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有了「政治觸覺」校長的港大和香港將走向何方?

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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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11月01日訊】近日,香港大學校長徐立之在合約未滿之際突然宣佈辭去校長職務,並稱其辭職完全是出於個人意願,絕對沒有被人勸退。由於其說辭與年初對傳媒表示有興趣續任港大校長的說法截然相反,從而引起了外界的種種揣測,不過基本可以肯定的是,其辭職正是受到了北京和港府的壓力。

而就在徐立之辭職之後,港大校務委員會主席梁智鴻亦公開了未來遴選港大校長的四個條件,可以作為得出上述結論的佐證。這四個條件中除了參選者要有學術地位、有能力為大學籌款及有管治大學的能力外,還要有政治觸覺。

何謂「政治觸覺」?梁智鴻的解釋如下:「政治觸覺即是社會任何事都是政治,所以我覺得一個校長應該知道社會的發展情形,社會需要甚麼的觸覺。」按照我的解讀,那就是身為一個校長,要懂得審時度勢,要時時關注政治風向並懂得適應。儘管梁智鴻在回答記者的提問時,承認徐立之的政治觸覺很好,但按照其對政治觸覺的定義,我倒是覺得徐立之的政治觸覺不夠好。

為何這樣說呢?這要從導致徐立之辭職的導火索,中共副總理李克強8月18日訪問港大的前前後後說起。當時,香港警方不僅封鎖了校園,而且在李克強發言的港大主樓四周設置了多道防線,並將試圖前往會場的「平反六四」抗議者擋在至少一百米外的地方。期間有一名在校學生在與警方的對峙中被推倒在地,並短暫失去行動自由。此外,在李克強出席港大百年校慶典禮時,其座位不但被安排在了主席台正中間,而且其座椅也與眾不同,為校監椅。有港大學生認為,這種安排明顯喪失了港大傳統。

港大保安措施過度,損害了香港的公民權利以及對李克強的「獻媚」,在港大乃至香港引起了軒然大波。李克強離開香港後,港大師生向校長徐立之表達了強烈的不滿,甚至靜坐示威,要求他明確立場,並說明事實真相。隨後徐立之公開表示,李克強到港大參加該校百年校慶,非港大校方邀請,而是由於北京方面的主動要求。他同時就保安措施過嚴而向師生致歉,甚至幾次鞠躬,並一再表示港大將繼續維持獨立自由的傳統。

頗有中國文人傳統風骨的徐立之的坦誠,雖然贏得了港大和香港市民的諒解,但也讓港府和北京陷入了「內幕」被洩的尷尬境地,因此深感不快。如果徐立之的政治觸覺足夠好,他能做這樣的事嗎?可見,梁智鴻之言不過是客套話而已,聽不得也信不得。

想必此番梁智鴻將「有政治觸覺」作為選拔新校長的一個條件,也是從此事中得到的「教訓」吧。只是梁智鴻和港大的校務委員會委員們是否想到,如果未來由一個有著不錯政治觸覺的人來擔任校長,他將帶領港大走向何方?因為其懂得審時度勢,他一定會寧可損害香港市民的權利,而討好獻媚又一個來訪的中共領導人。這樣的港大還是以前擁有獨立精神的港大了嗎?這樣的港大還能守得住自己的校訓「明德格物」嗎?這樣的港大還能讓自己的學生為其驕傲嗎?這樣的港大還能「牛」起來嗎?

要知道,港大榮獲亞洲第一學府的美譽以及2011年世界排名第34(泰晤士高等教育評出)的地位,不是靠獻媚和犧牲師生、民眾的權利獲得的。而正是因為她的自由開放,她的精神獨立,才吸引了眾多傑出人士到此任教,才培養出了一個又一個非凡的人才,才讓世界對其刮目相看。換言之,港大的「牛氣」是自己弄出來的。如果港大選擇了在遴選校長上與港府或者說與北京妥協,即便是有限度的妥協,其影響都是深遠的。那些原本有意前往港大任教和學習的師生都要想一想:我是否願意接受這樣有政治觸覺的校長來領導。那些有志於擔任港大校長的候選人們會想一想:我真的可以犧牲自己的名節嗎?

我從來不懷疑,港大一直在努力向世界頂尖大學學習,那除了治學,也不妨學學那些大學是如何對待政府高官的吧。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哈佛大學校慶,曾擬邀請時任美國總統的里根參加。里根於是托人捎話,看是否可以授予他一個榮譽博士的頭銜。對此,哈佛師生議論紛紛,大家都認為他和學術一點都不沾邊兒,還是不授予為好。覺得多少失了顏面的里根最終沒有參加慶典,但哈佛的慶典照樣辦得有聲有色。類似的情況在美國名校中並不少見。哥倫比亞大學也曾拒絕給英國女王授予博士學位;曾任佛羅里達州州長的布什總統的弟弟,也被佛羅里達大學拒絕授予榮譽學位。

如果港大不想變成中共治下從來沒有在官員面前牛氣起來且早已失去了風骨的北大清華,如果港大不想讓已有的榮耀沾上污點,那就努力捍衛學校的學術自由和大學的自治,就不要選甚麼有政治觸覺的人當校長。因為這樣的選擇,只會將港大領上歧途,只會讓港大慢慢「歸順」中共,讓港大最終蒙羞。

同樣,對於香港市民來說,港大校長的辭職和校務委員會主席梁智鴻提出的新校長的條件,都無疑在提醒公眾:香港的自由正在消減,中共正加大對香港的控制力度,尤其在思想鉗制方面,因為在思想上被閹割了的人恰恰是獨裁者最為歡喜的。這樣的香港將走向何方已是不言而喻。香港市民願意有一天生活在專制的體制下嗎?如果不願意,就要在現有自由的條件下,共同發出聲音:拒絕中共的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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