样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人,他们一听说‘中国来的’,就显出一脸的不屑呢?

记得我曾多少次地指责什么“反华势力”,而荒唐的是,我在海外却因为信仰而被中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警告“不要做对祖国不好的事”。

在事实和谎言中,过去的幻想与狂热和今天的严峻一度让我迷茫,我到底是一个中国人?还是一个属于共产党的人?这原来是有着本质的不同啊!

当我的中国学生向我抱怨为什么中国人办出国签证这么难时,我说:出国这么多年,老师有太多的感受和心灵触动,概括说一句吧:我用了这么多年,才明白了:共产党和祖国是两回事。中国,是有着五千年文明的中国,而不是共产党的中国。

醒来吧,我的同胞。只有摆脱这最大的谎言才能获得心灵永远的自由和幸福,去拥抱一个伟大民族的神话般的文化和历史。

几十年前那硬生生被拆落的纱裙上的花朵,曾是我心底的痛。鲜花应该也会为我今天的觉醒而重新绽放吧。(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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