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丹】中國人為甚麼怕「被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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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013年12月13日訊】近日,一位BBC駐北京的記者在網上發微博表示,「在北京街頭收集老百姓對當前時事的看法,就像一頭飢餓的獅子在一片幾乎沒有草的草地上狩獵牛羊一樣難,尤其是當這些問題涉及政治的時候」。他在微博中提出了這樣一個讓他困惑不已的問題:為甚麼在好不容易找到採訪對像之後,得到的回答竟是「對不起,不能評論,否則我們也許會被請去喝茶。」 一位網民在評論中也坦言道:「我不敢,我擔心會被請去喝茶。」

對於來自西方社會、秉承著自由、民主等普世價值的記者來說,中國路人在採訪中所表現出的拒之千里、唯恐避之不及是他所無法理解的。為甚麼中國的老百姓這麼不願意發表自己的觀點?為甚麼他們在鏡頭前公開評論之後會被請去喝茶?誰請他們喝茶?而他們為何又如此恐懼這樣的邀請?

要想弄清這些問題,我們必須要從中國近期出現的一個高頻新詞「被請喝茶」說起。早在今年年初,著名台灣藝人伊能靜因在網上聲援「南周」事件而被請去「喝茶」的消息就在網上引起了強烈關注。從那時起,「被請喝茶」開始成為一個含義隱晦卻頗具諷刺的流行詞彙。此後隨著谷歌前總裁李開復以及華遠地產董事長任志強等知名人士相繼遭遇「被請喝茶」事件,這個詞便開始在中國大地廣泛流傳開來。直至今日,老百姓對此詞耳熟能詳、諱莫如深。

對於這個知名度如此之高的新詞,眾多媒體也對它進行了深刻而準確的詮釋。《大紀元》的一篇報導稱,在中國大陸,「喝茶」是專指警察用來對持不同政見者或不聽政府話的人發出的暗示性警告,「被請喝茶」是指要被警察找去談話。德國的媒體報導說,(中國)國家安全警察邀請「喝茶」是警告活動人士不得再參與反政府活動。由此,我們就能很清楚的明白,對於在中國大陸的一些異見人士,公安常常會將其「請進」公安局,「勸」其不再公開發出與政府政見不同的聲音。至於怎麼「請」,怎麼「勸」,其程度和手段不盡相同。

這樣的場景或許常常會讓人聯想到嫌疑犯被警方請去警察局進行訊問。幾年前的港片中似乎也有這樣的情景:警察遇到正在街頭尋釁滋事的黑社會成員時,常常對他們發出「要不要請你去警局喝咖啡」的警告。從表面行為來看,這裡的「喝咖啡」與「喝茶」意義相同。然而有所不同的是,在香港警察的眼中,類似滋擾社會治安或者有證據被懷疑成罪犯的人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強制抓進警局。而在中國大陸的公安眼中,這種明目張膽的抓人方式可以普遍應用在政治異見者、上訪者、維權人士以及宗教人士的身上。很明顯,這種不被任何法律認可、且已經觸犯「侵害人身自由」等法律條文的野蠻行為在中國大陸竟然被官方合法化,且一旦為官方所需要便會無所顧忌的隨意使用。

儘管這一行徑甚為野蠻,也根本談不上人性化,然而人們在描述這種行為的時候仍然用了一個聽起來心平氣和、客氣有禮的詞彙——「被請喝茶」。從那些知名人士僅在公安局逗留不久且沒有受到生命威脅的境況上來看,「被請喝茶」一詞尚能客觀的描述他們在訊問過程中所遭遇的情景。或許是由於其背後所牽涉的人際關係在發揮著「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功效,或許他們對政治的批評尚未觸及到中共的要害,或許中共官方的真正意圖是在於「殺雞儆猴」,以示警告。因此,這些名人在「被請喝茶」之後,並沒有付出更為悲催和慘痛的代價。

而事實上,同是「被請喝茶」,那些沒有強大背景、無需中共權衡其利益關係的普通民眾所要付出的代價恐怕會大得多。就在上週美國國會舉行的以「讓我們的父親自由」為主題的人權聽證會上,五位中國良心犯的女兒就公開呼籲,要求面見總統奧巴馬,希望美國營救她們被中共當局非法關押迫害的父親。這五位女孩的父親有的是伸張正義的維權人士、有的是反對專制特權的民主人士、有的是堅持信仰、秉承善念的宗教人士,而相同的是他們都是沒有任何背景的普通中國人。或許他們的初衷並非就是為了反對政府,而只是出於對一份正義和公平的堅守。然而即便如此,他們也仍被中共官方以莫須有且並不成立的罪名逮捕入獄,並且承受著多年的酷刑折磨。這種慘無人道的被關押、被迫害行徑,誰又能否認不是從聽起來沒有暴力和血腥的「被請喝茶」開始的呢?

儘管如今中共對外宣稱「勞教制度」正在進行新的變革,然而大批的以政治異見為名被關進監獄,受盡酷刑折磨的普通民眾仍然沒有重獲自由、回到親人身邊。甚至就在近期,為了限制言論自由,中共展開的「整肅網絡」行動仍在繼續。在此行動中,大陸公安就以「誹謗罪」、「煽動造謠罪」抓捕了500名網民。

對於這種幾近瘋狂、喪失人性的恐怖行動,普通老百姓中有誰能說不害怕呢?而正是由於這種深入骨髓的恐懼,老百姓才對公安的「邀請」有著極強的警覺和本能的抗拒。他們深諳這種「邀請」的背後將是無法承受的痛苦和永無止境的人身及精神傷害。由此,當被問及帶有政治色彩的意見和看法時,中國人立即就像整個細胞或神經中被啟動了爆炸裝置,時刻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因為一旦一不留神站到了中共的對立面,他們的人生從此便猶如引爆了炸藥,後果不堪設想。可見,被中共高唱和諧讚歌的中國有著如此內心充滿了病態恐懼的老百姓,這本身就是一種最大的悲哀和諷刺。獨裁暴力的政權一天不解體,這樣的「黑色幽默」就只能繼續不斷的上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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