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响乐团式管理:做音乐的主人(2)

罗杰.奈伦伯格 Roger Nieren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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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回应时,我觉得整个人紧绷了起来。我距离激发员工,让他们变得有活力的目标,还有一段长路要走。

“但你是如何使他们产生这样的感觉?”我问道。

“认同他们跟我一样是音乐的主人。”

“你所谓‘音乐的主人’是什么意思?”

“让我这样说吧!每位音乐家都阅读着自己谱架上的音乐,事实上乐谱会告诉他,他的任务是:‘演奏这些音符。’音乐家很容易就让乐谱来定义他的责任,划下界限,把自己的工作与别人分开。

但我们知道音乐是需要积极合作的艺术。每位音乐家必须根据其他人的演奏来调整,与大家保持和谐与平衡,搭配大家的音色和正确的演奏法等。

若把同一位音乐家摆到独奏会中,他会觉得自己完整地拥有他要演奏的部分,也拥有整部作品。他握有最大的乐音性决定权(musical decisions)。”

“乐音性决定权?”

“即艺术性决定,诸如速度(tempo)、气氛(mood)、分句法(phrasing)、铺陈(pacing)等,要使页面上的音符变成现场演出所需的一切。

当他觉得握有控制权时,当然会主动成为音乐的主人。

把同一位演奏者放到管弦乐团中,和其他七十五位音乐家共处一室时,这些艺术决定不可能达到集体共识,于是这些决定成为指挥的工作,指挥并不需要演奏,而必须指导整个演奏过程。”

“这正是典型管理者的功能。”我说:“管理者不需要亲自去做,而是指挥他人去做。”

“是的,但是这其中有个我极力避免的陷阱。你看到了吗?”

我摇头。

“你看,演奏者很容易会觉得他们是在为指挥服务。他们甚至把排练和表演称为‘服务’。

此外,乐团的实体组织,由中心升高的平台向外以放射状散开,指挥高高在上看着他们,这样的安排也促进了这种动态。在这样的环境中,许多管弦乐团的演奏者无法感受到任何连结。”

“是的。”我点头说道。“这是个‘住嘴,照指示去做’的完美结构。”

“正是如此。管弦乐团的背景培养出一种作品不属于演奏者,但属于指挥的文化。”

“我想很多大型组织也有相同的运作方式。”我说:“可能许多小型组织也是。但是你说你尽力避开这个陷阱。你是如何办到的?”我很想回到最初的问题。

“假使领导者希望部属能真正成为任务的主人,必须愿意放弃部分的掌控权。指挥无法像独奏音乐家控制他的乐器一般,控制整个团体。如果他想握有控制权,会直接步入陷阱。”

这对我来说是非常具挑战性的概念。我在办公室里尽全力控制我们的费用,确认收入达到目标,解决看似永无止境的争执,确定大家遵守截止日期。我不可能如他所提议地那样,放弃直接控制权。

“我想你所说的,不是认真的吧。”我坚持道。“今天管弦乐团似乎完全在你的控制下。老实说,我从未见过有人能这般乐意贡献。”

“我认为这种意愿是他们可以自主决定的证据。你可以强迫他们遵守你的指示,可以要求他们服从,却无法强制要求他们要有热忱、创意、新的想法或灵感。你若重视这些特质,那么人们需要觉得自己是工作的主人,而领导者必须将部分控制权转让出来。”

我想到在排练时看到的情景。“我注意到你在某个阶段,要乐团跟着双簧管走。这就是一例吗?”

“是的,这确实是其中一例。我当然也可以给予特定的指示,告诉每个人该如何演奏某个乐句。但我给了双簧管一些建议后,让他负责掌控,乐团反而能达成音调的整体性,这是单纯透过遵循指示所无法达到的。你看,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以创造团体感并共享责任为目标。”

我想到办公室里的场景。“但这真的是领导吗?这不是在推诿责任吗?”他的概念对我来说毫无道理。

你怎能在自己的工作也岌岌可危时,让出掌控权?

“没错,领导者需要提出修正和指示。”他说:“我在排练时,这些事做了不少。这是指挥的工作很重要的一环。但更基本而重要的驱动力可能不是立即看得出来的。”

他直视着我说:“指挥要带给管弦乐团最重要的事,是对音乐的愿景,让音乐家们想要透过他们的演奏实现这个愿景。”@(待续)

摘编自 《指挥台上的管理课:星巴克、纽约时报、美国银行都采用的交响乐团式管理策略》野人文化股份有限公司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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