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平:自由的細菌是很容易傳染的

胡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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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1年02月04日訊】一個小販的自焚,居然引發了一場革命。突尼斯一夜變天,舉世為之驚訝。

不少人提出這樣的問題:突尼斯的茉莉花革命會不會在周邊的阿拉伯國家引起連鎖反應,引起骨牌效應?就像89年的蘇東波那樣。

有專家說不會,因為東歐各國的共產政權之所以在一年不到的時間裏接二連三地垮臺,是因為它們本來就是被蘇聯人扶植起來的,是靠著老大哥的武力為後盾才維持下來的。一旦蘇聯共產黨宣佈放棄所謂勃列日涅夫主義,允許東歐各國走自己的路,那麼這些國家的共產專制就失去了靠山,就維持不下去了。可是阿拉伯世界不是這樣。阿拉伯國家是各自獨立的,其專制政權是靠著自己的力量分別建立起來的,所以不會因為其中一個國家專制政府的垮臺就引起其他國家的專制政府的垮臺。

可是,專家們的話音未落,埃及、葉門、阿爾及利亞、約旦和摩洛哥等國就都發生了大規模的民眾抗議活動;尤其是埃及,大規模的抗議已經持續了一周,掌權30年的穆巴拉克政府搖搖欲墜。連鎖反應或曰骨牌效應已經出現。

事實再一次證明,自由的細菌是很容易傳染的。

我原先寫過一句話:“當極權統治存在時,一般人納悶的是:這樣一種統治,怎麼還會垮臺?當極權統治垮臺後,一般人納悶的是,這樣一種統治,怎麼還能存在?”專制統治既然是極少數人壓迫絕大多數人,按理說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借助于專制制度,統治者成功地切斷了民眾之間的自由交流與自願組合,從而使得反對者一方陷於彼此隔離的孤立狀態,很難展開大規模的集體抗爭,於是專制統治看上去固若金湯。然而,一旦自由的理念穿過重重封鎖得以廣泛傳播,有時候,一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偶然事件就可能激起廣大民眾不約而同的反抗,專制統治立即暴露出外強中乾。在專制社會裏,民眾和專制政府之間的博弈,就像京劇《三岔口》,雙方都是在黑暗中格鬥,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甚至也看不請自己。我們可以說,在很大程度上,專制政權的存亡是一個心理學的問題。連鎖反應或曰骨牌效應的原理是,當一個國家的反抗運動取得成功,它就給那些周邊的和它有著相似的政治制度與文化傳統的國家樹立起一個榜樣,反對者的信心大增,專制者則軍心渙散。一旦專制者對於人民的心理優勢崩潰,而人民對於專制者的心理劣勢扭轉,大變革就勢在必然了。

突尼斯革命是由一個小販的自焚引起的。我這裏不妨對自焚再說兩句。在中國也發生過多次自焚事件。不少人對自焚很不以為然。他們說,既然你都決心以死相拼了,幹嘛不殺死幾個貪官惡警,幹嘛要一味地自傷自殘呢?在他們看來,自辱自傷等形式的抗爭,實際上也是與虎謀皮:你想感動政府,可政府是鐵石心腸虎狼心腸,感動不了的。這些人沒有考慮到,自焚者寧肯自殺而不肯殺害對方人員,那可能是因為他多多少少意識到,他所遭遇的邪惡不是來自眼前這幾個特定的人,因此殺了這幾個人也不說明問題,他所遭遇的邪惡是來自一個龐大的群體,是來自體制。象自焚這種類型的抗爭,就和其他一切非暴力抗爭一樣,它們與其說是做給對手看的,不如說是做給民眾看的。他們不是想要感動政府,他們想要感動的是我們。突尼斯一個小販的自焚竟然引發了一場革命,正好說明自焚這一類抗爭方式所具有的意義。

回到中國的問題上來。突尼斯事件和埃及事件再一次告訴我們,專制政權不得人心,遲早要垮臺的;中共政權也不能例外。當前,我們更需要加緊自由民主理念的傳播,並採取多種方式展開抗爭,以便早日促成中國的巨變。

──轉自《自由亞洲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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