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國湧:「拒絕道歉」的可怕

傅國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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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17日訊】一個青春作家因抄襲被判,公開表示拒不道歉,他的許多「粉絲」更不覺得剽竊羞恥,依然無條件地支持他們的偶像。與抄襲的行為相比,對抄襲的不以為然和拒絕道歉的態度要更為可怕,也更加致命。今天,我們已經邁進了這樣一個時代的門檻,只要能帶來名利,幹甚麼都無所謂,甚麼底線都可以突破,甚麼原則都不講究。在這種畸形心態的支配下,正常的價值觀完全被倒了過來,官員不再以貪污腐敗為恥,民眾也仰望貪官,誰貪得越多,越受人私下裡羨慕和嫉妒;教授、學生不再以抄襲、剽竊為恥,只要矇混過關就好,久而久之,人們習以為常,不再覺得斯文掃地,一本正經做學問,堅持原則、底線,反而成了異類;商家不再以坑矇拐騙、假冒偽劣為恥,只要能弄到錢,甚麼惡劣的伎倆都可以使出來,而且臉不改色心不跳;作家不以玩弄無聊文字、無關時代痛癢為恥,反而編織出所謂文學高深莫測的花環,振振有辭地為自己辯護;妓女不再以賣淫為恥,嫖客不再以嫖妓為恥。一句話,人間已無羞恥事,一個青春作家拒絕道歉也許根本就算不得甚麼,君不見大名鼎鼎的陳凱歌拍《無極》,嚴重破壞外景地──雲南碧沽天池的自然環境,經媒體曝光,也未見他站出來道歉一聲。他在意的是票房,是世俗的榮華,一個曾經拍出了電影《霸王別姬》的優秀導演,最終淪落風塵,成為製造文化垃圾、毀壞自然的罪人。陳氏現象決非是孤立的,包括張藝謀、余秋雨、王蒙在內的眾多文化名流幾乎都走下了墮落,這和官場的大面積腐爛是一致的。

彷彿是一個魔瓶被打開了,數幾千積累起來的殘存在國人心中的最後一點善的、美的和真的東西,最近十幾年來不斷地流失,人性中的惡、丑、假的東西不斷地釋放出來,社會風氣的這種變化固然有深刻而複雜的原因,簡單言之,那就是一方面要盡一切可能維持專制高壓,一方面容許並鼓勵人們把目光單一地轉向賺錢、享受和娛樂上去,所導致的結果很可能是把整個民族都吞噬了。老實說,今天我們用甚麼樣危言聳聽的語言來預測這個民族的未來,都不會太過分、太離譜,這個民族的前途確是一片暗淡。即便是在那些打著動人旗號的大小「救世主」、「明星」那裏,我們也不能有甚麼期待,他們除了為本身撈取世俗的好處,他們的漂亮口號、信誓旦旦的言辭背後,恐怕也一樣的不可告人。一個民族的道德底線被毀壞了,要重新築起新的防線,決非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專制統治拖得越久,這個民族將要付出的代價就會越沉重。

唐德剛先生以為中國在2040年左右能闖過歷史的三峽,這是個算命先生的問題。如果人性中美好的一面被醜惡的一面壓倒的趨勢難以逆轉,這樣的希望也將變得越來越渺茫,等著我們的將是黑暗之後的黑暗,絕望之後的絕望。如果本民族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們不能清醒地認識到這一可怕的趨勢,找到自我拯救的道路,我們不僅已沒有今天,我們也不可能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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