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國湧:「萬木草堂」對外開放了

傅國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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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7月2日訊】少年時讀歷史,就知道戊戌變法之前,康有為在廣州「萬木草堂」授徒講學、著書立說,做變法維新的準備。今年3月我去廣州,曾去尋訪「萬木草堂」舊址,好不容易找到了,卻是大門緊閉,不得入內,只好悵然而歸。「萬木草堂」曾三次搬遷,現在保存下來的只有長興裡3號,這是最早的一處,門前尚有一塊「邱氏書室」的舊門額。1891年,康有為就是在這裡邁出了他一生中非常重要的一步,梁啟超就是他當時的得意弟子。這個原本不起眼的地方,由此進入歷史的視野。近日從廣州傳來一個消息,「萬木草堂」已在第三個中國文化遺產日對外開放了。

我為什麼關心「萬木草堂」?因為現實是歷史的延伸,每個人都不可能生活在歷史之外,我們今天生活的世界與康有為、梁啟超呼吸相關,他們當年的作為、他們的思想都融入了歷史之中,化作歷史的土壤。正是那些參與創造歷史的個體生命,共同構成了一個民族的生命,他們不是教科書中的乾巴巴的一個名字,他們與那些倖存的歷史遺蹟血肉相依,在相同的空間,不同的時間,尋覓他們留下的蛛絲馬跡,後人可以聞到歷史的氣味,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與歷史離得如此之近。

我曾想,近代以來廣州曾多次深刻地影響了中國,改變了整個中國的走向,無論好的還是不好的。作為標誌性的舊址,至少包括:萬木草堂、黃花岡、黃埔軍校和廣州農民運動講習所,我們今年仍生活在農講所創造的時代。萬木草堂也足以代表一個時代,它曾激起維新運動的浪花,推動了有聲有色的戊戌變法,雖然功敗垂成,「六君子」人頭落地。毫無疑問,康有為就是那個時候站在時代前面的人物,「萬木草堂」則是他創造歷史的支點,是他推動社會進步的一個重要平台。

拉開時間的距離,我們愈加能體會到「萬木草堂」存在的意義。在危機四伏的晚清中國,在千年未有的大變局面前,康有為敏銳地察覺到必須以新思維、新方法、新路子來回應時代的挑戰,不變就是死路一條。從1888年他第一次上書光緒帝不成,到1898年終於等來「定國是詔」,這十年當中,他的許多時間、精力都耗在「萬木草堂」,他的《孔子改制考》是在這裡完成的,萬木草堂弟子中有許多成了維新派的骨幹,著名的梁啟超之外,徐勤、麥孟華、湯覺頓等人都是這裡起步的。據弟子的回憶,他當年在「萬木草堂」,不僅講中國學術的源流,指導學生讀中國古籍,而且引導學生讀西方譯本,聲光化電等全新的科學讀物,打開了他們的眼界,把一個陌生的新世界呈現在他們的面前。他要做的就是改變中國的封閉狀態,從思想、文化到制度,開始新的探索。「萬木草堂」成為維新運動不可忽視的起點之一,就是源於思想上的求新、求變,以民間的力量推進新思潮,不僅是解放思想,而且要在制度層面有所創新,突破僵化的舊制度框架,向先進文明國家看齊,在制度上與它們接軌。儘管康有為身上有很多缺點、毛病,尤其是晚年,但在戊戌變法之前,他作為新思潮的一個重要代言人是沒有問題的,他以布衣之身上書光緒帝,提出變法主張,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推動、去努力,這也是常人做不到的。他的思想創見和行動熱情因此而感動過一個老大民族。

想想當年,在聽得見海潮音的廣州,在萬木草堂,雄心勃勃、有大抱負的康有為,帶著才華橫溢的梁啟超,和其他年輕而有朝氣的弟子,日夜探討新思想,發出變法的呼喊,這是一幅多麼美麗的歷史圖畫。昔日讀梁鼎芬贈康有為的詩句:「萬木森森一草堂」,我想像「萬木草堂」是在一片樹林之中,環境清雅,藍布師生,胸懷天下,激揚文字,在門前屋後徘徊,不見一棵樹的影子,更不要說上百年的森森古木,心中未免有點失望。其實,培養了梁啟超這些森森之木的「萬木草堂」,周圍哪怕沒有一棵樹,也完全無愧於「萬木草堂」之名。@(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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