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三鹿毒奶粉事件应有的真相

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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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4月14日讯】2009年3月26日,河北省高级法院复审了三鹿奶粉事件一干人犯,并于当天上午作出了判决。人命关天,竟是如此草率。那结果自是“三鹿二审无一人改判”,维持了二个月前石家庄市中级法院的一审判决。新华社对二审的报导惜墨如金,我们只能回头来看看官方即新华社对一审是怎么说的。

一个怪异的判决

三鹿毒奶粉事件要收场了,这是个充满“中国特色”的收场。历经四个多月的刑侦取证,一审结论竟然和开场时相同!去年9月13日,中国政府向百姓公开“三鹿牌奶粉重大安全事故应急处置”时,先赶紧抓了19个顶缸者,他们中没有一个三鹿集团的员工。当时处置这一事件的前台最高官员放言三鹿奶粉中含有三聚氰胺“是牛奶收购机构为了虚增牛奶的数量,在牛奶里加水。同时他为了保障牛奶中含有合格的蛋白量,就加入了三聚氰胺,虚增了牛奶中蛋白质的检测量。”今年年1月22日,对一干人犯一审判决最重的2人是死刑,他们都不是三鹿人,其中张玉军是因生产和销售蛋白粉,耿金平是因在原奶中添加蛋白粉并把掺有蛋白粉的原奶卖给了三鹿集团。在三聚氰胺粉末中混合麦芽糊精或其他淀粉,就成了法官称之为蛋白粉的原叫“蛋白精”的东西。法官所说的原奶是指生产奶粉的原料奶,即液态鲜奶。

这真是个怪异的判决。那些受毒害的孩子,并不是吃了蛋白粉或是吃了掺有蛋白粉的原奶而死亡,为什么要叫张、耿2人以命抵命?孩子们是吃了央视拍胸脯担保的“经过了1100道检测!质量过硬,值得妈妈们信赖!”的三鹿牌奶粉被毒死的,制造和销售毒奶粉的人罪行倒来得轻?!三鹿集团党委书记兼董事长兼总经理田文华,仅判无期徒刑。还另有2个非三鹿人,以和张、耿相同的罪名被判死缓和无期,刑责也不比田文华轻。此外,还有15人被判了徒刑。加起来正是19人。法官们完全按四个多月前划定的既定方针行事︰把三鹿集团犯的罪行,安到三鹿之外的老百姓头上,主要罪责由无权无势者去承担。

这样的判例将被钉上法律史的耻辱柱

胡适先生“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治学准则,上世纪五十年代初被权势者推导到了政治领域,并且被篡改为“大胆假设,作假求证”或说“大胆假设,毋需求证”。虽然宪法上写明司法独立,但“政治统帅一切”实质上至今并无变化,作为专政工具的法院已更牢靠地掌控在了1989年后新设的各级中共政法委手里。处置三鹿毒奶粉这样重大的全国性事件,将受制于“党的领导”虽在意料之中,但收场和开场如此惊人地一致,也太露骨了。

且不论吹捧和培育出三鹿这株毒菌的人和机构的责任,任一国家的刑法也不会把产售罂粟果者的刑责定得重于产销海洛因者吧。但事在“人”为,法官们鼓动如簧之舌,说耿金平卖给三鹿的原奶是“有毒食品”,三鹿卖给老百姓的奶粉只是“伪劣产品”,这罪责当然就不一样了。于是,每天向三鹿送去3吨原奶(不到三鹿用奶量的二千分之一)每公斤三聚氰胺含量低于482毫克(<482mg/kg)的平民耿金平被判了死刑;而大规模生产有毒奶粉其三聚氰胺最高含量达2563mg/kg导致全国数十万婴幼儿因食用三鹿奶粉引发疾患且“多人死亡”的企业法人代表田文华只判无期徒刑。这样颠覆法律天平的法官,即使是被牵线的木偶,也将被载入法律案例而遗臭万年。

本文数据直接引自或推算自2009年1月22日的新华社统稿(或称通稿),也辅以少量此前官方报导中的资料。一审统稿隐去了关键信息,或者那是法官们故意回避的事实︰是谁造成那么大量的奶粉中含有那么多的三聚氰胺?新华社企图引导读者往那是耿金平干的思路上走,他们也不谈张玉军是否和三鹿打过交道。本文将予分析,耿金平远没有那么大的“贡献”,张玉军配制的那么多蛋白粉的主要去向也大可怀疑。三鹿有没有在他们已经制成的、蛋白质含量忒低的伪劣奶粉中投放过三聚氰胺?对此,法官们既不愿肯定也不敢否定。也亏煞了新华社的秀才们,那样粉饰实质开脱三鹿的文章还真不容易写。

三聚氰胺的理化和医学性能

三聚氰胺(Melamine)是一种白色“单斜晶体”粉末,无味,微溶于水,每公斤即一升水中的溶解量在1克即1000毫克以下(<1000mg/kg)。

鲜牛奶中能溶解的三聚氰胺十分有限,稍有不当即出现白色晶状沉淀,因此耿金平经多次试验也只加到482mg/kg,其中还含有很多麦芽糊精。

摄入三聚氰胺会造成泌尿生殖系统的损害,形成膀胱、肾脏结石,甚至急性肾衰竭,已有多名婴幼儿因食用三鹿毒奶粉而患病(去年11月卫生部说患儿已达29万,7人死亡)。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它也可能诱发癌症和不孕症。

但是,三聚氰胺中的含氮量却高达66.6%(本文皆采用重量百分比)。蛋白质中含氮量平均只有16%。奶粉包装袋上标示的蛋白质含量通常是15%—20%,若以18%计算,则奶粉的含氮量为2.88%。可见,三聚氰胺的含氮量高达奶粉的23倍。

国家质检总局不肯堵塞漏洞

在毒奶粉事件曝光之前,以测量食品和饲料中的含氮量来推定它们的蛋白质含量。这是由国家质检总局(国务院产品质量监督检验检疫局)规定的中国标准。这就给了不法奸商以可乘之机,他们往食品、饲料中添加三聚氰胺,以虚增蛋白质的检测量或称伪蛋白质含量。由此,也生发出了张玉军那样的配制销售蛋白粉的专业户。

其实,国家质检总局规定的这个检测标准再加一道工序,就能测定出真蛋白质含量。2007年3月和美国发生宠物食品纠纷时,中国已分别测出了这些宠物食品中的真蛋白质含量和三聚氰胺含量。但是其后,质检总局仍不愿改变国家标准,非不能也是不为也。他们不肯堵塞漏洞,诱发了张玉军等人的犯罪,质检总局该分担多大责任?

从原料奶带进三鹿奶粉中的三聚氰胺含量不可能高

鲜牛奶是奶牛乳汁,其中蛋白质、水和脂肪的比例相对稳定。耿金平等人为了虚增牛奶重量,就往里兑水。但是兑水将打乱牛奶的营养比,于是再加三聚氰胺。这样一来,水分就超过了正常含量,脂肪则低于正常含量。一般的脂肪产品很难掺入鲜奶,必须用专业设备使其成为“匀质脂肪”才能增加奶中的脂肪含量,此非耿金平那样的收奶站所能做到。原奶的营养比很容易检测,因此只能往里加有限的水和三聚氰胺。

奶粉生产过程中的一道重要工序是对液态奶进行喷雾干燥,如果原料奶里含有未溶解的三聚氰胺,将会堵塞喷头,导致停产,这也限制了原奶中三聚氰胺的加入量。

液态奶中的三聚氰胺不会和蛋白质化学结合,也不会物理依附于蛋白质表面。三聚氰胺是溶解在原料奶里的水分中,当原奶喷雾干燥时,大量三聚氰胺会随水分骤失而被带走。笔者没有查找到定量数据,更无法自行试验,喷雾干燥后残留在固态奶粉中的三聚氰胺含量本文只能告缺。

三鹿是个老企业,他们知道多少斤鲜奶出多少斤奶粉,原料奶中水分含量超过正常值时,奶粉产出率就下降了,这也很容易觉察。

总之,原奶中能加入的三聚氰胺含量有限,从它带入奶粉的含量更低。

三鹿应该测得出耿金平原奶的异常

毒奶粉事件曝光前,三鹿说他们对每批原料奶要进行33个项目的检测。开始时三鹿也曾退回过耿金平送来的不合格原奶。

出事前官方媒体曾大肆宣扬︰“三鹿集团质检中心分别设有理化检验室、微生物检验室、仪器分析室,担负着集团全部原辅材料、成品、外来样品的检测任务。2008年,投资近2000万元的集团中心化验室投入使用后,为检测工作再上水平搭建了平台。现有人员中,具有大中专以上学历的占90%,通过国家乳品检验职业资格的人员占90%以上。如此严格的……检验过程,保证了产品质量。”三鹿有这样强大的检测力量,完全应该查得出耿金平送来的加了水和蛋白粉的原奶的营养比不正常,也应能估计或查得出加了三聚氰胺。为什么三鹿竟在2007年10月到2008年8月长达十个月接受了这种原奶达九百余吨?狡兔三窟预留借口?在那之后,三鹿还以更快速度生产毒奶粉达40天,直到被曝光为止,那就肯定不是用的耿金平送去的原料鲜奶了。

三鹿奶粉中三聚氰胺含量奇高另有蹊跷

事发前官方媒体一直标榜三鹿集团,说“绿色奶源基地是三鹿生产优质产品的保证,该集团共饲养奶牛80万余头,日产鲜奶6800余吨。……如此严格的原料来源和检验过程,保证了产品质量。”从前述统稿可以算出耿金平日供三鹿的原奶只有3吨,不到6800吨的二千分之一!

原来,强调耿金平的原奶,并把他判处死刑,是为了掩盖这二千分之一的事实真相。“统稿”是指全国报纸、广播、电视都采用的统一稿件,媒体上只有这一种说法,新华社这篇统稿又矢口不提3吨和6800吨这二个数据,从而给人以错觉,似乎三鹿的毒奶粉就是用耿金平送来的原奶制出来的,责任都在耿金平,因而判他死刑。

耿金平3吨原奶中的那点儿三聚氰胺(<482mg/kg),摊匀到6800吨鲜奶中,三聚氰胺含量已低于0.22mg/kg!喷雾干燥成奶粉后三聚氰胺含量可能更低,比事发后国家五部门公布的于2008年10月7日起实行的婴幼儿乳粉中三聚氰胺含量“高于1mg/kg的产品一律不得销售“的1mg/kg还要低得多。

毒奶粉事件曝光后抽检的11批三鹿牌婴幼儿奶粉,批批的三聚氰胺含量都非常高,最高值竟达2563mg/kg。三鹿毒奶粉中的三聚氰胺含量那么高,绝不是耿金平的原奶造成的,定是另有蹊跷。

三聚氰胺在原奶中的溶解度很低,但却很易大量掺进奶粉、淀粉等固态粉状物中。

为占领农村奶粉市场和城镇低端奶粉市场,三鹿采取了低价倾销战略,400克一袋婴幼儿奶粉的出厂价定得低到14.8元(每一百件还奉送一件),若全用牛奶生产连成本也捞不回来。为节省成本牟取暴利,不法厂商在他们生产的奶粉中大量加进了廉价的大豆粉、淀粉、麦芽糊精等物。为增加这些混合粉的伪蛋白质含量,掺入三聚氰胺就势在必行了。

用耿金平的脑袋顶替元凶,河北省二级法院在公然践踏他们自我标榜的“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的审判原则。他们或是被动地屈服于压力,或是自觉地体现出党性,总之是在枉法徇私。这样的法院要这样的法官要它何用!

法官们在法庭上可以蛮横地宣读他们的判决,耍笔杆子的记者们面对世人总要列些数据,但又要掩盖真相,也真难为他们了,出卖良知的滋味不好受呵。

张玉军是可恶,但是否定要取他性命?

张玉军确是可恶,配制了那么多蛋白粉。然而他上钻了国家质检总局的空子,下有用户需求,而且他只提供生产毒奶粉的辅料,没有直接制成毒奶粉销售并毒死孩子,是否一定要判处死刑?

那统稿说,张玉军在2007年7月到2008年8月期间共销售了600余吨蛋白粉,耿金平只购买了其中的560公斤,连千分之一都不到。张玉军当有其他大用户,远大于耿金平的用户。三鹿仅在曝光前的40天内,从2008年8月2日到9月12日就生产了富含三聚氰胺的婴幼儿奶粉904吨另2百多公斤,销售了813吨另7百多公斤;还有其他年龄段的奶粉呢?此外,在这40天内还产销了富含三聚氰胺的液态奶269吨另4百多公斤。显然,2008年8月之前的一年多三鹿产销了更大量的有毒奶粉。这可是个蛋白粉的超级大用户。倘若三鹿也向张玉军购买了蛋白粉,那么三鹿集团当比张玉军判死刑的原因“明知三聚氰胺是化工产品,不能供人食用”更加明知!

笔者无意为张玉军、耿金平说项,但是判决应该“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

三鹿和田文华头上的光环

曝光前三鹿是中国食品工业百强,农业产业化国家重点龙头企业,河北省、石家庄市重点支持的企业集团,连续6年入选中国企业500强,……。三鹿先后荣获过全国“五一“劳动奖状、全国先进基层党组织、全国轻工业十佳企业、科技创新型星火龙头企业、中国食品工业优秀企业、全国质量管理先进企业、中国优秀诚信企业等省以上荣誉称号二百余项。三鹿的奶粉、酸奶等很多产品都获得了“国家免检产品”殊荣。三鹿奶粉产销量连续15年居全国第一,酸牛奶全国第二,液体奶进入全国前三名。三鹿产品有9大系列278个品种,说是能满足人生所有年龄段的需求。

2007年中央电视台曾大肆宣传三鹿,说他们专派记者到三鹿对奶粉生产全过程进行了十多天深入细致的暗访调查,然后央视说它可以负责任地讲︰三鹿牌婴幼儿奶粉经过了1100道检测!质量过硬,值得妈妈们信赖!2008年1月三鹿的“新一代婴幼儿配方奶粉研究及其配套技术的创新与集成项目”获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二等奖,是中国奶业中的唯一。2008年6月,三鹿成为中国航天员中心“航天奶粉”的唯一合作伙伴。2008年8月,三鹿奶粉获“30年改变中国人生活”的奶业唯一品牌,说成了2000万妈妈的选择,自誉为“国奶”!真是热得烫手呵。2008年9月,在新西兰政府的敦促下,毒奶粉事件曝光,三鹿从天上摔到了地下,成为了千夫所指的中国耻辱。

1942年出生于距石家庄市区30公里的正定县农村的田文华,24岁时毕业于农业中专,2年后于1968年进入简陋的石家庄市牛奶厂当兽医。后来逐步升了上去。先后被中共河北省委定为“省管优秀专家”和“河北省优秀人民公仆”,得正高职称,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是第九届、第十届全国政协委员。省市的荣誉不说,还获有全国劳动模范、全国“三八”红旗手、全国优秀女企业家、中国乳业最受尊重企业家、中国企业改革十大杰出女性等多个荣誉称号。

面对田文华和三鹿现象,笔者想起了昆曲《桃花扇》中的唱词︰“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三鹿曾受到过党和国家领导人的热捧,至少回良玉、曾庆红、贾庆林、吴邦国、江泽民等人先后去视察过三鹿,接见过田文华。

媒体还说三鹿和16家科研院所建有合作关系,并聘请了28名专家为顾问。

1995年起三鹿就已在央视一套做广告。例如著名的广告明星某漂亮妈妈的广告词是︰“专业生产,品质保证,名牌产品,让人放心,还实惠,三鹿慧幼婴幼儿奶粉,我信赖!”这个在中国赚得巨额广告费的炎黄子孙却是个美国公民。

笔者没有看到过有一个从三鹿拿过钱的、吹棒过三鹿的个人或机构向世人道过歉。倒是耿金平一审时曾长跪以谢罪国人,只他一人。

为什么不异地审判?

到出事为止,田文华己供职三鹿及其前身整40年,其中后24年则执掌了最高权杖——三鹿共产党组织的书记。2006年和世界奶业巨头新西兰恒天然公司(Fonterra)合资后,田文华仍继续兼任董事长和总经理。惨淡经营数十年,田文华在三鹿和石家庄早就盘根错节。作为石家庄市三大支柱企业之一的“田总”早已是石家庄市呼风唤雨的大佬。为什么田文华和三鹿毒奶粉案件是由石家庄市检察院起诉、石家庄市中级法院一审?上诉法院也位于石家庄?石家庄市检察院和一审法院受控于中共石家庄市政法委,上诉法院受控于中共河北省政法委。二个政法委的驻地也都在石家庄。

在远离石家庄数千公里之遥的地方,笔者在当地报纸上看到上述新华社统稿的第二天,又在同一报纸上看到了一篇类似统稿的长篇文章,在为田文华说项。婉转但却清晰地讲她如何热爱劳动、过惯了苦日子、节俭得近乎苛刻,如何不顾家、一心扑在工作上,如何固执、自信、为人低调但有气魄“田文华功不可没”,如何做事有魄力、稳重、平易近人、是一位实干家。文章最后也说了缺点︰用人不当“很多什么也不懂的人却进了领导层,而一些重点大学毕业、专业知识强的人才却受到排挤”。推到下属头上是最老套的办法了。即使那是真的也不过是又一曲武大郎开店——高过我的一概不要,这也是“政治统帅一切”必然导致的用人准则。笔者不知道这种小骂大帮忙实为田文华评功摆好的说法在石家庄还有多少。

田文华是很会演戏的,例如,三年前田文华在全国二会上提出︰“面对近年来屡屡出现的甦丹红、劣质奶粉等事件,食品安全的警钟一次次敲响,必须尽快制定、颁布、实施《食品安全法》,进一步加强食品安全监管。”在她的解决方案里还包括“对正规食品加工企业,突出强调企业法人作为食品安全第一责任人的责任”。

去年9月13日在国务院新闻发布会上,河北省当局说他们直到2008年9月8日,新西兰政府向中国中央政府有力交涉(此前新西兰已通报了多个国家的食品安全部门)前一天,省里才知道三鹿奶粉有问题,是真的吗?新西兰方面说他们早就和河北省地方政府联系过,不能解决问题才找到中央政府。执掌石家庄最高权力的中共石家庄市委书记说是8月2日知道的,市里能瞒住同居一地的省里的老爷们达38天之久?众多的三鹿人及其孩子不吃三鹿奶粉,这在石家庄已是公开的秘密,省里的官员也不知道?石家庄市委书记是河北省委常委,地位比副省长还高,这位省委常委知道,省里其他官员没人晓得?河北省委的说法不能让人信服。是否有规定不能讲述省委一级的不光彩事,以免影响党的伟大光荣正确形象?

去年9月16日中共河北省委常委扩大会的决议中重复说,“三鹿奶粉事故”目前主要发生在奶源生产、收购、销售环节。这和省公安厅的说法是一致的。河北省各机构的说法当然要统一于省委设下的防线︰是原料奶中存在三聚氰胺,三鹿自身没有往里投放过三聚氰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驻石家庄的二级法院和二级政法委当然要接受中共河北省委的一元化领导。

2004年,安徽阜阳的多名婴幼儿因食用蛋白质含量过低的奶粉,致使头颅变大,被称为“大头娃娃”,至少死亡了12名大头娃娃。当时,三鹿也被列在45家不合格奶粉企业和伪劣奶粉的“黑名单”上,三鹿婴幼儿奶粉在全国被撤下了货架。于是三鹿派出张振岭和蔡树维二个副总经理赶去阜阳,向国务院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局长郑筱萸(国务院六部门组成的现场调查组组长,此人后已被判死刑)等贪官紧急斡旋,把三鹿奶粉“捞”出了黑名单。可见,三鹿并不是第一次经历伪劣奶粉事件,他们是有“捞”的经验的。三鹿也接受了教训,不过是从反面来接受︰不是蛋白质含量低吗?那就加三聚氰胺!还获得了2007年度国家科技进步奖。

2008年9月11日三鹿被迫回收毒奶粉前夜,他们还试图用三鹿(毒)奶粉符合国家标准说事。现在,石家庄的善“捞”之人,又“捞”了三鹿和田文华一把。

一场蹩脚的政治闹剧

“既定方针”固然采纳了河北省委的意见,但是对田文华定刑之重恐是出乎河北省委的初衷。三鹿也太伤天害理丧尽天良了,真正导致了“民愤极大”,因而危害到了“稳定”大局。田文华虽然是功不可没的时代先锋,也只得挥泪斩马谡了。复审果然没有改变田文华的刑责,不过和田文华相比张玉军和耿金平罪不当诛。

显然,对三鹿毒奶粉事件的一审和二审,是一场践踏法律公正的政治闹剧。又一个政治干预司法的典型事例。

从中央到地方,中国大陆的媒体都掌控在各级中共宣传部手里。网络不能简单地作为媒体予取予夺,因此屡遭更重整肃,今年二月份当局还关闭了一千六百多家“低俗”网站。中国网络上原先屡见不鲜的“毒奶粉”说法,你在电视、广播、报纸、杂志等媒体上是看不到的,只是被叫作“问题奶粉”或“伪劣奶粉”。媒体上也没有说过“毒奶粉事件”,只称为“食品安全问题”或“三鹿奶粉事故”。

今年3月中共中央纪委和国家监察部,给予国家质检总局食品生产监管司副司长鲍俊凯以行政记大过处分,不过此人已在去年12月调任安徽省出入境检验检疫局党组书记兼局长,从副司级到达正厅级。有样学样,今年3月河北省纪委和省监察厅也给了河北省农业厅厅长刘大群以行政记过处分,此人也早已在去年11月调任了河北省邢台市的市委副书记,并在今年1月“当选”为该市市长。这二人的迁官他任给“严肃”处理三鹿奶粉事件以又一注脚。

法院、媒体和当局一直在敷衍民众,掩盖真相。二审表明他们又欲匆匆忙忙草草收场。一些人想赶紧甩掉三鹿这个烫手山芋,躲开尴尬,结束梦魇,永远忘记,就像忘记掉“反右”和“文革”那样。

三鹿毒奶粉伤害了中华民族

三聚氰胺奶粉根本就是“大头娃娃奶粉”的升级版!因为蛋白含量不足,使得婴幼儿营养不良,低蛋白血症,发育迟缓,智力障碍,抵抗力下降,以及其他一系列疾病,直致死亡。吃了这样的三鹿奶粉后,即使没有把孩子毒死,也会把孩子饿死!

婴幼儿食品,且是被吹嘘为质量最好的婴幼儿食品,竟是有毒食品,政府还要掩盖,我们还能相信谁?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小到一个家庭,都知道孩子的宝贵,给孩子吃的总是最为安全最富营养的食物。谁都明白毒害孩子是自绝其后。三鹿践踏了中国的未来,伤害了中华民族。在法治国家,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政府早就总辞职了。现在,除了石家庄市的官员外,连执掌河北省大权的中共河北省委这样省一级机构都无人引咎辞职或被免职。他们不用对百姓负责,只听命于党中央呵。

田文华这个女人自以为后台硬张,党和政府绝不会砍掉三鹿这面红旗,有持无恐,于是就肆无忌惮地大加三聚氰胺。大规模下毒,人为投毒!她是在证实马克思转述的在中国还未过时的理念︰“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现在没有把田文华绞首,只判她无期徒刑。对死刑自可见仁见智,笔者无意处死田文华,但把她的刑责判得比同案中的张玉军、耿金平等三人轻、和一人平,显然极不公正。还有那些扶植田文华和三鹿的人呢?培育田文华和三鹿的机构和制度呢?如何预防以后再发生食品及其他损害民众利益的事件?他们不愿借此绝好机缘进行政治改革呵。

笔者想起了美国作家马克‧吐温(MarkTwain)的短篇小说《败坏了哈德莱堡的人》。田文华,张玉军,耿金平,三鹿毒奶粉,……,实乃诚信缺失、良知泯灭、道德沦丧、社会腐败的体现。中国的社会风气沦落到这步田地,拐点当是1957年时毛泽东的“阳谋”和接续的“反右”运动吧。

(09年2月5日初稿,4月9日修改)

转自《新世纪》(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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