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书】腐败制度纵容心狠手辣的女牢头狱霸(下)

《一个女人与一个独裁体制的对话》之十六《一个彻头彻尾的牢头狱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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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2年04月08日讯】打这以后,牢头的嚣张气焰有所收敛,惩人罚班的借口也不敢过分的明目张胆,睡觉的铺位也从原来的8块床铺,缩减成6块。不少在押人员纷纷背着她向我竖起大母子!感谢我为大家主持公道。甚至就她身边的一些次要死党也会向我示好,以至于胆子稍大一些的,还过来跟我聊聊天,这使我知道这个牢头在监室里更多的不法行径——

在这段期间,有人告诉我说:每一个刚进仓的在押人员的被子、水桶、毛巾、肥皂、杯子、牙膏以及牙刷等一系列日常所需的用品,都是看守所里供应的,如果家里一直都没有人寄钱进来,看守所还会继续提供这些生活用品,直到家人寄钱进来为止。对此,牢头与她的两名搞网络诈骗的重要死党却利用“购物”这种形式,将看守所无偿供应的日用品兑换成她们平时所需的食品。这真是一种极为可耻的贪污行为!

说到在押人员的购物,就必须在此解释一下这里面的购物方式:

看守所里禁止一切在押人员的货币流通,寄进来的钱,一律被转换为一张电子卡,不仅用于购物,也用于出入监区时刷卡。为此,所里还规定:每周六登记购物,并将《购物登记表》递交给专门的人员,每周一就会将所购的物品送进监室,每一个购物者只要站在天井里,将自己的电子卡从那个投递饭菜的洞口伸出去刷卡,就完成了整个购物过程。

看起来,这种运作方式已经无懈可击,然而,牢头与两名生活组的死党却能够狼狈为奸地将别人电子卡上的钱刷成自己的物品。这一招术,其实并不复杂,就是制作两张《购物登记表》,一张递交给卖方;一张供给监室人员核对。递给卖方的,是刷卡的物品,而供给监室人员核对的,就是在押人员实实在在在要购买的物品,最后,到分发物品的时候,牢头及其两名生活组死党便将这些做手脚的物品占为己有。

得到这些消息,我随即向翁干部举报,然而,令我感到遗憾的是,翁干部听完后,竟然含糊其辞,而且没有下文,随后我要求向住检监察室举报——

这天上午,监察室的蔡主任和一名女检察官接待了我,并作了一份详细的《询问笔录》,我举报牢头六大罪状:(1)拉帮结伙;(2)侵占公共资源;(3)变卖公桶、毛巾等;(4)作威作福;(5)进进出出具有串供之嫌;(6)欺压他人。

听完我这一系列的举报后,蔡主任与女检察官都感到非常吃惊!当即蔡主任就对我说:

“我原以为,女人的坏,不会坏到哪里去,没曾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坏到这种程度!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为此,我接下去说:

“其实,我原本对偷渡并不反感,但这个牢头的恶毒行径,让我很容易联想到曾在一些报导中所介绍的这样一种情形:他们在搞偷渡时,一旦遇见对方国家的警察,害怕暴露自己,便将一个个偷渡者扔进海里……人的生命对蛇头来说,竟然不如一只鸡!这是多么罪恶的行径啊!而这个蛇头在牢房中的种种恶行,也由此略见一斑!”

蔡主任在听我说这席话时,不住地点着头,女检察官则不停的将我举报的内容认认真真地写进《询问笔录》里。在这当中,我还说过这样一句话:

“让我怎么也搞不明白的是,据说她的钱多的可以当枕头睡,而且,她自己最近经常在号房里说:这次仅被银行冻结的钱就高达6千万!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领着几个搞诈骗的丫头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实在不能理解!”

蔡主任接过我的话脱口而出:

“你难道不知道有这样一句话吗——‘越有钱,越小气’。”

从我举报的这天起,就一直期待处理牢头的消息,可是直到我保外就医的那一天,这个牢头仍然没有受到有关方面的任何追究,而且仍然在做她的牢头狱霸。

从表面上看,牢头也想与我尽量保持“和平共处”,但我心里面却清楚地知道:牢头一直对我耿耿于怀,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并且她时时刻刻都在伺机报复。

有意思的是,在这段期间,牢头为了表示对我有所改善的态度,不时的到我身边来嘘寒问暖,不时的硬塞东西我吃,不时的抱我去上厕所,甚至亲自给我打洗澡水…… 更加有意思的是,即便是刚刚与我大闹一场,她也能立马与我“重归于好”。但是,我们之间从来就是泾渭分明的两种人。两种人生态度。为此,我们水火不容,为此,我们从未停止过战争,也不可能停止战争。

这天上午,翁干部将在押人员全都叫到天井,领进两名工人到监室里拆厕所,据说这是因为某个地方的看守所监室厕所发生了命案而引起的。

眼睁睁看着这个唯一让我们遮羞的地方被拆得一览无余,我有些看法,总觉得这样做,不仅有悖于人之常情,也侵害了这个特殊群体的隐私权,正想跟翁干部阐明我的这一观点,就在这时,翁干部比我先开口了,而且她开的这个口,简直让我喜出望外:

“我们所领导已经决定集体为你做‘保外’了。”

翁干部说这句话时显得很平静,但我听完这句话后内心却汹涌澎湃!并且,一连汹涌澎湃了好几十天!随后便是失望,沮丧,以至到了绝望!病情也一天比一天加重起来!最终只能24小时卧床不起,虚弱的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在这段期间,看守所也根据我的病情,也不停的为我请医问药,打针吃药,以至多次向我提出:再送我去建新医院治疗,对此,我明确提示:坚决拒绝去建新医院!哪怕就是会死,我也情愿呆在看守所里!

这天夜里,我突然觉得有必要给看守所领导写份《报告》,交待一些以后很可能没有机会说的话,便向牢头要来笔和纸,在她的全程监视下,我向黄所写下了这样一份带有感恩的报告——

尊敬的黄所长:

今天上午所里的医务科卓科长告诉我说,您为我“保外”的事,与经办方大吵起来,这使我一想到这件事,就感动的泪流满面,因为感动而泪流满面,也因为无助而泪流满面,在此,我向您和为我做“保外”的全体干警表示深深的的谢意!

您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已经严重恶化,每天24小时卧床不起,时常看不清东西,时常呼吸困难……今天下午打吊针时,由于血管严重萎缩而又脆弱不堪,一连扎了五针,最终还是没能将药液输完。基于此,我志愿作出以下声明:如果有一天,我再也坐不起来深呼吸而魂断二看308监室,这与您和您所领导的看守所无关,而是这个罪恶的体制造成的人间悲剧!假如,我的女儿不幸成为我们家第三代访民,请将此复制给她,特此。

范燕琼

2009年11月27日

这份报告递交之后,我像似交待完了自己的“后事”,感觉自己行将就木,便安安静静的长时间的躺在那,随时随刻等候死神的召唤,对牢头狱霸那原本时刻都在困扰着我的公鹅嗓也变得异常麻木了,时常进入一种梦幻般的空灵状态,以至期待来世能投到一个好的社会制度下生活,在那个地方,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没有无法无天的政府,没有任意欺压平民百姓的官员,没有成千上万的苦难访民,没有关押自己这种好人的牢房……也就是从这天开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恍恍惚惚,似梦非梦,以至光怪陆离起来……

2009年11月30日,不知是谁将昏昏沉沉的我从床上拉起,背出监室,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就看到黄所长领着一帮人马等候在翁干部的办公室里,他们分别是:一名副所长,两名科长,一名司务长以及医务室里的几名医务人员。

这天的黄所根据我目前的状况向我作出这样的宣布——

每天给我供应营养餐,并由专门的厨师给我配制,专门的工作人员给我送餐,专门的医务人员给我调理……

还没有听完上面这些话,我已经泪如泉涌……

这无疑是一股道德的力量!在你人生道路上最绝望、最黑暗、最无助的时候,向你打开一线希望之光!也这使我深深体会:即便是在残酷的独裁制度高压下的暴力机关,也仍然有敢用自己的人性来支撑我头顶上一片天的好官员!

在这里,我要感谢这位看守所黄所长和他领导下的好官员!感谢所有敢于冲破阻力,为受难者、蒙冤者、尤其是为他人付出代价的良心犯提供人道主义关怀和救助的好官员!

回到监室后,看守所还叫人给我送来了两箱纯牛奶。这使监室里的在押人员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羡慕不已!甚至有人大着胆子走过来向我嘘寒问暖,以至看到一些久违的亲切笑容,这一切,使牢头感到很是郁闷!便一个人在天井外面没事找事地骂骂咧咧……

第一天拿到我跟前的饭菜是完整的。

这天中午,所里给我配制了这样一些饭菜:一盒米饭,两盒菜,一罐汤,一共四盒。白米饭有些透明,吃起来有弹性,是用最上乘的米制作出的;每个菜盒装有两种以上的菜肴,且荤素搭配有致;一罐肉片汤。如此富足的美味佳肴,我一个人显然是吃不完的,但翁干部为了保证我的饭菜不受他人的侵占,专门到监室里来向大家宣布:不允许任何人动用范燕琼的营养餐!并且,为了预防节外生枝而引发矛盾冲突,翁干部出门时还特别补充了一句:范燕琼吃不完的饭菜一律倒掉!

听完翁干部的这番话,我暗暗在想,大家都是有理性的成年人,众目睽睽之下,谁会做这么不要脸的事呢?有必要这样宣布吗?如此一宣布,就更没有人敢动我的饭菜了。

然而,才刚刚过去一天,这种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第二天,生活组人员,也就是牢头的两名主要死党,拿进来的饭菜当中的一罐汤不见了!只剩下三盒。起初,我还以为是送餐的工作人员有所失误,便并不在意,虽然我喜欢喝汤。但两天后,就有一个涉毒丫头偷偷过来告诉我说:

“这是张良瑛与生活组的人在天井外面分享掉了。”

听到这句话,我感到这个牢头及其死党既可笑又不知羞耻,而我连告这种“状”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就随它去吧,反正自己吃不完也都得倒掉。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并不因为我的宽容而适可而止,反而愈演愈烈!

现在,牢头已经知道了我并不为此与她们计较,不仅公然侵占了菜汤,还公然当着我的面吃起来,随后连其他盒菜也要吃后才拿进来。这使我感到很郁闷,但我仍然没有吱声,因为被偷吃的都是些荤菜,而我由于历来厌恶屠杀牲口,总觉得无论什么动物都是有灵性的,而且它们的眼神可以跟我们人类交流,从内心深处拒绝荤菜,为此,我的底线是:只要她们不把菜饭搞脏了,我就不想与之较真。

但这些人的道德早已严重缺失!再加上有这样一个牢头狱霸的不断怂恿,不断的狼狈为奸,她们不仅不会收敛,而且更加肆无忌惮。

这天晚上,一个因打架而刚进仓的娟丫头匆匆跑进来告诉我说:

“阿姨,我实在看不惯了……她们竟然用手抓吃你的饭菜时,还把自己不吃的东西吐在里面,大家都看到了,腌脏死掉。”

为了搞清楚这个丫头说的话,我将这次拿进来的饭菜仔细地看了看,果然发现一小块骨头埋藏在菜盒里面,而且整个盒子污秽不堪!再想想刚才娟丫头说的那番话,使原本一吃东西就呕吐的我怎么也吃不进去,并忍无可忍地责问那两名生活组人员,就在她们沉默不语的时候,牢头却忙不迭的为她的死党申辩道:

“是送餐的人把饭菜硬砸进来成那样子的。”

这句话显然不合常理。

我觉得自己不能够再忍让了,准备作出反应,我选择第二天上午干部上班时进行,这有利于及时解决纠纷——

2009年12月16日上午大约8点多钟,大家一边做生产,一边等待翁干部进来点名,就在这时,我说话了:

“今天,我要在这里跟大家说几件事,我先声明一点:我说话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狡辩,谁要狡辩,请到看守所里的住检监察室去投案自首吧!第一件事:我警告协调与生活组,不要再继续狼狈为奸下去了!偷吃我的饭菜不说,还要将自己不吃的骨头等东西吐在里面,这是一种极其不要脸的缺德行为!希望你们就此悬崖勒马!第二件事:据我长期以来的观察、了解,协调与生活组经常套用《购物登记表》,从中贪污大家的利益,半年下来,让你们贪污两千块好不好?这样做,你们难道不觉得累吗?不觉得厚颜无耻吗?你们在外面犯法,到了这种地方还敢做坏事,希望你们自己到蔡主任那里去坦白从宽!第三件事:我买的三个水桶是给自己洗澡、洗衣服用的,但长期以来,都被协调和生活组指使大家用于擦地板、洗厕所等,这对我是非常不公平的!也很不讲卫生的行为!而公桶却被协调和生活组拿去以一个10块钱的价格卖给大家,从购物的地方兑换成功,大家心里面清楚的知道,这些公桶都是由出仓人员留下来的……”

刚说到这里,牢门突然“匡啷”一声打开了,大家随即坐好,等候翁干部的点名。

就在翁干部点完名,转身出门的时候,牢头连忙跟出去,随即大呼小叫地公鹅嗓起来:

“翁干部啊……翁干部……同样是在押犯罪嫌疑人,她范燕琼凭什么可以……”

几分钟后,我被背到翁干部办公室商量“调号”的事情。刚坐一下,翁干部就开门见山地说:

“今天,想给你换一个监室。我一般‘调号’是不用跟在押人员商量的,但你不一样,我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翁干部没有更多的解释,也不需要我做任何解释。一切都可以在监控器上看得一清二楚,一切也都不需要我再加以解释。随后我连308监室的门都没有进,就直接被背到隔壁的307监室。

在这个监室里,我挨过了整整半年的时间——从2009年12月16日至2011年7月1日。

在这一章节的最后,我还想说的是,在弱者当中,范燕琼无疑是个理直气壮而又敢于抗争的强者,但最终却并不能遏制这个牢头狱霸的恶毒行径。在我出狱的时候,她仍然在看守所里肆无忌惮地横行霸道,肆无忌惮地欺压他人,肆无忌惮地进进出出,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独裁专制下的金钱社会!由此,我们不难作出这样的判断:所有的牢头狱霸都是权贵利益集团的畸形产物!没有良好的社会制度,牢头狱霸就不可能从根本上消除!

(责任编辑:郑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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