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书】腐败制度纵容心狠手辣的女牢头狱霸(上)

《一个女人与一个独裁体制的对话》之十六《一个彻头彻尾的牢头狱霸》

人气 4

【大纪元2012年04月08日讯】这是一个特别晴朗的天气,虽然空气中还不时地夹杂着丝丝寒风拂面而来,但却有一缕阳光从高高的铁窗外照射进来,使得整个监室明快了不少,也让我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多少感到些许暖意。

就在这天上午的9点多钟,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外面说到我的名字,几秒钟后,牢门就被“匡啷”一声打开了,随即听到一名男狱警的声音从天井外面那道牢门口呼叫进来:

“范燕琼——见律师!”

这是我开完庭的一个星期后第一次见律师。

看上去,姜运福律师的神情就像是这天的天气,显得格外阳光灿烂,一见面就冲我笑着说:

“有一些好的消息我想来告诉你——”

听到这样一句话,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异常兴奋起来,似乎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顿时都充满了活力,这种好心情延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也使原本时常发生呼吸困难的状态在这段日子里突然消失了。

这天,我从姜律师口中得到这样一些倍感欣慰的消息:我们这个案件引起了国内外社会各界的极大反响!许多著名的专家、学者几乎都一致批评官方的胡作非为,并呼吁停止对我们三人的迫害。为此,姜律师还列举了《南方周末》、《安徽电视台》、《重庆电视台》、《江苏卫视》、《山东卫视》、甚至《中央台2套》等各大媒体对这起案件背后的真相进行了大胆的揭露,而这些媒体所报导出的事实真相,比我原先撰写的文章更详细、更深入、也更透彻,从而使严晓玲轮奸致死的事实更加昭然若揭,官方再也无法掩盖这其中的真相!

由此可见,如果官方再一意孤行地认定我们三人是诬告陷害的话,那么,这些媒体的报导岂不是比我们的问题还要严重?再说,既然这些官方媒体都敢如此大胆地揭露真相,那一定是有相当部分的好官员在支持我们,也由此可见,正义的圣火即将照耀到我们身上!

想到这,我情不自禁地冲着姜律师说:

“现在看来,严晓玲轮奸致死的真相已经彻底的暴露在阳光下了!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由此看来,我们三人获得自由的时刻很快就要到啦!而聂志雄等不法之徒也很快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说完这几句话后,我顿时喜极而泣!

这天晚上是我进仓以来第一次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和美好,而官方的无耻与邪恶也远比我想像得还要更胜多筹,以至于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诚然,这是我压根儿想不到的!也是我压根儿不愿意接受的!

长时间的等待是一种煎熬,更是一种痛苦。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静静的躺在通铺上多久,也不知道周围的在押人员究竟做了多少生产,我只知道自己不想再听牢头那如雷贯耳的叫骂声,为此,我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希望监室里能够安静一些,哪怕几分钟也好,但这种希望似乎非常渺茫,这使我感到非常的无奈!也异常的郁闷!甚至是异常的愤懑!

为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这个监室里,牢头张良瑛简直就是:张口骂人,闭口睡觉。即便是在半夜三更,只要她睡不着,便会肆无忌惮地骂骂咧咧个没完没了,用她自己的话说是:“我一天不骂人就会生病。”诚然,牢头的不良情绪,时时刻刻地影响着这个号里的每一个人!也时时刻刻地危害着这个号里的每一个人!

这真正个彻头彻尾的牢头狱霸!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一个真正有罪的人胆敢在国家的专政机关里如此飞扬跋扈,而使别人寝食难安呢?现在,我得好好的探究一下这个问题了——

起初,我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个牢头的所作所为,总觉得这种地方就是关押这种人的,根本不足为奇,一心只想着:怎么样才能够把自己的冤屈传达出去,获得有关高层的重视,从而获得自由。可是,自从那次会见姜律师后,就再也没有一点消息反馈进来,甚至连一封普通的家信都收不到,这使我在大失所望的同时不得不冷静下来,面对眼前的一切。诚然,最先必须解决的问题,就是要遏制这个牢头狱霸的嚣张气焰,以便让自己和大家都能够有个相对轻松、安静的环境。

我首先向管理这个监室的翁干部反映。可是,我多次反映,却收效甚微,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用处,牢头不仅每天仍旧我行我素,还增加了对我的仇恨,最为突出的表现是:不时地指桑骂槐,不时地冷嘲热讽。

这天,她接《起诉书》,看完之后,便在那里没完没了地用公鹅嗓大骂,似乎一刻也不想停下来,我的脑子像被她念紧箍咒,将要炸裂开来!就这在这时,翁干部正巧开门进来,我连忙冲我着翁干部大声地怒号道:

“请你马上把张良瑛这个牢头狱霸给我拖出去教训教训!实在是受不了了!”

如此当面斥责,也只能让牢头仅仅消停两天。

为此,我常常在想:这会不会是翁干部故意纵容的缘故?于是,我打算收集更多的问题,向看守所领导控告她们。

自我进仓以来就发现这样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牢头不仅每天数次出入监室,甚至连休假日也能够进进出出,而为她大开“方便之门”的,并不是一般的管号干部,而是科长级别的警官!这使我有了更为清晰的判断:这个牢头在这里的关系非同一般!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带她出去散散心,聊聊天,倒也无可厚非,但据了解:牢头的案件,牵涉到家族作案!也就是说,这里关押着一个庞大的与她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家族犯罪体系!并且,与其最亲最爱的儿子和其所谓的“老公”等全军覆没在其中,如此频繁地自由自在地进进出出,难免相聚,更难免串供。为此,我们不难想像这其中的作奸犯科之举!

这天,也许是见我目不转睛地冷冷地鄙视着她,这使她感到十分愠怒,但却找不出理由来谩骂,并且,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过来,牢头多少对我有些畏惧,这使她非常想向我展示其财大气粗以至为所欲为的威风,便突然大声地自言自语地公鹅嗓起来:

“哼,有什么本事!我蛮告诉你们吧:我‘老公’,只要干部一来上班,他就在他的办公室里喝茶,聊天,干部下班了,他才回到监室……怎么样?这才是真正的本事!有钱就可以这么拽!哼,现在这个社会讲的就是一个‘钱’字!就是金钱社会!会写文章有个用!连草纸都不如,都用不上……”

这番恶声恶气,无疑是冲我而来,也无疑是想以炫耀财富来抬高自己的“特殊身份”,并想借此来压制于我,但却暴露出这样一个事实:这个罪犯家族在看守所里的“串供”,不仅存在着“必然”,而且存在着“公然”!从而让大家对其案件一年多来还处于“退补”阶段似乎找到了答案!

自从那次当场怒号着要翁干部“把张良瑛这个牢头狱霸给我拖出去教训教训!”之后,她多少有些收敛,也不得不对我刮目相看,因此,在一般情况下,她不敢直接对我撒野。但她却开始暗中捣鬼。她对在押人员最常用的伎俩就是“开冰箱”!

何谓“开冰箱”?就是孤立一个人!

一般的在押人员,牢头就这么公然地直接叫嚣出来,可对付我,她选择到离我最远的天井外面,小声地向大家宣布:不许任何人跟我说话!否则的话,她将寻找各种理由进行“罚班”,而且通常情况下是:五个班起步!叫你站得腰酸背痛腿抽筋,还不敢轻易告发。还要完成当天的生产任务。

那么,什么叫做“罚班”呢?而值班与罚班之间又有什么不同呢?为此,我需要在这里跟大家解释一下:

由于在押人员这个群体的特殊性,按照看守所里的监规:无论是白天午休,还是晚上睡觉,都必须有两个人一前一后(指门边与监室最里面)值班,并且每一个在押人员都必须轮班,值一个班是两小时,还必须站立着。一旦被罚班,就必须在值完轮班后再加两小时的值班。由此,我们不妨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在大家睡觉休息的时候,站立两个班,即四个小时,而且在这个过程当中,不能靠着,也不能扶着。最要命的是,值班加罚班后,还必须照常赶生产。

这是何等的辛苦啊!谁还会不害怕罚班呢?

也许有人会说:如果牢头胆敢公报私仇地乱罚班,就向干部告发!

对此,我要告诉你的是:据我长期观察和亲身体会,通常情况下,干部只维护牢头的权利,而忽略其他在押人员的一般性侵害,弄不好的话,告发者反而会受到更加严重的伤害,这也是一般在押人员不敢轻易反抗、更不敢轻易告发的原因。对此,我曾亲眼目睹一个名叫艳的涉毒女孩被牢头罚班至晕倒后,还被干部叫出去训斥一顿,以至最终这个女孩还得反过来向牢头“赔礼道歉”,以求饶恕。由此,我们可以肯定,牢头在监室里就是霸王!就是王法!而牢头之所以能够在这种地方称王称霸,与狱警的支持是分不开的!并且,牢头往往又都是干部的“照顾号”。由此,我们不难作出这样的判断:这一切,与看守所自身的管理缺陷以及这个社会的制度性腐败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开冰箱,这一招,真叫绝!

请大家帮我试想一下:一个人成天孤零零的躺在床板上,没有一个人敢过来跟你说话,而且,既没有书看,也没有事可做,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是面对天花板,就是面对四壁墙,天知道,这是个什么日子啊!由此,终于爆发了这样一场战争——

说起这场战争,首先必须提到一个老人,她名叫陈丽华,66届的高中生,具有一定的文化和修养,曾经做过一段老师,这年她66岁,因民间“标会”倒闭而卖掉自己家的房产还理不清“会头”与“会员”之间的纠纷,最终投案自首。

大家知道,标会其实就是一种民间集资,小时候,我的母亲就经常用这种方式集资来给她溺爱的儿子消费。好在那时候的人比较讲诚信,也很少听说标会倒闭事件。现如今,单就二看,因这种民间集资纠缠不清而卷入刑事案进来的人还真不少!陈丽华就是其中的一个。为此,在我看来,陈丽华既是这个案件的始作俑者,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经过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我知道,陈丽华是个非常善良的老人。当她听说我是因为帮别人写呼吁文章而进仓、心里面又特别牵挂正在读书的小女时,便时刻为我的冤屈和情绪感到非常的不安和难过,时常是一看见我在那里痛哭流涕,她就会默默地为我泪流不止,但她却不敢随便过来劝慰。尽管说起来她与牢头的关系可称得上“乡里乡亲”,不仅同属福州市,而且张良瑛所在的亭江,正好紧挨着陈丽华老人所在的马尾,以至俩人有时聊起家常来,彼此间都有不少沾亲带故的人认识,为此,牢头高兴时也会叫陈丽华老人一声“姑婆”,可一旦她觉得触犯了她所定下的“规矩”,或者是她不高兴看到和不高兴知道的事,照样会把这个古稀老人“姑婆”整得死去活来,而且,决不手软!

有一次,老人见牢头外出之机,连忙偷偷过来安慰了我几句,但却被牢头身边的几个“死党”给告了密,从此,她吃尽了苦头。最让我感到难过的是,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连空空手走路都会不时地倒退,而牢头不仅要她轮班,还因“同情我”被牢头不断的罚班……这一切,至今想起来,我的心还会隐隐作痛!

最让我刻骨铭心的是这样一段往事——

这天,老人拿着生产袋从我身边走过时,见牢头又外出去了,便停下来向我讲述这样一段家事:她的丈夫曾因在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偷听《美国之音》后写信出去,被判了十年刑,平反的时候政府只给了三百元的国家赔偿,这个残酷的事实,彻底的摧毁了她一个完整的家庭……

当老人正泪流满面地讲述着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时,突然,天井那道牢门“匡当”一声被打开了,随即在外面“自由自在”一个多小时后的牢头被狱警送进门来,老人急忙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做生产。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谁曾想到,就在这天的晚上,张良瑛突然以“陈丽华在床板上吃东西”为由,罚她两个班!还要“顺水人情”地说:

“这是照顾陈丽华年纪大了,不然的话,就是五个班起步!”

诚然,大家心里面都明白,牢头狱霸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无疑是:

“看你还敢不敢再去跟范燕琼说话!”

天知道,老人这天晚上仅仅只是坐在床沿上倒了一点可乐瓶里的饮料,甚至还没有沾到嘴里,就被以“坐在床边上吃东西”为由勒令罚班!而这位老人的年纪与张良瑛的母亲年纪不差上下!

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牢头一面在对老人宣布罚班的同时,一面带着极度夸张的嘲弄表情在床板上翘着二郎腿大吃大喝起来,而她身旁的几个死党丫头对牢头的这一“醉翁之意”心领神会,不断地往她的嘴里塞着各种吃的东西口不暇接,而又不亦乐乎……

毫无疑问,这个监室,在这样一个牢头狱霸的影响下,使这些原本道德就有一定缺失的在押人员的品质变得更加恶劣起来!

一个有罪的人,关押在这种地方,何以如此这般肆无忌惮的蛮不讲理?又何以如此这般随心所欲的欺压他人?

看到这一切,我非常想怒斥她几句,但想起先前那一系列汇报和举报,不仅无济于事,反且还增加了牢头对我的刻骨仇恨,想到这,我不得不竭力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一遍遍地对自己说:

“范燕琼你要知道,如果你那样做了,不仅仍然无济于事,而且,还会使这位老人遭受更多更大的伤害。”

为此,我只能默默地一次又一次地望着老人为我罚班,为我受尽各种各样的刁难与辱骂!

更让我难过的是,老人为我哭泣也不行,只要被发现,就会被以各种理由罚班,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只要牢头看不顺眼的,或是违背她意志的,她就会没完没了的打击报复,直到被她彻底降服。从我进仓起,这个老人不知道为我流了多少回泪!而每一次,都逃脱不过牢头及其死党的眼睛,也每一次都逃脱不过“罚班”这一报复性制裁的厄运!

终于有一天,我再也忍无可忍了——

这天,我特别牵挂林子!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板上,静静的望着天花板苦思冥想起来……

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会没有一点消息呢?假如有好消息,姜律师一定会像上次那样赶来告诉我,如此看来,这个案件一定是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对我们三人不利了……可是,我们母女连最基本的嘘寒问暖的家信也被剥夺了,这真让人难以接受啊!这也无疑是对我们母女最为残酷的打击!最为残酷的报复!唉……真不知道这个孩子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她现在哪呢?是不是一个人正躲角落里为我这个妈妈默默地哭泣?如果这样的情绪一直延续下去的话,那她的学业就要荒废了!这可怎么办?而她现在每个月的生活费由谁来帮助交?是依靠爷爷的退休金?还是爸爸打零工的那点钱?还有下学年的一笔数目不小的学费!啊……我可怜的孩子!会不会因为这个案子的干扰而放弃了学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情况就太糟了……想到一切,我不住地泪流不止……

一直默默地关怀着我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了我的这一状况,也随我泪流不止,当我转过身去看到时,老人已是泪流满面……

这一切,都逃不过牢头张良瑛的那双鳄鱼般的眼眼,便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公鹅嗓起来……

对此,我默默地在想,就让这个牢头狱霸骂个够吧,只要不对老人罚班就好。

然而,令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到了晚上,大家正准备打坐点名的时候,老人因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自己喝水用的塑料瓶找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便到公瓶里倒了大约20cc的开水来解渴,由此,被牢头找到了制裁的理由——

在这里,我得先向大家解释一下这里的“公瓶”。

看守所里每天上、下午有两次开水供应,并且雷打不动。一般在押人员,每人灌一小塑料瓶开水,上、下午各一瓶,多余的开水,由生活组人员装在较大的塑料瓶里,预备给那些不够喝的人,其余的开水则被牢头拿去洗澡什么的,这几乎是牢头的专用水。遇到牢头自己不需要时,牢头就会像皇帝施恩似的,赐予那些追随在其身边的死党。而这个监室的两名生活组人员,又恰好是牢头的重要死党。她们为了自身的利益,非常卖力的为牢头、也为自己把持着这个号房里的一切资源!

由于天气越来越寒冷,牢头用开水洗澡也比以往要的多得多,这就使公瓶里的开水变得供不应求,在这种情况下,牢头勒令:公瓶里的开水只供应给值班人员!也就是说,没有她牢头的特许,谁也不敢多倒一口!

现在,我看到,大家面前的这个老人口渴的都要冒烟了!而且水瓶也找得快要疯了!但她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那个水瓶,这可急坏了老人!也急坏了我!我甚至怀疑 ——在这么小的空间找不到一个水瓶一定是被人给有意窝藏了!怀疑,当然不能随便说出来,但我真希望这个人看到老人的这种状况,会良心发现,会马上拿出来还给老人……

但,在这个特殊的环境里,尤其是在一个恶女人的操控下,道德变得异常稀缺!而恶性却在不断的上扬,以至甚嚣尘上!根本没有人敢大胆地伸出手来帮助这个与范燕琼最接近的老人,只要不去巴结牢头而加害老人,就已经很不错了。在这种情况下,老人便战战兢兢地去倒了点公瓶里的开水,看上去大概不超过20CC,然而,就这点开水,并且还没有来得及喝进去,就正好被牢头看到了!

就在牢头猛砸床板、破口大骂的时候,我的脑海想到的是,这20CC的开水与牢头每天公然当着大家的面拿去洗澡的开水相比,可真是沧海一粟啊!由此,我联想起老人白天为我泪流不止的情形,这使我立刻明白:这一切,都是牢头与其死党们导演出来的一场戏!

望着老人那不住发抖的身体和她那不住泪流满面的神情,我再也忍无可忍!随即将手里的一叠扑克牌向牢头脸上狠狠地砸去,并厉声怒号道:

“张良瑛!你真是个十足的牢头狱霸!今天我范燕琼非告你不可了!”

说完这句话后,我立刻离开了床位,沿着通铺,拚命爬向报警器——两只因愤怒而不停颤抖的手指死死的扎在报狱警和报狱医的红、蓝指示灯上……

不一会儿,狱警来了。狱医也来了。

随即,我被牢头指定的一个死党背出308监室,背向医务室里。

在这段监室通向医务室的监区路上,我一个劲地怒号:

“一个彻头彻尾的牢头狱霸啊……一个彻头彻尾的牢头狱霸……牢头狱霸……牢头狱霸……”

恰巧的是,这天晚上是林副所长值班,牢头的死党一将我放在病床上,我就忙不迭的向他控诉起来:

“其实,张良瑛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牢头狱霸!而且,我可以肯定地说:她的这种恶毒行径完全是被你们看守所纵容的结果!我曾跟翁干部举报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却至今也没有将这个牢头狱霸拿下……这实在令人大失所望!告诉你吧,自从我进仓以来看到的是,张良瑛从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来不洗自己的衣服;从来不自己洗头、梳头;从来不自己打水洗澡;从来不洗一块碗;从来不自己叠被子……更有甚者,别人只能睡3块半板,最多不超过40公分,也只有一床被子,而张良瑛一个人却霸占8块板!100公分!8床棉被!并且,宁可让棉被堆放在一边占位子,也不允许别人拿去盖……最让我感到愤怒的是,她动不动就以‘罚班’来报复别人,对老人也决不手软!只要她想报复,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制裁别人……今天这个名叫陈丽华的老人,仅仅只是倒了不到20CC的开水就被她‘设局’罚班,而张良瑛自己公然将大部分的开水霸占去洗澡……这样做,太没有天理!曾经有一个名叫陈枣香的人偷偷告诉我说:她曾仅仅只是口痰没有吐准茅坑洞,由于张良瑛刚当上协调,既看她不顺眼,又想抬高威信,就不断地对她罚班,整的她好几次都差一点到厕所自杀……并且就在几天前,陈枣香因为跟我说了两句话,张良瑛还在找她的麻烦,以‘在床板边吃东西’罚了她五个班,最后她不得不买东西去巴结张良瑛才停止迫害……一个同性恋者,在告别一个大家公认的勤快狱友李秋平时,由于没有向张良瑛事先请示,便脱口而出几句祝词,张良瑛居然暴跳如雷!当即罚她五个班!搞得整个监室人人自危,个个都要向她献殷勤,以至每一个人在吃东西之前都想先往张良瑛嘴里塞,想以此争取表现降服于她的心态来力求自己的平安,而张良瑛则更加甚嚣尘上,也乐在其中,还有,所里面供应的菜,张良瑛和她的死党天天独占鳌头,顿顿吃不完,顿顿倒掉,而其他人却根本不够吃,甚至相当部分人只能吃到一点茶汤……总之,张良瑛的恶行三天三夜说不完,她就是个十足的牢头狱霸,把干部赋予的‘协调’扩张成为我行我素的特权,俨然把监室当着她横行霸道的独立王国,我多次举报,不仅没能把她拿下,反倒引发她对我的仇恨,由此可见,牢头狱霸绝不是自然生成的,而是你们监管机制的内部环境造成的……”

正控诉着的时候,林副所长的手机突然响起,不知是有人专门为他“解围”,还是他真有事情必须及时处理,接完这个电话后,他转身就离开了这间医务室。

由于愤怒,而滔滔不绝,而呼吸困难,而血压升高……医务人员一边给我测试血压、输送氧气,一边不住地慰问我。

大约半个小时后,林副所长回到医务室,这时,他居然对我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刚才到308监室去看过了,张良瑛哪有睡8块板,只有6块板。”

听到这句睁眼说瞎的话,我顿感不可理喻!也顿感非常遗憾!甚至顿感愤怒!并当即回答道:

“你作为看守所里的一名副所长,怎么可以明目张胆地袒护一个牢头狱霸呢?你知道,我每天跟她同床共枕,究竟是你走马观花似的看的清楚,还是我时时刻刻面对着她看的清楚?再来分析一下给你听:你们看守所里卖的草席一律都是100公分,她张良瑛每天就是霸占着这样一个草席的铺位,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而你无须进入监房,只要站在308监室的窗口上望下去,也应当看得一清二楚,并且,一块床板,小的还不到10公分。林副所长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便一个劲地催促我进监室。

(责任编辑:郑芬芳)

相关新闻
【投书】孙文广:选举日记之三
【投书】上海维权人士申请书
【投书】上海闸北区法院肆意枉法丧尽天良
【投书】孙文广:清明去英雄山半途而返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