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关注人民日报副刊主编自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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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2年08月27日讯】中国官方媒体《人民日报》大地副刊的主编徐怀谦8月22号跳楼自杀后,他生前说过的一些话在网上广为流传,网民在关注徐怀谦之死的同时,纷纷发表评论、感慨。此外,23号中组部长李源潮在一次会议上强调,要党管人才,也引发网民对中国新闻管制的批评论。

《人民日报》大地副刊主编徐怀谦8月22号下午跳楼自杀。徐怀谦1968年出生于山东高密,198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到《人民日报》文艺部工作直到离世。几天来,徐怀谦生前说过的一些话在网上广为流传,例如:“我的苦是敢想不敢说,敢说不敢写,敢写无处发。我非常佩服那些以写杂文谋生的自由撰稿人,但是我无法脱离体制,那样就得举家食粥了。”

“没有个体生命的张扬,只有整齐划一的思维,只允许一种声音,这样的时代即使很富庶,也是称不上盛世的……以专制手段维持下来的盛世,表面上掩盖了社会矛盾,但却无形中延缓了自己前进的步伐,拉大了与西方国家的差距”。他还说过,“有人说,这是一个平庸的时代,一个物质的时代,一个娱乐的时代,一个缺乏大师的时代,可是,我们不能把什么过错都推给时代。一个人左右不了时代,却可以左右自己的脸──它可以不漂亮却不可以没内容;它可以很丑,却不可以没有个性”。

法广消息说,有分析人士感慨道,想不到一个人民日报副刊的主编还能说出这样明白的话来,可见一份报纸假大空,并不等于说,在这份报纸工作的所有人也都假大空。博客中国上作者涂子方的文章说,事实上,徐怀谦的这些话,代表了中国体制内知识分子的共同心声,那就是:为盛世中国辉煌外衣所包裹着的种种社会丑恶而焦虑;厌恶虚伪却又不得不参与虚伪;厌恶体制却又不得不依附于体制;想有所作为却又裹足不前,以致于四处碰壁,无路可走。

文章又说,这就是徐怀谦所谓的“敢想不敢说,敢说不敢写,敢写无处发”,一个人长期在这种状态下生活,不出心理毛病是不可能的,不患抑郁症也是不可能的。因此,体制内的知识分子要想心理健康地活着,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脱离体制,尽情享受“敢想敢说敢写”的快意人生;要么泯灭良知——彻底地泯灭良知,就像屠夫一样,既然干了这一行,杀猪宰羊时就要无视鲜血与哀嚎。

于是,有人脱离体制,宁可让家人食粥;有人泯灭良知,足以让家人食肉。最可怜的就是徐怀谦这种人了,既无脱离体制的决心,又无泯灭良知的勇气,那就只好跳楼自杀了!徐怀谦啊徐怀谦,你一个44岁的男人,上有老,下有小,你一自杀,你的家人别说是食肉,现在连粥都吃不上了!你这又是何必呢?扼腕长叹徐怀谦。

此外,22号徐怀谦自杀,23号中组部长李源潮召开会议强调说,要党管人才。对此,网友鲁山老泉的点评说,还能管吗?再管的话,不定还有多少徐怀谦、张怀谦和李怀谦也要去自杀寻求解脱呢!一个人,但凡有一点自尊,谁也不愿昧下良心为鬼魅大唱赞歌,对弱势投井下石。记得有人说过,诗人、哲学家自杀率高于常人,这恐怕与诗人和哲学家的睿智分不开吧?他们不但看透了世界的本质,更看透了当朝的本质,与其活着受折磨,不如死后万事皆空。

在一个不让思考的年代,谁知道思想家是怎样地痛苦!回顾几十年来,有多少知识分子被扭断了脊梁骨,有多少知识分子宁死也不放弃自己的理想,不惧残酷前仆后继还在苦苦抗挣,有多少知识分子年轻时奉命作恶但晚年良心发现,却依然不被组织放过!顾准,这个唯一一生被两次打为右派的人,组织多次把他投入监狱,家人也与他划清界限。在河南东岳的“五.七”干校里,他拖着病体白天担尿水,晚上梳理“市场经济”。遗憾他没能活到“解放”,他也不知道超前的思维在30年后在中国大地上开花结果。

和老舍比,顾准还算幸运,因为毕竟不是被处决,也不是“自绝于人民”。老舍,赫赫有名的大作家,年轻时抨击丑恶歌唱革命,“解放”后紧跟形势又创作了《龙须沟》、《茶馆》等符合主流价值观的作品,然而独裁者没有眷顾他,文革中由于受不了红卫兵肉体折磨,决然投湖自尽。胡风,三十年代左联干将,鲁迅的好朋友,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时候他高兴地宣布“时间开始了”,谁知没等几年,他作为第一个“反革命集团”的首领,被老毛当做迫害知识分子的“牺牲”祭了左倾大旗!

另一个当年的左联干将,投奔延安后作为中共党的文化大棒做尽坏事,终因文革时在秦城监狱的思考,晚年明白过来,发表了《马克思主义的异化》。已然被后毛时代的文化纳粹胡乔木批判,说他背叛了马克思主义,他就是前文化部长周扬。和他差不多命运的还有一个白桦,白桦大半生都在跟党走,可是在80年代初发表了《苦恋》,遭到上纲上线的批判,然后,默默地等待死亡。遇罗克,林昭,张志新……还用再举例吗?如今不还有许多知识分子因为“做了点儿思考”,在大牢里蹲着吗?这都是党管人才的“丰功伟绩”!

博客中国上作者鲁山老泉的文章又说,什么叫党管人才?党管人才就是把知识分子一网打尽!你要为我所用,你要为我说话,而不能管我做得对不对,符合不符合民族和人民的利益。知识分子连旧社会的师爷都算不上,师爷有时候还能提出自己的主张,知识分子充其量就是听话做事的高级奴才。党管人才的结果是什么呢?结果就是在当今世界的科技舞台上没有一席之地,60年没有一位能走上世界论坛的思想家和理论家,没有一位让其作品流传后世、流传世界的文学艺术家。管吧,再管几十年,南美洲都会超过我们,只有和非洲并驾齐驱了。

这是一个最让知识分子倒霉的时代。掰开手指数一数,从我党建政到现在,有多少知识分子遭受迫害而死于非命,数得清吗?遥想当年,许许多多知识分子,如傅作恭、黄万里等,放弃其优越的海外条件投奔祖国,为国家效力。而如今,又有多少知识分子放弃其生他养他的土地,辞别父母、家人,背乡离井移居异国他乡呢?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管”的吗?拜托你放开吧!放开是国家的大幸,民族的大幸;再管,不定有多少徐怀谦去寻绝路呢?其实,那也是对你们这班管人的人的“死亡抗议”呀!

(责任编辑:童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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