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竹:「六四」與改革開放

劉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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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5日訊】每年”六四”前後,國內政治神經都緊繃,叫做政治敏感。如果”六四”不重要,就不會這樣神經過敏。但”六四”的意義是什麽?在我看來,其重要意義在於改革開放本身。換言之,離開改革開放這個宏觀歷史條件,六四沒有任何意義。當然反過來說,沒有”六四”及其訴求,改革開放本身也就變得莫名其妙了。必須把”六四”與改革開放聯繫起來看,必須把它放在改革開放中來理解,而且,這兩個東西原本是一回事。

但爲什麽”六四”運動與改革開放似乎又是矛盾的呢?按照中共官方的說法,”六四”與改革開放完全背道而馳:如果政府當時不鎮壓那場學生運動,這十五年的改革開放似乎就難有一個穩定環境。但更爲重要的是,”六四”事件在客觀上使改革開放成爲大勢所趨、不可避免。這是改革開放最大的定心丸。換句話說,”六四”事件造就了一個巨大引力場,改革開放在這個引力場的作用下運行,好像地球圍繞太陽運行。”六四”與改革開放有時空關係上的差距,但”六四”與改革開放都在同一個太陽系裏面。

來看它們的時空差距。二十多年以前,鄧小平開始推動中國的改革開放,首要目標是要擺脫國民經濟瀕臨崩潰的經濟危機,同時避免進行任何理論、意識形態上的爭論,叫做”摸著石頭過河”。但問題是,你可以暫時擱置爭論,但不能永遠不爭論。問題不是”過河”,而是過了河以後往那裏去。中國經濟已經從崩潰走向了初步繁榮,故經濟議題必然要導向政治議題。孔子說”衣食足知榮辱”,這個榮辱就是政治議題。”六四”的重要意義在於它超前提出了這個政治議題。一九八九年,它的提出或許是在整個社會以及社會精英還沒有準備好之前,對其提出方式,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不容否認的是,這個政治議題的提出是必然的,符合改革開放的內在邏輯,同時也是改革開放的核心內容。因爲,改革開放不是吃飽肚子就完事了,吃飽肚子只是開始。”六四”是改革開放的政治意識的覺醒,是從不自覺的肚子走向自覺的大腦的過渡,亦即從朦朧意識導向明確的方向感。

“六四”提出改革開放的政治議題。一是老百姓的自由議題,一是對政府權力的節制議題。嚴格說來,這兩個議題強調自由而非民主,故”六四”運動是自由運動而非民主運動,自由是民主的初級階段或準備階段。雖然中國政府對”六四”進行否定,但它無法否定”六四”提出的這兩個議題。”自由議題”難道不是改革開放的主旋律嗎?從經濟自由到社會自由到政治意願表達的自由,這個東西誰也阻止不了,沛然莫之能禦。”節制議題”也是大勢所趨,先是在經濟生活中限制政府濫用權力,然後在社會生活中限制它濫用權力,最後還要在政治生活中限制它濫用權力。

總之,”自由議題”與”節制議題”是改革開放的內在邏輯,也是它的政治鐵律。否定這兩個議題,就是在政治上否定改革開放,我看沒有一個中國領導人有這個膽量,即使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本事。當然,”自由議題”不是濫自由,”節制議題”也不是亂節制。兩者都要以法爲基礎,”六四”沒有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對這兩個議題有所作爲,恰恰因爲沒有以”法”爲著眼點。”六四”沒有實現在法制的軌道上解決問題,而這兩個議題也被淹沒在”和尚打傘無法無天”的政治文化中,暴力當道。”六四”意義在於提出議題而非實現議題。改革開放的意義在於實現議題而非提出議題。”六四”與改革開放共用一個本質,這就是:中國將在一個特定歷史時期內,逐漸超越那個百姓不自由、政府權力不節制的生存方式。由此觀之,”六四”是改革開放的起點,改革開放又是”六四”的歸宿,因爲在內在意義上,它們相互界定,互爲表裏。

《自由亞洲電台》(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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