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敏:赤壁移民的过去和现在

黄晓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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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1月23日讯】20世纪60年代初期,以毛泽东为领导的党中央核心,做出了扶持农业兴修水利根治脆弱的农业基础,用人定胜天的豪迈气概在蒲圻县修建了一座感情色彩非常浓郁的实验坝(陆水主坝)。

水库建成后,我们的家园万亩之多的良田被淹没,迫于生存的需要和对党中央这个决策的回应配合与支援,从1967年初,共计9,900万居民从该区域的石坑、大梅、荆泉三个人民公社、22个大队、135个生产队,陆续迁往柳山湖东方红农场(后改为乡镇),分居宝塔山村、柳山村、腊里山村、团山村、吴家门村和易家堤村六个移民点,共42个村组。

曾经居住的蒲圻县陆水河畔的农业环境可是山青水秀,土地肥沃,气候宜人,很多人过着丰衣足食的安稳日子。其中大部分人住的是青砖瓦房,种的是丘陵梯田,山上盛产楠竹杉木,吃的是自给自足的大米、小麦和植物油,虽然有些单调和与世无争但是祖祖辈辈在这个优越的自然农业环境中,保持做田园般的生活习惯,这在当时那个岁月还是非常不错的和满心欢喜的优越日子。在未被淹没的库区内,还有祖辈留下的基业山林面积十余万亩,这些茂密的植被不仅仅是这些农民的赖以生存的财富,更是他们守护家园热爱环境的精神依托,因为这儿有他们祖辈的痕迹和汗水、辛劳和墓葬。

50年代初土改后,政府依照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第27条和土地改革法第30条之规定,给陆水河畔的农民颁布发了土地所有权证。从互助组,初、高级合作社到人民公社直至1971年底,这些山林都由这些农民用简单的劳动工具进行着日常的管理。就是举国混乱不堪的1968年,原蒲圻县革命委员会也贯彻执行了湖北省移民工作方针政策,以〔68〕蒲革296号文件批转县移民办《移民工作会议纪要》,该纪要第二章第二条和第七条中规定:凡迁往柳山湖的移民原在库区的山林仍归该生产队和大队集体所有,任何私人、集体无权侵占。白纸黑字再次确保和承认了这些个农民对这个原始森林资源的归属、占有和产权等敏感问题。

然而,1971年12月在没有任何法律依据和与当地农民协商的情况下,原蒲圻县政府不经湖北省政府及国务院批准,不经移民同意,不给分文补偿,强行霸占移民十万余亩山林,自己办起了四个林场,并将余下的山林瓜分给荆泉镇办林场和不愿搬迁的少数不理解拒绝执行搬迁的原住农户。来来,林场改制又被赤壁市委干部家属、原林场的干部、市林业局干部、地方干部及原蒲圻县委亲属霸占。而库区大多数移民,也是回应了国家号召的,配合了政府搬迁到新的地址的移民却从根本上被剥夺了山林权属所有权。同样的国民,两样的待遇,这是一个很耐人寻味的怪延的社会现实,这不仅仅是社会管理有失公道,也是政府对私产、契约、法律和社会责任的基本态度问题。

赤壁柳山湖这些接近一万的老实移民,为了支援国家水利建设,倾家荡产搬迁到荒芜人烟的三窝子(水、虫、穷窝子)柳山湖。经过了移民后20多年的生存生活,其中很多人不但没有解困恢复到原来的生活状态和生存环境,反而还有13,000人中的70%感染了血吸虫病,累计已有100之多的移民死于血吸虫和无钱医治而归天西去。目前仍有大量轻重不同的血吸虫病患者,无钱医治等待死神。这个瘟神同毛泽东先生一曲七律《送瘟神》“纸船明烛照天烧”的得意幻想之作形成鲜明对比,这个“伟人”如果在阴曹地府遇见到这些个冤屈的灵魂,那麽他又该做怎么的叹息呢?

夺走柳山湖移民美好生活乃至生命的还不仅仅只是瘟神。

过了40年,这些个移民的生产、生活只能用两个简单的辞汇来概括那就是原始,再过分一些那就是极度的原始。集中表现在:

1、生产工具落后。绝大多数移民农民,因为没有资金贫穷买不起机械,农业生产仍是刀耕火种的肩挑犁耙;

2、农业基础设施和配套几乎是自然农业状态,易涝易旱,抗渍涝、提水灌溉能力差。一遇暴雨,数千亩农田被淹没,汪洋一片,需几天才能把渍水排完;

3、多数以上的移民还住在60年代政府搭建的移民搬迁时的临时构筑的土砖砌房子,这些个房屋时期已久再加上年久失修,现在看见的就是低矮、窄小成了潮湿漏雨的危房,家内的生活物品更是简单的让人难以置信,除了锅碗再有一张简陋的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连基本风雨寒流也不能遮掩;

4、耕地面积少,收入低而且还不稳定,经常受到自然天气的影响,有几年还出现过整年绝收,国家给的补助真正落实到农民的手中也所剩无几。他们生活在绝望和无奈之中,这是最为痛苦和无情的环境,就是为了苟且偷生他们给了自己最后一个期望那就是上访。期望那个叫唤做“三个代表”的政权可以给他们一丝安慰和抚慰。

从移民变成灾民的冤民来到北京,手持着国务院国发1984〔95〕号文件规定:山林权属的确定要以土地改革时期颁发的《土地所有权证》为法律依据。土地改革时期已经分配给农民的山林,其权属一律不再变动。于90年代到这个世纪初选派代表到中央上访,尽管得到了北京政府要求地方政府给予解决的一纸公函,但是当地政府不但不解决移民反映的问题,反而是一方面向上级谎报移民问题已解决,另一方面对移民进行压制,动用公安力量恐吓上访代表,并扬言如继续上访就要抓人坐牢,抓错了由政府赔钱。这些官员们采取与中央赌一把的无所谓态度,为保自己的利益宁肯丢官也不为民,更有甚者,把官和利捆绑一起,不惜代价准备与民抗争一把。结果上访者有的被判刑入狱,有的妻离子散,有的贫困交加,有的逃离故土不再回乡。

如今,移民斗胆再次试探了胡温新政,走向了中国人的天安门广场,试探胡温的新“三民主义”和“和谐社会”的真实内涵,结果移民代表再次被恐吓关押,等待他们最后的命运会是什么,我们也在关注。中国人喜欢说“说得好不如做的对,说的多不如做的好!”冤民能够伸冤,得到自己那个最基本生存权力就是最好的结果?

转自《民主论坛》(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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