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雪平:無根的「理性的民族主義」

──從來就沒有理性的民族主義(3之1)

杭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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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21日訊】在這個地球上,佔住一塊地盤,然後劃上一道線,繞它一圈,宣佈這是我(國)的──所謂「國家」,不就是如此嗎?如果僅僅是佔領地盤還算簡單,它還要要求凡在這地盤上的人都要效忠它──即所謂「愛國」是也──就顯得荒唐了。國家、愛國等不僅僅是虛無,簡直是虛妄!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荒誕的東西了。

現在的國家,其實是原始社會部落領地在後來的延伸。原始社會的領地是當時人群獲取生活資料的客體。那時它還有一定的合理性。但隨著人類發展進步,情況就發生改變了。第1個變化是人們獲取生活資料的對象越來越多樣化,對土地等自然資源的依賴度降低了;第2個變化是人們獲取生活資料的客體範圍擴大了(海洋民族在這點上比農耕民族更多一些文化上的自覺性),「領地」上獲取生活資料的意義已經不大;第3個變化是個體生存發展對部落、家族、民族等傳統類型的群體依存度大大降低了──一些社會學家認為,人類的文明進步就是個體的自由度的提高。從這些意義上講,由「領地」而發展來的「國家」已經沒有多大的實際意義。這就是我所說的它的虛妄所在。

當然,如許多人所說,國家在現在畢竟是一個現實的存在。但對於它的存在,我以為只是一種歷史的慣性使之然。歷史慣性的東西有不少就像阿Q頭上的疤,並不見得是件好事情。黑格爾「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的話常被人誤用。黑格爾從哲學上講的,「存在」的事物,總有邏輯上的合理性──亦即總有一些致使其存在的因素存在。我們不能把這種邏輯上的「合理性」理解為價值判斷上的「合理性」。殺人犯殺人的事實存在,自有它犯罪動機、行為、後果等一系列邏輯上的「合理性」。我們決不能因此就認為殺人犯殺人是合理的。同樣,我們也不能因為國家的現實存在,就肯定它在價值上的合理性。

國家是一種虛妄的存在。這種以虛妄為對象的「愛國主義」、「民族主義」,也就必然是一種非理性的東西了。愛國主義是什麼東西?是一種感情?一種道德價值?一種政治話語?事實上,它是一個嚴重社會化的話題。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它是一種道德評判的標準,一種治強權話語。翻開我們的書本,我們看到的是,凡「愛國」就是好的、崇高的,凡不愛國就是壞的、卑鄙的。看看中國近代史,幾乎所有的政治集團和政治人物──蔣介石、毛澤東、汪精衛等等──,都無一例外地標榜自己愛國,都拿「賣國」去攻擊自己的政敵。即使在網絡這樣高度自由化的環境裡,也沒有誰去公然宣稱自己不愛國──或者要賣國。既然連國都不愛,你的話還有什麼價值呢?臭罵是免不了的,想有誰能耐下心來聽你說話,你就別作夢了。

是否有「理性的民族主義」存在問題,我是這樣看的:首先,我們確定,「愛國主義」、「民族主義」只是在涉及其他國家和其他民族的問題時才有意義。愛國主義、民族主義實際就是主張在涉及其他國家和其他民族的問題時,我們應該採取「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的立場去分析、評判問題。因為分析和評判的出發點不是事物的客觀性,而是「國」和「民族」的「立場」,就必然使對問題的分析和評判失去真實和公正──所謂「非理性」就是它的必然結果了。事實上也是如此。比如一些「愛國人士」,一方面對南京大屠殺憤憤不平,一方面又對「我們」的「對越自衛反擊戰勝利」(其實未必就是「我們」的勝利。)等津津樂道。這不正是他們的非理性的嚴重表現嗎?因為是「我們」幹的,醜惡的也變成美好的,非正義的也成了正義的;因為「我們」和「他們」對立,他們的優點我也不學,甚至鄙視他們的優點。網上那些罵日本人的「憤青」們,能不能想一想,我們應該學習日本政府的廉潔、效率高,學習日本普通國民辦事認真、勤奮,甚至學習他們的「賣國」──日本律師居然幫中國勞工辯護,不是「賣國」是什麼?為什麼日本的「憤青」不去背後給他一磚頭?

有一個笑話說:一個怕老婆的男人宣稱:「在我們家裡,如果兩人意見一致,就按照我說的辦,如果意見不一致,就按我老婆說的辦。」從邏輯上說,它好笑就好笑在「兩人的意見一致」時,已經沒有按誰的意見辦的必要了。假如真有理性的愛國主義、民族主義存在,而這愛國主義、民族主義在涉及其他國家、其他民族時,又是客觀公正的,則所謂的「愛國主義」、「民族主義」也同樣沒有必要了。

我的一位朋友說,岳飛「反抗異族屠戮」是值得肯定的。我認為,在首先要分清,我們應該反抗的是「異族」、還是「屠戮」。如果應該反抗的是「屠戮」,則不管它是來自本族、還是異族,都應該反抗;如果僅僅只反抗異族的「屠戮」,這樣的「愛國主義」是一種什麼貨色?能不能和「理性」沾上邊?

--轉載自《民主論壇》網站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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