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雨哲:力虹先生「悲愴四章」解析(九)

石雨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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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18日訊】文章摘要: 詩人是靈魂的歌者。在他那敏感的眼中,這“面目全非”的現實給他以怎樣的印象?而在這樣的現實世界裏,一個真正的詩人是否還會歌唱?當詩人沐浴在紅去團的血雨中,只有瘋狂與可怖包圍他,我們期待著力虹先生的答案……

——評析《悲愴四章‧第三章:颱風過境》

九 紅雲團

具有濃厚批判現實主義色彩的《土豆》篇,最終達到對於盲目膜拜的反諷。在莊重肅穆的崇拜中,哀婉的籲求一轉而成為了反省的祈禱。在“土豆和饑餓的槍口”之間,哪一種才有真正的生命?力虹先生的答案不言自明:“你帶著大地溫熱的土豆啊,我除了你,還能依靠誰,來繼續我對生命的歌唱!啊!黃金的土豆!金色的鳥兒!金黃的太陽的使者!金色的夏季即將來臨!”

在一個現實處境中由槍口統治的鐵般的國度,天字變得陰暗,諸神變得飄渺,生命在玩世不恭中流逝。面對慘痛人生,詩人必將由現實的有限存在再度轉入那反思性的詩性的個體存在。對於現實歷史性的痛苦,詩人只能是“以一個世紀的速度狼吞虎嚥”,並在這無盡的咀嚼中感應神的啟示。從此岸再度躍入彼岸的世界,從經驗世界再度遁入超驗的國度。這標誌著詩人企盼與神的同在。猶如掠過海洋與大地的狂暴颱風,在這靈魂的感動中,人生的種種遭際,都會隨風而逝。

《颱風過境》,這場狂野的熱帶風暴,“它製造一種空白”。這是一種“精神的空白”。這是面對災難的瞬間失能,這一休克式的體驗直接聯繫著血的盛宴。在這樣一個瞬間,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鋒利如刃的寧靜”。當詩人以隻身之力,面對著外界不可抗拒的無法預見的可怕災難時,他能再說些什麼?一種無法言說的迷茫與困頓包圍著詩人。在重重黑暗中,詩人出於他那詩性的良知,衝破這無盡的混沌與迷惘,勇敢地訴說也生命的感動。

在我們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會遇到類似這樣的重大的時刻。劇烈的創傷性的痛苦,“鋒利如刃”地切碎我們的心。有的人甚至因此而瘋狂,在瘋狂中逃避這精神性的打擊。有的人卻依舊保持著寧靜,默默吮吸流血的傷口。人會在悲痛的悲傷中呼籲神,也只有在這痛苦中人才會諦聽神的聲音。神性對於人性的敞開,也就是人性對於神性的回歸。每一次對神的諦聽都能是一次與永恆的相遇,由神而獲得的精神力量,讓詩人再一次去面對那曾經刺穿他的心的現實。

在這血腥的世界中,“紅色雲團以君王般的漫不經心∕駕臨大地”。此時的現實世界已經是一片血色。血雨由紅雲團傾盆而下,沖毀人類的精神堤防,在世間留下虛無與絕望。在這迷失和分裂的較量中,紅去團要連根毀滅人類的家園。這充滿寓意的紅色雲團,已經明顯標誌出了現實性的邪惡力量的存在。它以冷酷的“漫不經心 ”而讓現實變得“面目全非”。

在這片已經“面目全非”的大地上,曾經有過烏托邦家園的理想。在這理想之下,有無數的仁人志士而犧牲自己的生命,在所不惜。對於烏托邦的仰望,原來只是種空想。它沒有迎來救世主,反而迎來了冷血魔王。在這虛幻的世界上,紅雲團包裹住一切人。它號稱要改造人性,要去批鬥並消滅人的心靈與靈魂。紅雲團不相信神性國度的存在,它還要在人間滅絕那些人性的力量。紅雲團厭惡那些正義、愛與良知,它只想留下陰謀、叛變和奴性。

詩人是靈魂的歌者。在他那敏感的眼中,這“面目全非”的現實給他以怎樣的印象?而在這樣的現實世界裏,一個真正的詩人是否還會歌唱?當詩人沐浴在紅去團的血雨中,只有瘋狂與可怖包圍他,我們期待著力虹先生的答案……

──轉自《自由聖火》(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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