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巖: 同是湘江洞庭人

鄭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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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30日訊】十月的一天,某市唐人街街頭,有人扯起「湖南同鄉會」的橫幅,心頭不禁一震:湖南可能有不幸的災情,遠離故土的湘江洞庭之人,義俠膽邊生,為水深火熱中的故鄉人募捐錢物的吧?細看,不對了。

以鄉情之花結出的善果「同鄉會」著著實實的勾起了我這「獨在異鄉為異客」之人的懷舊之情。中國民間所流傳的人間四大美事,其中的「他鄉遇故人」,就與「洞房花燭夜」、「久旱逢甘霖」、「金榜題名時」相提並論。民諺所說的:「甜不過家鄉水,親不過故鄉人」。想來那句俗諺以淚水陳情的「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未必是生澀的自我多情。作為東方農業大國,以氏族宗姓網絡結構為主的社會形態,所產生的草根之情--鄉情,有它深厚的社會歷史根源。

但是,香醇的奶酪如果置放不當,它會變味,會腐臭的。倘若打著「同鄉會」的旗號,幹出與善事、義舉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明顯的與政治、與千夫所指萬民之痛勾連在一起的,就完全失去了「同鄉會」的原汁原味,把它固有的質樸和香醇踩在腳底下去了。哪裡還有風刀霜劍嚴相逼之時群體御寒的精神大麾;哪裡還有飢渴難耐之時滋潤喉嚨的一滴清泉?!

看到「湖南同鄉會」舉著那個毛的像過市,我對「同鄉會」所能涵蓋的全部美意被它轟然擊碎,蕩然無存。那個被舉著的,是他的晚輩晚晚輩小同鄉,抑或是在異國他鄉出生的小同鄉的提醒使我重新思考這同鄉的「箱裡」都是裝著一些什麼鮮為人知的--

夏曦,湖南第一師範學校學生,曾主編《湖南學生聯合會週刊》,在《新民週報》和 《救國週刊》發表過許多文章。但這位「救國書生」,1930年領導湘鄂西蘇區肅反,大開殺戒,用盡酷刑屠殺自己的同鄉,多達一萬多人。許多死者都是與他枕戈待旦出生入死的老戰友。老毛的《蝶戀花》「我失驕楊君失柳」的柳直荀,湘鄂西蘇區領導人之一,與夏曦是同鄉、舊識、老戰友,私交也很好。使人萬萬想不到的,他竟是由夏曦下令被處決的。怎麼處決?竟然在批鬥會上,同其他多人一起,被亂棍打死。柳直荀並不是死在國民黨或其他什麼軍閥的屠刀之下,而是死在自己同鄉哥們姐們的手上。就是這個夏曦,把湘西「一座座村莊燒成廢墟,一片片焦土,百里無雞鳴;蒼生痛哭啼號聲不絕於耳;群群百姓,骨肉離散,無家可歸。」這就是他為同鄉乾的好事。

葉德輝,當年是湖南一大名士,因看不慣暴民隨便殺人放火,便仗義執言。在農會開會時,送上一付帶有諷喻意味的對聯,上寫:「農運久長,稻梁菽麥黍稷,一班雜種」「會場很大,馬牛羊雞犬豕,都是畜牲」。從字面上看,這付對聯對仗完整絕妙,實話實說。是農會把「雜種」、「畜牲」的帽子往自己頭上戴的。這位葉老先生也過高地估計了同鄉們的雅量,這付對聯還沒有正而巴經的貼上,就給他糊了一頂「封建餘孽豪紳領袖」的大帽子,連帽子帶頭就砍了。這一來,震動了湖南知識界,是「馬日事變」的直接導因。

老毛領導的中央紅軍一軍團紅四軍政治部所編寫的《籌款須知》赤裸裸的運用所有卑劣手段勒索湖南老鄉的人、財、錢、物。「四代單傳」的女子身孕,雖然是「四代單傳」,但這大肚子女人娘家有油水,一概都在綁架之列,身強力壯的男子,強迫他們手上有血,把他們逼上「不歸之路」,跟著燒殺搶掠。1930年9月,他的部隊開到江西吉安。為鞏固部隊,坐下肅反,把猶疑不定的,從湖南帶出來的同鄉,45天 之內殺了萬人以上。他們所謂的土豪劣紳,大都是德澤一方的積善人家,命裡注定的就當了「反革命」,不敢去殺這些「反革命」的。也就跟「反革命」穿了一條褲子,殺了乾淨,免得禍起蕭牆。

有人說,共產黨在起事階段,免不了那些血腥。

1958年「大躍進」之後,官方說胡話是「三年自然災害」。湖南同全國各省市一樣,餓殍遍野,路有死骨,並非形容古往某一年代,就是當今那時。湖南省委書記張平化得到毛的暗示周的批准,在湖南同鄉的纍纍白骨之上,在韶山沖的滴水洞,為毛修 建了豪華別墅。這處建築,暗道機關密佈,既防原子爆炸輻射,又可應急政變妥善逃逸的「狡兔三窟」建構。

老毛知道,他之所以能「五嶽獨尊」,是靠明暗並用的排除疑似異己把交椅坐穩的。 晚年了,心裡不安穩,怕大權旁落,就「清君側」。劉少奇、彭德懷等都是毛的老鄉、老相識、老戰友。天安門上,他給那個湖南同鄉宋彬彬改名「要武」之後,一把火點起了武鬥的狼煙,劉少奇、彭德懷被活活整死,死在自己同鄉的「平安夢鄉」裡。

駭人聽聞的造反組織「湘江風雷」,文革中一時間大殺異己的所謂地、富、反、壞、 右,僅道縣一地,殺了9993人,年長者70多歲,年幼者尚不足一月。當時江上屍體 順水漂流,水變紅色。後來有人輕描淡寫地拍了一部影片,題目叫《沒有航標的河流》,文人的小聲小罵,幫了滔天大罪的大忙。

為同鄉護短的人會說,文革是「失控」的非常時期,畢竟轉亂為安了,「和諧」了多年了。請看這是最近發生的事:2004年初,長沙、湘潭、株州三市開始聯合實施了一項集自然風光、人文景觀、水利工程三位一體的「湘江風光帶」工程,強佔土地,強迫拆遷,鄉鎮書記公開對自己老鄉說,就是光要黨性不要人性。今年10月18日那天,株州天元區居民易豐林、鄧香蓮夫婦被打斷肋骨,成九級傷殘。開始,鄧被推進泥窩裡,抓泥巴時,無意中抓到被埋在泥窩中的一隻人手,公安人員命她封口,她不答應,被往死裡毒打。

寫到泥巴窩,想起春秋戰國楚國大夫屈原跳到洞庭湖邊的一條小江 --汩羅江的。 死前,他痛苦之極,高喊道:「長太兮,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屈原的苦喊,也是喊給今天受苦的湖南人聽的。

千萬不要誤會。不是湖南湘江洞庭之人就不如此殘殺自己的同鄉了。不。

中共奪權竊政之後,老毛變著法兒不斷地挑動這部分群眾斗那一部分群眾,使人人變成「同謀者」和「受害者」雙重身份。夫妻、朋友的毀約、背叛,成為遍及全國城鄉 的「革命風潮」。

同鄉算什麼?!

鄉情是美好的,美好的人永遠是需要它的。惡黨解體,美好的鄉情必然重回人間, 香醇的民風必將重起於青萍之末,深深把根紮在新的道德沃壤。那時,鄉情將更醇,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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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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