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ael Crichton:为什么有政治立场的科学是危险的

Michael Crichton 翻译:洪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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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23日讯】请想像一个新的科学理论,它警告一个即将发生的危险并指出一个解决的方法。

这个理论很快就得到全世界许多著名的科学家、政治家和名流的支持。杰出的慈善家出钱支持研究,并在数一数二的大学中执行:媒体不断的报导这个危机,高中和大学的教室里教导着这个科学。   

在这里,我讲的并不是全球暖化。我指的是一世纪前快速崛起并升到顶点的另一个理论。

支持这个理论的有老罗斯福总统、威尔逊总统及英国首相丘吉尔。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荷姆斯和布朗代斯赞同它,布朗代斯做出偏向这个理论的判决。支持它的名人包括发明电话的贝尔、主张节育的仙额夫人、植物学家波班克、史丹佛大学的创办人史丹佛、小说家威尔斯、剧作家萧伯纳,以及几百个名流。诺贝尔得主支持它,卡内基和洛克斐尔基金会都出钱支持这个研究。冷泉港研究院是为了做这些研究而成立的,但是重要的研究都在哈佛、耶鲁、普林斯顿、史丹佛和约翰霍浦金斯大学内进行。关于它的法律提案全数通过,从纽约一路到加州。   

这些研究得到了国家科学院,美国医学学会及国家研究委员会的支持。有人说,如果上帝还活着,祂也会支持。

整个来说,有半个世纪的时间,研究、立法和公共意见都围着它转。那些反对这个理论的人都被压制下去,叫他们反动份子,保守主义者说他们看不见现实,根本就是无知。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更令人惊奇的是竟然只有那么少人反对。

今天,我们知道这个当时得到那么多支持的著名理论其实是伪科学,他们高喊的危机其实不存在的,而藉这个理论的名一所采取的行动在道德上和法律上都是错的。这个理论导致几百万人的死亡。

这个理论就是优生学,它的历史是这么的可厌,对当时卷入的人是这么的难堪,所以现在很少人再提到它。但这个故事应该让所有的人民知道,这个可怕的历史才不会重演。

这个优生学的理论是说人类面临基因退化的危机,最优秀的人类繁殖得没有低等的人类快—那些外国人、移民、犹太人、残障、不适应的人及精神耗弱者。法兰西斯.高顿,一位受人尊敬的英国科学家,第一次涉足了这个领域,做了一些臆测,但是他的话被人过度引用远超过他本来的意思。它被喜爱科学的美国人采用,还有那些对科学没有兴趣,但是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他们很担心二十世纪初大量涌进的移民所带来低等的基因会危害人类基因群,这些移民被称为“危险的人类害虫”,被认为是一波波白痴低能浪头的升高,他们污染了最好的人类种族。

优生学家和反对移民的人联手起来阻止这个危机的发生。这个计划是找出那些心智耗弱者—犹太人广泛的认为是心智耗弱的,还有外国人以及黑人—阻止他们生育,把他们隔离在教养院中或是强迫结扎。就如仙额夫人说的:“养一无是处的人来危害好的人是非常残忍的事……没有什么比允许白痴低能的人增加人口更大的诅咒了。”她说到“照顾这些人类残渣废物的致命负担”。

威尔斯也非常赞同这个看法,他认为这些人是“没有受过教育的一群次等公民”。老罗斯福总统说“不应该允许这些人类繁殖而使社会衰微”。波班克说“停止允许犯罪和耗弱者生殖”。萧伯纳说只有优生学可以拯救人类。

在这个运动里有很显着的种族歧视,这个歧视观点更因《有色人种与世界最优白人对立的趋势上升》(The Rising Tide of Color Against White World Supremacy )这种书的流传更激化(此书作者为美国的史多大)。但是在当时,种族歧视被认为是达到目标的手段,为了改进人类未来的必要手段。正是这种前卫的看法,吸引了当时最自由和最先进的人。加州是二十九个通过强制结扎的州之ㄧ,也是做最多结扎手术的州。

优生学研究是卡内基基金会支持的,后来由洛克斐勒基金会支持,后者对优生学的热中甚至把优生学中心搬移至德国,而且与精神病院设立毒气室有关。洛克斐勒基金会全力支持德国的研究(这个基金会一直到一九三九年二次大战爆发前几个月,都还在支持德国研究)。

自从一九二O年代起,美国的优生学家就很嫉妒,因为德国将这个运动的领导权从他们手中夺了过去。别人都很羡慕德国的进步,他们设立一个从外观上看起来不显眼的房子,精神有缺陷的一一被带进来询问,然后被带到后面其实是毒气室的房间,用一氧化碳毒死,尸体送到房子旁边的焚化炉。这个计划最后扩大为集中营,所有的集中营都盖在铁路旁边以利运输。德国一共谋杀了一千万他们不要的人民。在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没有人再是优生学家了,也没有人曾经是个优生学家。名人的传记都将这一段省略跳过去,大学课堂里不再教优生学,虽然有人认为它还是存在,只是用伪装的方式准备随时借尸还魂。

现在回头看,有三点特别突出:第一,虽然建立了冷泉港实验室,虽然大学和律师都很努力寻找,但是优生学没有任何科学基础。事实上,当时没有一个人知道基因是什么。这个运动会盛行主要是它的名词都很模糊,从来没有确切的定义。什么叫耗弱的心智(feeble-mindedness)?它可以从贫穷至文盲到癫痫;同样地,没人清楚的定义什么叫“退化”(degenerate)和“不适应”(unfit)。

第二,优生学其实是一个伪装为科学计划的社会计划,背后的趋动力其实是移民和种族歧视。社区的人不要他们不想要的人移进他们社区或国家。馍糊的定义在一次帮助背后动机的隐藏和掩护,使人们看不见真正的目的。

第三,也是最令人难过的,美国和德国的科学家没有人站出来讲话;相反的,德国科学家立刻加入这个计划协助执行。现代德国研究者开始回头检视一九三O年代纳粹的文件,他们期待会看到指示科学家该怎么做出他们要的研究的命令,但是没有找到。因为它完全不需要命令,根据戴克曼的话:“科学家,包括那些不是纳粹党员的科学家……直接与国家合作,这些科学家主动配合纳粹的种族政策,研究的目标在于肯定种族差异的教条……没有找到外来压力的文件。”德国科学家改变他们的研究兴趣来配合新的政策,而少数不肯配合的就失踪了。

第二个采取政治立场的科学家实例,跟上面的很不相同,但是它也说明了政府意识形态控制科学成果的危险,以及媒体提倡错误观念的可怕。赖森科是一个自我宣传、自我膨胀的农民,他宣称解决了“农田和肥料问题而不必动用到肥料和矿物质”。一九二八年他宣称他发明了一种方式,将种子泡水后冰藏可以增加作物产量。

赖森科的方法从来没有经过严格的科学检验,但是它的宣称却带来了拉马克学说的复苏。在当时全世界都在拥抱孟德尔的遗传定律学说时,史达林却对拉马克的演化理论情有独钟,因为它暗示一个不受遗传规范的未来。史达林同时也想增加农作物的收成,俄国当时的农民都吃不饱,赖森科的说法满足了史达林的两项要求,所以他就变成俄国媒体宠儿,媒体到处去找可以发明革命性技术的聪明农民,在电视上广为宣传。赖森科被塑造成英雄、天才,而他也尽量利用他的名人身份获利。他打击对手的技巧非常高明,他利用农民问卷来证明他的种子冷藏法是有效的,所以就避开了直接的测试。他利用国家对他重用的趋势爬的非常快,到了一九三七年,他已经是最高苏维埃的一员。到那个时候,赖森科和他的理论已经垄断了苏联的生物学。结果是大饥荒,饿死了几百万的苏联人民。整肃将数百名持反对意见的苏联科学家送进了劳改营或交刑队处决。赖森科积极的攻击遗传学家,一九四八年,遗传学被宣布为“资产阶级的伪科学”。虽然赖森科的理论没有任何的科学根据,他却控制了俄国的科学研究三十年。赖森科主义在一九六O年代死亡,但直到现在俄国的生物学还没有从那次灾害中复原。

现在我们正热中于一个很伟大的新理论,同样的,它也得到世界上众多政治家、科学家、名流的支持。同样的,这个理论也是大基金会在支持、在宣传。同样的,这些研究也再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中执行。同样的,立法也通过,社会也以科学的名义在推动这件事。同样的,批评的声音很少,批评者都被严厉的对付。

同样的,基于很少的事实或科学根据,它正被大肆鼓吹。同样的,有别的目的的团体躲再这个看起来义正辞严的运动后面。同样的,道德的崇高被用来当作极端手段的理由。同样的,有人因此而受伤害被抛在一边也不予理会,因为抽像的主义比任何人类的痛苦更崇高。同样的,模糊的名词如永续性 (sustainability)和世代正义(generational justice)都没有一个大家同意的定义,这些名词现在被用来服务一个新的危机。

我并不是说全球暖化和优生学一样,但是他们的相似性绝对不仅止于表面。我认为开放和坦白讨论资料的行为是被压抑的。著名的科学期刊的主编都明显的表明他们支持全球暖化,我认为他们完全不应该这样做。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科学家即使有怀疑也知道最好不要出声。这个学术压迫的一个证据在于,所有出面反对全球暖化的科学家都是退休的教授。这些人已经不再申请研究经费,也不再需要面对那些同事—他们的升迁或专案的申请可能会因自己出声批评而受延误或阻碍。

--转自:《麦可的思乐冰》,2007-09-07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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