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蓮:秦穆公的三個國相(1)

――歷經艱辛的百里奚

李美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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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10月15日訊】在中國的歷史中,不乏很多賢相,但一般說來一個明君,只有一個賢相,可春秋五霸之一的秦穆公卻有三個賢明的國相,他們是公孫枝,百里奚和蹇叔。

百里奚,字井伯,春秋時虞國人,家裏非常貧困,雖是放牛出身,卻很有才學,三十歲才娶妻生子,妻子杜氏賢惠而有見識,她鼓勵百里奚道:「男子漢志在四方,我能管好自己,不要掛念!」臨別時,杜氏抱著兒子送行。

百里奚出遊先到齊國,但沒有人引薦。時間長了,窮困異常,已年過四十的百里奚討飯來到宋國,結識了蹇叔,仍沒有機遇。期間蹇叔兩次勸阻百里奚免於災禍,就第三次百里奚沒聽蹇叔的話,在虞國出任大夫,結果和虞公一起做了晉國俘虜。

秦穆公娶了晉國公主,與晉國結了「秦晉之好」,晉獻公把百里奚作為賠嫁之奴送於秦。百里奚當了俘虜與亡國大夫,現在又淪為陪嫁的奴僕,於是決定逃走。他剛剛跑到楚國,卻被楚兵抓住,又被罰做放牛的奴隸。百里奚牛餵得好,楚王聞知後召見他,見百里奚說的頭頭是道,又命百里奚去南海為其放馬。

再說秦穆公大婚後,發現一個叫百里奚的陪嫁奴僕不見了,就問公孫枝是否知曉。公孫枝舉薦說:「百里奚是個很有才能的人。晉公原想重用他,但他不幹。這人既有計謀,又忠君,只可惜遇到虞君,不然哪個君王得到他都會高興的。」秦穆公聽了公孫枝的介紹,真想馬上看到百里奚,後來得知百里奚在楚國牧馬。秦穆公就要派使者帶著厚禮去贖回百里奚。公孫枝急忙勸阻道:「贖百里奚,用這麼貴重的禮物一定不行!」秦穆公不解,公孫枝說:「百里奚在楚國牧馬,是因為他的才能沒被楚人發現。如果用這樣貴重的禮物去換一個牧馬的奴隸,那不就等於把這個秘密告訴楚王嗎?楚王到時一定不會放人。」於是秦穆公就派人用五張羊皮以一個奴隸的價錢換回百里奚。

百里奚當時已經是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秦穆公一見,心中不禁失望,隨口問道:「您多大年紀了?」百里奚答道:「才七十多歲」。秦穆公歎道:「可惜老矣。」百里奚說:「那要看做甚麼事了。如果讓我去追趕飛鳥,或者捕捉猛獸,那確實老了;如果是讓我為國出謀劃策,運籌惟握,那還正當年呢。比起當年為周武王奪天下立下汗馬功勞的姜太公我還年輕十歲呢。」秦穆公連連點頭,向他請教富國強兵的方法,於是百里奚詳盡地闡述了治國的良策、對外的方針、稱霸的部署。秦穆公越聽越有勁。情不自禁地說:「寡人得到先生,猶如齊桓公得管仲啊!」

君臣一連談了三天三夜,十分投機。秦穆公當即封百里奚為上卿,委以國政。因此,秦人稱奚「舉於牛口之下」,送外號「五羖大夫」。

百里奚在秦國當上了大夫以後,始終保持愛民思想。他勤勉政事,體察民情,隨時隨地處理民事國政。他勞累不坐車,酷暑不打傘,走遍國中,不用隨處的車輛,不帶武裝防衛,深得秦國人民的信賴。對內,提倡教化,開啟民智,按照周朝的官制和朝儀,百里奚改變了秦國落後的國體;對外,主張搞好和鄰國關係,百里奚擔任秦國相國近十年,三次扶持定立晉國國君。一次挽救楚國,使其免遭亡國滅種。不興戰事,使秦國大治。

正像《史記》所載孔子的評論:「秦,國雖小,其志大;處雖辟,行中正。身舉五羖(即百里奚),爵之大夫……以此取之,雖王可也,其霸小矣。」百里奚相秦期間,內外安定,國力充實,奠定稱霸以及往後一統中原的基礎,在春秋時期已很突出,為有識者所稱道。故後世稱許秦穆公的功業,總以任用百里奚為其首要關鍵。

總結百里奚的成功歷程可謂非常坎坷與艱辛。一生顛沛流離,撇家捨業,曾討飯度日,又仕途不順成了陪嫁奴,後給楚成王放馬,七十多歲白髮駝背後才被慧眼識人的秦穆公聘為國相,可謂大器晚成,是孟子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能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的典範,但這也說明才華橫溢的百里奚初志不改,不遇明主絕不罷休,最後完成了從奴隸到國相歷程的完美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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