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華移民:聞警局拍賣物品有感

Song Jing 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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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2年05月25日訊】上週聞聽溫哥華警局將要拍賣過去一年繳獲但無人認領的物品,上網查之,果有其事。除了大量的自行車之外,還有珠寶類等。另外有幾個塑料袋,引起了我的注意。袋中分別裝著各國貨幣,其中加幣、美金從百元到分幣都有,這讓我這個從大陸來的人感到非常不解,也讓我想起一件至今無法釋懷的往事。

那是1998年的夏天,太太先我出國,我一人獨居在前門的四合院中,弟弟週末過來小住,醉飲後忘記鎖門,次日起床滿屋找不到提包,推門見扔在門口,裡面的約300元現金和手機不見了。趕緊衝到派出所報案。晚間片警來訪,滿臉舊社會,隻字不提案情,一個勁兒抱怨:「這麼點兒事,你直接跟我說不就得了,報甚麼案子啊?值得嗎?」我不明其咎。都怪我平時多看書少看報,不參加居委會活動,只知道法律不知道還有只要不出人命,任何案子都要先報片警的規定。雖為國家節省了維穩費,卻使片警這個月獎金泡湯了。雖然他的月獎肯定不如我損失的多,但他損失的鐵定是錢,我丟的肯定是紙。中國人真辛苦,不僅要知曉法律,還要懂得潛規則。犯了法托個人情可以免罪,但觸犯了潛規則,你鐵定要倒霉。

既然把片警得罪了,也就不指望追回損失了。但兩個月後的一個深夜,我卻被敲門聲驚醒,睡眼惺忪開門迎見幾個警察,個個暢胸露懷,沒有戴警帽。終於有一個還算清醒的同我講明了緣由。原來,他們是宣武區刑警隊的,今天晚上抓住了一個盜竊犯,他供認曾經從我家偷過東西,他們想讓我去警局作證。我說時間太晚,希望改日前往,但他們說案子有時效性,明天必須送交法院,而且有車接送,無需擔心。

我坐在一輛由一位說話都說不利落的警察開的吉普車上,想起考駕照時警察千叮嚀萬囑咐,不可醉駕,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警察。終於平安到了警局,我在一間飯廳裡見到了那個小偷。他被單手銬在暖氣管上,捲曲在地上,一隻眼睛已經被打得紅腫得無法睜開,可能意識到我是苦主,他用另一隻眼驚恐地看著我。看到此情景,我心中的憐憫超過了怨恨。

警察的筆錄很簡單,在我家完全可以做到,無需來警局。他們繳獲了70餘元現金和我的手機,案值3000元,此案告破不但使他們這月的獎金無憂,而且還可報銷大筆的破案經費。雖然我丟的東西找到了,但作為物證,這些物品現在還無法歸還送我,要到案子結束,甚麼時間也不知道,「你打電話來吧。我們太忙,沒時間通知你」當我被打發出門,才想起他們的承諾,返身求助,迎來的卻是一副無賴嘴臉「你打車回去吧,我們都累了,為你的事忙了一夜」。追回損失所帶來的喜悅消失殆盡。

一晃又過了半年,想起打電話到刑警隊,他們說物品送到拘留所,拘留所又推到了法院,法院開始說沒收到,後來勉強承認。我欣然前往和負責保管贓物的警察面對面坐了40多分鐘,聽他跟我山南地北一通胡吹,最後才告訴我,現金丟了,手機也不知放到了哪裏去了。見我執意不放棄,他才帶我到倉庫,讓我隨便挑一個手機。我一看沒有一個能用的。氣憤之下,到政治部投訴,根本沒有人理你。「過幾天來看看吧」在他們看來這是小事。小事一樁,賊都幫你抓了,你不送錦旗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取回甚麼你的東西,太書生氣了。

望著眼前熒屏上塑料袋中的硬幣,感慨萬分。中加兩國的警察在我心中,涇渭分明。一個連幾分硬幣都能保存上交的警察,難道不值得我尊敬嗎?在中國據說贓款是要充公的,但是沒有人能說清錢和贓物去了哪裏。這是國家機密。在加拿大,贓款是要拍賣的,哪怕拍賣所得低於贓款面值(這是肯定的)也要讓利於市民,而且帳務清楚,拍賣所得充公,贓款是不能直接充公的。

在中國這個連拍張J–20軍機照片放到網上都受牢獄之災的黑社會國度,任何擺不上桌面的事和黨認為該保密的任何大小事都被視為國家機密。我之所以不說中國現在是黑社會,因為我認為共產黨從一開始就是黑社會。從毛當年落草井岡,到利用謊言和暴力竊國。所有統治手段都是黑社會化。「六四」雖然失利,但卻動搖了共產黨的統治基礎,使謊言和空頭支票(共產烏托邦)失靈,同時 也為腐敗開出了通行證。黑老大要讓小弟們辦事,是要給好處的。要維持如此龐大的暴力機器–人民警察隊伍,光有天文數字的維穩費是遠遠不夠的,你還要允許小弟們撈點兒眼前的個人利益。因為老大有時讓他們幹的不是甚麼光彩事,你也要默許他們幹點兒髒事,甚至是壞事。大家五十步笑百步,誰也好不到哪裏去。共產黨並非不知道維穩費被濫用,但如果你不用錢去供養和驅動這部暴力機器,不僅它就會老化失靈,而且共產黨還會失去大批受益者的支持。這才是中國社會腐敗無法治理的根源。而且這些人做了壞事,自然有把柄落共黨之手。共產黨是不用沒有把柄可抓的好人的,很簡單,不聽話。有了把柄在手,我讓你做甚麼,你就會做甚麼。

而當一個國家傾其國力去維穩,哪裏還有精力去治理環境污染和食品安全等民生大事。當環境被污染,草原退化,牛羊無法吃到安全衛生的牧草,而我們卻希望得到高品質的奶製品,這豈不是緣木求魚嗎?即使奶農不往奶裡投放添加劑,奶場也得這麼幹。所以毒奶和毒膠囊也就見怪不怪了。

曾經在河南某縣與官員對飲,問及為何每年黃河氾濫。「我們是一個窮縣,但是又沒有門路申請貧困補助。黃河如果不鬧點事,誰會給我們補助。每年的抗洪勝利是縣委的政績,百姓也可以在雨季撈一點兒外快。」旁人又指點,如洪水太小,我們就找人去扒幾個口子。此乃國人的智慧也。國家治理至此,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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