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峽苦難遠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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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31日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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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外電報道的三峽完工

泰晤士時報:三峽大壩沖走古老中國
在三峽大壩的設計和建筑過程中,無論從被迫遷移的人們傳來如何悲痛的哭聲, 環境保護者如何嚴重警告,以及經濟學家們如何質疑,但中共當局仍然一意孤行,建筑大壩直到竣工,并且在長江上游還將建筑更多的水壩。

當5月20日下午2時簡單地慶祝完成三峽大壩工程的最后部分時,當局向1000多名“犧牲”在修造三峽大壩中的無名工作者表示敬意,這是官方媒體第一次公開承認該工程工作者的意外死亡。當局昨天的報告也承認,130万人失去祖先的家園,當他們親眼目睹爆破隊催毀建筑物,許多人陷入在悲憤的絕望中。隨著水位上升,江水淹沒了他們的家園,人們只有選擇离開家鄉。

在三峽大壩的建造過程中,沿水路的每座棧橋都有官方腐敗的故事,其中當局拒絕補償,強占物產,暴徒搗毀房屋,虛假承諾安置新家,甚至于准備好保安部隊的警棒和子彈以防人們抗議。最后的一次抗議爆發在大約六個星期前,在長江和大宁江的匯合處,30万人口的巫山市,數百農民集合在一個大廣場。一位目擊者說:“我們被騙了”。她說: “在被迫离開土地后,我們設法建立新企業。但必須在三年中移動10次,當局的補償不夠安置一個家”。隨著街道上的人們的憤怒爆發,當局立即采取行動。三位證人說,數百個警察團團圍住農民,使用警棒和槍把攻擊他們,嚴重傷害了許多人。其他一些人逃脫了。次日地方當局派來重慶的“調查組”。他們立刻命令每條船停留在港口,強迫檢查任何來到巫山的人們的身份。結束了這次抗議。

船員說,“沒有人是愉快的”, “但他們能做什么?”無論遷移者傳來怎樣悲痛的哭聲, 環境保護者如何嚴重警告, 以及經濟學家如何怀疑, 但事實在于水壩已經建成

根据官方新華社報道,這個項目已花費了至少140億英鎊。但外國專家估計,實際花費要高于這個數字四倍多。 除了龐大的人口“拆遷”計划外, 至少8,000個古老城鎮永遠的被淹沒在400英哩的水庫里。而且, 如今1610家工厂泄漏的毒物、污染物和碎物進入水中。被淹沒的工厂可能改變了河流的生態: 漁民絕望的放棄捕魚,轉為當煤炭搬運工。因為水位在今后几星期無情的上升, 它將標記著位于巫山附近南林(Nanling) 村庄已有450年的龔氏(Gong)家園的毀滅。

2. 黃万里反對三門峽的反思

長江三峽工程也許將帶給中華民族更為深遠和沉痛的災難。說到這,不能不提起一個人,那就是——黃万里

2001年8月26日下午3時05分,黃万里先生在他任教50年的清華大學校醫院 一間簡朴的病房悄然离去 ——离開了這個他又愛又痛的世界。

他不要名譽、不要地位、甚至不計較20多年的右派冤案,只要當政者給他一個机會,讓他在自己的業務領域把意見發表出來——從五、六十年代,他在流放改造的工地上等著;八十年代以后,在自己家中逼仄的書房里等著。他一次次投書報刊,沒人登載;那就給管事的寫信,從學校到政協到人大到國務院到監察部,直到總書記本人——沒人理他……或者說,只有一個當權的人物客气地回信致謝——可惜不是他的同胞:美國前總統克林頓。

1935 年,黃万里獲得美國康乃爾大學水文科學碩士,1937年,獲美國伊利諾依大學工程博士(該校第七名、中國人中第一名該學位獲得者),并在田納西工程實習,任TVA諾利斯壩工務員,比國民政府派員前往見習要早10年。26歲學成回國后,他歷任國民政府全國經委水利技正、水利工程師、涪江航道工程處長、水利部視察工程師,甘肅省水利局長兼總工程師;19 49年,任東北水利總局顧問1953至今清華大學水利系教授。如今,全國上下,從科學/工程兩院院士、水利系統、黃河長江三門峽三峽建設委員會大小干員,有哪一個能在學歷資歷上与黃万里一較高低,還不要說他作為科學家的良心、作為公民的責任感。

黃万里主張從江河及其流域地貌生成的歷史和特性出發,全面、整體地把握江河的運動態勢;認識和尊重自然規律,把因勢利導作為治河策略的指導思想。他的這一理論,在學術界有廣泛的影響。他以自己數十年的研究觀察,只想提醒當政者別再犯愚蠢的錯誤:國家浪擲几百几千億、百万生靈涂炭、大好山河糟蹋。這不是危言聳听。他要說的,是万万不可在中國的命脈大河筑高壩。這話他在1957年說,對于“造床質為泥沙”的黃河,是万不可在三門峽筑壩的——沒有人听。不到兩年,所有他預警的災難(潼關淤積、西安水患、移民災難)一一兌現。

1955 年4月,黃河三門峽大壩工程動工。同月,中國水利部召集學者和水利工程師70多人就已開工的黃河三門峽水利規划方案進行討論。在當時流傳“圣人出,黃河清”的言論下,當局決定不顧一切來造三門峽。在黃河規划的第一次討論會上,黃万里是唯一反對建造三門峽水庫的与會者,并与其他專家在會上進行了七天的辯論。黃万里不同意蘇聯專家提出的規划,斷定三門峽建壩必將形成淤積并延伸到西安
時間毫不留情地驗證了一切。

50年后,今天的情況怎么樣呢?水土保持日益惡化,下游河水已所剩無几。從1972年黃河開始斷流,20世紀90年代已每年斷流平均100多天,1997年達222天。万里黃河第一壩三門峽水庫建成后不到兩年,水庫淤積嚴重,渭河河口淤積4米多高,威脅西安。

三門峽工程失敗的直接結果,是對黃河河流生態環境、特別是中下游流域生態環境的嚴重破坏:黃河三門峽至潼關的淤積泥沙至今沒有解決;關中平原50多万畝農田的鹽鹼化;水庫淹沒了大量的農田;水庫毀掉了文化發祥地的珍貴文化古跡;黃河航運的中斷;29万多農民從渭河谷地被迫向宁夏缺水地區移民,其中15万人來回十几次遷移,給他們造成了人生中難以想象的慘劇。三門峽工程直接的經濟損失為:高壩當低壩用,工程本身就浪費了大量人力、物力、財力;發電机裝机能力只有原來的1/5,發電目標沒有達到;高壩低用,防洪目標無法實現;兩次改建增加的費用,以及增加的常年運行費用等等。据最保守的估計,這些直接經濟損失已經超過三門峽工程的總造价,整個三門峽造成的損失有人估算不下百億元。

從黃万里的悲劇人生和三門峽工程的尷尬處境中梳理出更多有价值的思想,這段“殷鑒不遠”的公案才能發揮更大的歷史教益。

第一,在哲學的層面上,它提出了如何正确地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和掌握客觀規律之間的關系這樣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作為中共執政后興建的第一項大型水利工程,三門峽工程曾被賦予濃烈的政治色彩,黃河在水文、泥沙、生態和人類影響活動方面所具有的复雜性被淡化了,自然界內在的客觀規律被漠視了。結果,三門峽工程建成之日,就是弊病顯現之時,顯然,歷經40多年滄桑風雨的三門峽工程是一項違背客觀規律、為害大于造福的失敗工程。三門峽大壩上依稀可見的“黃河安瀾,國泰民安”依然是一個夢想,它無情地昭示了一個真理:人們只有在尊重自然界客觀規律的前提下發揮主觀能動性,才能實現動机和效果的統一。

第二,從政治運作的方式上,它提出了怎樣決策、遵循什么樣的決策思路和決策程序這樣一個發人深省的問題。決策,特別是關乎國計民生、投資巨大的公共工程的決策,從來都是一個复雜的過程,需要廣泛听取各种意見,需要嚴謹的科學論證,需要決策者權衡利弊、排比得失、趨利避害,應對各种可能的挑戰,需要斷然摒棄一廂情愿、好高遠和急功近利的思想。在這個過程中,怎樣讓決策更科學,建立一個容納多种意見甚至反對意見的論證机制,真正做到兼听則明;怎樣通過民主的方式防止決策脫离理性的軌道,都是至關重要的。大凡錯誤的決策,勞民傷財,貽害無窮,而通過嚴謹的科學論證形成的正确決策,則產生福祉,利國利民,它來源于科學知識、科學精神、科學方法和科學的思維方式,而這些正是三門峽工程的決策過程中所嚴重缺乏的。人們輕信甚至盲從無治沙經驗的蘇聯專家的說法,從遵照最高行政領導和樹立形象出發先入為主地論證工程的可行性,工程存在缺陷后又缺乏有力度的糾正。更要命的是,對反對者的忠告置若罔聞,缺乏實事求是的態度和寬容反對意見的胸怀,造成了權力對科學的排斥和壓制。時代背景和當時的國情決定了這樣的事情几乎難以避免,這就使三門峽工程的決策失誤作為一個反面教材給我們留下了活生生的標本。

第三,從保障言論自由的角度出發,它提出了如何正确對待少數人不同于主流的聲音這樣一個事關民主建設的重大問題。言論自由乃是憲法第35條賦予公民的基本權利,是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應漠視的。中外科學史的許多事例都反复證明:科學的真理具有獨立于個人或集團利益之外的屬性,它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里,黃万里的遭遇再一次印證了這個判斷,這就提醒執政者和社會各界必須重視少數人特別是專家學者的“异見”,“另類”的聲音或許提供了更廣闊的視角或對更多可能性的預見。在這种聲音面前審時度勢慎重行事只有好處,沒有坏處,人為地回避、忽略乃至壓制這种聲音只有坏處,沒有好處。

第四,在衡量知識分子的作用上,它提出了在政治權勢和科學真理之間,知識分子應如何取舍這樣一個關乎其价值取向的重要問題。在促進科技發展、推動社會進步、解決人類各個歷史階段面臨的諸多挑戰的過程中,知識分子以學問貢獻社會的价值是無可替代的,這不僅在于他們掌握了科學的真理,更在于對這种科學真理的堅持上。堅持真理是一种操守,特別是在与政治權勢發生沖突、与傳統的社會觀念正面碰撞時顯得尤為難能可貴,它意味著為此損失個人利益、付出沉重代价乃至身家性命都可能在所難免,它特別能夠考驗知識分子意志和品格。一介書生黃万里以他的堅持表達了自己的學術良知,保持了知識分子至大至剛的浩然正气,他的堅持還在于他堅信科學的尊嚴不容踐踏,真理的聲音不會湮沒,終將發揮穿透歷史、穿越時空的光芒,這使他斷然放棄了乃父黃炎培一直推崇的“外圓內方”的處世哲學。“以外圓應付生存,以內方把握正義”本是复雜形勢下一种巧妙的應對策略,可以較為周全地自保,黃万里不是不明白其中的玄妙,也不是不明白固執己見會給自己帶來可怕的傷害。事后,有人問他,你明知會遭慘禍,為什么還要直言?他說:“我不能看著就要禍及農民而不說話。至于為此而付出的沉重代价,我一生無悔。”他真正做到了忠藎之言,難免逆耳,心所謂危,不敢偽飾。古人云:“報國之道有四,一曰貢賢,二曰獻猷,三曰立功,四曰興利。”立志報國、終身不渝的黃万里賦予其新的內容,正可謂 “民族的脊梁”!

3. 黃万里對長江三峽的反對會不會是另一個災難的預言

黃万里說,以中國的自然地理和經濟局面,“根本不許可一個尊重科學民主的政府舉辦(在長江三峽筑高壩)禍國殃民的工程”。這一回,他預警了蓄水后卵石淤塞重慶、四川水患、浩大的工程開銷和必將釀成禍患的移民安置。

与此相對照的,是三峽工程上最為中共所倚重的專家,中科院与工程院雙院士張光斗。 也談到防洪,他說的是: “三峽大壩的防洪能力比我們對外宣稱的要低我們只能以降低蓄洪量到一百三十五公尺來解決這個問題,即使這會影響長江江面的正常航行。但記住,我們永遠、絕不能讓大眾知道這點。”

黃万里一生堅持反對修建黃河三門峽水利工程及長江三峽水利工程,但他的治黃策略及對于三峽工程的意見均未被決策者采納。在被“平反”以后,他多次向中共中央總書記去信,闡述自己的觀點,但沒有得到國務院任何答复;他又向中紀委舉報國務院對他的申訴置之不理的行為違憲,但也沒有得到任何答复。

轉自《希望之聲國際廣播電臺》(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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