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1年08月15日訊】聽眾朋友們大家好,這裡是海內海外名家談節目，我是德國的仲維光。今天我要跟大家談的題目是《柏林牆建立五十週年的啟示》。
八月十三號是柏林牆建立五十週年。在談這個題目的時候我首先要跟大家說的是，在每一個歷史事件到來的時候，我們有很多時候都要回憶這個歷史事件，來談這個歷史事件在歷史上對我們留下的影響，以及在現實中對我們的啟示。但是我不得不對大家說的是，很多當代的人並沒有從這個歷史中汲取教訓，很多歷史上的事情還在重複。本來如果我們真正的接受歷史的教訓的時候，我們的歷史就可能不是這樣的發展，就可能少走一些彎路。但是不幸每一次人們都不能夠接受歷史教訓，都不得不為眼前的這些事情重新交出學費。
從柏林牆的建立，到它的倒塌，到今天我們再來看中國的事情，它給我們的啟示有很多也使我們再次看到這點。
一．東德共產黨統治者為甚麼要建立柏林牆
在講這個題目的時候首先第一個問題要講柏林牆為甚麼會建立？也就是說在一九六一年八月十三號為甚麼東德共產黨集團會突然修建這樣一個柏林牆，這個柏林牆是針對誰的？是為甚麼建立的？
首先我要跟大家講的是，這個柏林檣針對的是民眾對自由、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共產黨除了使用鎮壓、恐怖這些手段以外，他們在當時還試圖用這道柏林牆把民眾圍困在他們的鐵桶中。
為甚麼要修建呢？因為實際上到一九六一年八月的時候為止，大約已經有三百萬東德人為了逃避共產黨的專制從東德逃到了西德。在一九六一年六、七月的時候，差不多每天都有兩千人逃向西德。
這樣一個逃亡數字它的影響還不僅只是在這兩千的數字上，而且對東德人來說、東德民眾的追求來說，還產生了一個很大的心理因素，以及一些政治上的潛在的效果。因此東德的共產黨為了防止更多的人逃亡，為了穩定他們的政權，在一夜之間，在八月十三號修建了這個柏林牆。
這道柏林牆從一九六一年修建，到一九八九年十一月九號倒塌，它經歷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在這二十多年的時間裏，仍然有大約有十萬東德民眾不顧邊境上的警察的射殺而試圖越過這道牆逃向西德。這道牆是在一九八九年十一月九號倒塌的、崩潰的，它的倒塌直接導致了整個東歐共產黨集團的崩潰。
二．柏林牆是如何倒塌的
那麼第二我就想接著來講一下它是如何倒塌的。這兩個問題是實際上連在一起的。柏林牆的建立是為了鎮壓民眾，為了更有效的統治民眾，維護共產黨的專制，它是針對民眾的。而柏林牆的倒塌恰恰也是，它是被民眾所推倒的。
在一九八九年的時候，首先出現的對柏林牆衝擊的開始，是在一九八九年夏天的時候由東德產生的一個逃亡運動，也就是大量的民眾經過匈牙利，經過奧地利、捷克這些第三個國家逃向西德，這也就是說對於柏林牆民眾採取的一種迂迴的戰術，繞過這道柏林牆繼續逃向自由，這個逃亡從八月開始。
實際上大家可以看到這種逃亡和一九六一年建柏林牆以前三百萬人的逃亡性質上是一致的，而由於柏林牆的建立民眾只不過不得不採取迂迴的辦法。這也就是說專制者用任何手段是不可能把人民心中嚮往自由、嚮往美好生活的這個東西徹底剷除的，任何鎮壓手段不可能把這些徹底撲滅。
在八九年夏天的逃亡，導致了八九年九月、十月以後東德進一步的反抗情緒。也就是說在九月、十月實際上開始的星期一和平遊行這些活動，是夏季逃亡的一個繼續。這個也就是說我在第一個問題講的，東德共產黨為甚麼修建這個柏林牆？是因為民眾的逃亡不僅是一個逃亡，而且在心理上、政治上具有一個潛在的巨大的影響。而八九年夏天的逃亡恰恰在心理上、政治上也在迅速的擴展，它造成了十月份以後每週一的和平大遊行。
這種心理、政治上的這個擴散又繼續推動了東德民眾進一步對自由的嚮往，進一步的逃亡，這就最後造成了十一月九號柏林牆的崩潰。
當柏林牆無法再阻撓民眾嚮往自由的時候，在一九八九年十一月九號它也就被民眾所推倒、所衝決，而這個衝決就直接的又導致了它的政治結果，幾乎所有的共產黨國家，所有東歐的共產黨國家都因之而崩潰。因此大家可以看到這個柏林牆它的修建是針對民眾的，而它的倒塌也是被民眾倒塌的。
我在德國，每年我們都要紀念柏林牆的倒塌。幾乎在每年的紀念活動中，政治人物也好、以前的東德的公民活動家也好，他們都公開承認柏林牆的倒塌，東、西德的統一不是政治人物所推動的，而是民眾用自己的力量所推動的歷史的向前。這個就是第一點，柏林牆的修建，第二點柏林牆的倒塌帶給我們最重要的啟示。
我今天在紀念柏林牆五十週年，柏林牆修建給我們的啟示的最重要的一點裡，也是第一和第二里我所強調的，民眾要想獲得自由，要想獲得美好的生活，只有通過自己的努力。那麼下面就是我第三點、第四點要講的，圍繞這個柏林牆在歷史上某些知識份子、某些政治人物他們在當時都做了些甚麼，他們給我們哪些教訓。
三．柏林牆修建前後及崩潰前後的知識界
在柏林牆修建的時候民眾在大規模的向西方逃亡，但是在知識界正在做甚麼呢？在這裡我要跟大家介紹一下，在知識界，可以說在東、西德當時的有很大影響的知識界他們在討論的問題是甚麼呢？
我是研究極權主義的，在我專門研究極權主義的文獻的時候，我發現恰恰對於極權主義的認識，在這時候，六十年代初期左右的時候產生了一個轉折，也就是說有很多的知識份子在那個時候突然認為斯大林以後的共產黨社會不再是極權主義了。
我用了這個「突然」，實際上也不突然，因為這些知識份子過去從來也沒有從根本上徹底對共產黨有所認識，而是總是環顧左右而言其它。當斯大林死了以後，五六年發生了所謂解凍事件以後，他們更閉著眼不看共產黨的本質，閉著眼不看民眾拋棄共產黨的這些逃亡行動，而在那裏辯論究竟斯大林以後的共產黨是不是還是極權主義的。
在德國甚至很多的知識份子認為斯大林以後的共產黨社會不能夠再用極權主義這個稱呼來稱呼他們了，他們認為這個共產黨社會甚至提出了很多的改革，有可能是比資本主義更好的第三條道路，走向未來的方法。（這和時下一些人對中國的所謂經濟發展的變化居然一模一樣。）在這裡甚至包括那個我們大家一直認為是極權主義問題專家的阿倫特女士。那個阿倫特女士寫過《極權主義的起源》，但是阿倫特女士在六七年的時候也在說現在不能夠用極權主義來稱呼東德共產黨了。
大家可以看到一方面民眾在逃離東德共產黨社會，另一方面呢，知識份子卻在開始為共產黨社會塗脂抹粉，卻在開始散佈對共產黨的幻想和希望。
這一波討論使得極權主義概念也就為此在六十年代在它的傳播上受到了很大的阻撓。甚至有些人認為不能夠再使用極權主義概念。這個概念是一個在當時就有人說它是個冷戰的產物，不是一個科學的術語。而極權主義這個概念大家知道它在甚麼時候從新開始更廣泛的被使用，並且已經達到一種約定俗成的地步用極權主義的概念來描述共產黨社會呢？這個極權主義概念第二次的、更大規模的實行和往前推進是在八九年柏林牆倒塌以後。
那麼，在八九年柏林牆倒塌的時候，這部份知識份子又是做的甚麼呢？
如果我們來研究八九年前後的那部份歷史的時候，我們也會發現和六十年代初期幾乎相同，很多東德的和西德的那些知識份子，西德的比如說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格拉斯,還有所謂法蘭克福學派的代表人物哈貝馬斯這些人，東德的則包括那些在當時甚至在東德帶有一些所謂的自由派知識份子色彩的那些人，他們堅決反對民眾逃向西方。認為是西方的物質吸引了民眾，認為民眾的這種逃亡是粗鄙的、粗俗的，而反對柏林牆倒塌，反對兩德統一。
大家研究這個歷史就可以發現，這部份知識份子直到那個時候還散佈對共產黨的幻想。所以這些知識份子在八九年柏林牆倒塌的時候，實在的說扮演了一個十分不光彩的角色。
由於柏林牆的倒塌，所以歷史上已經把六十年代的這個爭論，八十年代末期八九年前後的這個爭論獲得了歷史的結論，也就是說把它變成了一個經驗事實，已經有了答案。這個結論就是，這部份知識份子在這個爭論中，在他們採取的一些反應中都是錯誤的，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四．柏林牆建立及倒塌前後各類政治人物的表現
那麼我們再來看一下政界在柏林牆建立的時候、在柏林牆倒塌的時候他們的反應是甚麼呢？我們的民眾和這些政治人物，對這些政治人物應該如何來認識呢？
這裡我要跟大家講的是，最近德國出版了一本美國記者的新書，這本新書就記敘了柏林一九六一年，新書的作者叫做肯佩。他在這本新書中又重新把這段歷史捋了一遍，他認為柏林牆的建立是肯尼迪所合作建立的。為甚麼呢？就是因為在柏林牆建立的時候，這點實際上德國以前的歷史教科書上也都寫過，西方的國家認為只要保證西德、西柏林，保證「他們」的安全，保證他們的這種不受威脅就可以了。而對東德民眾及他們追求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因此在一九六一年六月的時候赫魯曉夫和肯尼迪在維也納見面會談的時候，肯尼迪就向赫魯曉夫表示，只要西柏林不動，只要西柏林和西德的運輸往來通道不受到威脅，在東德你們願意幹甚麼都行。
為此，就是在這樣一種間接的慫恿之下，東德共產黨在蘇聯的支持下敢於八月十三號一夜之間修建起柏林牆。而就是在這個柏林牆修建以後，對於美國人來說，對於肯尼迪這些人來說，他們也沒有感到觸動，他們也沒有感到柏林牆的建立威脅到了世界的安全。所以到了六一年十月的時候才會有在查理邊防站雙方的坦克對峙等事件往後的發展。
到了六三年肯尼迪才意識到冷戰，東方修建柏林牆帶來的威脅絕不只是對於東德民眾的鎮壓和圍剿，而是威脅到整個的世界。因此肯尼迪在六三年的六月才講出了那一句話：我是一個柏林人。
在處理東德民眾嚮往自由的這個問題上，很多的政治人物採取的政策都是綏靖的。今天我們回顧我們可以看到，在六十年代末期、七十年代初期所興起的東西緩和，它的基礎是甚麼呢？它的基礎就是東德共產黨會永遠存在，共產黨國家永遠存在，所以西方只需要和它和平的打交道，進行經濟往來獲取雙方的利益。因此實際上在東西方緩和的時候，被出賣、被忽視的是東德民眾的利益。
而恰恰在這個階段，在七十年代初期以後，任何東德民眾的這種反抗，以及東德持不同政見者，東歐國家持不同政見者的那種異議運動，在西方的政治人物看來都是對於他們的東進政策，緩和政策的一種干擾和破壞。
對於西德的那些知識份子看來，也是東德的異議知識份子，那些徹底反對共產黨的知識份子是不受歡迎的，是搗亂的一批人，是極端的一批人。因此實際上在七十年代以後的緩和運動中，所受到最大損害的是東德嚮往自由的民眾，是東德的這些嚮往自由的、獨立的知識份子。（這種情況和今天西方對於中國問題的政策又是極為相似）
這樣的一種所謂緩和帶來的這種負面的影響實際上一直到八十年代末期，到八九年柏林牆倒塌的時候仍然存在。所以政治人物們都坦率的承認沒有一個人想到一九八九年十一月九號柏林牆會倒塌，也沒有一個人物預感到、預測到共產黨集團會在那兩年崩潰。因為他們所有人想到的只是他們自己的經濟利益、政治利益，想到的只是他們眼前的東西。因此他們的一切是建立在和東德共產黨那些領導人是類似的思想基礎上，也就是共產黨國家還會存在一百年。這樣一種想法大家其實可以從時下西方國家對中國的看法中再次看到這種思想。
五．柏林牆的建立和崩潰帶來哪些歷史性的結論和啟示
那麼在這裡我就要想跟大家講一下第五點，柏林牆的建立和柏林牆的倒塌究竟給我們帶來了哪些結論。
第一個結論，柏林牆的建立和柏林牆的倒塌，告訴我們的首先就是共產黨國家、共產黨極權、共產黨的本性是不可能改變的。「它只要叫共產黨它就永遠是極權的」，這句話實際上是原來波蘭的米奇尼克說的。在六十年代開始對共產黨的性質有所辯論，我剛才也跟大家講了，在七十年代、八十年代這個問題一直在爭論。但是到了柏林牆倒塌，共產黨徹底垮臺那一天為止，沒有一個共產黨國家是自己能夠通過改革改變自己的。因此歷史就給出了一個「經驗結論」，一個誰也不能夠否定的結論：共產黨的極權是不可能改變的。
米奇尼克的那句話得到了歷史的證實，共產黨只要叫共產黨它就不會改變它的本性。那麼任何今天再說共產黨可能改變的，坦率的說只是一種假設、推測。但是這種假設、推測可惜到今天還沒有得到證實過。因此任何這種推測如果從科學的意義上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都不過是一句空話。
第二，我要跟大家講的就是柏林牆倒塌以後帶來的第二個在思想上、理論上對於極權主義社會認識的一個大的往前推進、深化。這就是在現在還在討論的問題，共產黨是否和希特勒一樣能夠相提並論。
在這個爭論裡實際上已經有大量的事實說明是共產黨和希特勒可以相提並論的。因為共產黨無論它殺害的人的數量，還是他給社會所造成的毀滅性破壞，都比希特勒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這個問題還在爭論，但是對我來說，如果大家睜眼看歷史的事實，那麼我們就可以知道這個問題的結論在哪。
第三，柏林牆從建立、倒塌給我們帶來的啟示是甚麼呢？我覺得這個啟示是一個非常具體的內容：極權主義的政治、極權主義的專制它最終戰勝不了人民的追求，戰勝不了民眾對於美好生活的追求。最後取得勝利的一定是民眾。那麼在這裡我就要再來進一步的講一講柏林牆建立到倒塌，這個柏林牆給我們中國人具體帶來哪些啟示。
六．從逃亡、推倒柏林牆三退過億退垮中共
在我們紀念柏林牆建立五十週年的時候，傳來了「三退」人數超過一億人的消息。很多反對共產黨的人對這個消息感到高興、振奮；很多對共產黨沒有徹底認識的人對這個消息感到迷惘，不知道怎麼想；很多對共產黨還有感情的那些人則冷嘲熱諷。
在這裡我可以跟大家講，東德民眾六一年以前開始逃離共產黨統治，八九年利用逃亡進而推倒柏林牆。今天在中國實行、推動的這個三退實在是和東德民眾，和一切社會中嚮往自由的民眾的追求是相通的。東德民眾他們用的是逃亡，中國民眾用的是退出、拋棄。所以我認為今天在紀念柏林牆建立五十週年的時候，恰好傳來的這個一億人退黨是一個非常振奮的消息，是一個和東德民眾衝決柏林牆，用逃跑來衝破共產黨的束縛，一個具有同樣性質的行動。
在這裡我想要講的是一億的這個數字，我曾經講過這個數字我是確信的，為甚麼？因為在中國這個社會中，假設現在有十五億人的時候，大家都知道還有幾個人在說共產黨的好話，還有幾個人是和共產黨同心同德呢？如果我要說有一半以上的人是對共產黨厭惡的、拋棄的，我想沒有人說這是說過了火的。那麼實際上在這個一半以上的近十億人對共產黨厭惡的人中，有一億人簽了名表示了自己拋棄它，有一億人走到了公開拋棄它的半途是完全可信的。我要說的是，當這一億人中間又有五千萬人完全站在浮出水面，站在山頂公開面對這個專制的時候，也就是說舉一個例子，當年在東德共產黨建立柏林牆的時候，有三百萬人逃亡了，實際上還有幾千萬人想要跑到西方。柏林牆的建立使得在二十多年中有十萬人試圖逃離。那麼在這一億人當中，甚至越來越多的數字中，如果有兩千萬人、三千萬人像那十萬人一樣採取實際的行動的話，那麼中國共產黨修建的這道牆，中國共產黨架在民眾脖子上的這把鍘刀就會被民眾奪下來。因此實際上三退這個行動，一億人退出共產黨的行動，和當年的東德民眾逃離東德完全是同樣的性質。而且是在中國這個現有的形勢下更加積極的一種向前的行動。
所以在紀念柏林牆建立五十週年的時候，三退人數超過一億，告訴中國民眾在中國共產黨統治下，在中國共產黨修建的那道柏林牆下，已經被我們衝決了、衝破了、衝開了一個大的豁口。我相信中國共產黨建立的那道牆倒塌的日子不遠了。
好，今天我就講到這裡，聽眾朋友們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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