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傅國涌:“三化”現象与“三盆水”

傅國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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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7日訊】這真是一個“三”呼万歲的時代,什么事總要和“三”挂上勾,從“三講”到“三個代表”,從“新三民主義”到“三個貼近”、“三個一切”,等待我們的不知道還有多少的“三”。最近又有兩條与“三”有關的新聞几乎同時出現在我的面前,第一個條是黑龍江省政府歷時百日、行程万里,對公安交警、工商、稅務、交通等實權部門明查暗訪,針孔攝象机全程紀實,結果發現——“在一些地方和單位出現了國家權力部門化、部門權力利益化、部門利益私人化現象。

”這樣的“三化”現象在“咱們的中國”其實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罷了。在權力沒有約束的地方,莫說權力三“化”,就是四“化”、五“化”……也是正常現象。北起白山黑水,南到成克杰、李嘉廷們曾呼風喚雨的南國邊陲,以“三化”現象為標志之一的“政治之癌”已成為現代化路上的重要障礙。

就在黑龍江省針對行政不正之風概括出三“化”的同時,陝西省提出了“新官上任三盆水”的新說辭,一盆水常洗頭,防止頭腦發熱,做個清醒冷靜的“官”。一盆水洗手,不撈不占,不腐不貪,做個清白廉洁的“官”。一盆水洗腳,腿腳利索,經常深入群眾,做個真抓實干的“官”。這“三盆水”固然文學味十足,比喻形象,卻完全是建立在“新官”們的道德自覺之上的,無論“洗頭”、“洗手”還是“洗腳”, 僅僅是一种道德要求,靠的都是官本身的覺悟、品質、德行,他可以選擇“洗”,也可以不“洗”,假如以這樣的“三盆水”來約束官員,豈不形同儿戲?与行政權力的三“化”相比,“三盆水”确實太輕巧、太文學、太道德化了。
政治不是道德,腐敗問題首先不是道德問題,“權力導致腐敗,絕對的權力絕對腐敗”,這是一個近代文明國家早已發現、早已解決的老問題。

為什么“咱們的中國”反腐敗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而收效甚微,不客气地說收效等于零?帝王時代常說治亂世用重典,就是以殺頭相威脅,當今之世,不也殺了成克杰、胡長清之類,打破了刑不上大夫的慣例嗎,可就是起不到震懾的作用。腐敗的新聞繼續日复一日地在各個角落里發生著,權力三“化”決不是黑龍江的地域性現象,而是放之中國而皆准。執政党有紀律檢查組織、政府有監察机构、司法有檢察院,還有權力机關——人大常委會,還有許多我們看不到、摸不著又确實存在著的机构在監督著大大小小的官員,端的是重重疊疊,山外有山,何以就抓不住那些掌權者貪得無厭的手?控不住他們糜爛的欲念?

為什么這些簡單的問題一到“咱們的中國”就變得如此复雜、如此艱難?

關鍵在于我們能發現“三化”之類的病象,卻不愿、不敢触及真正的病根,即權力本身的絕對性、無限性,一方面國家權力凌駕在整個社會之上,社會臣服在國家机器之下,一方面國家權力本身是不可分割的,其中只有一個絕對的、不受任何約束的最高權力控制一切,表面上似乎層巒疊嶂,什么机构都有,實際上只有一個絕對的、無限的權力。

我們盡可以提出“三盆水”,提出“六億神州盡舜堯”的道德理想,卻不會、也不屑訴諸于嚴密的制度安排,理想的道德層面始終与現實的制度層面無法接軌。不從根本上尋求制度變革,什么樣的數字都將只是數字,怎么也跨不過現代化的這道坎,只能在前現代的數字游戲中多徘徊几個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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