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傳珩:中南海翻不過的「六四」日曆

——「紫陽聲音」全球傳播

牟傳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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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7日訊】一個政府,無論借用什麼理由,動用軍隊對付百姓,把槍口指向學生,都是對全人類的集體犯罪。20年前,北京高校學生「悼耀邦、反腐敗、要民主」愛國運動,遭到政府否定,他們被迫絕食抗議。學生在絕食宣言中寫到︰「在這個陽光燦爛的5月裡,我們絕食了……國家是人民的國家,人民是我們的人民,政府是我們的政府,我們不喊,誰喊?我們不幹,誰幹?……如果一個人的死或一些人的死,能夠使更多的人活得更好,能夠使祖國繁榮昌盛,我們就沒有理由去偷生。」然而,學生們要求否定「四二六社論」的基本要求,當局不僅沒有讓步,反用坦克的履帶碾碎了學生對當局僅有的一點期望,最終釀成一場舉世震驚的人類慘案。從此,中共統治的合法性問題,就成為懸在中華民族頭上的最大問號;北京新華門上空就永遠盤旋著無數年輕生命負屈冤魂的吶喊。這就注定了在中南海的政治日曆上,再也翻不過「六四」這一頁。「拒絕遺忘」已成為當今華人世界共同聚焦的主題。

正是在這種中國當權者繞不開的政治噩夢中,今年這個「六四」慘案20周年到來之時,根據已故中共前總書記趙紫陽15年軟禁獨白口述錄音的回憶錄,由他三位朋友秘密帶出中國,由鮑彤先生策劃,完成了中英文兩種版本的出版。在這部趙紫陽回憶錄中,記錄了他在軍隊開進北京殺害學生與百姓時的感覺。趙紫陽說︰「不管怎麼樣,我拒絕做個動員軍隊鎮壓學生的總書記」。該書英文版序文寫道︰「當趙紫陽過世時……知道有這些錄音帶的人士暗中經過復雜的努力,將這些資料集中在一處,然後將錄音內容謄寫,以供出版。」策劃該書出版的鮑彤先生說︰「趙紫陽的聲音猶存,不會被噤聲。最壞的是,每件事情都被密封,(當局)不準討論。如果他們要走這條路,他們只會更加激起人民的憤慨。」

趙紫陽回憶錄出書的消息,近期在國內外引發巨大新聞沖擊波,網絡電子媒體以最快速度發出新聞和評論,引起社會各界的聚焦。近來,香港的多家報紙紛紛跟進報導,除親共媒體文匯報、大公報,香港商報及鳳凰衛視對這一新聞諱莫如深,自閹封喉,只字未提外,明報和隻果日報等頗有影響力的大報,都開闢專版,香港三家電台和多家電視台,也相繼對此做了多視角,全方位的深入報道。同屬一個媒體集團的東方日報和太陽報,都刊登了相關新聞與趙紫陽回憶錄封面的彩照。香港財經類報章信報,也用半個版進行報道加評論。可見,「六四」慘案20周年到來之際,趙紫陽回憶錄出書的消息,已經成為全世界最具震撼力的新聞事件之一。這對拉開全球華人世界紀念「六四」20周年活動的序幕意義非凡,更會對推進大陸民主化進程產生極大的影響。

本作者相信,如此大曝內幕的「紫陽聲音」全球傳播,並由此所引發的新聞衝擊波,一定會在中南海的首腦裡,帶來比民間社會更大的震蕩。其實中南海的紅色領袖們,比誰都清楚︰「六四」這個必須面對的血案,是絕不可能蒙混過關的,時間拖得越久,反彈的聲音就會越強烈。

自今年4月以來,紀念「六四」慘案20周年活動的序幕就已經在海內外拉開。全球紀念「六四」事件委員會首次推出了《「六‧四」事件民間白皮書》,該白皮書根據當時中國國內報章和電台、電視台的報導和20年來不斷披露出來的回憶錄和采訪文章等,依據中國當時的憲法和法律,分析解答89年「六四」發生的是一場什麼樣的運動,北京到底有沒有發生「政治動亂」和「反革命暴亂」,並對北京市的戒嚴是否違法,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平暴」是不是屠殺,以及「六四」事件對世界的影響和歷史進行了還原。5月13日,為紀念「六四」20周年,由20年前學運絕食團和廣場指揮部副總指揮封從德先生撰寫出版的《六四日記——廣場上的共和國》,也在香港晨鐘書局出版、田園書屋發行。該書600頁,配有近70幅珍貴的歷史照片,有不少是首次披露與讀者見面。政治學學者嚴家祺在其序中強調︰「(《六四日記》)這本書用大量的事實推翻了今天北京仍然堅持的‘動亂、暴亂’的不實之辭。我相信,‘六四大屠殺’的真相一定會在全中國人民面前得到揭露,中國大地上一定能夠重新恢復正義。」而別一位被通緝的學運領袖劉剛,也出版了他的《天安門,路往何方?》的力作,以示紀念。劉剛在自序中透露︰寫書是希望讓那些有過類似經歷的人重溫那些激情歲月,亦讓未能參加那場運動的人,更深地理解那些為自由民主而奮斗的人,理解他們為何一次又一次地冒生命危險走上天安門廣場。此外,《北京之春》雜志還特別推出了《中國八九民運紀實》電子版。這本《中國八九民運紀實》全書厚達1000頁,相當詳盡地收錄了從4月15日到6月24日每一天海外媒體的相關報道。北京之春編輯部已將此書掃描存入電腦,從4月15日起,每天把「20年前的今天」的有關報道發表在網上。這無疑也是對紀念「六四」20周年所做出的一個貢獻。這一切「拒絕遺忘」紀念活動的沖擊力,都令中南海無法翻過「六四慘案」這頁日曆。

日前,由海內外眾多民運人士與組織共同參與的「全球紀念六四20周年網絡大會」已經開幕,而80多位包括中國大陸在內的來自全球各地的華人基督徒和傳道人,更於5月6日發布一篇歷史性的《華人基督徒關於六四20周年的宣告》。這是迄今為止最具有震撼力的華人傳道人關於「六四」的正義之聲。這份《宣告》第一次向全球華人教會發出呼吁︰懇請海內外華人教會從2009年5月12日四川大地震紀念日到6月4日六四血案紀念日之間,為國人靈魂得救、社會公義與民族前途懇切禱告,並將5月12日和6月4日定為華人教會為中國的禱告日,舉行「為中國禱告會」,同時也為當時和現在中國執政掌權者的悔改禱告。此外,全美中國學生學者自治聯合會將於2009年6月3日(星期三)晚7時至10時,在華盛頓燭光集會紀念「六四」20周年。為紀念「六四」20周年而成立的草根性團體「勿忘六四」宣布,正式推出專門為在美國首都華盛頓市華盛頓紀念碑前舉行的燭光追悼會制作的電視短片「留住夢想」。

在香港,「六四」慘案20周年到來之時的反響更加強烈。香港資深政界人士,民建聯創黨主席、香港立法會主席曾鈺成,曾在參加香港大學生討論會時放風說︰現在並不是平反「六四」的時機。他說,「六四」最後負責是誰?哪個人命令軍隊入城?哪個人有權下命令叫軍隊開槍?那個人叫鄧小平。他說︰「如果要平反,鄧小平是敵人還是領袖?他的位置該怎樣放?」。他的談話引起港人議論紛紛。而更引發媒體關注的是,「六四」20周年日益臨近,香港大學來自內地的親共學生和香港的學生就「六四」問題發生了不少的爭論。香港大學學生會主席陳一諤,曾對北京「六四」事件中的學生一方提出質疑,立即引起香港關注民主人士的普遍批評,並導致香港大學生用的「公投」方式裁決。香港大學學生投票結果顯示,共有2004名學生在為期3天的公投中投了票,有效票有1991張,其中1843票贊成平反六四議案,反對票有79票,69票棄權,港大同學會促請北京平反「六四」,為「六四」屠城負責的動議最終過關。該學生會負責人表示,多數學生支持平反「六四」,追究「六四」屠城的責任,反映出年輕人的歷史責任感,這將成為港大學生會的永久立場。

在中國大陸,紀念「六四」20周年活動毫不遜色,繼孫文廣教授等山東部分民運朋友於濟南某酒店,舉行紀念「六四」20周年活動不久,「2009‧北京‧六四民主運動研討會」在北京舉行。徐友漁、莫之許、崔衛平、郝建、徐曉、周舵、梁曉燕、秦暉、郭於華、李海、劉自立、錢理群、滕彪、田曉青、王俊秀、許醫農、殷玉生、張博樹、張耀杰等獨立知識分子參加了會議。會議認為︰「六四」天安門事件是當代中國史的一個分水嶺,「六四」帶來一個質疑,就是中共統治的合法性問題。繼而,在5月17日下午2點半,在京的50多位六四難屬(天安門母親),頂著國安和公安部門嚴密監控的壓力,從京城四面八方來到張先玲女士的家裡,為「六四」死難者舉行集體祭奠儀式。祭奠儀式開始前,主持人張先玲女士首先向大家報告說︰北京市國家安全局的3位負責人到丁子霖夫婦家裡,宣布奉上級命令禁止他們出席祭奠儀式,所列舉的所謂理由是︰香港的「天安門母親運動」有人要來參加,還有境外媒體前來采訪,祭奠儀式規模過大等等。

今年「六四」20周年,本來就令當權者高度緊張,最近海內外一系列的紀念活動聲勢浩大,特別是「紫陽聲音」的橫空出世,又進一步推動了「六四紀念」的全球傳播,更加撥動了中南海政治首腦們的那根敏感神經,並由此在全國引發了「政治痙攣」。於是各地民運人士紛紛被約談、騷擾與監控,重點人物大都進入警方監控的視線。前些天,北京的江生先生被市公安局從家中帶走傳喚,5個半小時的傳喚內容均圍繞「六四」20周年紀念活動而展開;5月15日下午,江棋生又因撰寫「中國六四受害者狀況民間報告」文章,再次被搜查。北京民主黨人士高洪明先生也在早些時候被國保警察傳喚與搜查。52歲的北京維權人士、「六四」傷殘者齊志勇曾,則在4月15日上午被北京警方帶走,近日他住院後,國保仍打電話警告不許接受采訪。北京學者張祖樺最近也遭到警方更嚴密的監控。在浙江杭州,獨立中文作家筆會成員溫克堅對美國之音說,「上面」也找了他,要他在這段「敏感」時期,謹言慎行。此前不久,浙江湖州素有「民運老黃牛之稱」的範子良老先生,也被當地國保人員傳喚、抄家,兩台電腦又被搬走。範子良先生表示,這是「六四」到來前夕,中共箝制異議人士的動作。而最近山東大學退休教授孫文廣先生在濟南國保嚴密監控跟蹤下,去英雄山祭悼紫陽英靈,遭遇手段凶狠的五、六個暴徒毆打,也被輿論認為是打壓「六四」20周年的一種「恐嚇」。凡此種種,都充分印證,在當今中國,中南海自己就翻不過「六四」這一頁。

日前,香港「立法會」組團來中國廣東省「珠江三角州」進行經濟視察,在該省為此舉行的座談會上,當香港議員提到「六四」並要求平反時,副省長萬慶良諱莫如深,推說︰「我認為‘六四’這個問題,不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範圍」。可見,中共各級官員都不敢觸踫「六四」這個永不結痂的傷疤!今天,在北京新華門上空吶喊的冤魂已經盤旋了20載不得安息,他們的父親、母親,妻子和丈夫以及所有有良知的中國人,也都為此承受著20載的悲傷與痛苦。多少年來,人們苦苦追索著「六四」真相,尋求社會正義的復甦,期望實現學生「悼耀邦、反腐敗、要民主」這個單純而良好的意願。然而,如今中國腐敗卻日益猖獗,兩極分化,社會不公,政治改革裹足不前。為此人們也就更懷念當年開明、清廉、主張改革,且命運緊緊聯系在一起的胡耀邦與趙紫陽。這也許正是「紫陽聲音」不僅得以全球傳播,而且深入國內民心,令當局提心吊點的根本原因。

首發《民主中國》(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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