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勇流亡澳洲首度六四談心路歷程

呼籲因六四定居海外的人們拿出良知和勇氣參加紀念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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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8日訊】(大紀元記者駱亞採訪報導)孫立勇曾經因為義憤當局在六四學運中對手無寸鐵的學生、市民開槍進行血腥屠殺,創辦地下民運刊物《鐘聲》和《民主中國》,這也是中國最早的一本譴責中共暴行、謳歌“六四”歷史意義、要求平反“六四”的刊物。為此他被中國當局關押了7年之久。孫立勇在去年11月隨團來澳旅遊時成功出逃,前不久在澳洲獲准政治庇護,在澳洲不到半年,他就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組建了中國政治受難者後援會,從經濟上和道義上幫助在中國的受迫害的難友。今年的六四是他在海外的第一個六四,也是他第一次能自由自在度過這個特殊的日子,為此記者對他做了專訪。

1、孫先生,今年的“六四“是你來澳洲後的第一個”六四“,而且你本人也曾經因為紀念”六四“、呼籲平反”六四“,搞地下刊物而被判刑,你能談談你的心路歷程嗎?
孫:今年是“六四”天安門慘案16周年,也是我來澳洲後將第一次參與紀念六四活動,我的心情十分不平靜。我之所以用“不平靜”這三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你們可以從我的四段經歷上一目了然:第一階段(1989年6月4日至1991年4月30日)是恐懼,據我所知,我們所辦的《鐘聲》刊物和陳晏彬他們的《鐵流》是“六四”後國內第一個用刊物的形式譴責中共暴行、謳歌“六四”歷史意義、要求平反“六四”的刊物,要知道那時屠殺剛過,坦克車、裝甲車在首都北京橫衝直撞,大家憑著道義和良知、冒著隨時被拘捕的危險來紀念“六四”,那時的心情可以用“恐懼”兩個字來形容,我說的是實話,恐懼是人的本能嘛;

第二階段(1991年5月1日至1998年4月30日)是坦然,對於起來反抗中共專制的人來說,最安全的地方應該說是監獄,因為在監獄裏你不用整天提心吊膽被抓捕了,你可以踏踏實實地在每年“六四”的那一天坦然地用絕食的方式來紀念“六四”,管教幹部也會奉命找你聊聊你對“六四”的看法,因為政府也想掌握在押良心犯的思想動態,這時你就可以縱情闡述“六四”的偉大意義並據理抨擊中共政權的邪惡殘暴,一般情況下在談話結束時管教幹部都會說“我也相信‘六四’早晚得平反,慢慢等? ?—–我可什麼也每說啊”;

第三階段(1998年5月1日至2004年11月3日)是煩躁,自98年出獄後每年“六四”都要被跟蹤、監視、限制人身自由,能不煩躁嗎?員警在沒有任何理由及任何法律手續的情況下命令你去派出所報到,你不去,麻煩就大了,要麼毀你的小生意,要麼強行堵住你的家門不讓你出門,無論你接電話還是聽電話,電話裏總是“茲拉茲拉”的干擾聲——國內目前已被釋放的反革命犯的“六四”這一天基本都是這樣度過的,大家都煩躁,但沒辦法;

第四階段(2004年11月4日至現在)是沉重,在我逃來澳洲的半年時間裏,我的心一直在中國,雖然我享受到了澳洲自由、民主制度的益處,但我的祖國和親人朋友依然在中共的專制鐵蹄下艱難地生存,我尤其惦念那些已被釋放的反革命犯在今年“六四”紀念日的那一天將肯定再遭迫害——

2,今年的“六四”你有何打算,你想如何度過?
孫:“澳大利亞各界紀念‘六四’委員會”為今年紀念“六四”16周年的準備活動做了大量的周到細緻的準備工作,我非常感謝他們。十幾年來他們始終堅持民主理念,始終心系中國的情懷令我十分欽佩,今年我將和他們一起參與各種紀念活動,我將代表“中國政治受難者後援會(籌委會)參加演講。另外我想借此機會呼籲所有居住在澳洲的中國人在6月4日那一天前往中國駐悉尼領事館、坎培拉大使館、墨爾本領事館參加“六四”16周年紀念活動,讓我們共同為苦難的中國祈禱、為“六四”死難者及他們的親屬祈禱、為“六四”傷殘者祈禱、為那些仍在獄中或已被釋放的政治犯、宗教犯、法輪功學員們祈禱。大家應該知道,無論我們各自因為什麼理由來到了澳洲,中國都是我們的第一故鄉,雖然我們今天已經享受到了西方的自由民主制度,但我們的親人朋友至今仍在暴政中苟活,我們有責任向中國政府表達我們的心聲,我們有義務幫助自己的祖國走向政治文明。

另外我有個想法一直想說,今天機會難得,我就直言不諱、一吐為快了:我不知道1989年後以因參與“六四”被迫害為由得到澳洲政府庇護的幾萬炎黃子孫現在都在做什麼?你們還記得你們是因為什麼拿到身份的嗎?你們知道澳洲政府是怎麼稱呼你們的嗎?你們知道國內的父老鄉親是怎麼看你們怎麼評價你們的嗎?——我真的不想說這個話題,因為我知道自己傷眾了,因為中國人太愛面子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是中國幾千年的傳統美德,我犯忌了,請大家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下不為例。——其實我真的非常理解你們,你們在澳洲活的也很辛苦,大家都不容易,我僅在此向你們發出兩個小小的請求,懇請大家接受:
一、在與中國政府或企業做買賣大把掙錢的同時別忘了宣傳澳洲民主自由的價值觀念。
二、拿出良知和勇氣,在“六四”(包括今後每年的“六四”紀念日)的那一天與我們一同參與紀念活動(具體活動安排請查閱《大紀元時報》)。

3,請你談一下六四對中國民主運動的影響?
孫:毫無疑問,“六四”是20世紀世界歷史上最偉大的一頁,因為她直接敲響了共產主義的喪鐘,東歐、前蘇聯等共產國家的人民正是通過“六四”的鮮血看清了共產黨的本質,在隨後的幾年中才摧枯拉朽般將本國的共產制度徹底埋葬,這一點已成不爭的共識。至於說到“六四”對中國民主運動的影響,我認為主要有兩個:一是“六四”教育了中國人民,使人民擦亮了眼睛,徹底看清了中國共產黨獨裁、殘暴的邪惡本質,使整個中華民族完成了從思想感情上告別中共、告別專制的心路歷程;二是在總結經驗、吸取教訓的基礎上為下一次民主運動提供參照,爭取以少流血、或不流血的方式完成中國的制度轉型。我要聲明以下,第二條只是我個人的淺顯認識,大量的研究工作尚需專家學者來完成。

4,自大紀元九評共產黨發表以後全球震撼,引發了洶湧澎湃的退黨大潮,目前網上退黨退團人數已超過150萬,每天三退(退黨、退團、退隊)人數達到2萬5千至3萬人,到六四可能超過2百萬,能否請你發表一下對此看法?
孫:《九評共產黨》我看了幾遍,寫的很好,有理有據,點了共產黨的死穴,在理論上和實踐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我在1994年(當時在北京第二監獄服刑,記者注)寫給江澤民的萬言書(近8萬字,記者注)中就給共產黨下了八個字的結論:金譽其外,敗蓄其中。中共是靠暴力和謊言起家的,也是靠暴力和謊言維繫的,離開暴力和謊言中的任何一項,共產黨就一天也混不下去了。對於目前的“三退”,我認為是個很好的辦法,是個創舉。無論從形式上還是從本質上等於是提供了一個平臺、提供了一個突破口,為中國人民徹底告別中共、告別專制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5,將來有何打算?在中國的民主運動中,你希望自己扮演一個怎樣的角色?
孫:至於說到我將來的打算,其實我也不知道,目前我想即來之、則安之吧。說到我在中國的民主運動中希望自己扮演什麼角色,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說實話,我也不想扮演什麼角色,那樣活的太累,我只想踏踏實實做事、老老實實做人。如果你非要讓我給自己做個定位,拿我就把自己定位為鋪路石。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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